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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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哥。”一个坐在路边喝豆浆吃油条的胖子，看到李念旧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忙把吃了半根的油条丢碗里跑了过来。“人还在上面，不过看样子是定了早上的车回老家了。”
李念旧身后还跟着白毛和一个矮壮的男的，对着胖子点头，“吃饱没？没吃饱就继续，不是大事，你盯一晚上回去吧。”
“吃饱了吃饱了，我都守一晚上，啥都没看着就让我回去，我不回。”胖子摇头，脸上的肥肉直晃。
李念旧一手插在短裤口袋里，一手夹着烟吸了一口。“上去吧。”然后把烟头扔到了地上，领着仨壮汉上了楼。
李念旧正想着怎么骗那对母子开门，上楼就发现巧着那对母子正开着门，和房东吵着退房租的事儿。
这就更好办了。
李念旧吊儿郎当地带着弟兄走了进去，惊呆了屋里算上房东太太在内的三个人。胖子最后一个进门，顺带也锁上了门。
吴继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扯着尖锐的嗓子叫起来:“你们是谁？凭什么进我们的房子！还不快出去！”
白毛提了张椅子放到了李念旧身后，李念旧坐了下去，抬起了二郎腿。
“你们继续，老子的账等会再算。”李念旧对着那三个人说道。
房东太太看这几个人个个五大三粗的，心里害怕，撂下一句:“你们聊。”就想溜，被胖子一个闪身挡住了去路。“呀！”的尖叫一声，喊起了救命。
“闭嘴，我们不找你的麻烦，你最好老实点待旁边，等账算完了，你就可以走了，现在给我站一边去！”
房东太太一个中年妇女，弱势群体，听了这话，也不敢再声张，白着脸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鞋架子那，恨不得缩成一只鞋才好。
李念旧歪着头，冷冷打量着那对母子，赵俊华根本不敢和他对视，畏缩在他妈的身后，脸都不露。吴继娟也害怕，护着自己儿子尽量远离他们，但还是强撑着几分气势，喊到:“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要是敢对我们做什么，我一定告到你们枪毙！”
“老子听说你们这对母子手脚不太干净，就来看看，怎么个不干净法，东西现在是你们自己拿出来还是老子让人搜？”李念旧似笑非笑。
“什么东西，听不懂，你快离开，不然我就要报警了！”吴继娟刻意拉大嗓门，试图从屋内吸引到谁的注意。
李念旧不耐烦起来，扬起下巴，“涛子，去把她嘴堵了。”
矮壮的男人一身硕大的肌肉，大步跨过去擒住吴继娟的手腕，吴继娟立即叫的跟要被拔毛放血的老母鸡一样，扑棱着四肢，要跟涛子拼命。赵俊华胆小怕事，几次要来救自己的妈，被涛子一手甩开扶着桌子才算站稳。
“你们这是犯法的，别动我妈，我妈年纪大，身体不好！”
“对，我身体不好！我心脏去年刚做了手术！我——我，杀人了，你们这是要害死我呀——唔——”吴继娟的鬼叫被涛子用一块抹布堵在了嘴里，双手反折在背后压在地上，这会她是再多心眼也耍不出来，又因为嘴里那块湿湿的抹布而恶心不已。
“心脏病啊，啧啧啧。”李念旧摇了摇头，“那就更不能激动了，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行了，那就换你来说说吧，东西放哪了，再拖下去，老子脾气不好，你晓得的。”一个眼神悠悠落在了赵俊华的身上，阴冷得很。
赵俊华根本不经吓，一句话都到嘴边了，又瞥见自己妈对着自己使的眼色，咽了下去，重新回答:“你说的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手摸到了桌上，就要拿手机报警。
被白毛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赵俊华手中夺下手机再狠狠砸到了地上，手机四分五裂地飞溅一地，身首异处。
“老实点！”白毛一把推倒了赵俊华，把他推得跌坐到椅子上又因为失重而整个人翻身摔了过去，样子滑稽又怯懦。
“别人都说个贪财怕死的，没想到你们俩倒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成吧，那我今天就好好看看你们家是怎么个不要命的。”
李念旧用拇指抹了下嘴角，站起来走到赵俊华跟前，伸手拽出他的右手放到了桌上死死压住不管他怎么挣扎李念旧都是纹丝不动，而白毛一脚从后边踢得赵俊华双膝跪了下去，再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凑到了自己的右手边，来不及去哭嚎，就眼看着李念旧迅速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扎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对穿，把自己的手钉在了桌上，赵俊华凄厉地惨叫，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
