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酒》深海里

2、往事

　　“我也是……”白衣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衣着华丽的男子便走了过来，白衣少年看到急忙当道青衣少年面前，“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不过也是来看那绝色美人的，居然在这里还能遇到另一美人。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是好福气？哈哈。”他说着正拿起扇子准备跨过白衣少年的肩膀去挑青衣少年的下巴。白衣少年一急抢了那男子的扇子摔在了地上。
　　“舒童，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来看你，你气急败坏如何？”
　　“你胆敢轻薄我的哥哥。”
　　“呵，倒是兄弟连心，我还以为你嫉妒呢？”那男子抓住舒童的腰正要用手去挑书童的下巴。
　　白衣少年看不下去，抓住男子的手，冷冷道“混账，住手。”虽说白衣少年向来清瘦，长得又有些女人美，但是力量还是有的，抓得那男子有点惊讶。那男子抽回了手，白衣少年也依势松了手。
　　“舒颜，明日可得空与我赏花去，青台山。”
　　“明日读书，不得空。”
　　“也罢，舒童明日与我同去即可。”
　　“明日我也读书，不得空。”
　　“你读何书？我竟不知？你可读过书？“
　　“我不曾读，我要陪哥哥读。”
　　“你哥哥生性冷淡，要你陪作甚，他喜欢一个人，你不怕惹人嫌？明日我来接你。”
　　那男子转身走后，一群人默默紧随其后。戏堂里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舒颜舒童一青一白。
　　“哥哥，明日可同我前去？”舒童试探地弱弱地问到。
　　“你去便是，我要读书。”
　　“哥哥，尚公子还是心系于你的。”
　　“与我何干？”
　　“他白白盼了这么多年，你也不瞧上一眼。”
　　“他不念兄弟情义，不顾道德伦理，我又理他作甚。”
　　“你不理我理，你谁也瞧不上，但我独是喜欢尚公子的。”舒童说完就跑出去了，这少年时个花痴的货，长得好看的，不论男女，非要盯着看好久才满足。留下舒颜一人在戏堂里，想起往事。
　　舒家和尚家是世交，这兄弟三人原是关系甚好的。尚家公子尚桧生从小苦恋舒家大公子，无奈舒家大公子是个不通情理的主儿，只管读书，骑射，不论其他，也不善与人亲近，对于尚家公子也只是客客气气（这也算是好的，其他人舒家公子一般理也不会理），不会有平常兄弟那样的玩闹，尚家公子一味向舒颜旁敲侧击，没有打通他的脉络，时时粘着舒颜，不惜钱财收罗各种宝物，倒是招来舒家大公子的日渐疏离，后来竟不愿见他，与舒家小公子倒是近了些，毕竟常需舒家小公子带话带东西。一日，从舒家小公子得一机会。
　　“童弟，你哥哥对我有何成见，仍是不怎么愿意见我，见我也只说一两句就离开了，不似往常，我死乞白赖还能说上好几句，好好的兄弟，怎么闹成这样，弟弟，我心伤，你不知。“
　　“尚哥哥，我知道，许是你在哪里说了什么不当的话或者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惹了哥哥生气，才不愿见你。”
　　“不过哥哥今日在书房后院喝酒，心情应当不错，你可以像哥哥说清楚，才好。”
　　“多谢，贤弟。”尚桧生激动抱了抱舒童就跑了过去，舒童晕乎乎地，也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话说尚桧生急急跑到了后院。简直被那一幕美到了，那舒颜趴在案桌上，穿一件单衣，顺滑的黑发像丝带一般披在背上，一手枕着脸，一手拿着酒杯，那分明的指节让人心疼，脸上红晕未散，明眸在黑发间隐现，睫毛也是相当的美，那尚公子看得如痴如醉，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地望着，停在不过几厘米的地方，轻唤“阿颜，阿颜？”没有回声。尚桧生烧死放心了，原是睡着了。尚桧生看着看着，以不自觉地抚着舒颜的脸庞，滑动，轻勾着舒颜的下巴竟亲了上去，尚桧生不亲嘴唇，不敢和亲不到，只挨着点嘴角。
　　“尚哥哥，你在干嘛？”
　　尚桧生受到了惊吓，恶狠狠地盯了回去，只见舒童站在那里咬着牙，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此时舒颜也醒了，看着尚桧生离自己如此近，手还在自己的下巴上，尚桧生做出手势要舒童闭嘴，舒童瞪着眼睛，全然不知，直到感觉什么很舒服的东西离开了手，才回了头过去，这时舒颜已经站了起来，从上向下盯着他，他嘴里呼着“阿颜。”正准备站起来，哪知舒颜会一脚把他踹了，他虽人高马大的，却来了这么一个措不及防，跌在地上，舒颜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尚桧生追也追不上，最后不仅舒颜看到他就不给好脸色，连舒童不那么粘着他了，果真被兄弟俩给抛弃了。所以人就变得越来越痞，更加死乞白赖，这么一晃一两年，舒颜还是不怎么搭理他，倒是舒童像是理解了他，仍像以前那么待他，可是一旦哥哥在场，舒童表现出来还是向着哥哥的。如此，便有今天这场发生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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