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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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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过胡同来到那条街上后,西领风进了一家日式风格装潢的小店铺。真的是很小的一个店铺,大概有8、9平米的样子,但是店铺虽小却很精致。雕花的玻璃门外挂着玻璃珠子的帘子,有四五张小方桌,铺着洁白的桌布,布脚上还有还绣着“子木”的字样。约有半人高的盆栽隔开了桌子,既不会让人感觉很闷又有私人空间,看得出店主是个有心人。
“啊拉,是西呀。还是老样子要一份米饭和味增汤吗?”还没进门就听到老板娘的招呼声,风好笑的看着西,西红着脸对老板娘道:“啊,是。两份,麻烦你了。”
老板娘笑着挥手,“都是常客了,还客气什么呀。啊嘞,这是你朋友吗?初次见面,我是鱼の屋的老板娘-青人子木,请多关照!”然后双手合拢放在膝上,深深地弯下腰,还不忘一边偷偷抬眼看风。头微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可爱极了。
风忍不住笑道:“嗯,请多关照,我是李沐风。”他被老板娘可爱的举动逗笑了。不过这也难怪,看样子,她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是个孩子呢。但是还真是让人佩服呢,小小年纪就当老板娘,自己养活自己了。
西见两人相谈甚欢,刚刚好了点的心情又郁闷起来了。他不客气的推着子木要把她推进厨房里,子木她和风一见如故,正谈的开心的时候被人打扰。不禁回头皱眉瞪视着西。西强行把子木的脸扳过来,严肃道:“现在不是玩的时候,风他还饿着肚子呢,快起准备早饭吧。”子木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才不敢不愿道:“那好吧。呐,风吃过饭后要陪我聊天啊,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投缘的人了。”
“好了,好了。快去吧。”说完西又去推子木。子木还犹自小声的碎碎念着:可恶的西,就会一个人霸占着那么漂亮的人。说说话怎么了,又不会吃了他,真小气!
风和西听了均是面上一热,不过风是羞恼的,西则是气的。两人的想法难得一致:这个女人很难缠!
落座后,风一脸促狭的笑直勾勾的盯着西看,西被他看的不自在了。挪了挪身子,避开风直视的目光。咳道:“你干嘛。干嘛老一直盯着我看!”
风笑道:“我在想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一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的木偶。所以我想看看你的鼻子会不会也变长。”刚才还说什么‘我只是听于说那家店的料理很好吃,所以一直想去吃吃看来着。’这家伙还真是不老实,对别人好就明说呀,怎么?是怕你对我太好了,我舍不得忘掉你吗?呵,真是好笑呀。
西道:“真够幼稚的,这么大了竟还相信一个童话故事。”说完还不忘‘切’了声来表示自己对那种幼稚童话的不屑一顾。
风闻言脸色一沉,道:“干卿何事!我信不信都在我,你又有什么道理来嘲笑别人的想法。你说这是童话,那哥呢?这个世界上有真正天使的存在,得到了天使的羽毛就会得到幸福,哥他就是一直这样相信着的,一直到死。”
西一顿,知是自己又踩到地雷了。风他最近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刚刚恢复了些。结果自己又惹到他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遂又闭上了嘴巴。
当子木端着两份早餐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相对无言,闷沉沉的样子。愣了愣,不明白在刚才做早餐时发生了什么事。微微笑了笑,把早餐放在两人面前道:“啊,好了,吃吧。”见两人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又道:“怎么啦,这可是老板娘我亲自下厨做的耶,就算不喜欢吃也要装装样子嘛。喂,我说你们······”
“真可怜,自己是老板娘还要亲自下厨。我看是不是专门为我们亲自做早餐而是店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吧。”还没等老板娘发作完,西就接口道。试图缓解一下刚才沉闷的气氛兼挖苦子木,谁让她管不好自己的嘴乱说话来着。
“什么叫店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呀!我可是有店员的哦,只不过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没有来而已。哼,少瞧不起人啦!”老板娘气呼呼道。
“哦~~~~~~~~”西拖着长长的音道:“这样啊~~~~~~嗯~~~~~我知道了~~~~~”
老板娘更是气得脸通红通红的,刚要破口大骂。风瞟了一眼向自己猛使眼色的西慢慢道:“青人小姐···”
“哎呀,别这么客气啦,叫我子木就行了。”老板娘180度大转弯,刚刚还一副吃人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甜甜的跟自己说话。女人,还真是善变呢。
“子木小姐····”
