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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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2小时之前...
秦明跟着乔队长先到公安局，准备尸检事宜。乔泽看他情绪不高，一路都是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不过...有些瘾上来了，顶着低气压也要说啊。
“额，秦科长，我就买包烟，你稍等下。”把车停到超市前的停车位，最近门的那个，不给秦明说不的机会，停车、熄火、开门、下车一气呵成，刑警队长身手果然不赖，人嗖的影都没了，外面的细雨才停歇，可还是乌云密布，只怕还是要卷土重来。
秦明路上都在想心事，真是没注意乔队长，看他跑的比兔子都快...我有这么恐怖？想到唯一对陌生的自己表达善意的方木...秦明放下一直紧握的手，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别胡思乱想了，等他回来...望着窗外超市门口玩得高兴的小朋友们，一旁的父母们闲聊嬉笑，其乐融融。今天周末，虽然天气不好，趁着这暂时的雨停，倒是说不出的热闹，更是承得秦明...形单影只。等了有一会儿，人好没回来，也是，超市现在正忙着，秦明在车里似乎待得有些闷，开了车门，也下了车。这是警车，估计也没人敢...乘着车没锁，偷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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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轮班的一直忙，谁知道这个时候吃饭去咯。抱歉，秦科长让你...”如何体验这种紧赶慢赶一出门就看到鬼见愁秦明在门口的感觉，酸爽...连连解释。
“叔叔。”出门他视线有阻碍，没有看见秦明挡住的一个小男孩。“我的糖呢？”小男孩直接伸手，眼神带着大有你不满足我，哭给你看哦。
“没有糖，巧克力？”秦明拿出早上吃早饭时，方木让他带着的巧克力，方木没有口袋，除了胸前的，放那儿附近容易化，就塞到老秦口袋里了。今天事多，也能补充些热量。“不过，你正在换牙，糖不能多吃，巧克力也是一样，给你。你也答应我了，明天再吃。”秦明弯着腰久了，还是半蹲下来，把巧克力递给他，再伸出自己的小指，“拉钩。”
“哇，我最喜欢巧克力了。”但是有答应说明天再吃，磨磨蹭蹭的勾了下。
“听话。这样就不会疼得睡不着觉。等你长了一口好牙，你啊，也能回击那些笑话你的同学，是不是。”露出个浅笑，摸了摸小孩的头，起了身。
“谢谢你啊，他老是为自己缺牙不高兴，我还真没想到是同学的原因，他们班他第一个换牙，居然会因为那么正常的事排挤他。”一边还有孩子的家长，连连道谢。
“儿童成长的过程中，心理变化复杂，尤其是对生理的变化还是没有形成意识，但对外界很敏感。这个年龄也会不自觉的排斥与自己不同的同伴，这也是...心理复杂的一种。作为家长，多沟通多关心多解释定要及时，你们才是他最重要的引导人。没时间不是借口。”秦明轻握了握自己的手，“我刚才看了，新牙没有长歪，做好口腔卫生...”又再次看向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口，“一定有口整齐洁白的新牙，我们不告诉别人，就你一个，到时候吓大家一跳？”
“恩，谢谢叔叔。”小男孩总算是露出个...缺牙的笑，却格外灿烂。
“是是是，我回去就看儿童心理学这本书。”家长不明觉厉，态度很端正。
“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对小朋友态度和对父母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地狱...一个冰川，也是好很多嘛。
“对。我，现在就去买。”路人爸妈也是摄于老秦的义正言辞，一身正气。
“妈妈，我想买本柯南。”乘机提要求。
“满足你，哎，让你受委屈了。”自家孩子在学校受了冷暴力，自己还责怪他不懂事，不是心疼。“妈妈给你道歉。哎，谢谢你啊，先生，我们先走了。和叔叔说再见。”
“再见哦。”小男孩挥挥手。
老秦也抬手摆了摆，权当是回应。看到一旁的乔队长，那是手直接伸到口袋，动势都没给，眼皮都不抬转头先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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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对小崽子的状态不会延伸到1米9的乔青壮，乔队长忍不住好奇，秦明真的不像是个热心肠，还特地跑出来给人家长上课，旁敲侧击:“我当年第一颗牙就是在操场掉的，还以为生什么病，吓的哇哇大哭，还好我们体育老师解释了老半天，我才明白怎么回事呢，回家我爸妈又说了回...”气氛很尴尬，“秦科长对儿童教育挺有研究的，想必令尊令堂以身作则的好啊。”
“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20年前的生日会，坠楼的父亲，背负那样的罪责，郁郁而终的母亲。外面不知不觉又开始下雨...又是这样的大雨。手不自觉的颤抖。
前面的乔队长，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常，可是...秦明看似轻描淡写的话，传递的意思...简直是要让乔泽打自己脸，提啥不好，提人家心酸往事。很想警车变形飞去公安局。“恩，抱..抱歉。”才注意到秦明脸色变得煞白...又不是值勤，不能拉警铃，真是猪脑，心里痛打自己一顿。
