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 如果可以把握，那就不称为时间》LEMON公

3、第 3 章

　　听着ED2里悲凉的女声，再看画面，不由心生“别告诉我结局是全灭”的念头，回头就写出来这么一短篇

　　正文
　　你在哪里，在哪里？帖里亚！阿里鲁亚好不容易强行遏制住哈里鲁亚对THRONE ZWEI的穷追猛打之后，VIRTUE已失去信号半小时之久。
　　洛克昂还有刹那一直在掩护托勒密号，THRONE ZWEI转眼间已从眼前溜走，阿里鲁亚失神地望着空荡荡的显示器，内心翻江倒海——都怪我！要是我面对THRONE ZWEI的挑衅再克制一会，就一会，只要不把哈里鲁亚放出来，帖里亚就不可能被抛下独自面对蕾妮和约翰的双面夹击！我真的是不配做GUNDAM MEISTER，帖里亚，被你说中了！
　　一块残片飘入视野，这不是……VIRTUE的加农炮还会是什么？！帖里亚！他应该会没事，不，是肯定会没事的……心里自我安慰地喃喃着，阿里鲁亚加速驾驶，顺着残片飘来的方向而去。
　　越来越多的残片进入阿里鲁亚的视线，仿佛在挑战他的神经承受极限。我来晚了么，到底……几乎和这一想法同时产生的，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冲击，震得阿里鲁亚猝不及防。待稳定住机体平衡，阿里鲁亚终于看见让他揪心不已的VIRTUE——现在是NADLEEH形态
　　阿里鲁亚兴奋的呼唤冲口而出：“太好了，帖里亚，你……”得到的回应却是一声粗暴的：“闪开！”然后NADLEEH迎面便狠狠地撞了上来。
　　爆炸，火光，碎片，烟尘，还有——无力下坠的NADLEEH。这一切映在阿里鲁亚泪水迷蒙的瞳孔里，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是洛克昂的狙击光束使阿里鲁亚的思维勉强重回现实。
　　“阿里鲁亚！我来牵制他们，乘现在快把帖里亚带回舰上！”洛克昂果断地吩咐着，同时加强了对“三位一体”的火力。
　　这才恍然醒悟的阿里鲁亚像风一样从交织的炮火中穿行而过，拦腰托住那台如它的MEISTER一样苍白轻盈纤弱的机体，如同托起自己全部的生命。“帖里亚，帖里亚！这里是阿里鲁亚，能听见吗？”带着残存的希望，阿里鲁亚呼唤着。
　　“……把我扔掉，放手……”通讯器里传来那个无比熟悉却已毫无力量的声音。
　　“别乱来！再坚持一下！请相信我，帖里亚，就快回到托勒密上了！”难得这次，在帖里亚面前的阿里鲁亚说话有了底气。
　　“帖里亚……”是谁的声音，如此关切，饱含着不安；是谁的手掌，如此温暖，压抑着颤抖……帖里亚努力撑开眼帘，不出其所料，阿里鲁亚眼泪横流的面庞是看见的第一画面。
　　“都说了要你放手……”虽然重伤，帖里亚女王式的口吻却未变丝毫。
　　阿里鲁亚一边忙着用机师预备急救箱里的物品为帖里亚止血，一边用颤音说着：“怎么可能让我放手不管，因为是帖里亚你啊！”
　　“不用了，”帖里亚细弱的手搭在阿里鲁亚的腕上止住了包扎的动作，“这样其实没救了，自欺欺人的家伙……现在，是阿里鲁亚，还是哈里鲁亚？”红色的瞳孔的目光开始涣散。
　　“为什么你知道……”阿里鲁亚的声音哽咽了。
　　“废话……我是你什么人……有关你的，我比神还要全知全能……”素来严厉的红色瞳孔里，此时居然有了柔和的光。
　　急促而凌乱的脚步渐近，是返舰的洛克昂和刹那——两人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但仍在返回后的第一时间赶来。
　　“现在情况如何？”洛克昂才来到帖里亚身边，就伸手触摸他的太阳穴和颈动脉，以确定还有生命迹象，“刹那，帮忙，一起把他抬去休息室！”
　　才轻微挪动了一下，帖里亚的身躯就痛苦地扭动起来：“笨蛋……更难过了，这样一来……刹那，洛克昂，够了，如果真的要帮忙……就赶快让我解脱……”