“子木!是子木呀!风,你不用跟我客气,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呃···子木。”风别别扭扭的叫道,他极不习惯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亲密。看着子木原本大大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了,像只得意的小狐狸一般,不知为何风突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嗯?你想对我说什么?”依然是笑容满面。
“我只是想跟你说,你有客人了。她都等了好一会了,你去招呼她吧,不用管我们了。”风终于把话说完了,长长吁了口气,想说一句话却一直被打断,这太让人受不了了,“要是你再打断我的话,我非得憋死不可。”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想的话。赶紧闭嘴,抬眼看子木。见她瞪大眼直勾勾的看着坐在他们左后方的桌子边的女人,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后无声的滑落。
“子木····”风不禁柔下声音想询问她怎么了。
听到风叫她,子木赶紧伸手抹去泪,咧开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道:“好奇怪呀,在屋里怎么会有沙子跑到我眼睛里来呢。”
“子木。你怎么了?”西也忍不住问道。从这家店刚开业自己就常来了,还是第一次见子木哭呢,从来都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何曾见过她如此模样。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呀,真是的。不要乱担心啦!”然后深吸一口气,朝那女子走去。强烈的好奇心让西偏过头去,想看清女子长什么模样,很美的女子,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长长的头发盘了起来,在脑后捥了个优雅的发髻,露出白皙的颈子。斜斜的刘海儿低垂着,遮住了半面脸,可这更是添加了这位女子的美。皎洁的额头、光滑的脸颊、秀气的鼻子、樱红的嘴唇在半隐半现间更引人遐思。此时她右手托腮,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子木走来微微倾身,伸出嫩白的手指轻轻一点,示意她坐下。西看到子木的身子僵了僵,还是坐下了。
西探头还想再看,却被风制止了。他轻抿一口味噌汤,缓缓开口:“吃饭。”西回头又看,见子木和那女子正小声说着话,稍稍安了心。便开始专心的吃饭。
“你走!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走!!啊!!!!”
突如其来的嘶哑的哭叫声惊得西的手一抖险些把汤给洒出来。慌忙抬头向子木的方向望过去。子木站在桌子前,手指紧紧抓着桌沿,指节因为握得太紧而有些发白。因为子木是背对他们站着的,所以西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单从她嘶哑的声音和剧烈抖动的肩膀来看,子木被伤的很严重。虽然西也不过是才认识子木几天而已,但几天的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了,更何况是子木那样单纯的人。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总能开开心心的子木如果不是被伤到了极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伤心到了极点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那女子仰着头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子木,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然后,她微微的低下头又说了句什么。子木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女子又看看她,接着站起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拿起包走出门,在走出门的那一瞬间女子又回过头来看子木,西似乎看到了有泪自那女子眼中掉落。
目送女子离开后,西再回过头去看子木。只见子木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肩膀还在轻轻的颤抖。站起来想要安慰一下子木,却被风拉住了,低头看风,风的头垂得很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声说:“就这样让她一个人静会儿吧。别去打扰她。”
西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想到风看不到又说:“好。”
“走吧。”风把钱放在桌上,放开了西的手,站起来道。
“哦。”西微微叹息,举步跟上。从店外经过时,不经意往里看去,正见子木正趴在桌子上痛哭,脸上布满了苦楚和眼泪。停下脚步,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再进去。风也停下脚步站在西的身边道:“不要妄想去干涉别人的感情生活,她怎么样都不管我们的事。”
西哑着声音问:“没关系就眼见她在那儿痛苦不顾吗?
