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赤司的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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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这一天了呢，小赤司！来决一胜负吧！”
站在我和赤司面前的是一个英俊潇洒、散发着浓浓α气息的金发学弟，他是赤司之前那个叫“奇迹的时代”的小组里的光，我大约在四章之前见过这货，他的名字似乎是……
“黄濑君，请你不要捣乱。”黑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手搭在那个金发帅哥的肩上，“今天是我和火神君来挑战赤司君和黛前辈，不需要黄濑君出场。”
“诶~~~~~这不公平~~~~”这个叫黄濑的男生撅起嘴，反身抱住黑子，“按照小组循环赛的规定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和小赤司打一场吧？”
“我想黄濑君是误会了吧？没有人说过我们之间的战斗采取的是小组循坏赛的方式。”黑子面无表情地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高大α，“而且黄濑君和笠松前辈的小组曾经两次输给我和火神君，不久之前还输给了绿间君和高尾君。恕我直言，这种糟糕战绩是没有资格挑战赤司君这种大///BOSS级别的人物的。”
“可是小黑子~~~~~~~~”
“笠松前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残影闪过，黄濑就被踢出了我的视线外。
“好了，”黑子平静地站到我们的面前，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既然碍事的人——”
“哲也，”站在身边的赤司终于开口了，“你的光呢？”
“来了来了！”
之前那个叫作Taiga的大个子男生慌慌张张地跑上天台来，嘴里还叼着我黑蓝高校名物——伊比利亚火腿三明治。
……这种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亏得我之前一度以为他是个妹子……
“吃吃吃，吃你个头啊吃！昨晚吃我的还没吃够吗？”青峰上来对着火神的后脑勺就是一下，“BOSS战前还能这么神经大条，这个世界上也是没谁了！”
“哼，你当大家都跟你这个处//女座似的！”
“笨神，你居然敢处//女座！看我不打死你！”
“蠢峰我今天就是不跟赤司打也要先跟你决一胜负！”
“两位请冷静，”黑子马上插到两人中间，“有个严肃的问题我需要确认一下：昨晚青峰君和火神君又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
…………
………………
搞什么啊！七百多个字已经过去了，这场等了三个月的空前绝后的声势浩大的最终决战居然还没有正式拉开帷幕！要知道为了这场决战，这三个月来我和赤司……
……好像除了上课、吃饭、睡觉、读轻小说、看漫画、追新番、补魔外，也没怎么好好准备啊……
这样看来，唯有这十二月萧瑟的冬风和分散于我们四个人旁边的围观群众比较有决战的氛——
等等！
围观群众？？？
环顾四周，我这才意识到天台上除了我们四个，还有绿间啊冰室啊等等许多其他曾经与我们对战过的光和影们。
“……这群人都跑来干嘛？”我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我们战斗他们又看不到。”
“如果得到战斗双方的许可，他们也是可以被拉入到挑战方影的世界观中观战的。”赤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而且根据双方战斗中的表现，他们会根据自己的喜好产生一种名叫‘人和’的BUFF，如果能够得到这种BUFF，战斗的最终结果甚至都会发生逆转。”
“所以你打算许可他们观战，从而争取这所谓‘中间势力’的‘人和’BUFF？”
“千寻，你要时刻记住，”赤司抬起头看向我，语气冰冷得让我后背一阵阵地发凉，“我的胜利是绝对的。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强化这一点。”
“……我懂我懂，说白点就是不能忘记补刀对吧？”
处理完了与黄濑和青峰的缠斗，黑子和火神再次站到了我们面前：“赤司君，黛前辈，你们准备好了吗？”
“嗯。”早在一千多字前就准备好了啊喂。
“允许观众观战……有请。”
“允许观众观战。”
“允许观众观战。”我跟着赤司念了一遍。
“允许观众观战。”最后一个说的是黑子，“那么世界观展开。”
比正午的太阳还要强烈的白光还是让我不由地闭上眼睛——说真的每次都这样我以后会不会得白内障？——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强烈的室内照明依然让我再次把眼镜给闭上了。