　　三人不由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的刹那对帖里亚微微一点头，从腰间拔出枪来。
　　“你不能——”阿里鲁亚把整个身子扑到帖里亚身上，“要是你敢开枪就先杀了我！”
　　“喂，我说，刹那，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了。”洛克昂和帖里亚交换了一个眼神以后，拍拍刹那的肩。
　　这样好吗？面对刹那投来的疑惑的眼神，洛克昂爱怜地揉揉他散乱卷曲的黑发，苦笑一下：“换了我，也许会和帖里亚作出相同的选择，刹那。”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倔强如刹那也明白再做分辩也无用。这或许不是杀人，而是人道毁灭——完成临终愿望不是恶行，刹那心理开始有些觉悟。缓缓地，枪口再刹那手心调转方向，枪托对着阿里鲁亚：“拿去。”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在这种情况下，”洛克昂拉着刹那起身，没有直视阿里鲁亚和帖里亚的眼睛，“我们先回去了，帖里亚——再见。”
　　“非要逼我这么做么，为什么……”望着洛克昂和刹那远去的身影，阿里鲁亚把帖里亚的头枕在自己颈窝里，紧紧抓住不肯松手。
　　“阿里鲁亚，生命原本就是等价交换……以前一直是我在帮助你的话……这次轮到你帮助我了……我不能再等了……阿里鲁亚，没有多少时间了……”帖里亚的呼吸已经变得沉重。
　　“可是，你如果不在了……”
　　“我会继续帮助你的……因为我们都是……VEDA选中的GUNDAM MEISTER……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了……”用最后一点力气伸手勾过阿里鲁亚的脖子，帖里亚因失血过量而逐渐冰冷的嘴唇轻柔地触碰这阿里鲁亚的耳廓，“VEDA也许把什么都预测到了……但好像……没能测准我的心意……人心真是奇妙啊，阿里鲁亚……”
　　侧过脸，阿里鲁亚被泪水沾湿的微咸的唇覆上帖里亚额角的创口，连从中渗出的血珠也不再温热了。余光掠过帖里亚的面庞，血色的瞳孔不知何时已被眼帘遮蔽，单薄的胸膛呼吸起伏微弱到几乎没有——事已至此，没办法了——阿里鲁亚松开紧扣着帖里亚肩膀的右手，像刹那放在一边的手枪伸去。

　　“什么声音？听到没，就在刚才。”菲露特为洛克昂上药的动作迟钝了一下，“怎么了，洛克昂？还有哪里不舒服？这是……怎么了，说话啊！”洛克昂突然之间揪紧胸襟把头埋进膝盖间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她。
　　几秒后，洛克昂渐渐舒展开，沙哑地低语：“抱歉让你受惊了，没什么，什么也没有，菲露特。”可是你为什么还会流泪呢，洛克昂……菲露特怔怔地盯着面前这双被眼泪模糊的深翠色瞳孔，一时失语。

　　皇小姐打开舰桥电控门的时候几乎和迎面而来的刹那撞个满怀，本来是想要开口抱怨几声的，可是——“刹那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了？刹那！”——同一时间在托勒密上另一处，本来是急于见到返回的阿里鲁亚的克里斯汀娜被眼前这一片温情的血腥镇住了：阿里鲁亚无力地倚坐着，心脏的位置被枪开出一个血窟窿，尚有余温的新鲜的浓稠的红色液体从中无声地涌出，铺展成一道血色绶带；帖里亚依偎在阿里鲁亚鲜红的怀抱里，第一次面露放松安然的神色，同样从心脏喷洒出的血液于阿里鲁亚的血交融为一体，在地上肆意地铺洒出奢华的红毯，宛若沐浴于爱的红玫瑰之中——这是属于他们的最美的花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