风一怔,面对西的问话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默默的站着。
良久,西微微动动身子道:“我们走吧。”风沉默的跟在西身后,风原本就不想让西趟这趟浑水,毕竟感情上的事情不是外人能插手的,可当西真的不管不理走开时,风又觉得心里不好受了,说不出来的悲伤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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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这是你要的资料。”一位身着粉色套装的扎着马尾辫的纤细女孩子轻轻的把一叠纸放在棕色的大办公桌上。办公桌后埋头看文件的男子抬起头,微微笑道:“嗯,谢谢了。颜梓。”
女孩脸微微一红,低下头(放心,她绝对不是害羞而是看到自家总裁微微敞开的衣领里淡淡的吻痕而YY的快要流鼻血了),“不···不用客气···”
男子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睛,继续笑道:“颜梓,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颜梓一愣,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事,嗯,我还想再多看看您呢,哎~~难得公司里有这么漂亮的老板,不看够本多对不起自己呀。盯着男子俊美的脸狂流口水,完全忽视了角落里那杀人的目光。痴痴呆呆地道:“哦,没什么要忙的。”
男子微微皱眉,显出一副很困扰的样子,“是吗?可是,你站在这里会让我分心耶。我可是还想在下班前把工作都做完呢,你让我分心的话那样根本就做不完了呀,你忍心让我加班加到深夜吗?”
角落的那人这时也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拎起颜梓的衣领把她丢出门外。颜梓气的张牙舞爪,恨恨道:“哼,真是的,那么小气干嘛,看一眼有没有什么关系。牧先那家伙太霸道了,连看都不让多看一眼,总裁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不过,”颜梓呆着办公室门口开始发起花痴来:“总裁他最近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呀,粉嫩嫩的皮肤好想咬一口呀。还有那轻飘飘的妩媚眼神,简直是要命呀。也难怪牧先对总裁看得那么紧了,要是我呀,恨不得把总裁藏起来,才不会让别人多看一眼呢。”颜梓絮絮叨叨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总裁办公室。
“不要老是纵容那女人,”猛地关上门,牧先忍不住要教训何夕。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用那种恨不得把何夕生吞活剥的眼神看何夕,那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呵呵,有什么关系嘛,她还是小孩子,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何夕摘下眼镜拿在左手里,身子后仰,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伸出右手食指拇指轻柔两眼中间的区域。牧先的心突地一跳,走到他身后为他柔太阳穴。何夕闭目享受灿烂一笑道:“谢谢了。”
目光温柔似水,说的恐怕就是牧先现在看何夕的表情吧。看着何夕安静的靠在椅子上任由自己触摸他的皮肤心里涨的慢慢的都是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幸福,不知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一个是在X城中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的总裁,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小小保镖。即使何夕接受了自己,怕是他家里人也不会接受自己吧。试问有哪家家长能够毫无保留的就接受自己唯一的孩子是同性恋呢。
“工作做完了吗?”半晌牧先轻声问何夕,手指还是没有停止为他按摩头部。
“嗯~”何夕迷迷糊糊的应道:“快完了,就差收尾了,颜梓带来的资料可以拿回家看。呵,今天可以早点回家呢,先~~~”
暧昧不明的浅笑和细语。让牧先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把他拥尽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不可。他哑着嗓子低声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呵呵,你说呢。”不答反问,又是这种让人爱恨不能的语气,低低浅浅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牧先伸手想去搂这诱人的小妖精。还不待他的手触及何夕身子就被他躲开了,轻巧的飘至房门前,回首嫣然一笑:“麻烦你把颜梓那来的资料带着,我先走一步了。”
“哈,唉~~”牧先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何夕他,真是让人爱恨不能呢。乖巧起来,犹如猫咪一样,任你抚摸他的头,可爱的不行。耍起赖来,又是让恨得牙痒痒。可偏就又让人拿他毫无办法,只能任他耍赖。更可恨的是自己在他向自己耍赖时自己还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想想就觉得自己真可怜。被何夕耍的团团转,还甘之如饴。