喂喂喂，真的要得白内障了啊！！！
视力被剥夺了不说，耳朵里还充盈着恼人的喧哗声，震得我脑子嗡嗡作响——搞什么？物理攻击吗？
“接下来是首发队员介绍——”
首发队员？原来如此，这就可以解释那强得想骂人的光线和吵得脑仁疼的周遭环境了——黑子是把场景设在哪个体育馆里了！
“5号，黛千寻！”
诶？
不知谁在背后推了一把，我的双脚便很自然地跑动了起来。这里果然是一个大型的体育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能听到的喧哗声就来自现场的近万名观众；四方的赛场两端分别立着球架，地上画着白色的标线，看来我们即将进行的是一场篮球比赛。在赛场中央站定，看到站在对面穿着黑色11号球衣的黑子，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观里，影也是拥有实体的！
“4号，队长，赤司征十郎！”
在一片欢呼中，赤司登场了，他穿着一身以白色为主基调的宽松运动服，从场边小跑过来。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啊千寻，”赤司从我面前跑过，在二年级的实浏玲央【居然拿我们学校篮球队里的现实存在成员来设计NPC，黑子你真是厉害了】身边立定站好，“回到现实中以后记得常来篮球部训练。”
“这事再议，让我先构思剧本……”
跳球之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同样身穿黑色球衣的火神不出意外地拿到球，经过该队控卫之手，球很快朝黑子飞去，黑子倒也不慌，只见他在自家半场的三分线上稳稳地扎起马步，然后用掌根将球击了出去，伴随着肉///眼可见的骇人气流，橙色的篮球直直地飞向我方的半场。
“加速传球改！”
卧///槽？？？这姿势，真的是在打篮球？？？而且招式还有名字？？？名字还这么让人蛋疼？？？难道说这么多年我一直玩的是假篮球？？？
这边火神也毫不示弱，接过黑子那用诡异姿势传来的球，从三分线跃起一人多高，直直地塞进了篮筐。待他落下地，我才注意到他眼角滋滋冒出的红色电流。
“Zone吗？”赤司饶有兴致地说道。
“哈？那漏出来的电是zone？！”我皱起眉头，这种zone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为什么我们还在黑子创造出来的世界观里？”
“这是加强型zone，能够让光在不改变影创造的世界观的前提下自导自演。”
“哦~~~”也就是让自己的设定变得更扯淡么？
“这种zone我也是会用的——不过我不会轻易地去使用，除非，”赤司眯起异色的双瞳，向我投来凌厉的目光，“我对你失望了。”
“！”
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赶紧移开视线。对方一上来就使出了这么吓人的招式，你特么还给我加压，到底还想不想让我赢了？
不过压力归压力，拜火神和黑子所赐，我大概知道这场比赛的走向了——魔幻也好，玄幻也罢，你敢那样击球，我就敢开脑洞，我们的目标不是做什么灌篮高手，而是成为篮球王子！
看看我们这边的NPC，黑子还算厚道，叶山小太郎、实浏玲央、根武谷永吉，二年级里面比较强的几个都在我和赤司的队里。如果没记错的话，叶山是小前锋，速度快，手劲大，略聒噪，干脆就让他叫“雷兽”好了，特技就是可以用两根手指——啊不行这太扯了会骨折的——用三根或者四根手指运球；实浏这个分卫虽然阴阳怪气了点，但那比肩麦蒂旱地拔葱的跳投能力真是没话可说，外号就叫他“夜叉”，技能先点“天”、“地”、“虚空”这三个吧；根武谷就一浑身筋///肉的吃货，他那体型除了中锋我还真找不到更好的位置给他了，虽然很想把他身上每一块腱子肉按照什么安迪、弗兰克的一路命名过去，但鉴于太麻烦，还是让他在每个招式前加个“肌肉”算了，外号也是，“刚力”这种简单扼要的就行；至于赤司，那目中无人不我是说傲视群雄的态度，一看就是精干过人、运筹帷幄的主，别说控卫了，就算是让他加冕为王都不为过，这种洞察一切、让人臣服于膝下的姿态，就给他预测未来的“天帝之眼”和逼人下跪的“ankle breaker”吧！
……这样算下来，我的位置应该是大前锋？？？有没有搞错！虽然在这个“篮球王子”的世界观里我可以大开脑洞，但任何想象都是要有现实基础的。我，黛千寻，宅男，在生活中坚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常被人说眼神死，身体素质平平，篮球技能平平，现在让我作为需要冲锋陷阵、防守卡位的大前锋和这群高手并肩作战，这不是扯淡？难道我得使用替身参加比赛？！
“千寻，”赤司一边组织着我队的进攻，一边在脑内用电波和我沟通，“篮球比赛的节奏是很快的，剧本的创作要比往日更快一些。”
“我知道。”我一边继续划水，一边琢磨剧本，“可我还没写完。”
“你写了多少都发过来。”
硬着头皮，我将未完成稿传给了赤司。“司令塔”的赤司用依旧惊人的速度迅速扫完了我的设定稿。
“你的这些设定都非常不错，千寻。”赤司的声音传入脑内，“就这样打下去就好。”
