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雪墨离殇

41、第三十九章 出征

　　过了几天后，信带着齐铭离开了秦国，原本是想继续周游各国的，可是信诊断出齐铭有了身孕，就计划着先回齐国了。

　　在过去的四年里信和齐铭有过一个孩子，还是个皇子，可是信在亲眼目睹齐铭生产时痛苦后，打算着不再要孩子了，这么多年房事的时候，信都不会留在里面，仔细想来两个月前贪杯喝醉没注意，这才有了这孩子。

　　齐铭知道信的顾虑，虽然辛苦，但只要是信的孩子，齐铭并不在乎。

　　晨也考虑过同样的问题，所以这四年只有扶苏一个孩子。

　　可小扶苏不干了，有事没事地在晨和嬴政耳边叨叨要弟弟或者妹妹，嬴政有些顾虑，扶苏出生的经历实在记忆犹新，嬴政知道晨喜欢孩子，从教育上就看得出，晨相对嬴政放纵孩子多一些，嬴政要求严苛。所以小扶苏一旦闯祸，第一个找的一定是晨。

　　这天，嬴政和晨照例在入睡前聊着天。

　　嬴政枕着晨一直胳膊，瞄了几眼晨，才开口："晨，要不我们也要个孩子？"

　　晨听后本想立即反对的，可是想到了那天得知齐铭有孕时，边上小扶苏的表情，“苏儿一直想要个弟弟或妹妹。”晨虽然答非所问，但想到了嬴政生产时的艰辛。

　　“你呢？”嬴政撑起上身，平视着晨的眸子。

　　晨回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道：“不想，”看着嬴政脸上突然浮现的失落，揽过嬴政的的肩膀，将他圈在胸前，“不想你再经受生产之痛了。”

　　怀里的人听到这话，偷偷地红了脸，忍不住口是心非起来，“其实也还好。”

　　“小笨笨，看你那么疼，帮不上忙的我可是一点都不好。”晨捏着嬴政柔软的耳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儿想要，我喜欢孩子，所以你想再要一个，可是我心疼，知道么？”

　　嬴政支起身，亲了亲晨的嘴唇，仿佛在说，我知道了。重新躺回晨怀里，“晨，战争开始了。”

　　“今天的折子？”晨抚着嬴政光洁的后背，问。

　　“嗯，明天就要宣布出征的将军人选了，离和云一直守着咸阳，不能去，王翦守着别的城池，蒙恬蒙毅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蒙毅也来找过我想和蒙恬一起出兵，可是我担心…”

　　“你担心有大臣提议我去，是么？”晨在朝中担任右丞相，但是实际上的功绩却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形同虚设，大臣早有不满，只是不敢说罢了。

　　嬴政当然对这些一清二楚，可他自私地想把晨放在身边，“晨，我不想你去。”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晨安抚着嬴政，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早朝。

　　嬴政听着下面大臣的汇报还没有一个提到出兵的事，心里暗自送了口气，但也不敢完全放松，嬴政看了眼晨，神态自若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嬴政有些琢磨不透，突然晨微微抬起头看了过来，嬴政一个激灵赶紧看向别处，留晨得意地扬起嘴角。

　　“大王，匈奴屡次进犯我秦国边境，甚是嚣张，如今又挑起战争，臣以为早些派将军镇守应战，较为妥当。”李斯在这时突然上奏。

　　嬴政知道这个问题躲不掉，“本王心中早已有合适的人选，加之蒙氏兄弟也有提议出战，便派蒙恬蒙毅前往。”

　　“卑职领旨。”蒙恬蒙毅站出来领旨。

　　“臣以为，蒙恬蒙毅将军虽然有勇有谋，也屡获战功，在匈奴也有威慑力，可是，二位将军回咸阳不久，又出战过于劳累，应当另觅他人。”李斯反对道。

　　“那么你觉得谁合适呢。”嬴政皱起眉头。

　　“秦暮晨，秦大人最为合适。”李斯刚说完不少大臣开始复议起来。

　　“大王，李大人所言极是，秦大人位居右丞相，却无功绩，若是能出战并告捷，才不枉费右丞相职位。”