摇摇头,拿起桌上的资料,反手关上门。离去。算了吧,反正一开始就是自己先爱上何夕的,偶尔被他耍弄耍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哼,别人还没这个福气被何夕耍呢!自欺欺人一番后,牧先下了楼。
待到楼底时,哪里还有何夕的影子。车子停在大楼下,车门是开着的,可人却是不见了。牧先心里一惊猛地冲到车前,车子里放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何夕平时经常吃的小点心散落在车座上。浪费粮食不是何夕的作风,何夕肯定出事了。一瞬间,绝望的情绪拥满牧先的心,三月春风如同刀子般割伤了他的心,他又一次把何夕丢了吗?上次何夕了无生气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情景重现眼前,泪水模糊了牧先的眼睛。不!那种事情,他不要在经第二次,一次都让他痛不欲生了。他不能忍受再一次失去何夕的痛苦。擦去眼泪,牧先开始细细观察现场,找寻可能找到抓走何夕的人的蛛丝马迹。
码头,一间废弃的仓库内。
橘黄的夕阳洒满了整个海港,随着海浪的摇动而起伏,细细碎碎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风微微眯了眯眼,从窗口处挪开身子,转身面对被绑起来扔在角落里的何夕。原本何夕处在被风掩映的阴影里,风挪开身子后,斜阳正好照在何夕脸上。他闭上眼,等慢慢适应了之后才又缓缓睁开眼睛。澄澈的眼神点缀了斜阳更显迷离,惹人怜惜。风轻叹口气:真是一位璧人呀,要是被西所杀岂不是太可惜吗?
走到何夕面前蹲下。何夕紧张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似乎很怕风的样子。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折叠小刀,何夕的脸上渐渐显出惊慌的神色,咽了口口水道:“你,要干什么?”
风笑笑,果真是不是人间疾苦的小少爷呢,就像,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笑容有些挂不住了,风收敛了笑容。打开折叠刀,猛地一挥。
“呀·····”何夕轻呼一声,闭上了眼睛。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闭着眼又等了会儿。还是没有见风有何动作。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的观察情况。风好笑的看着何夕的样子,暗叹:他的样子跟哥还真是像呢。哥在面对西时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吧。真是可爱,像小猫一样。西会对哥那样的痴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何夕跟哥一样都有一种想让人去呵护的特质。不像自己,杂草一般。从来都没有人来宠溺他,就算家人的关爱也不是那种会溺爱的程度。
“你走吧,”风收起小刀,重又放进口袋里。见何夕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吗?呵,快走吧,等我的同伙来了之后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诶,”何夕动了动手臂,绳子开了。疑惑的张大眼睛看着风,“呃,那个,为什么要放我走。”
“呵,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喜欢你吧。”风轻笑道。
“诶?”何夕更加不解了。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脑子没问题吧······
收敛了笑容,风板起脸,用力把何夕从地上拉起来。大声道:“你到底走是不走?”
风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何夕的意料,‘反复无常’——这是风给何夕的第一印象。在他20几年的人生中,风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因此他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是对风很感兴趣。于是他很顺从地让风把他拉起来,歪着头问道:“要是你让我走了的话,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人是我抓的,我当然是想放就放了。”风微微皱眉,用力推着何夕走。表情、动作都像极了生气的孩子,一心想要把‘讨厌’的人给推走。
何夕抓住仓库门,风推不动他了,就绕到他前面开始拽他。何夕十指死死的扣住门,说什么也不打算放手。风拽了半天也拽不动他分毫,放弃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吧,你被绑架了,绑架你的人要放你,为什么不走,你有毛病吗。”
“奇怪的人是你吧,明明是绑匪,却在还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时候就放人质走。世界上那有你这样的绑匪呀。”何夕还是扣着门不放,只是稍稍松了松力气。
“绑匪要放人质走,人质却死赖着不走。那你又听说过这样的事吗?”风难得显得很小孩气的和何夕争辩着,要是叫西看到他平日安静、冷漠的‘天堂’的冷美人风现在这个模样指不定是什么表情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何夕和风对视了会儿,都发出了大笑。这时夕阳已经西沉,在海面上露出个小尖儿,好奇的看着哈哈大笑的两人。似乎它很想知道那两人在笑些什么,拼命地把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好告诉它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何夕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冲风笑道。
