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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病娇妻的正气夫(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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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朗坐在桌前把玩着那枚玉佩,图案是精致的凤凰,已经有了裂纹,手下用力,便化为一堆粉尘落在桌上,同心结也随之掉落。
捡起,随意地丢进火盆里,火骤然升起将之吞噬,散发出一缕黑烟和难闻的气味。
恩九不明所以地看着少爷的举动。
那玉佩是少爷亲手所刻,一共两枚,一龙一凤,少爷很是喜欢,更是将龙形玉佩日日戴在身上。
自从少爷醒来便不曾见过了,所以今天来的安姑娘就是少爷的心上人了,可她一见着少爷就被吓晕过去,还有那尖叫的臭丫头,恩九心上愤慨,既比不上小姐好看,又比不上小姐善良体贴,当真哪哪都不及小姐。
幸亏这定情信物收回,这婚约也就不作数了。
恩九有些心疼少爷,别看少爷这般冷漠,一定心里也难受极了,恩九不断脑补着,看少爷的眼神也愈发慈爱!
赵明朗没有再出门,而那“落下的东西”也不曾提及。
哪有什么落下的东西,而是他想她了。
赵明朗看着账本,脑海里却全是婉莹的身影,她的一嗔一怒,一颦一笑。
还有她今日强忍泪的模样,好想,好想让她哭出来。
那模样美极了。
赵明朗翻了一页,敛眸遮去眼里的幽深。
而恩九只觉得今日格外冷,让他后脊发凉。
晚膳后,赵明朗洗漱完毕,一身寝衣坐在榻上,长发披散,执着一本《游记杂谈》头也不抬地对恩九道:“今晚,不必守夜。”
“少爷?”恩九正关着窗,闻言一讶,少爷是想躲起来伤心吗?
久不见他离去,赵明朗皱眉看向恩九,今日看着怎么这般蠢。“还不走?”
“恩九告退。”恩九连忙离开了。
玲珑阁
流萤已经沐浴过,又细细涂上润肤膏后,穿了亵衣,坐在梳妆台前询问念竹:“那燕窝可送来了?”
念竹点头,“嗯,厨房已经送来了,小姐要用吗?。”
“不,”流萤摇头,对着为自己梳发的念竹道,“为我挽个简单的发髻。”
“小姐要出门吗?”念竹应声。
“我想给明朗哥送夜宵。”念竹的手下一顿,刚要拿起一支发钗。
流萤指向那支刻着海棠的发钗“就这支吧。”
“好。”那支是朗少爷为小姐雕刻的。
流萤又挑了件粉色的罗裙,简单的样式,只在袖口处绣了几朵朵怒放的梅花,一根同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浅白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间,纱衣上波光流动。一头如墨青丝只用一根玉钗挽起,不施粉黛,香腮粉颊,自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纯净和清灵。
不知是不是念竹的错觉,她觉得小姐此刻紧张又羞怯,还隐约透着迫切和期待,矛盾又自然。
念竹:“小姐要提那盏八宝琉璃灯吗?”
“嗯。”流萤低低应。
“这食盒让奴婢来提吧。”念竹说着便要去提食盒。
“不不用,你提灯就好。”流萤拦住的动作也有些慌乱。
这食盒不重,提着去清风轩也不会感到累。
“是。”念竹低头去取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愈发奇怪了。
而流萤则在念竹转身后,悄悄地掀开食盒衣角又飞快地合上。
念珠透过屏风看得清楚,压下惊疑,若无其事地出来,手里又拿了个斗篷,为流萤穿戴好。
“好了。”
“嗯,走吧。”流萤点头向外走
玲珑阁外花卉绿植颇多,一路香风习习,清风轩种得最多的则是竹子。
夹道间亦点了不甚明亮的灯盏,照着那个荷花池,影影绰绰,夜景甚美。
竹影婆娑间,琉璃灯的光斑驳陆离,很是好看。
念竹看着身前步伐略显雀跃的少女,她的衣饰都很简单,身上又罩了一个斗篷,但念竹知道斗篷下的那身裙子虽然简单又包裹严实,却极为贴身,让小姐玲珑有致的身段尽显,纯净中透着妩媚。
而小姐又在食盒里放了什么?莫不是,念竹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念竹,你就留在外间吧。”
流萤轻柔的声音传来。
清风轩此时外也没人看守,孤男寡女,未免有些。
但,念竹还是低头应声,若是,小姐就可以得偿所愿,她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海棠花,默默守在门外。
穿过层层屏风,流萤走向里间。
咚咚咚――
“谁?”