　　“大王，秦大人位居右丞相却无功绩难以服众。”

　　“臣附议，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功绩难以服众，带兵退敌情理之中。”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个人带头，那些不满晨的人就都站了出来，嬴政看着这场景只觉得头痛，“秦大人没有带兵经验，恐怕……”

　　“大王，臣愿意领兵出征。”晨知道嬴政向着自己，可是他如果不站出来只怕会让大臣对嬴政也不满起来，况且这也是晨一开始的打算。

　　嬴政没想到晨会主动提议扛下这件事，他也不理解，“带兵打仗不是儿戏，你当真？”

　　“臣是认真的。”虽然晨心里没底，但是走一步算一步。

　　嬴政双手紧紧拳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好，既然如此，明早即可启程！”

　　“遵旨。”晨看不到嬴政的表情，也猜得到他有多生气，直起身后也只看到他甩袖离开的背影。

　　寝宫。

　　秦暮晨等大臣都走光了，绕道走到嬴政寝宫，刚到门口险些被一个飞出来青铜酒杯砸中，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一路上避开了很多飞来的“暗器”，最后看见嬴政现在案前背对着他，晨想说些什么解释，突然被嬴政揪住领口按在柱子上。

　　“秦暮晨！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你以为带兵打仗很好玩么，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你知不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知不知道每次战争有多少人死在战场上？你知不知道唔嗯——放开我唔嗯——”

　　面对嬴政的暴走，晨没有生气反而心生愧疚，又觉得暖暖的，忍不住吻住了他，开始嬴政反抗强烈，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嬴政涨红着脸手下有些虚软地抓着晨的衣领，“别想蒙混过关！”

　　晨揽着嬴政的腰，认真地看着他，“政儿，这个决定是我深思熟虑确定的，并不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当做儿戏，我知道战争的危险性，但是政儿，如果我不这么做，会让你陷入困境，我知道刀剑无眼，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我。”

　　“这无关我相不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打仗不是闹着玩的，蒙恬蒙毅久经沙场，可他们也吃过亏，也受过重伤，也打过败仗，何况是毫无经验的你呢？”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

　　晨还没说完嬴政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胡说八道！”

　　晨握着嬴政的手，亲吻着他的手心，“我的傻政儿，胡思乱想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先离开你，让你独自一人。”

　　晨眸子里满是柔情，嬴政想不沦陷都难，“秦暮晨，我命令你，必须毫发无伤地回来！”

　　“我保证。”说完做势吻上却被嬴政“狠狠”打了下脑袋，“政儿~”晨憋屈地看向他。

　　“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嬴政想推在晨的禁锢，晨却搂地更紧了。

　　“打仗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可是好几个月不能吃肉了，政儿~”晨委屈地眨巴眨巴眼。

　　嬴政一个巴掌糊在了晨整张脸上，“正经点。”

　　“政儿~”晨见嬴政不答应，趁他分神直接扛起扔到了床上。

　　“秦暮晨，你个禽兽！”

　　咸阳城外，几十万大军先于晨行了百米，暂时领军的是嬴政实在放心不下临时授命同行的蒙氏兄弟，嬴政一路送晨出咸阳还是不舍得，很是后悔昨天一气之下说的明早立即出发。

　　距离两人上次离别已经好些年了，那时分离虽不是自愿，可当时的嬴政还没有爱上晨，如今不仅爱上了，连小扶苏都四岁了，此刻要分别嬴政当真是万般不舍。

　　“政儿，再送下去就要到军营了。”晨牵着马走在嬴政边上，时不时看看他，好记住这模样。

　　嬴政也知道再送下去就显得自己矫情了，对于晨的调侃也没了兴致应对，什么也不说，也不看晨，一直看向前面，想着能拖一点是一点。却一下没忍住，温热的泪珠连成串从眼角滑落，一个计划暗搓搓地在心里落了根。

　　行军途中，晨一直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是一回头是几十万的士兵，根本找不到是哪一个人，晨觉得诡异，

