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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八章 异动 ...


  •   祈洛走的那天,一封来自齐国的信寄到了嬴政手中,信的大概内容是齐王亲自来访秦国,并且就在信寄出那天齐王就离开齐国了。

      嬴政在看完信的时候一阵郁闷,吐槽这那两人,晨在看完后也笑着说,这表面上说是出访,实质上是信带着齐铭回婆家。

      算算日子,信和齐铭也快到了,果不其然三天后就进宫了。

      离开驿站前,齐铭没来由地紧张,其实在他进入咸阳后,神经就一直绷着,一刻都没放松过。

      信也注意到了,开始以为齐铭是水土不服,连续几天下来,信担心了。

      入宫前一天晚上,信看着早些躺在床上的齐铭,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哪里不舒服吗?”

      齐铭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往信手心里蹭了蹭。

      “真的没什么?”信不觉得齐铭像是什么事没有的样子,信很是担心。

      齐铭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信,其实他只是有些紧张,没来由地紧张而已,”我有点,紧张。”齐铭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信。

      “紧张?”信有些蒙。

      齐铭见信变了脸色,更不安了,虽然他们在一起了,可是齐铭总害怕,这几年的美好只是梦一场,”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想到嬴政和殇是你的亲人,就紧张……”

      齐铭不安地时候说话就会结巴,信一直都知道。

      “傻瓜。”信宠溺地捏着他的脸,”他们是我的亲人,丑媳妇总要见婆家的,不是吗”信打趣他,可是后者似乎会错了意,以为他嫌弃他,受伤又难过地抿了抿嘴唇。

      信倒是没生气,解了衣裳躺了进去,将他抱在怀里,”铭儿,不要多想,你忘了吗,我爱你啊!”

      齐铭这才安心下来,自责着自己的患得患失,”信,我……”齐铭还想解释一下,信亲吻着他额头打断了他。

      “我一直在。”

      齐铭望着信满溢着爱的眼睛,心中顿时暖暖的,不再多想了。

      御花园。

      “你们住在驿馆,进宫也不方便,不如住在宫里吧。”晨站在嬴政身后,按摩嬴政长时间处理政务后酸痛的肩膀。

      后者舒服地靠在晨身上,享受着他贴心的服务,”当年你的母妃离宫时的屋子还在,父王在世的时候也常在打扫,正好可以住。”

      “人都不在了,打扫空屋子做什么。”信剥着一个橘子道。

      “父王曾说过他注定辜负这秦宫里的女子,尤其是错付真心的。”嬴政不是很清楚信母妃的事,不过他大概明白是先王让她带着信和殇离开秦宫的,而且她错付真心于先王。

      “既然是这样,留着空屋子就可以减轻母妃内心的痛吗?”信用力扯下最后一块橘皮。

      一旁的齐铭看气氛尴尬,小心地拉着信的袖口,”信,这也是一番心意,不如…”

      “你懂什么!”信压低声线语气烦躁起来。

      齐铭眸子里满是惊诧,怔怔地收回手,视线停留在面前的水杯上。

      嬴政和晨互看一眼,终是没说什么。

      后到的殇看见这四个人坐在一起又不说话,觉得好奇,”哥,你们这是?”

      “没什么,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信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剥好的橘子塞到齐铭手里,离开了。

      齐铭还没反应过来,只好握着橘子跟上走远的信,还回头向嬴政和晨表示歉意。

      “怎么了?”殇问表情比嬴政好些的晨。

      晨摇了摇头扶起嬴政也离开了。

      回驿馆后,齐铭被信打横架上了马背,信什么也没说,上马后圈住齐铭,扬鞭而去。

      马跑得快,齐铭侧坐在马背上,只好紧紧抱着信,偶尔偷偷抬头看看信,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一片死寂,眉头舒展,齐铭知道信一旦露出这种模样,心情一定极差。