“明朗哥是我。”流萤开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来给你送夜宵。”
“婉莹妹妹,进来吧。”
流萤推门,赵明朗就坐在榻上,闻声看过来:“怎么想起来送夜宵?”
“我见明朗哥晚膳用的不多,担心明朗哥夜里会饿。”流萤走近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取下斗篷挂在衣架上。
她今日的衣服区别于以往的宽大舒适,那略宽的腰带愈发衬得纤腰楚楚不盈一握。
她能感到赵明朗的目光一直流转在自己的身上,灼热得仿佛带着电流,让她忍不住轻颤,斗篷挂了两次才挂上。
衣架不远处,火炉烧得正旺,而流萤这才发现,今日的清风轩要比往日热些。
赵明朗起身行至桌前坐下。
流萤走来打开食盒,把燕窝端了出来,递到赵明朗面前。
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晶莹剔透,清香诱人。
赵明朗低头看着捧着玉盏的手指,指甲粉润,色泽晶莹。
手若柔荑,肤若凝脂,握起来也是极好的手感。
赵明朗捏起勺子,轻轻搅动。
流萤:“哥哥不吃吗?”
“婉莹妹妹吃过了吗?”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她点头有些温吞,“嗯。”
赵明朗敛眉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流萤已经抬起头,水汪汪的眸看着他,一眨不眨,殷殷切切,可怜又可爱。
他轻轻一下,眉眼间的阴翳散去,“婉莹妹妹是想喝吗?”
这句话说得极温柔,那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撩/拨意味。
面上羞涩摇头,流萤心里却是沉默,赵明朗自苏醒后便变了性子,对她能避则避,而在她一再撩拨下,似乎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眼前一黑。
却是赵明朗走到了流萤面前,他很高,抬起流萤的下巴,弯腰,低头,唇便覆在了流萤的唇上,还带着燕窝的香甜。
“唔。”
咕噜。
流萤睁大眼睛!他竟然把燕窝渡了过来。
赵明朗并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右手掌控着流萤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
而与他侵略性的动作截然相反,他脸上的神情却无比冷漠,看着流萤的眼睛居高临下仿佛带着刻骨的恨意。
炙热的呼吸交缠,流萤的身体愈发软,多亏赵明朗伸手揽住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当他的唇离开时,两人的唇畔发出“啵”的一声让流萤的脸愈发红润。
流萤无力地伏在他身前,急促地喘息。
不知何时两人竟已经到了床上。
赵明朗的唇再次靠近,这次的吻很温柔,他放轻了力度含着她的舌尖安抚,然后与她厮磨。
经过这一番,流萤已经感到药性在发作,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袭来,带着酥麻,让她忍不住并拢双腿,神识也愈发不清晰,身下的皮肤很热,她只想凑近他,攀附他。
赵明朗拦住她的手。
流萤抬头看他,湿漉漉的眸,懵懂而又热切,唇畔红肿,微微嘟起,带着委屈。
“呵呵。”他轻笑了一下。
他伸手抚上她的唇,指尖摩挲着。
“婉婉下的量可真大呢。”
流萤默,她已经感受到了,面上依旧一片懵懂潮红。
“婉婉,若是我吃了,你便要遭罪了。”
流萤的外衫已经褪了,腰带也要落不落。
赵明朗的视线划过那抹莹润白皙的香肩,眼里幽暗。
而流萤已经克制不住了,赵明朗被推倒在床上,这次他没有拦她,而是任由着流萤懵懂得作乱。
流萤啃着他的脖颈,胸膛,落下一排排湿漉漉的小牙印,可她解不开他的腰带,那结在她手中愈发紧,她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真是娇娃娃。”
他带着她的手解开。
在她的呜咽声中反客为主,欺压而上。
床幔落下,室内的灯熄灭。
“婉婉,我的妻。”
“疼!”
“唔!”
他的右手摁住流萤的左手,十指相扣,他的背脊紧紧崩着,上面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克制地低头吻去她额上的汗水,安抚她的疼痛,在她渐渐放软后攻城掠地。
流萤透过微弱的光看向身前浮动的身影,空着的那支手环住他的肩膀,微微弯了唇角。
疯了,一切都疯了。
男人的闷哼声和女人的呻/吟交汇出动人的乐曲。
夜色正长。
念竹尽责地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