“彼此,彼此。哼,快走,别让我再看见你。”风刚开始还是很高兴的,突然之间不知为何又拉下脸来,说了一些很冲的话。说完,趁何夕愣神的时候,走进仓库,把他推出门外,当着他的面狠狠的合上门。
“诶,诶!这····嗨~~~~算了,先回去吧,没有跟牧先说一声就自己出来这么久,他该担心了吧。”
——————————————我是吐槽分割线——————————————————————
某舞(鄙视):喂,何夕那不叫‘没跟牧先说一声就自己出来这么久’那叫‘绑架’绑架懂不懂?! 没一点常识。大人怎么教的呀。
何夕(跺脚):你再说一遍。
风(冷冷地):哦,你有常识是不是,那你就给我绑架一次,给何夕做个示范怎么样呀。
某舞(冷汗):不敢,不敢。风大人教训的是。是、是。
风(不屑):知道就好,何夕,走了。
风牵起何夕白嫩嫩的小手,趾高气扬的从某舞跟前走过。
某舞(不忿、小声):哼,有什么了不起,再敢跟我这样说话,小心我写死你。
风(声音远远飘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请‘您’再说一遍。
某舞(狂汗、谄媚笑):哦呵呵,我是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烂的灰蒙蒙的手帕挥舞着,待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又过了一会儿后。
某舞(咬牙切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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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何夕来得及回身,就听的身后有掌风袭近。本能的往边上一闪,凌厉的掌风划过他的脸颊,削落了他耳边的发。脚下一滑,何夕跌坐在地上。抬头看来人,却是另一个抓自己的人。那人,正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他,然,何夕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竟然这样恨他。
把何夕抓到后,西和风把他带到了这个废弃的仓库里。西却在这时接到一个电话,低声说了一会儿话后。西便让风先看着何夕,说是有一点儿事,一会就回来。
可,当西终于办完事回来后,看到的却是原本被绑在仓库里的何夕完好无损的站在仓库门前,而地上还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呼吸一窒,心被害怕的感觉浸透。风,一定出事了!劈掌就朝何夕挥去。
何夕坐在地上,看着恶狠狠的西,眼里渐渐露出恐惧,正真的恐惧。不同于和风在一起时的嬉闹,虽风对他恶言恶语,但风没有恶意。可眼前的人不一样,眼前的人是真的很恨他,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恨他。
西的眼神也渐渐深沉起来,直直的盯着何夕,小心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手悄悄伸进口袋里,握住了一把精致的折叠小刀,和风的小刀正好是一对儿。迅速的拿出小刀,猛地朝何夕甩了过去。
‘嗖’的一声,一道白光从仓库里闪出,和西的小刀相撞,‘叮’的一声脆响,和西的小刀双双落地。西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又喜又怒,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喜是眼见风还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高兴的想要落泪。怒的是,风竟然为了何夕而打落他的小刀,那可是他们的仇人呀。
“风!你在干什么?!”终于回过神来,西朝着风狂吼。
风一怔,没想到西的反应这么激烈。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把头低下,让长长的黑发遮住他的眉目。
西见他如此模样,已明白三分了。“呵”西苦笑道:“你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是不是?我就说为什么已经那么干脆拒绝的人会再来找我要求一起出这项任务。可笑,我还为了让你做想做的事而有所愧疚,觉得有负你哥的嘱托呢。原来,你本来就不打算杀他,你和我一起来就是为了阻止我杀他吗?呵,好,好,很好。风,你很有种。”说到后来,西的声音越来越大,字字都包含着对风的失望和痛心。
风还是低着头,听到西的最后一句话时抬起头道:“瞒着你,不告诉你我真正的目的,是我是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杀何夕的。我不能明知道你在犯错,还假装不知道。”向前一步,把已经听的糊里糊涂的何夕拉起来。立于他身前,冷冷地看着西:“要杀何夕,先过我这一关。”
原本,何夕和风的身高相差无几。可这时,何夕站在风的身后竟觉得风很高大。突然之间,何夕很想知道这不甚宽阔,不,应该说是柔弱的肩膀曾经承担过怎样的重担,才能够这样的顶天立地,让人心生安全感。略略收收思绪,把目光定在和风面对面站在同样不怒自威的西身上。试图缕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弄成现在这个僵局。
