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一周的路人 ...
-
赤司失忆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人格交替了以后不记得另外一重人格做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的他也不记得我了。
“人格交替以后会丧失另一重人格主///宰身体时的记忆，这一点确实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呢……”黑子用手摩挲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分析道，“明明影视剧里面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喂喂影视剧那种扯淡的剧情也能信？！你丫在执行计划之前真的有想清楚后果了吗？！
“哼，所以说你不行啊。”绿间冷笑了一声，傲气十足地用他那缠着绷带的手指推了推眼镜，“不同的人格之间一般是不会共享记忆的，这可是医学常识。”
既然是医学常识，那你小子事前怎么不去提醒黑子他们呢？现在在这里BB，不是放马后炮就是在现学现卖吧？！
“还有啊，”绿间继续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们水瓶座和火神的狮子座那天的运势一个倒三一个倒四，又不肯拿我给你们的幸//运物，计划不能如愿以偿地进行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嗯，看来我想多了，这个叫绿间真太郎的家伙只是纯粹的不靠谱而已……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小真你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高尾今天也忠实地打着圆场，“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研究黛前辈和赤司的事情吗？”
“……我就知道……”长叹一口气，早已失去胃口的我将餐盘推到一边，用毫无生气的灰色眸子扫视着餐桌边围着的这群人。
自打赤司失忆以后，那些之前和我关系半熟不熟的前奇迹的世代和他们的现任搭档们就突然像苍蝇一样一天到晚围着我嘘寒问暖起来，而且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在什么样的地方碰到，以什么样的形式进行交流，最终都会绕到一个话题上面，那就是——赤司。
在这丧心病狂的围追堵截进行到第七天，也就是今天时，这十个人在食堂里非常【不】巧合地坐到了我这张桌子上来。
“是这样的，关于我和赤司的事情啊，”我用一只手支住脑袋，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向他们娓娓道来，“在赤司失忆——我是说他人格交替后——我问了他关于契约的情况，他说虽然他和另一个赤司虽然共用着这具α的躯体，但由于这个人格的赤司完全没有同我订立契约的记忆，所以他不愿意同我补魔啊不我是说物质中和。在这种情况下，他对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构成了预期违约，如果在168小时，也就是7天内不以之前和那个赤司约定的方式补魔，我和他就自动解除契约，反之则与新人格下的赤司订立新契约，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哼，这种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还需要你说么？！”青峰把双臂抱在胸前，不耐烦地扁起嘴。
“那你——”
“黛前辈，”黑子伸出手，拦住了要冲青峰发火的我，“我想你现在可能并不了解我们真正的诉求。”
“真正的诉求？”
“其实，我们是想劝你和赤司能够重新订立契约。” 绿间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冷笑了一声：“矮油？先是把他整得对我预期违约，然后又跑来劝我这个受害者跟他重新订立契约，你们这群人都瞎在搀和啥啊？”
“诚然，契约具有相对性，效力只及于订立的双方，未经过允许其他的αβΩ均不得进行干涉。” 黑子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但如果黛前辈不能和现在的赤司君订立契约，那我们就看不到二位重归于好的希望了。”
“停停停！”发觉这对话的走向愈发地莫名其妙，我赶紧打断了黑子，“鉴于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先问几个问题吗？”
“请讲。”
“第一，这一个星期来，我和赤司没有产生过吵架之类的内部矛盾吧？”
“这件事情黛前辈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不过就我们的观察，你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一次争执，没有进行过一次斗殴。”
“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这一个星期来，我或者赤司没有给你们在座几位添麻烦吧？”
“并没有，倒不如说我们几个人一直在叨扰黛前辈你们才对。”
