《[综]掠夺气运》源初之火

81、开派祖师（11）

　　“……我们身上的血脉诅咒来自玉帝？！”
　　骤然听到这一消息，杨戬虽依旧维持着身为司法天神的光辉形象，然而他的神态中充满了“我和我妹妹如此倒霉全拜那个跟我有点仇的舅舅所赐”的意味。
　　凌渊微微颔首：“我先前提取你身上的诅咒，使用这份诅咒追根溯源，发现这份诅咒可以追溯到妖族的气运上。你们家的人虽与妖族结下了不小的梁子，但能让妖族拼尽全族气运施展诅咒的，大概也只有‘玉帝占据妖族古天庭’这桩事了。”
　　妖族？古天庭？
　　杨戬将手中折扇向前挪了一段距离，掩饰住心中的惊骇，试探性地说道：“玉帝从未透露过妖族古天庭的消息，故晚辈……对此毫不知情。”
　　事实上、凌渊对妖族古天庭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他所有关于妖族古天庭的情报都来源于齐枢——天知道大师侄变成灯芯的金丹都干了些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这一点少得可怜的情报进行忽悠。
　　毕竟，杨戬兄妹身上的诅咒的的确确来源于妖族，只要抓住这点，剩下的完全可以合理编造。
　　就在凌渊集中注意力准备张口就来之前，蔚昕十分自然而突兀地侧头，向蔚昕传了一道神识。
　　凌渊为蔚昕神识中巨大的信息量一震。
　　什么？蔚昕说他知道妖族古天庭的事？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方小世界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究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经历了什么？
　　在四千余年的战争中，凌渊磨练出了坚韧的意志以及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能力，这使得他并没有如杨戬那样失态。他一面思索着接踵而至的种种问题，一面根据新的变故改变谈判方案。
　　然而，他对蔚昕的信任使他来不及阻止蔚昕的举动。他还未来得及准备好新的谈判方案，蔚昕已经用平稳的语调将妖族古天庭败落的原因一一道出。
　　……行吧，像蔚昕这样全盘托出，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凌渊思索片刻，便改变了思考方向，一面听着蔚昕如同说书一样的叙述，一面观察杨戬的表情。
　　龙凤初劫之后，巫族与妖族发展起来，逐渐成为这片天地的主导者。两族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矛盾也开始激化。自从巫族的羿射杀妖皇帝夋的九个儿子之后，两族的战争也进入白热化阶段，最终妖皇、东皇与十二祖巫殒身，妖族元气大伤，巫族将血脉隐藏于人族之中，洪荒大陆裂成两半。残存的妖族没有能力保住他们所建立的古天庭，不得不将古天庭让给道祖座下的两个童子，即如今的玉帝和王母。
　　真相对于杨戬来说大概过于刺激，这位从封神时期成长起来、只比凌渊小两千多岁的司法天神，已然陷入的持续懵逼状态。
　　在杨戬因短时间内承载了过大的信息量而陷入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的同时，凌渊的脑海中也充斥着疑问。
　　他艰难地控制住向日葵转头的冲动，朝蔚昕传了一道神识：【子蘖，你如何知晓此界秘辛？】
　　蔚昕迟疑了片刻，凌渊紧接着又传了一道神识：【若你不方便告知我，那也无妨，我只是对此有些好奇罢了。】
　　蔚昕见杨戬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立马向传了一道神识：【……其实，我被传送到这个小世界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失去意识，等我苏醒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个灵力浓郁的阵法之中，而且脑海里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知识……】他简略描述了一下阵法的特征，又将他对阵法的理解传给凌渊。
　　在杨戬陷入持续懵逼状态时，二人迅速交换了一下情报，就此现状迅速达成共识。
　　于是乎，在杨戬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凌渊一副见怪不怪的淡定模样，道：“你身上的血脉诅咒，需要用上妖皇身上的羽毛、指甲、血液、或者随便什么东西才能解开。我于此道也颇有所得，你若能助我二人脱困，我便可替你兄妹二人解除诅咒。”
　　凌渊对待妖皇的态度非常之随意，就好像妖皇不是什么稀有而强大的三足金乌，而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乌鸦一样。
　　杨戬心神一震，目光直直投向凌渊，凌渊坦荡回视，片刻后，杨戬微微颔首：“我答应。”
　　这样强大而具有一身浩然正气的强者，应当不会欺骗他。
　　凌渊对杨戬心中的推断一无所知，他与杨戬达成共识后，便毫不犹豫地直奔重点：“我要带他出去。”
　　杨戬：……啊？
　　兴许是被刺激得太过，杨戬只是愣神片刻，便立马恢复冷静：“这……凌前辈，天庭特地调我看护您这位朋友，在下职责所在，实在不便……”