“滴...”突然的铃声，打破车里的寂静。正好是个红灯，乔泽拿出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提示。排除自己，“秦科长，你手机响了。”
秦明的短信和电话提示音都不是这样，但乔队长又说不是他，疑惑的拿出自己的。是事件提示，秦明并没有写备忘提示的习惯，自己的手机只有...方木。连忙打开查看。
【知道你不会让我单独行动，也不希望将你卷入未知，我...不敢。你的职责是调查甄漂亮，如今情况诡异，突然停电、甄院长和撒患者的暴病绝非偶然，万事定要小心，敌在暗，尽量不要和林队长他们分开。
而且..留你体会体会我的心情也不错，就是那么小心眼，谁让你骗我在先。还有...等我回来。
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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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手机借我一下。”中午去甄漂亮的路上，一直生闷气的方木，玩了会儿自己的手机（看肖望短信呢），突然问秦明要手机。
秦明直接拿出来，递给了他，没问原因。方木玩了会儿...“你就不问我要你手机做什么？”那么放心我。
“你高兴就好。”秦明总是信任他的。
“小心我卖了你。”打完字，设定好提示时间。打开手机自带的贪吃蛇，玩了起来。
“荣幸之至。”说完，方木倒是笑了起来。秦明第一次觉得，这雨天...也没让人如此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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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现在，这雨，很快就会出太阳了。秦明给方木发了一个短信，暂时是看不到，等到有信号了...“没事，乔队长不用放在心上。快到了吧？”
“哎，转弯再过3个红绿灯。”终于开口了，气氛都缓和多，没生气就好，乔泽松口气。不久就到达目的地，将秦明带到法医室，甄院长已经被送到，也已有M市的法医解剖过，秦明算是二次尸检。
“额，记录员...”秦科长这阴晴不定的脾气...我们科员脾气也暴啊。
“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出去。”秦明将大衣挂在空置的衣柜里，看了下里面的衣服，略皱眉的拿了一套一次性的无菌服，实在分辨不了那套新哪套旧。
“行，那你忙吧。”也好，大家都不认识，这还要接触摩擦，也是没必要，毕竟自己局里已有尸检情况报告。“那个，我们报告没那么快出来，要不...”
“不需要，出去。”秦明带上手套、口罩，再次赶人。
乔队长呐呐的离开。
秦明想了下，脱了一只手套，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回复，略有些担心，不过还是把手机放好，重新带回手套。准备尸检。
-----回到两小时后的案发现场-------
方木的手机在进门时，便因他脱力摔落到地上，还未暗下的屏幕，显示着一条短信...是秦明发给方木的。
只有两个字。【等你】
乔队长进门看到秦明昏倒在地，生死不知。才进门的这位又是呆若木鸡。一时也慌了神，从来都没有遇见这样的事，还是在公安局内部。
小郑是本地武警，和公安局合作多次，他来控制局面更加合适。肖望还是更关心方木他们的情况，急忙赶过来，可却愣的愣，躺得躺，躺着的...“秦科长！”肖望直接上前，想伸手，回头看了眼方木，后者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可他人竟有丝颤抖，看到地上掉落的手机...刚才那样的场合，方木自己说吓的厉害，可逻辑清晰，还知道担心老秦，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肖望离秦明近，看得到胸口的起伏，但看方木失态如此，还是测摸他的颈动脉，有脉搏。“都别愣着，赶紧叫救护车。有脉搏，方木！”肖望先把人扛起，想叫方木打电话，可他还是没回过神，倒是乔队长反应及时，“我打！”一手夹着电话，一手过来帮忙扶秦明，要往外面走。
“等等！”方木偏又拦住了三人，肖望才注意到，他的慌乱和难以置信。这个时候了，可不能再折一个，拉过方木的手，冰冷的很，倒是让没防备的肖望一激灵，动作比脑子快，拉过他的手，“你自己测，秦科长只是昏迷。”
方木本能的想抽回手，但肖望按着他。秦明确实是昏迷，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方木并没有因为这细微的跳动而不再紧绷神经，还是迟了，再一次。我都安排妥当的，怎么会。方木抽回了手，后退了一步，不敢面对秦明遇害的事实。
“秦科长昏迷，一定把他送出去。但现场不能没人，你留下吧。清醒点，已经倒一个了。”肖望无法信任乔队长，他也是有嫌疑的人，秦明无法自主行动，一定要跟着，“方木，不是自责的时候，害他的人还没影儿，你不调查，还指望这里的酒囊饭袋，他可是在公安局内部遇害的。我送上车就叫小郑过来，这段时间自己小心，下手的人极有可能还在附近。”
也没法多说，方木有自保的能力，时间差虽然存在，估计还是可以坚持的。一边的乔队长理亏，也是明白他们的顾虑，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而且一个科的人能上哪里去？“我也跟车，我负全责。那么大的事儿，一会儿局长就会过来，我们先出去，方同志，你小心。”
“不，我跟车...”方木跟上两人脚步，想要代替肖望，“你留...”
