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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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如歌怔住！她说她爱他！她眼底的情感浓烈而自信，就如她穿的那一袭如火的红衣。
“你们以前认识？”如歌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来没有听玉自寒提起过长公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印象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长公主啊！
“也许他并不记得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长公主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失望，但是马上就消失了，快的仿佛使如歌觉得刚才的那个眼神是她的幻觉。
“一年前，我奉父王之命，率兵攻打贵国边疆地区，那一次与我交手的正是玉自寒。当初得知对方主将是身患残疾的静渊王，我还很不服气，居然就派这样一个人来当我的对手，为免也太小看我了！于是，我想速战速决。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每一次的策略都出乎我的意料。我自问从小熟读兵书，对用兵之道甚有把握，可没想到，居然连吃败仗！慢慢的，我便开始重视他这个对手。”
“师兄也是从小开始习读各类兵书，他记忆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若非身患残疾，他定能将爹教的武功练至高境界。”
“没错。令我没想到的是，他虽双腿不便，但武功居然不逊色于其他高手。在国内，武功在我之上的人寥寥无几，可是他，却在百招之内制服了我。那次得知他擅自离开军营，原本想趁着他身边无护卫时擒住他，群龙不可无首，擒住他就定能得胜仗。只怪我太轻敌，高估自己，不听军师劝解，孤身入树林。当与他面对面时，我没想到他居然毫无慌张之意，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淡定的笑容。”
“原来师兄擅自离开军营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是他却没有提过一个字。师兄真傻……”如歌苦笑，玉自寒永远都不会让她为他担忧。
“可是没想到，当我要出手擒住他时，他竟然只用一条柳鞭，反将我擒住！从小到大，我那里受过这般屈辱，本想自刎雪耻！可是，他却夺下我手中的剑，救了我。我问他为何要救一个想要杀他的人，他用柳鞭在地上只写了一句话‘我等你再战’。他救我时，眼神里的温柔我永远都不会忘！他的睿智，他的温柔，他的淡定从容，他的仁义之心，这些统统都能成为我爱他的理由！”
“是啊，师兄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长公主殿下，和师兄成亲后，请您连同我的份一起，好好照顾师兄。”
“其实，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就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实话说，烈如歌，我和欣赏你。玉自寒爱你，的确有他的道理。而且，你居然能让他所有的残疾都恢复了，我很意外，也很佩服你。但是我爱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照顾他，绝对不会比你差。”
突然间，烈如歌开始羡慕长公主，她比自己爱的单纯，爱的浓烈。有她以后陪伴师兄，师兄也会幸福的吧。
此时的如歌房内坐着两个人。一个白衣胜雪，面容玲珑剔透，甚至让人看不清。另一个青衫锦袍，面容温润如玉，淡定从容。
方才如歌连哄带骗的让雪在房内等她，她才有机会与长公主在御花园内谈话。
而玉自寒，在即将举行婚礼前，他想再看看她。即使结果是得到更多的伤害，他也想再见她一面。
两个人只是对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这样的沉默也似乎是一种默契，正如他们都很明白对方对如歌的情感之深。
许久，门开了，推门进来的正是如歌。
“师兄？”
“歌儿，我……”
“坏丫头！怎么现在才回来？要人家在房里等你那么久！不管，要罚你！”还没等玉自寒说完，雪就上前拉住了如歌的手。就算他自私吧，可是，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那么他就不能让她再动摇了，这样，她的心只会更难过。让他怎样都行，唯独不能看见她难过。
“雪，要怎样罚我都行，但是先听玉师兄把话说完，好吗？”
“师兄，你找我有事？”
玉自寒一时不知话从何说起，看着如歌刚才对雪温柔的笑，从那笑容里透露出的情谊使他不知说什么才恰当。
“没事。”玉自寒摇头，微笑，那个如歌最熟悉的微笑，“歌儿，好好照顾自己。”
“好。”
“天色已晚，那我就先走了。你……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说出“你们”二字，玉自寒的心就像被针刺般隐隐作痛。
“师兄——”
玉自寒停住脚步，回过头。
“长公主是位极好的女子，她爱师兄。师兄，祝你们幸福！”长公主爱师兄，这就够了，他们会幸福的。