“就这样打下去？我还没有想好我自己的技能呢。”
“我说就这样就好。”赤司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观点，语气比刚才更强硬了，“你本来只是个影，能在战斗中拥有实体已经相当异常了，如果还要像哲也那样去学什么花哨的技能，那你就是喧宾夺主，忘记自己真正的职责了。我相信你会不一样，会成为超越哲也的影子的。”
“是……”
虽然很不爽，但对方可是赤司，是光，所以我不得不服从他的意志。
赤司很少对我的剧本发表评论，一方面可能是他对我的剧本总体上比较满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总会给他留足发挥的空间。这一次他会如此在意我的剧本，充分说明了他对这场大对决的重视。当然黑子也很重视，从传球到射篮，他都拼尽全力，身边始终都有惹眼的气流萦绕——
？？？
赤司说的，原来是这意思啊……
根据赤司的指示，我在剧本中进一步弱化了自己的存在，表现在比赛中，我不仅不怎么履行大前锋的职责【反正有根武谷在篮下顶着】，甚至在普通的攻防中也“怠惰”起来——我只是在这堆高精尖的人才中传几个球，仅此而已。
这个小小的举措换来了丰厚的收获：做惯了影的黑子因为过分引人注目，被迫下场，火神虽然开了zone，但也于事无补。在赤司的带领下，我们所在的队伍气势如虹，在第二节结束时，我们和黑子火神那队的分差拉大到了25分。
按照一般的篮球比赛来说，我们基本上是稳赢了。
“千寻，你的剧本很好，角色设定也很到位，目前已经可以确定我们有90%的可能性获胜了，”回到休息室，赤司也如此总结道，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哲也他们还没有死心——比到这里我们还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肯定还要垂死挣扎一番。不过没关系，千寻你继续稳住我们队里的NPC和你自己就好，别的交给我来对付就行。只有完全毁掉他们，我们才能手下留情。”
“嗯。”
真是心狠手辣让人有点胆寒呢，不过在最终决战中谨慎一点也没错，这样看来他姑且算是个靠谱的BOSS。
然而新的变化却只是，黑子居然又重新上场了，更可笑的是他还盯上了我，就他那技术，连我这种水平的人都能轻松过掉他上篮得分。
有意思吗？屁用都顶不上还硬要上场，他是想亲眼见证自己的失败吗？
“黛前辈，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
擦，在我要出手前和我讲话，这是要引诱我违例吗？
“我说过，看到这样的黛前辈，我想起之前高尾君说过的一句话。”
“不好意思呐，”突破他的防守，我将球瞄准篮筐，投了出去，“过了这么久，我都忘了。”
“没有关系，反正我当时后半句也没有讲。”
………………什么鬼人这是啊！！！
“那么现在继续当时的话题。”现在轮到黑子所在的队进攻，但他没有跟着前往我方的半场，而是留在原地向我娓娓道来，“我想起之前高尾君说过，同类相斥什么的。”
“……然后呢？”哨声响起，看来黑子他们队进攻得分了，现在又轮到我们队进攻了。
“然后，以黛前辈这个身体情况，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是Ω吧？”
“！！！”
他怎么会知道的！
“如果对自己的身份没有充分、深入和长期的认识，就容易让自己的角色OOC——譬如现在的黛前辈，你在赛场上的光芒很耀眼呢。”
“？？？”
还没有来得及消化黑子的话，NPC的球就传了过来，看了下自己的位置，我觉得我进不了球，于是想把球传给叶山——
啪！
球被黑子截走，他所在的队马上组织起反攻。
啊啊，原来如此，因为没挡住诱///惑投了几次篮，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影，而是个半吊子的光了，而在场下休息了半天还故意放我表现的黑子则替换了我，成为了场上神出鬼没的影。
这可真是——
——扯淡好吗？！现实生活的篮球比赛哪有这种运作机理啊？！再不起眼存在感这种东西也不是想替换就能替换啊！
“千寻。”
吵架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听到赤司现在的声音，虽然和平时比没有什么很大的情感波动，但我也不由得吓得浑身一抖。
这次，他绝对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我想我在中场休息时跟你说过吧？要继续稳住我们队里的NPC和你自己。你刚才的表现很差，让你下场是必然的选择。”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赤司的表情。设定不科学只是个不负责任的借口，作为一个阅轻小说、漫画、动画无数的宅男，没有看出黑子的套路才是最要命的失误。
“那就让我下场吧，”有些自暴自弃地，我小声地嘟囔道，“或许我能够像黑子一样，在场下写出更好的剧本。”
