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古穿今]》乐蜀

5、进山打猎

　　旗山村的名字其实源于村子后面的那一座大山，大山远望象是一面旗子，东面陡峭，西面平缓。

　　赵世杰正是从西面平缓的那边入山。

　　他的脚程快，在九点多钟时，就已经走了三十多里路，大致上在旗山的三分之一处。这个位置是野生动物最多的，象是什么野鸡野兔松鼠野鸟等都喜欢在这种林间坡地上生活。

　　穿前，他服侍七皇子时，每年春秋两季都要陪着七皇子跟随皇帝去狩猎，为了在皇帝跟前表现好，七皇子平时没少叫赵世杰陪着去皇城外打猎。因此，他对于在野外打猎可以说是相当熟稔。

　　赵世杰仅仅凭看到的树多高，草多深，以及林地上动物的脚印，就能判断周围都有些什么动物。

　　观察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选定了一处有浓密草丛和小树林的地方，蹲伏在草丛里，静待野鸡出现。他很有耐心，在草丛里蹲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一只羽毛五彩斑斓的野鸡出现了。

　　赵世杰把早就准备好的箭搭在弦上，瞄准野鸡就是一箭。

　　竹箭嗖地一声飞出去，射中了五六米远的那只野鸡的身体，野鸡扑棱棱飞了几下，就倒了下去。

　　赵世杰迅速跑过去，扑住了还在不甘蹦跳的野鸡，拿出一根绳子来把野鸡的脚给捆上，再把它身体上的那一支竹箭拔下来。

　　打到第一只猎物之后，他信心十足，今天一定会满载而归。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赵世杰果然在这片林地里又射到了两只野鸡。

　　估计是因为他用的弓箭而不是火|药|枪，因此才可以接二连三地在这里射到野鸡，不然枪一响，附近的野鸡早跑了。

　　这个时候，他才坐下来休息，吃了点儿自带的锅巴还有喝了一些水壶里的凉白开。虽然打到了三只野鸡，可他还是不太满足，他想要打到两只野兔带回去，拿一只来红烧，他没忘记弟弟说想要吃红烧野兔时流口水的样子。

　　兔子的栖息地显然跟野鸡不同，赵世杰吃完干粮休息一会儿之后，就把三只野鸡装进带来的竹子背篓里面背着继续前进。

　　他要找野兔出没的地方。

　　在一个小溪流过的坡地旁，他发现了野兔的脚印和粪便，悄悄躲在小溪旁的一棵大树后面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他果然看见了有一只土黄色的野兔从小土坡上的洞里钻出来，蹦跳着到小溪旁来喝水。

　　赵世杰屏住呼吸，张弓搭箭，瞄准喝水的野兔就是一箭。

　　中箭的野兔带着箭逃窜，赵世杰追了过去。

　　野兔跑到土洞跟前已经没力气了，可它还是想要钻进去，但是很快它发现钻不进去，因为那一只竹箭穿过了它的脖子，竹箭的长度大于土洞的宽度，这让它被卡在洞口，怎么也钻不进去。赵世杰追上去，轻易地就抓住了它。

　　把野兔身上的竹箭拔下来，用带来的绳子捆着腿，赵世杰走回树下去把它扔进背篓里。

　　既然发现了野兔打的洞，赵世杰凭自己的经验判断洞里应该还有别的野兔。

　　他去林间用带来的柴刀砍了些半枯萎的树枝，还去扯了些干草。他把这些带去小土坡那里，在小土坡上的几个土洞口都依次点起火来，他只留了一个洞口，就是刚才那只野兔钻出来的洞口。

　　在这个洞口，他把背篓里的三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倒出来，用这个竹子背篓罩住洞口。

　　半枯萎的树枝在洞口燃烧，浓烟不断灌进土洞里。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有动静了，土洞里的其它兔子受不了浓烟熏，也不敢从有火的洞口钻出去，于是它们就只能朝唯一不被熏的洞口跑。

　　背篓里接连蹿进来三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赵世杰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条麻袋张开，迅速地把竹背篓立起来，再把麻袋套上去，最后翻转背篓，三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就掉进了麻袋里。他手脚麻利地把麻袋口用一根绳子扎好，三只野兔在里面东奔西突。

　　看看夕阳西下，也到了回家的时候，他把用弓箭射的三只野鸡一只野兔重新捡起来扔进背篓里，手里拎着装了三只活蹦乱跳野兔的麻袋，心情很好的走下山去。

　　三只野鸡四只野兔，还有三只是活的，今天的收获让赵世杰非常满意。

　　他想，留下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改善家里的生活，另外的三只活野兔和两只野鸡卖了，就能够凑够钱还账了，说不定还有剩余。要是有剩的话，就买些米回家。