　　行军途中，晨一直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是一回头是几十万的士兵，根本找不到是哪一个人，晨觉得诡异，暗自留了个心眼。

　　行军队伍日夜兼程，十多天就到了边境，队伍人数过多，晨没有安排进城，而是派人通知一下守城将领，自己带着队伍在离城几千米又适合勘察敌情的地方安营扎寨。

　　或许是得知秦国发兵，匈奴方面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即使是这样，第一次带兵出征的晨一刻也没得空闲。早上起来跟着蒙氏兄弟俩练兵，吃饭空闲看看兵书，晚饭前在营帐里听蒙氏兄弟分析匈奴打仗特点，晚饭后晨还得对着地图熟悉周围地形。

　　入夜后的北方气温骤降，晨开始还不觉得，随着最后一缕太阳余温的散去，账内看着书的晨才觉得身上冷冷的，合上书，拿起桌上的披风披在身上，往账外走去。

　　守在外头的士兵尽职尽责地站在账门两侧，晨无聊便和其中一个聊了起来，“你觉得今天晚上冷吗？”

　　那士兵显然有点不想搭理晨，可还是闷声地回了一句“嗯”。

　　“我也觉得有些冷，不如，你去给我弄个火盆来暖和暖和。”晨说完后紧了紧披风的领子，见那士兵还没动，提醒道:“还不去。”

　　那士兵这才没好气地去拿火盆，走前还不忘瞪一眼晨。

　　晨假装没看见，转身走进账内。

　　没一会儿，那士兵就拿着一个火盆连招呼都没打，走进了晨的营帐，放下火盆后正准备走出去，就听见晨嫌弃地说着:“这火也太小了，一点也不热，你再去拿点木炭。”那士兵差点没想踢了那盆子，但还是耐着性子去拿木炭。

　　等到士兵再次回来的时候，晨似乎和他过不去似的，有吩咐道:“去打桶水来，本将军要沐浴。”

　　士兵在心里把晨骂了不知道几遍，愤愤地走了出去，还不解气地踢了脚帐门，却磕到了脚趾头，一阵疼。

　　晨看到士兵回来的时候有些跛脚，没有表现地很在意，等士兵要走时叫住了他，“走什么，留下伺候擦背。”说完，自顾自脱起衣服，只剩一条裤子才跨进木桶，见那士兵迟迟没有动静，催促着:“还不过来。”

　　士兵没辙只好拿起帕子替晨擦起背来，晨背部肌肉紧实，线条很好，士兵不禁脸红起来，手下动作也虚了起来，一个分神被晨抓住手腕，拉进木桶里，“啊！你做什么？”

　　士兵一阵惊慌，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水，原本黑黢黢的脸竟然渐渐白皙起来，直至整张脸变得白净，士兵视线清晰后看见晨带着趣味性的表情看着他，再看看自己变白的手，他知道自己露馅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我不能在这里吗？”说完理直气壮地瞪着晨。

　　晨不说话，觉得无奈又好笑，可是心里却暖暖的。

　　那人见晨不说话以为要赶他走，“我是不会走的，想都不要想！”

　　“来都来了，怎么舍得再让你跋山涉水地回去呢？”晨用帕子擦着他的脸，“就算我赶你，你也不会走，不是吗？”

　　“那当然。”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索性脱掉了和晨一起洗澡了。

　　洗完后。

　　“傻瓜政儿，乔装成士兵跟着一路走来，不累吗？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还要受罪呢！”晨坐在床边手里揉着某只的脚踝，走了十几天都肿了，刚刚踢门晨听到了，却没想到，趾头肿得大包，“还疼么？”

　　“好多了。”某只知道自己一声不吭跟军队不对，可是气势不能输，“你早就发现我，干嘛不早点认我，害我吃苦头，还让我干这干那的……”某只心里憋屈起来。

　　“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就不会乱来了。”晨揉完脚后，替他盖上被子，看着他冻红了的鼻头，忍不住捏捏，“你呀。”

　　嬴政赌气卷起被褥躺到里头不理晨，晨看时间不早了，熄了灯火，进了被褥抱着嬴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