“既然我跟赤司一没有闹得不愉快二没有影响到你们中的任何人，那么你们这群人也就没有必要如此声势浩大地逼着我和赤司‘重归于好’了吧？！”听到他的回答后，我觉得我的火气更大了，“而且就算有上述的两种情况，我跟赤司和不和好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们没有权利干涉我们啊？！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你们在赤司那边也去做做工作嘛，为什么光盯着我呢？”
“嘛，小赤司现在失着忆呢，跟他说这事只会让他更混乱吧？”黄濑撅起嘴，“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小赤司和好也是黛前辈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责任？什么责任？”
黑子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有些惊讶：“黛前辈难道已经忘了吗？赤司君之所以会人格交替，不就是因为黛前辈当时对他说了一些话语吗？”
“卧///槽？？？？？？？？？？？”这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有没有搞错？你们之前跟我们战斗，不就是要让赤司的人格转换回来吗？怎么这责任又到我头上来了？！”
“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契机，促成量变向质变发展的还是黛前辈你啊。”
“我……”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好，就算我真的有责任，你们这群创造契机的人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呢？要我去跟赤司‘和好’也行，前提是你们也得跟着来道歉！”
“……”
不知为何，在我提出自己那并不过分的要求后，这十个人统统陷入了谜一般的沉默。
“怎么？不愿意？”
“那啥……”五大三粗的火神如同少女般红着脸别扭地说道，“我们是觉得有点……不方便……”
“哈？？？”
“关于这件事，我们也很抱歉，但就像黛前辈你自己说的一样，是你跟赤司君的事情啊……”樱井也结结巴巴地说道，“夹在你们中间，我们不就成了电灯泡了吗？——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误会了，百分之百被误会了……
“樱井良同学，你虽然是个同人创作者，但也不能时时刻刻腐眼看人基啊！”我有些沮丧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能因为我和之前的赤司的补魔方式是接吻你们就在那里乱想啊，我和赤司是最正常的αΩ、光影关系，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啊！！！”
“但是光和影这种对比强烈的说法，还有物质中和这种阴阳平衡的做法，不是很有命中注定的soul mates的感觉吗？”冰室边说边把自己身边的紫原拉过来，“看看我和敦，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就是就是！”高尾也连声附和，“我和小真也是每天甜甜蜜蜜的光影组合哟~~~”
“因为在一个光影小组就一定是情侣，就一定要和好？你们给的理由真是越来越扯淡了呢。”嗤笑了一声，我端起餐盘【里面的甜蛋卷已经被紫原给偷吃完了】站起身来，“总而言之，不管你们怎么劝，我暂时都是不会有和现在的赤司订立新契约的打算的。我一会还有漫研社的部活，就先走一步了——樱井你也要记得来。”
“啊对不起，我……”
“等等黛前辈。”黑子叫住了我，听得出来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焦虑，“你是否记得我当时说过，世界是围着我在转的。”
“当然，那么中二的发言我自然是忘不了的。”
“当时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来自其他平行世界的主人公——”
“喂喂就算你真是主角，这样随便给自己加设定真的好吗？”
“——其他平行世界里的黛前辈也和你一样，拒绝与人格交替后的赤司签订新的契约，于是七天后，你们解除了契约。那之后黛前辈就因为失恋陷入了极端的混乱，并拒绝与其他的α组成光影小组，这使得你体内的物质得不到中和，最后形成了史上最可怕的‘魔法师之夜’，毁灭了地球。我现在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能够重新拯救地球的。”
黑子编的这个故事真心让我笑出了声：“得了吧，拉郎配就是拉郎配，还强行编一个看上去很高大上的理由忽悠我，你觉得我会和其他死宅一样分不清幻想和现实吗？还‘因为失恋陷入了极端的混乱’，我是这种人吗？这么OOC的东西你也编得出来？！你这种水平的影当时是怎么赢了我们的啊？！”
不再理会那群纠缠不清的人，我出了食堂朝教学楼走去，今天部//长借了视听教室，说是要一起鉴赏一部多年前的佳作。
“多年前？有多‘多’？鲁路修凉宫那一代的？水果篮子人型电脑天使心那一代的？还是说阿童木花仙子……啊，这也太‘多’了吧……”
怀着好奇心，我推开了视听教室的门，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了，但他不是漫研社的部//长，甚至都不是漫研社的任何一名成员，而是——
“赤司？！”
糟了，我绝对被设计了！
“午安，黛前辈。”赤司微微欠身，朝我地行了一礼——人格交替后的他待人接物都谦恭了不少，这让我多少有点不习惯，“虽然‘在视听教室里召开校学生会半年工作总结会议’的说辞根本就不会让人信服，但考虑到伪造通知的人大概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我就还是来亲自一探究竟了。”
“既然发现是假消息了你就别来啊！”联想起方才在食堂里的事情，我的情绪不由得急躁起来，“不过，那群家伙为了让我跟你订立契约真是不择手段啊……”