首先,把自己藏在身后,保护自己的绑匪之一(何夕还不知道风的名字)先暂定他为A,而那个和A相对而立的是B。然后,A和B原本是要杀他的。可是,由于某种原因,A不愿意动手了,不,应该说A原就不打算杀他。他们把他绑来后,B有事而离开了。A要放人,结果自己还没有走成,B就回来了。B要杀他,A阻止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何夕又看了A一眼,暗道:这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单从两人只是静静对持而没有发动绝命的攻击就可以看得出。B不想对A出手,而A也不想跟B动手。听B的话,好像A是他好朋友的弟弟,但是,总觉得A对B的感情不只是朋友这么的单纯呢。
这边何夕在胡思乱想,可任他打破脑筋也想不出个头绪来。而另一边,风和西还在对持着,两人均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这时天渐渐黑了下来,何夕的心里开始焦急起来,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牧先怎么样了。会不会在疯狂的寻找着自己呢。
牧先在仔细观察过现场后,在车轮底下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海港码头。虽然不知道会是谁留下的,但牧先还是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开始寻了起来。可是,纸条上只写着海港码头,牧先不知道何夕会被带到哪一个码头。所以,他一个挨着一个码头找了起来。终于在他找到市里最后一个码头时,看到了何夕的影子。
何夕被一个人挡在身后,另一个人则跟他们面对面地站着。
牧先!?何夕猛地睁大眼睛,差点哭出来。牧先终于来了,虽然有风护着他并没有受伤。但是,看到牧先熟悉的身影出现时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往前迈了一步,口中轻唤:“牧先···”又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再往前走时却被风伸出胳膊拦下了。何夕推着风的胳膊想要挣脱风的阻拦,回到牧先身边。风暗暗使力,把何夕紧紧地拦在身后。
何夕见怎样也推不动风,皱眉问道:“你干什么?你不是说要放我走吗,干嘛要拦我!”
风微微偏头看他,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喂!笨蛋!等一下~~~~~”
何夕恼风阻他回到牧先身边,生气地在风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趁风吃痛缩回手臂时,赶紧跑向牧先。西见机不可失,劈掌就挥向何夕。
“住手!!”两道饱含焦急、害怕的声音同时响起。风飞身至何夕身边,格开了西的一掌。风屡屡坏他事,西也禁不止恼了起来。也顾不得何夕了,和风缠斗起来。牧先此时也奔至何夕身边,一把把何夕抱在怀里。
何夕伏在牧先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牧先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何夕抽抽搭搭的说:“你怎么才来呀,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那个人他想要杀死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不过,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你没事了。”牧先轻声安慰道。
“走!”风被西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回首冲着一边的何夕、牧先大喊道。
何夕从牧先怀里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风。风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骂道:“讨厌鬼,还不快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何夕一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拉着牧先便跑。西眼见何夕和牧先越走越远,掏出藏在衣服里的枪,瞄准何夕,扣动扳机。
“砰!!!!”枪声响起,四下里瞬间安静下来。何夕停住脚步、西垂下手枪、牧先回头。三人均怔在当场。
血从风胸口处流出,一会儿的时间就染红了他白的的风衣。风倒在血泊里,呼吸微弱。在开枪的一瞬间,风扑身上前,挡下了那颗射向何夕的子弹。子弹打中风的胸口后,风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起,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唔了一声后便没有反应了。
枪从西的手中无声的滑落,落在地上发出‘噹’的脆响。摇摇晃晃地上前,跪倒在血泊里,身子不可抑止的剧烈抖动着。
何夕慢慢回头,眼里又蓄满了泪水。过分,太过分了!明明就是陌生人,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帮我!不要,我不要。转身想要去查看风怎么样了,牧先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何夕!我们先走了。”
“不,我不要·······”何夕挣扎着要回到风的身边,牧先死命的拦住他。把他拉离这个地方,上了牧先开来的车,一路飞驰,一会儿就远远地把码头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