　　凌渊微微抬眉：“问题不大，稍后我们打你几下，你就说是有人偷袭，到时候我们会想法子出去的。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打出什么好歹的。”
　　杨戬暗道他可不敢放心，若不是他拦不住凌渊，更扛不住夫夫双打，他定会……算了，想这些没什么意义。
　　接下来，杨戬见证了什么叫凌渊口中的“偷袭”，当着人的面就偷袭的那种。
　　凌渊在说完偷袭宣言后，根本不留时间给杨戬思考，一指头戳中杨戬的檀中穴，截断了杨戬体内法力流动，而后迅速离开杨戬的视线范围。蔚昕又趁杨戬寻找目标时，一巴掌拍在他的后颈处。
　　果真不愧是上古时期的前辈们，说偷袭就偷袭，说不把他打出个好歹，就真的没给他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
　　杨戬仗着多年修炼而成的强韧精神，勉强维持清醒。他艰难地扭转身体，只见二人把现场砸得一塌糊涂，那位被关押的前辈还把一位王母安插的间谍打了个半死不活、顺手把间谍的头盔摘下来，往头上一戴。
　　当打斗声和谩骂声传来时，杨戬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这两位前辈看上去对此事件颇有经验，应当不会……那么坑吧？
　　凌前辈需要与我合作，肯定不会的。
　　不会坑人的凌渊横戟一扫，打飞一片天兵，清出一片缺口，蔚昕抓住空隙，迅速画了一道符文，地砖上的一些看似只有装饰作用的符文接连亮起，周围天兵的动作也肉眼可见地减缓，就像深陷在浓稠的沼泽中一样。
　　凌渊顺着蔚昕指出的方向，放了一大片冰雾，随后凌空而起，迅速脱离包围圈，跑向近在咫尺的南天门。他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割破手指，将血滴在一块地砖上，原本空无一物的地砖上方突兀出现了一块玉石制成的阵盘。
　　由于凌渊二人的动作太快，天庭甚至来不及派遣强大的神仙，天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被传送阵带到不知道哪个地方。
　　至于杨戬？玉帝和王母本想怪罪于他，但是看杨戬一副奄奄一息即将归西的模样，他们突然无言以对。
　　杨戬是谁？阐教杰出弟子，肉身成圣，武力高超，曾在封神一战大放光彩！他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车翻？！
　　……然而，这个被关押的人，真的那么弱吗？
　　伤势过重、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的杨戬，用略带虚弱却依旧淡定清冷的嗓音，叙述了他被车翻的大致经过——他在凡间办完事后，按例检查被关押之人的情况，然后只见眼前绿光大放，同时被寒气侵蚀经脉，就此倒地不起。
　　他的语气明明如此平稳，旁人却硬生生从他那张端庄肃穆的脸上看出了脆弱与悲戚。
　　此时的司法天神似乎被打破了一身的傲骨，往日里笼罩在强大气势下的美好容颜也尽数展露。就连往日里与杨戬结怨的神仙，见杨戬如此凄惨的模样，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忍。
　　直到玉帝和王母将杨戬轻轻放过时，杨戬这才被众下属抬出了凌霄宝殿。
　　他望着同僚面上与往日大相径庭的神情，微微皱眉，一头雾水。
　　我不就是被人偷袭身受重伤还放跑了天庭要关押的人吗？为何他们的反应如此……不寻常？
　　身为司法天神，杨戬平日里结下的仇怨甚多，我深受重伤后，他们理应幸灾乐祸才对，为何对我的态度……竟是关切居多？
　　带着满心的疑惑，杨戬一路被抬回司法天神殿，或许是因为思考得太认真，他竟没发现，他被抬回来的颠簸程度远不及被抬过去的时候。
　　另一边，造成一切混乱的凌渊和蔚昕，被阵盘带到凡间一处山谷。
　　二人销毁了从天庭带来的一切衣物，换回惯常穿的服饰，凌渊还拆开了染黑的长发，用水属性灵力将头发洗回白色。
　　头发上沾染的灵力容易腐蚀发簪，凌渊也没着急将头发绾起，任由他们披散到背后。
　　待他们几次三番改换位置，终于摆脱了天庭的监视后，蔚昕这才问道：“逃离天庭的时候，我到处都能看到你的灵力，你在天庭究竟布置了多少后手？”
　　凌渊神秘一笑：“这就比较多了，我过会儿给你一个玉简，你要是有需要，就按照玉简里记录的方法使用。”说到此处，凌渊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我好像看到你在杨戬身上做手脚了？”
　　蔚昕摇摇头：“不是做手脚，那是我新创造的一个术法，可以在维持他受重伤的同时，像他体内注入生机，使他不会留下后遗症。”
　　只不过术法不成熟，有些副作用，蔚昕暗道，比如注入的生机会随着伤势愈合的过程缓缓散出。这点生机虽无法被察觉，但仍会吸引绝大多数修行者。
　　副作用的表象，大概就是杨戬在一段时间内会成为万人迷什么的。
　　不过……杨戬形貌昳丽，气度不凡，平日里向他示爱之人应如过江之鲫，想必他应对追求者很有一套，这个副作用对他来说应当影响不大。
　　蔚昕得出结论之后，很快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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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杨戬：成为万人迷？影响不大？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