“我留个屁！你他妈搞什么，我留，我留顶个屁，没做过勘查，也没审过人，摸瞎的。都说了M市公安局底子不干净，我曹的靠他们来？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乔泽同志也只能苦笑，肖望平复下心情，“乔队长你也别上脸，取消行动，内部排查呢？哎，算了，说这些都没用。方木你就给我做你该做的，车估计都到门口，再不急救说不定真死了。”
方木更加自责，整个唇瓣都泛了白，眼底泛红，“哎哎哎，你振作些，我胡说八道。到医院给你电话，快走。”肖望也不是要责怪方木，可平时都是他拿主意，现在乱了方寸，还怎么搞？秦明也是，我都话挑明了说，让他小心，但凡信我一句，至少也不能一个人落单啊。
“恩。你给我电话，一定要立刻！”只能眼瞅着人走远。好半会儿，才慌乱的想到电话，方木摸遍全身，没有。我电话呢？急忙忙的回到法医室，在地上。即刻蹲下捡起，抬头间注意到柜子下面的袋子，很是眼熟。
“这是...”法医室的门打开着，方木在这个时刻根本不敢拿出来，不能确定袭击者是否还在附近，先守着门，等待郑哥前来，如今只能信他。
“这不是你们找出来的‘蛊’？”心魔再次现身，“秦明特地把它藏起来。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心魔走到门边的衣柜，好几个衣柜门都开着，里面有翻找的痕迹，尤其是唯一的一件大衣。
“看来，他们是冲着好东西来的。”心魔放下手中的大衣，似笑非笑的来到方木面前，“高。你可以啊，上上下下你都计划的很好嘛。地下有阿璇在，你只要极力配合她家少爷的计划...那个副手，好香，那么特殊的味道，是斋藤璟的人吧....哎呀，阿璇真是个小可怜，枕边人算计她，手下不得力常发生，暄儿捣乱鬼，你又....”心魔直摇头。“自己也是死忠脑子，挺机灵的姑娘，洗脑洗得彻彻底底，对她你再想想吧，争取不容易，但财神爷不能放走。”
方木没有回应，心魔也不恼，到处转圈，来到解剖的尸体面前，仔细的观察起来，嘴里还不停，“话说回来，‘樱’也太三流了，手下都约束不到，要不是做器官移植、人口贩卖的活计，撞这大少爷枪口，他怕是看不上的，最后便宜了M市的条子们，一网打尽真不在话下；地上...”
心魔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打量方木半天，又奸笑了好几声，“羽还真的姐姐和他一样蠢，肖望随随便便说几句她就乖乖配合，猪队友。但她的东西，渍渍，好鱼饵，这招引蛇出洞，高。你不费一兵一卒，利用斋藤和龙番两地的人手，直接把隐藏身份的人都找了出来。嘿，你这局玩得很不错。呵呵。 ”还正面双手拍了方木肩膀好几下，很佩服很荣幸。
“呦，怎么还苦着脸，没人了，演给谁看。呦呦呦，你愤怒什么，又不是我毒晕的他，哎，你还真把他当回事儿，那干嘛放他这儿？”心魔环抱住方木，压制住他要暴力驱逐自己的冲动，侧耳说的话语，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我可一直被你关着没机会呢，是你做的决定，把他往死里推。呵，你害得他，他那么信你，真可怜啊，你骗他瞒他，他还想着给你留线索呢。卖了还给你数钱，你这心理攻势...”
“你闭嘴，我没有！我没有利用他！”方木一把把他掀翻在地，再半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弹，“你想激怒我，你想出来，别想！”
“哈哈哈哈，你自己都说我出不来，就是你把他骗得团团转，一是挡刀，二是验人。很明显了，后面嗝屁的不是‘樱’的下线，在公安局的黑.警敢出手，就会暴露。”心魔没有抵抗，“你说没利用他，为什么留给他？在你这儿才安全。是你害得他，别不承认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安他的心，让他放松警惕，我只是不想他跟着一起冒险，我不知道...下面的情况，我担心牵累到他。我没有那么想，我没有要引蛇出洞。”为什么会这样，我潜意识里真的是要利用秦明来引起注意，我怎么会这样的，我怎么会那么卑鄙。方木受心魔言语的影响，开始动摇自己的立场，怀疑自己。压制的手也渐渐松开，心魔轻轻推开他，翻过身，欣赏他的表情。
“承认了吧，这也没什么，总要有人做出头鸟，破开局面，谁叫人家少爷只是要阿璇看看受害者的惨况，可不管奸细不奸细的。而且秦明只是被迷晕，损失不大。”心魔伸了个懒腰，“要是真过意不去...”起身贴着他，“帮他把案子破了，将功补过，你是在帮他的。”
方木无意识的点点头。“对，我要帮他。”怎么帮，怎么破，方木没有再管地上的心魔，四周找寻起来。自然没有再注意心魔又再次或隐或现，直到失去踪迹。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第 10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