“那就不必了，千寻，比赛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现在这种状况也没办法完美地调整自己和NPC们的技能。”抬起眼，正看到赤司微微一笑，“不过，为了我们的胜利，我还需要你的力量，所以你就继续留在场上吧——让你看看我最后的王牌。”
“！！！”
也就是说，你也要进入zone了么？
以及，这是彻底对我失望了么……
在我和其他NPC惊愕的注视下，赤司的眼角也开始漏电，他从同样漏着电的火神手里抢过球，直接杀入对方半场，先是利用节奏的变化逼跪了对方的两名外线球员，然后在对方中锋和黑子跳起防守他时轻松地将球扔进篮筐里。
卧///槽1V5啊！连这种扯淡的剧本赤司都敢写，我还真心自愧不如……
站在场上，我欣慰地看着无人能敌的赤司，微微扬起嘴角——即使我的眼睛在别人看来依然是无神的。
……已经进入第四节了，我们和黑子他们的分差还挺大的，在这种情况下赤司能够这样超能力发挥，我们绝对是稳赢了。从结果来看，也是挺——
啪！
我都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组织完感慨，赤司的球就被黑子断掉了，看上去牛逼哄哄的霸体状态也就轻轻松松地被破了——他用一种疑似天帝之眼的技能看破了赤司的行动。
“赤司君，”这个总是看上去很无辜的混///蛋说道，“我和火神君虽然组队才半年多，可是我们的默契度很高，就算是火神君入了zone，我也依然能够配合他创作剧本。而赤司君则选择抛弃黛前辈的剧本自己单干，这种做法真的是很错误的呢。”
“！！！”
……他说得太对了，我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这并不是因为他帮我说了话，而是因为这货真正抓///住了少年热血作品的灵魂：团结、伙伴、羁绊好不好！！！就算设定扯淡，这个宗旨却完全没有跑偏好不好！！！跟某黑皮和那个爱道歉的漫画宅腐男的伪热血真搞基世界观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我这种常年缺乏干劲的宅男拿这种纯热血的世界观基本上没有什么办法好不好！！！
更可怕的是！！！万一观众要加那个叫做“人和”的BUFF！！！他们！！！也！！！绝对会！！！加给比较团结的那一方！！！
不知赤司是不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这会儿直接被惊到原地懵逼，我连用脑电波都无法从他那里得到回应。
卧///槽至于么，不就是球被断了么？！
就在赤司傻站在那里的时候，黑子所在的队已经步步追击，把分差在短短几分钟内拉到了一个球的距离。
啊，恐怕要输了……
跟着赤司这么久，我们所在的光影小组还没有输过。然而作为一个正常的人，这种所谓的“第一次”，我也并不想体验。
发现赤司解除了zone，我赶紧编写剧本叫了个暂停，把他拉到一边冷静。坐了一会儿，见他还没缓过劲，我///干脆先开腔了。
“真是难看啊。”站在这个小我两届的学弟面前，我终于摆出了学长的姿态，“不要以为别人会安慰你、鼓励你——至少我是不会这么干的。之前看你挺厉害的，现在咋又怂成这德性了？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至少不是我在屋顶上遇到的那个他。”
矮油不错，一不小心说出了一句比较帅气的话呢！虽然已经年满17的我已经不是很待见热血漫了，但关键时刻能借用它们的套路也是可以的。尤其最后那个“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一般都是起到BUFF作用的。这个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
“话说，你是谁啊？”
听到我这句话，赤司的神情出现了动摇。
好嘞，刚才的话终于到达他的内心了，接下来他就应该绝地反——
？？？
忽然间我的视线被黑暗所吞噬，整个人都像陷入漩涡一般天旋地转，等我觉得马上要吐出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中学校的天台上。
“这是输了么……？怎么……回事……？”
因为明明刚才是要赢的节奏啊！
“辛苦您了，黛前辈。”黑子稳稳地走过来，看来是没有经历我刚才那番难受的情况，“我本来以为需要在最后关头用观众BUFF来把赤司君转换过来呢，没想到黛前辈您几句话就做到了。”
擦，战斗胜利的标准不是取得比赛胜利啊，被这个混///蛋摆了一道，不过——
“转换过来？什么意思？”
“实际上，赤司君他——”
“唔……”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赤司终于醒了过来，注意到我的存在，他那双红色的眸子微微瞪大——
“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赤司的篮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