      关于信母妃的事,信和齐铭说过,她离开秦宫的时候殇刚出生不久,信才七岁,出宫后不久,被迫流落风尘了,信和殇被抚养在一户农家,直至信十五岁带着殇离开秦国去了齐国,那时信的母妃已经离世三年了。

      齐铭自知没有那个能力抚平信的伤痛,但是,在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至少能一直陪着他。

      马停的附近只有连绵不断的山脉,而齐铭和信现在站的地方是处悬崖,信独自站在悬崖边上,齐铭就在他身后,清爽的山风抚着面颊,很舒服,可是齐铭没有多余的心思感受这些,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他焦虑着。

      就在这时,齐铭突然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鼻息里充满了那令他沉醉的味道,”信?”

      信把头抵在齐铭的脑袋上,双手紧紧抱着齐铭,”对不起。”

      齐铭正想抬头却被信紧紧环住,像是要将他融入体内一样,”信?”

      “真好,你一直都在,铭儿,不准离开我。”信珍视的,曾经是殇,但是她长大了,信放开了她,后来时是嬴政,嬴政能独挡一面了,信放开了他,之后便是,齐铭,信曾经放开过,但是再也不敢放开了,信常常庆幸齐铭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这是命令。”

      齐铭没想到信会这么说,霸道地让人无法反抗,”嗯,你让我离开,我都不走。”齐铭也紧紧回抱信。

      晨端着刚做好的晚膳走进御书房,发现桌上摊着一本折子,上头没有批过的痕迹,而嬴政却站在窗边出神。

      晨轻轻放下晚膳,走到嬴政身后,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肩上,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时,发现他在窗边站了很久,春天的风没有冬天的冷冽,温暖许多,但吹久了,也冷。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嬴政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去,缓缓靠在晨身上,”没什么。”

      “是么?吹了那么久的风,脸都冷了呢。”晨换另一边靠着嬴政肩,暖着他另一边的脸。

      嬴政知道瞒不了晨,也没打算瞒着,”我在想雍城里的那位。”

      “她!想她做什么?”晨诧异。

      “信的母妃爱先王,可是信恨着先王,那么,赵姬应该恨毒了先王吧。”嬴政解释道,”我想,这秦宫里的女子,应该也是恨我的。”信那天的话,嬴政想了很久,就像先王说的,他注定是辜负了她们。

      晨也觉得那些女子可怜,只是这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或许有些人是被迫入宫的,可这并不是嬴政的错,”我的政儿变温柔、体贴了呢,可惜,不是对我,唉。”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不讲理,很残暴了!”嬴政没听出晨话语里别的意味,只着重在了前一句。

      “我可没这么说!”晨矢口否认。

      “你!”嬴政赌气地挣扎着离开晨的环抱,却被晨更紧地圈住,”政儿没发现,我在吃醋么。”晨边说边将温热的气息吐在嬴政耳畔,显得暧昧,不一会儿,嬴政耳根就红了起来。

      “别闹了,用膳了。”嬴政用手撑开晨的脑袋,眼睛瞥到了桌上的食物。

      晨真的就不闹了,只是把嬴政抱了起来,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嬴政坐在了自己腿上。

      可嬴政不干了,”你疯了!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不怕,来。”晨淡定地夹起块肉送到嬴政嘴边,在嬴政”炽热”目光的注视下,喂食。

      信和齐铭最终还是选择住在驿站,那天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一样,信和齐铭空闲的时候就在秦宫里,嬴政处理完事务就会接待他们,有事的时候,晨或者殇陪着他们。

      晨的直觉告诉他,信和齐铭来秦国是有目的的,绝不是叙家常这么简单。

      今天早上的一份秘密的战报,让晨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晚上。

      晨随意披了件白衣从浴池屏风后走出来,头发滴着水,衣领大开,发尾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路过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路过拥有姣好肌肉的胸口和小腹,最后被晨的体温蒸发掉。

      嬴政看完书抬头正好看见这场景。

      晨擦着头发走近嬴政,却发现他笑得邪恶,就知道他又在幻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了,空出一只手捏着嬴政的鼻子,”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嗯——”嬴政嫌弃地拍掉晨作怪的手,揉着发红的鼻头,”我在想怎么把你阉了!”

