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剑》李夕轩

5、追兵

　　第四章

　　我和明心闷闷不乐地上路。我让她坐在前面，她执意不肯。这姑娘好象感觉和我同乘一匹马很别扭。我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出来。
　　我突然有种不安。
　　我下马，把缰绳递给她。说，你先走，在前面的小树林等我。
　　明心说：你怎么追的上我？你的眼睛......
　　我凄然笑道：你太小看我了。然后在小黑屁股上拍了一下。小黑受了惊吓，飞快地向前奔跑。
　　我转身站在路的中央，听小黑的蹄声越来越远。
　　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最终，一群人在我跟前停了下来。
　　马上的人纷纷下来，果然是来者不善，如果是单纯问路的话根本用不着这样的阵仗。
　　从他们下马落地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一等一的高手。
　　问话的是一个老者。听声音估计有六十多岁。声音虽沙哑但底气很足：小子，你就是从岳心剑那里逃出来的吧，要不是姓岳的那么死扛着，也不能让你们跑这么远，识相的话赶快把心剑口诀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
　　我说：前辈，不知岳前辈何处得罪了你们，你们要如此苦力地赶尽杀绝？
　　老者说：哼，姓岳的杀了我的儿子，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我说：话不能这么说。岳前辈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他是不会平白无故杀你儿子的。一定是你的儿子做了什么见不的人的事了吧？
　　老者说：我儿子高兴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难道还用他来管。我们虬龙帮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他岳心剑竟然不给老夫一个面子随随便便就把我儿子杀了，这不是欺我们无人吗！
　　我说：前辈这么说，实在有损您一代宗师的身份。
　　老者说：该怎么做，老夫难道还要你一个小辈老教不成？你既如此袒护他，老夫同样要治你于死地！
　　说完，劈头就是一掌。我感到头顶有凉气，急忙退后，躲开这一掌。
　　老者咦了一声，说，好轻功。
　　我想，这还用说，我师父的外号也不是白得的。
　　老者又攻出一招，直捣我的肋下。我翻身飞到树上，老人扑了个空，觉得徒弟面前扫了面子。正要发怒，弟子中有人说：师父，对付这个瞎子您老人家还是不要亲自动手了，让我们为三师弟和五师弟报仇。
　　众人拔剑而上。形势一下很难控制。混战中，我很被动，处在处处挨打，处处防御的位置。我不敢轻易上前，只是飞来飞去，他们的轻功不如我，只能看我在上面像个风筝一样。
　　老人说：一群饭桶！话音未落我就挨了一拳。
　　我马上飞了出去，当然这次是被拳力打飞的。
　　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溅起了很大的尘雾，我浑身酸痛，提不起一点力气。更逊的是我竟然还吐了一大口血，约有三十毫升的剂量。
　　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屏住气，暂时使自己的心跳停止。这种龟息之术当初我是死活不愿意学的，但师父说，江湖险恶，人上有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只能装死了，艺多不压身。
　　一个人上前试了试我的鼻息，说：师父，他死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那么不经打？你再给他补两刀，老头说。
　　真够狠的，死人都不放过，还要鞭尸。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运足气息正要起来，突然听到马蹄声，木头哥哥！
　　是明心！我飞起一脚将那个人踢翻，站在原处向四面张望。
　　老头说：小子，你的心上人已经在我的手上了，你还不交出心剑
　　哼！我说，亏你还是一代宗师，竟然不知道心剑是何物。我动了杀机。
　　我再次使出心剑，感觉和上次有很大的不同。一股力量冲上来，我的神志开始模糊。然后我又吐了一大口鲜血。我跪在了地上，很快又昏倒了。
　　隐约听到明心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想，即使不能重伤他们，至少明心可以全身而退。

作者有话说

　　无话可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