赤司倒是很理解对方的苦处，笑着点点头：“毕竟168小时的期限也快到了嘛……”
“那你现在怎么想？”我转身朝门口走去，“还是不打算跟我订立契约吧？”
“是的，黛前辈。”赤司垂下眼睑，语调平静柔和，“毕竟现在这个人格下的我对黛前辈并不是那么熟悉，采用接吻的方式订立契约稍微有点……”
“你还没改主意就行，那么我先——诶？”
几十秒前还大开的门眨个眼睛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其实对这样的情况，我也早应该预料到了才对，毕竟——
“不管对我们还是对那群多管闲事的人来说，时间都剩的不多了啊……”
啪！
视听教室里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投影仪像是被遥控似的，自顾自地运行起来。不一会儿，唯一亮着的大屏幕开始播放动画起来。
“这、这是……”
动画的开头是一个地下黑市的拍卖现场，一个脖子上戴着枷锁的金发男孩子跪在聚光灯下，被一群猥//琐的男人用饥//渴的目光打量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该不会是BL作品吧？”
“这是大名鼎鼎的《没有钱》啊，黛前辈。”赤司侧过头对我说道，在昏暗的照明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以现在这个赤司的性格来看，他应该不会因此鄙视我……吧？
“是吗？”这边剧情演到了啪啪啪的地方，我赶紧提高音量大声地说道，“你知道的还真多呢。”
“我只不过是看了‘他’留下来的东西罢了。”赤司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果然跟漫画比OVA删了不少内容呢……不过OVA也有OVA的好，去掉了那些虐的内容，在观影时心情就会变得更轻松了呢。”赤司继续冷静地分析道，“当然，如果原作的质量不够高，也是经不起改编的考验的。”
“哎呦，”我心里憋不住，吐了句槽，“听你这说话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入宅十多年的资深二次元呢。”
“不敢当不敢当。”赤司谦逊地回答道，“我只不过是把‘他’留下来的东西全部看了一遍，顺便再拓展阅读了些自己感兴趣的轻小说、漫画罢了。”
“！！！”
从异色瞳的赤司转变成双红瞳的赤司不过是一周的时间，他居然就已经把那么多的书给看完了？！ 之前的那个赤司也真是的，除了我的那些美少女轻小说外，他居然还喜欢看耽美？？？而这个赤司，居然也这么淡定的接受了？？？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更让我在意——
“亏得你愿意去看那家伙留下的肥宅书籍呢……”
“哎呀，居然把这些轻小说和漫画称作‘肥宅书籍’，黛前辈对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就这么没有自信吗？”
“我……”被赤司问得语塞，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毕竟这种东西在一般人，特别是你们这些精英、这些α们看来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赤司轻轻一笑，缓缓地说道；“不得不承认，我在第一眼看到‘他’在房间里留下的那些书时确实有些诧异，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像是会看那种东西的人。为什么会去看那种东西呢？我很好奇啊……”
“那是因为——”
因为那家伙自顾自地说想要更好地了解我啊！！
“不过傲慢和偏见不利于我们全面地理解这个世界，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就都去看了一遍——结果出乎意料地有趣呢！别的不说，那个叫齐木楠雄的高中生和我在外貌上颇为相似呢。”
“！！！”看到自己的爱好仍然能够被赤司所接受，我反而愈发地混乱，“有趣什么的……就算是……BL向的作品？”
“黛前辈对BL向作品难道是有什么成见吗？我认为仅仅因为作品中人物的性取向来否定某一类作品，从而错失佳作是一种很不明智的做法。”赤司一脸正直地说道。
“譬如这部换着花样啪啪啪的作品？”我瞥了眼屏幕，不知道什么情况剧中的两个人现在在凉亭里啪得正酣。
“《没有钱》固然是一部佳作，但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一部更早的作品——《炎之蜃气楼》。”
“哦哦，那个啊……好像是小说吧？貌似还挺长的，你都看完了？”
“黛前辈知道的也不少嘛。”赤司微微一笑，“这部作品对战国史描写得很详细，对战争也有颇为独到而深刻的认识，绝对称得上经典。不过里面让我感触最深的是直江信纲对仰木高耶，也就是上杉景虎的爱——即使经过了四百多年，经历了十几次转生，直江仍忠诚地追随着景虎，用自己的全部来爱他，这种深深的羁绊不由让人动容呢。”
“诶，四百多年啊……那确实挺长的……”我的回答不咸不淡。这年头有太多的轻小说设定跨越千万年，四百年什么的，真心没什么好稀罕的。
“其实，在景虎转生为仰木高耶前，直江对他做过很过分的事情。”赤司似乎说上了瘾，继续跟我讨论那部作品，“可是高耶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前世的记忆，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他的直江会抱有怎样的想法，黛前辈有没有兴趣猜一猜呢？”
“呵，原来是这样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傻///子都能猜透他的意图了，我没有理会赤司的问题，而是转过身，朝大门走去，“虽然不能确定你是否和黑子他们有联手，但拐弯抹角可不是‘那家伙’的作风呢。”