“妈！妈！妈救命！”
李念旧手心压着刀柄，慢慢地晃动着扎进桌面的刀刃，还是带着笑容，看着吴继娟涨红着脸，额头青筋毕现，眦目欲裂的样子，嘴巴说不出话，只能流着泪呜呜地哼。
李念旧微抬了下食指，涛子拿掉了吴继娟塞在嘴里的抹布，“你们这帮畜生！不得好死！”
李念旧冷笑两声，“还有力气骂人，意思就是还没踩到你的痛处，没事，你儿子还有一只手和两条腿，今天慢慢来。”
李念旧说完，就拔下了匕首，赵俊华随即又是一声惨叫，吴继娟受不了了，哭着开始求饶，“是我偷的，我偷的，你们找我就好，别动我儿子啊，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缠着我儿子不放又让我儿子没了工作我才会那么做，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东西我还，我还！”
李念旧觉得这是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总以为我们这些流氓算得上个不要脸的祖宗，网络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活久见，真是活久见了。”
李念旧提溜着水果刀，将刀刃侧面一下一下拍在了赵俊华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在吴继娟和赵俊华耳朵里，心惊肉跳的。
“东西在哪，说吧。”
“东西不在这了。”
李念旧眼皮子跳了一跳，“真当老子是三岁小孩？”
吴继娟惊恐地摇头，唯恐他不信，在老家她横行霸道惯了，却怎么都没料到所谓的流氓，是真的没有王法的。她想跟流氓撒泼耍无赖，简直是自讨苦吃，而且这苦还讨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更叫她痛苦万分。“真的不在，你信我！”
李念旧手里掂着水果刀，眼睛微眯。
嘉蓝等在家里大半天什么都没做，脑子里全是李念旧去找那对母子要东西的各种结果。就怕接到消息说他去了派出所，那就变成她害了他，最后实在是放心不下，嘉蓝给李念旧打了一通电话，没有接，她就更慌张了，拿了车钥匙就往赵俊华租的地方赶，车刚开到楼下，李念旧也正巧着下楼，晃里晃荡的，瞅见嘉蓝的黄色□□停在路口，便加快了步子走过去。
嘉蓝坐在车里，看着李念旧开门坐到副驾驶上，忙问:“没事吧？”
李念旧满脸无所谓:“能有什么事，那老东西刁滑得很，骗老子说东西寄回老家，老子能信了她的邪？”
再一想，自己要东西的手段不适合讲给她听，咽了下口水，又咳嗽了两声。
“我是问你没事吧？”嘉蓝的视线被李念旧白背心上的点点红色血迹，惊呼:“你衣服上哪来的血？”
李念旧背着嘉蓝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五官挤在一块扭过脸，捂着肚子整个人缩起来低声呻吟起来，“肚子，肚子，好疼，疼死老子了——”
嘉蓝被他唬得脸色大变，上半身侧着靠过去，手也捂上了他的手背上，“怎么样啊，是不是伤的很厉害？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疼不疼……”
李念旧看着嘉蓝心急如焚，眉头紧皱嘴巴还在嘚啵嘚，心头发狠，捧着她的脸，狠亲了一大口，甚至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流氓。”嘉蓝瞪眼用力推开李念旧，嫌弃死他留在自己嘴唇上的唾液，抽了两张面巾纸狠狠擦着嘴，垂着眼皮白了他腰部一眼，“我送你去医院，真是会胡来！”
李念旧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傻孩子，平时看着挺精的，一到点儿就犯傻。我能让他们搞了吗？都说我是流氓了，跟流氓耍流氓，老子弄不死他们。”
嘉蓝一记眼刀飞过去，“你耍我？！”
李念旧立即收敛起来，忙告饶:“调解气氛，调节气氛，你看东西在我兜里呢。”从沙滩裤口袋里掏出两个青花碟子献上。“是这两个吧？”
嘉蓝看到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碟子，瞬间气就下去了大半。拿到手里好好看了一番，那神情，是恨不得亲上去才好。
“怎么沾这么多土啊？”嘉蓝问。
李念旧咧嘴讥讽道:“那老东西把俩碟子埋花盆里了，这倒是个好办法，要不是她儿……幸好老子聪明绝顶。”
嘉蓝不安地追问:“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算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