玉自寒不知如歌为何会说长公主爱他，但是他听见她对他说“祝你们幸福”……苦笑……没了她在身边，他还会幸福吗？
“丫头！！都走远了！”雪不满的嘟起嘴，她又把他遗忘在一旁了！
听到雪的叫唤，如歌才清醒过来。是啊，他的背影早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谢谢你，雪。”
“傻丫头，你可别那么快谢我啊！”雪一脸坏笑的看着如歌。
“嗯？”
“刚刚可是你答应人家，怎么罚你都行的，你可不许反悔！”
“我……我没说要反悔啊……”没想到雪是当真的。
“那好，那就罚你亲人家一下。”雪立刻把脸伸到如歌面前。
如歌的脸“腾——”地红了，犹豫中看到雪委屈的看着她，眼眶里还闪烁着泪光。这是她最最受不了的，哪次雪这样看着她，她没有妥协的？没有。
如歌轻轻的在雪晶莹的脸上啄了一下，脸更红了。雪，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笑了，他的笑容令整个春天的花都失色了。
婚礼隆重的举行了，整个静渊王府酒香四溢，亮如白昼。
整个行礼的过程中，雪都陪在如歌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在担心我吗，雪？放心，我没事。”
“丫头……”
的确，整个过程中，如歌手的温度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在要将新人送入洞房前，玉自寒深深的望了如歌一眼，她的手才微微颤抖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的眼神里充满的也是祝福的笑意。
她在心里默念着：“再见了，师兄。祝你幸福！”
新房内。
凤冠霞帔，如火的嫁衣，长公主坐在床边。
鲜红的锦袍，玉自寒坐在案台前，望着窗前的风铃。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如歌，她穿着鲜红如火的衣裳，她笑着叫他“师兄”；她趴在他的膝上，哭着对他诉苦；在暗河宫，她因被灌下迷药而和他发生的一夜缠绵……点点滴滴，他都忘不掉，她是他生命啊！
酒就是这样一杯一杯灌下肚，直到他发现自己醉了，他看到穿着鲜红的嫁衣的如歌朝他走来。
“歌儿……”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握住了，很暖很暖。
“我不是烈如歌。”声音很平静，却隐隐透露出失望和悲伤。
那声音就像是一把锤，重重的砸在玉自寒心上，让他的头脑一下清醒了——眼前的人，同样有着惊心动魄的美貌，却是那样的陌生。他迅速收回了手。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她的眼睛明亮如水，面对这样一双眼睛，玉自寒突然觉得愧疚，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我很高兴啊，居然能让我看到静渊王窘迫的一面。以前看到的你，总是淡定从容，把所有的忧伤和痛苦都掩饰在微笑之后。但是现在，你很真实在我面前展现出自己，我当然很高兴！”不知是否因为说了太多的话，长公主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她没想到，从小“身经百战”的她，居然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也一样会紧张，会脸红。
看着此刻的她，脸粉红粉红，和在战场上看到的她，英姿飒爽完全判若两人。玉自寒的心，突然就平静了许多。
“长公主，你……”
“我很愿意做你的妻。因为，我爱你！”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坚定无比。
玉自寒怔住！
“可是，我……”
“可是你爱的是烈如歌。”她的声音仍旧很平静，“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可是这并不影响我爱你，因为我了解你爱烈如歌的心。”
长公主将那日在御花园中与如歌的谈话告诉了玉自寒。
玉自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一样拥有着火一般的天性，爱人的方式如此直接而强烈。
“从此刻起，我便是你的妻。但是，此刻的你并不爱我，那么你就不必同我行夫妻之礼。”她说的很快，脸颊染上两朵红晕，“但是，你能抱我吗？”
玉自寒愣住，双手僵在身体两侧。
“这样都不行吗？我不是你的妻吗？”
是啊，眼前的人是他的妻啊，一个丈夫有什么资格拒绝拥抱自己的妻子呢？可是，他的心里只有如歌一人啊，他又如何可以拥抱别的女子？
突然，一团红火一般的身影扑入他的怀里，将他拥的如此的紧，恨不得能钻进他的心里。她的气息如此强烈，好像一团烈火，将他全身的冰冷都赶走了。
“长公主……”
“玉，请你答应我，别再叫我‘长公主’好吗？我是你的妻啊！请你叫我‘平儿’吧！”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社声音坚定，却隐隐有着不安。
怀里这个女子是堂堂一国的长公主，也是他的妻，因为强烈的爱着他，宁愿用一生的幸福做赌注来换得他的爱。玉自寒双手握拳，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有点恨自己，他是他的丈夫了，却让他的妻子如此不安！终于——
“平儿……”
平儿惊喜的抬起头，撞入他的双眸，他的眼神是犹豫，是愧疚，是温柔。
那一夜，只是这样，她便已足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