　　只要有了这条挣钱的路子，赵家人的生活就会慢慢改善。

　　在下山的路上大概走了五六里路的样子，赵世杰听到身后的草丛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他迅速转身，看到草丛里一只动物的身影一晃。只不过一眼，他已经认出了那是一只豹子。看大小，是一头成年的豹子，有着土黄底色黑色斑块的皮毛。

　　糟糕！遇到豹子了！

　　怎么办？

　　现在暮色将至，山里的光线越来越昏暗，要是他继续赶路的话，那一只豹子尾随在他身后，等到天色一暗下来，它就可能向他发动袭击。可要是不赶路，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因为一入夜，山里会有更多的野兽出没，他呆在这里会面临更多的危险。

　　其实凭借他的身手，如果有硬弓铁箭在手，他甚至可以射那只尾随在他身后的豹子。可惜的是，他制作的简易弓箭只能射一些野鸡和野兔，却无法射死一只豹子。并且因为豹子很明捷，跑起来速度很快，他要射中它也难。

　　想了想，赵世杰从背篓里拿出一只野鸡来扔在身后的路上，紧接着他又去捡起路边的一些枯枝扯了些枯草过来点起一道火墙。最后，他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来点燃了当成一个火把举着，另外一只手里提着柴刀。至于装了三只野兔的麻袋则是扔进了背篓里。

　　赵世杰看了看十多米外的草丛里没动静，就转身飞跑下山。

　　尾随在赵世杰身后的豹子趴在草丛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它先是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已经两天没进食的它立即被路上的那只野鸡吸引了，后来它又看到了一堆火燃了起来，这让它有点儿害怕。在赵世杰飞跑下山之后，它没有跟上去，而是又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地从草丛里走出来，慢慢地接近那只扔在山路上的野鸡。看看周围没危险，豹子冲过去一口咬住野鸡，接着再跑会草丛里面吃起野鸡来。山里的野鸡个头都不大，也就两三斤的样子，所以豹子几口就把野鸡吃完了。

　　吃完野鸡，它的肚子还饿，就想起来还要去追刚才那个用两只脚走路的家伙。

　　不过，它从草丛里再次钻出来，看到面前的那一道燃着火的火墙，徘徊再三，还是不敢过去。

　　赵世杰匆忙之中点燃的这一道火墙用的柴火并不多，也就燃烧了十多分钟，火就渐渐小了。豹子耐心地等待着，在等火墙上出现缺口，一个地方的火完全熄灭之后，终于跳了过去，嗅着赵世杰留在草叶上的味儿去追他。

　　一口气跑出去十多里路的赵世杰估计也想到了那只没吃饱的豹子会再次尾随而至，于是他绕了个道，故意蹚过一条小溪，让溪水把自己身上的味道冲掉一些。

　　但这样也不保险，因为他背着的背篓里的野鸡和野兔发出的味道会在夜风里飘出去很远。

　　除非他不要这些猎物，才有可能摆脱那只饥肠辘辘的豹子。

　　不要猎物是不可能的，他还要用这些猎物换钱还债，改善家里人的生活呢。

　　赵世杰一边加快脚程往山下赶路，一边留意周围的地形。

　　凡是看到只有狭窄的山道的地方，他必定在那里捡上一些枯草和枯枝燃起一道火墙，这样一来，即使那只豹子追来，它也会被火墙挡住一段时间，赵世杰就会有更多的时间赶路。

　　事实上，那只豹子追赵世杰到小溪边上时，就失去了赵世杰的气味儿，正好山里的风是顺着小溪的流向刮的。赵世杰赶路的方向正是小溪的流向。相当于从上游吹来的风把猎物的气味带到了下游，豹子在上游，当然闻不到气味儿。

　　它悻悻地小溪边转了很久，直到夜色完全降临才不甘心地返回。

　　而这个时候，赵世杰已经跑下了山，远远望到旗山村在夜色之中星星点点的灯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的赵世杰终于松了一口气，高高提起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他刚走到村头，一个小孩就连蹦带跳地朝着他奔过来了。

　　“大哥！大哥！”小孩一边跑一边开心地大叫。

　　“四弟！”赵世杰也向着小孩跑过去。

　　“大哥，你打到猎物了吗？”跑到赵世杰跟前的赵世华蹦起来往大哥的背篓里看，兴冲冲地问。

　　“打到了，三只野鸡，四只兔子，可惜路上为了甩脱一只豹子，给了豹子一只野鸡吃……”

　　“豹子？山里有豹子？它长什么样，大不大？它是不是咬你了？”

　　“回家再说。”

　　“好，咱们快走，大哥，你不知道妈妈和姐姐多担心你。我已经被她们派来村头好几次，看你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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