“那么我就直接问了，”在屏幕的映射下，赤司的红瞳熠熠生光，“黛前辈如何看待我因为人格交替而‘失忆’这件事？”
“这X乎式的提问是闹怎样啊？”门依然打不开，看来必须先跟赤司做个了断才能通关，“唉，怎么说呢，人格交替这件事啊，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惊讶，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毕竟我们的关系只是从有着契约关系、通过微妙的方式进行补魔的路人转变成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毛关系都没有的路人罢了。”
“呵，黛前辈这个说法简直就和你的眼神一样冷淡呢，不知道‘他’听了以后会有什么感想。”赤司把双臂抱在胸前，轻笑了一声，“不过也正是这样，我终于能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中意你了。”
“那家伙的事情都是过去式了。”明明回答完了问题，门却还是锁着，看来我还没有抓//住重点，“现在的关键在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订立契约，给个准话呗！不然一堆不相干的人一天到晚缠着我，真的很烦诶！”
“我……对不起，黛前辈，刚才我没有说实话，其实我愿意与你订立新的契约。”赤司的态度十分真诚，“但考虑到订立契约的方式……”
“接吻么？那家伙在第一次见到素昧平生的我时就能做到了，你害什么羞呢？”
“我……毕竟和‘他’不同。”
“从有节操这点看，你确实和他不同。”我大步流星地回到他面前，屏幕上的攻和受正在深情热吻，我选择视而不见，“我说，要约方不同，契约也是可以成立的吧？”
“当然可以，只要契约由光和影订立就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
扶住赤司的脑袋，我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对准他的唇贴了上去。
“想不到黛前辈这么渴求我‘我’啊……”距离一拉开，赤司便对我说道。
“没办法，毕竟跟现在的你相比，我对接吻这件事已经习惯到了麻木的程度了……”觉得脸有些发烧，我赶紧放开赤司，假装看屏幕上那对基佬——主动去亲赤司什么的，果然好尴尬，“而且要是真得了灰指甲、中耳炎、肺结核、甲乙丙丁戊肝、前列增生等一系列疾病，我岂不是更不划算？好了，我这边已经发出要约了，你承诺一下呗？”
赤司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某个新世界的卡密夜神月：“那么请在明年三月之前好好照顾我吧！”
赤司语音刚落，忽然之间我的视野变得一片空白，等能够看清周遭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一周前与黑子火神战斗的天台之上，环视四周，当时观战的人也都在，他们在那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似乎也像是刚刚从某个世界观里出来。
“难道……我穿越回去了？？？”
“不，黛前辈，我们现在仍在败给黑子的那天，只不过时间稍微流逝了半小时左右。”这全新的称谓方式，这略微没有特色的双红瞳，看来是已经人格交替后的那个赤司了，“黛前辈之所以会有穿越回去的错觉，是因为在我创造的世界观里度过了一周罢了。”
“你的世界观？！”我皱起眉头，“难道是zone？”
“没错。”赤司微微一笑，“完成我长久以来的心愿，顺便订立个新的契约，这次的成果还是挺丰盛的。”
“绕了这么一大弯子，你就是想让我主动去亲你么？？？”我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再次回味赤司刚才的话，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慢着，‘长久以来的心愿’？也就是说，你还保留那家伙的记忆。”
“当然，在‘他’控制身体时，我姑且也在后台看到了期间发生的一切，所以不存在不记得这种事。”赤司回答得理所应当，“影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不是吗？”
“可——”
啊，对了，这是个不科学的魔幻世界，连我自己都是个魔法少年，纠结现实什么的就输了。
“赤司君……果然……很厉害呢……”这边黑子终于缓过劲来，他边喘边对赤司说道，仿佛刚跑完马拉松，“把我们几个全部都拉进了你的世界观，而且还不是让我们当观众……”
“不不不，还是你创造的世界观厉害呢，没有和你的战斗，‘我’也不能回来啊。”赤司笑眯眯地说道，“”
“赤司君客气了，能看到赤司君回来，就说明我们长久以来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明明应该先对你们表示感谢的，结果在那之后还拉着你们处理我自己的私事，真是不好意思呢……”
“停停停，这样说下去就没玩没了了！”我忍不住插//到了两个人中间，“黑子，你让赤司人格交替，不是为了跟他商业互吹的吧？”
“当然不是。”黑子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想让这个不会过分强调胜败的赤司君回来和大家团聚罢了。”
“是啊，时隔两年，我终于又能和你们在一起了。”赤司走到天台的栏杆前，转过身，颇有领导风范地张开双臂。“所以为了庆祝这件喜事，我宣布——‘奇迹的世代’，作为偶像，今天出道！！！”
“诶？诶？？诶？？？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