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少年》故人北边来

8、第 8 章

　　一晃眼，高一下要递交文理分科的选择了。

　　那天桐桐正在给高行之煲电话粥的时候，桐桐妈叫桐桐出去说有正事要商量。

　　“桐桐，你自己比较想学什么呢？”桐桐爸爸问。

　　“学理啊。”好像是那么理所应当。

　　“但你生物……”桐桐爸爸欲言又止。

　　“我可以努力，真的，但是历史我努力不来。”桐桐看着爸爸。

　　这句一锤定音的理由带给了桐桐以后生活上很大一部分好运。

　　因为她跟高行之，分到了一个班。

　　不，准确地说，是高行之转到了他们班。

　　高行之因为班上大部分人学文的缘故，跟少数几个学理的同学一起转到了桐桐的班上，然而高行之来桐桐班上并没有什么新鲜感。大概是因为每天放学都要看到高行之的缘故，高二开学的第一天，这个班对他的到来也没有感到十分新鲜。

　　“嗨，桐桐。”高行之跟趴在桌子上的桐桐打招呼。

　　“嗨……”桐桐无精打采。

　　“怎么啦？”高行之揉了揉桐桐的头发。

　　“张信哲十月份要来我们这里开演唱会……但我去不了去不了去不了。”桐桐把他的手从头上打掉。

　　“十月份？现在票弄不到了吧。”高行之看着桐桐的发顶。

　　“票还有，但是是周日。周一还要上课，我爹娘肯定不会让我去的。”桐桐从桌上爬起来开始撑着头。

　　“这样啊，那你好好上课呗，你生物烂成那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高行之朝自己的座位走过去。

　　几秒后，高行之自己的头就遭到了不明物体的袭击。他把打过来的纸团拆开，

　　【你今天要敢跟我说一句话，我就砍了你】

　　又是桐桐一手好字。

　　【你别气啊，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周末出去找个地儿坐着帮你补补呗。】

　　【滚】桐桐又丢回来。

　　高行之撇撇嘴，也没再丢回去。

　　大概桐桐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今天生物连堂，好巧不巧，生物老师连点桐桐三次，桐桐都没回答出答案。

　　于是当第四次，老师叫桐桐上黑板写题目的时候，高行之终于踊跃站了起来。

　　“老师，你怎么都不点我啊？”

　　“……”

　　“你这样根本不重视新来的学生。”

　　大概是从没见过一个学生如此迫切地想到黑板上做题的缘故，生物老师扶了扶眼睛，“你也去吧。”

　　于是高行之几大步跨到讲台上，把写了答案的小纸条递给桐桐，自己演板草草写了主要步骤就回自己座位了。

　　下课后，高行之摸到桐桐同桌的位子上，下堂是音乐课，改成了自习，没有老师来，桐桐的同桌上厕所回来后看到这一幕自然地拿了要做的作业坐到了高行之的位子上。

　　“桐桐，你这样不行，到时候生物肯定会拖你理综后腿。”

　　“……”桐桐不理。

　　“算了，你这么重，估计也拖不动。”

　　桐桐依然没有回答高行之一个字，但只是侧头阴测测地看着高行之，然后从自己的笔袋里，掏出了一把裁纸刀，而高行之没注意到，依然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滔滔不绝。

　　“我去！！！桐桐你干嘛！！！谋杀同桌！！！”伴随着高行之杀猪般地惨叫，上课铃也响了起来。

　　不如预期般的自习课，班主任出现在了讲台上，“大家先停一下，我说个事。”他顿了顿，“下下周我们学校要举行一场演讲比赛，题目是关于古诗词文学的，想要参加的同学可以来我这里领一下报名表。报名表上有明细。”

　　这个时候桐桐扯了扯高行之外套的袖口“去吗？你以前不是老喜欢搞这种事？”

　　“还好吧，但这个也太文科了吧，我宁愿写三千字去歌颂一下生物。”

　　“……”

　　“我错了。”高行之看着桐桐慢慢消失的笑容，毫无诚意地道了歉。

　　桐桐并没有要继续理他的打算。

　　“那你陪我查资料吗？你语文那么好。”高行之又问。

　　“嗯。”桐桐一边写作业，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

　　“老师，我想报名。”高行之站了起来。

　　“好的，还有吗？”

　　“还有我”“我也是”

　　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领走了报名表，班主任叮嘱大家好好写作业后，就离开了教室。

　　“约个时间去图书馆查资料吧。这周六下午放学？”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