      晨吃惊地挑了挑眉,忽然邪邪地勾起嘴角,目光暧昧地上下扫着嬴政,看得嬴政背后冷飕飕的,立马起身想跑,可是刚站起来就被晨劫在怀里,嬴政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僵在晨怀里。

      晨恶意地在嬴政耳边吹着热气,有一下没一下用嘴唇亲吻嬴政耳廓,晨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体的轻颤,得逞地一笑,”要是阉了,那以后政儿要是寂寞了,找谁呢,政儿忘了几天前的晚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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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和齐国签订停战条约,这个决定,如何?”嬴政突然睁开狭长的眸子,里头情欲未散,琥珀色泽却异常深幽。

      晨抱着嬴政坐在一块近两平方米大的玉石上,浴池里的水恰好没过腿部,嬴政跨坐在晨身上,晨舀着水洗着嬴政的身体。

      听到嬴政的话,晨手上动作一顿,思索片刻道:“秦齐两国不接壤,秦国周边国家对秦国,历代就不满,迫于秦国强大,不敢有大动作。”晨揉起嬴政的腰,“终有一日,那些国家会联合起来,齐国曾经也是强国,虽然今不复昔,但是力量不容小觑。”晨停顿了一会儿,“少一个朋友,也不可多一个敌人。”

      “你的意思是支持长久停战?”嬴政双手撑在晨身上,支起上身。

      “利大于弊。”晨难得认真地看进嬴政的眼睛。

      “如果信不是我皇兄呢?”

      “政儿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嬴政重新趴了回去,前额抵着晨的下颚,蹭了蹭,“十五年。”

      晨最后抱着熟睡的嬴政离开浴池,盖上两人的被子,亲吻着嬴政的额头,将他拥在怀里,嬴政无意识地抱上晨,两人相拥,一夜无梦。

      第二天,信和齐铭就进宫和嬴政谈论了两国的盟约的事情,十五年的时间,信知道嬴政的野心,十五年对嬴政而言是很大的让步了,在齐铭签字前,信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不对齐国王室赶尽杀绝。”当一个国家占领另一个国家后,是绝不会留下王室后裔的,信想护齐铭一世周全,嬴政要是想灭口,信无论带着齐铭去哪里都难逃一死。

      嬴政怎么会不知道信的想法,“可以,但是本王也有条件。”

      两国不交战对秦齐两国都有好处,齐铭相信嬴政不会拒绝,但是齐铭没想到信会替他求情,尽管他总会患得患失,可他总能感觉到信无微不至的爱,齐铭握着信的手感受着那份温暖。

      信同样回握着他,“什么条件?”

      “不久前一份秘密战报送到咸阳,一切边境匈奴进犯我秦边境,本王希望日后若是秦国于他族发生战争,齐国可做后援。”这些天嬴政一直在烦恼这件事,虽然是个小国家,可是他们依靠地形优势让秦国的军队吃了不少苦头。

      “这个容易。”齐铭应了下来。

      “好。”

      晚上信和齐铭用过晚膳才走,嬴政一天都是强撑着疲惫又酸痛的身子处理政务,信和齐铭一走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靠在躺椅上。

      晨一边感受着嬴政哀怨的眼神一边温柔地替他沐浴,然后抱着他一同躺进被褥,“政儿,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昨天还不是你激动的时候一直喊‘还要’、‘快一点’,我才没忍住……”晨轻轻揉着他的腰道。

      “哼╭(╯^╰)╮!”嬴政闭上眼睛舒服地靠在晨胸口享受着服务,羞红了耳朵。

      “边境匈奴进犯,很严重吗?”晨想起嬴政今早的话,问着。

      嬴政听见先是皱起眉头后又松开,“不是很严重,一些挑衅的行为罢了,只是太过频繁,而且每次都让我军吃了些苦头。”

      “会有战争吗?”

      嬴政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不过,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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