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74、得知身份2

　　难道李夫人就是我要找的同路人？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李夫人身形与我相似，瞳色与我一样，甚至还有这面纱…

　　待采月走后，我将宫人全都遣退出殿。李夫人有些不解，但是知道我不会伤害她，所以也并无怯色。

　　“奴婢有些事情想向夫人问个明白，夫人…不是汉人吧？换句话说，夫人是匈奴人？”

　　听到这话李夫人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反而轻笑道：“你又说笑了，本宫是中山人，这非常室都是有记录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看。”

　　“谁说这非常室记录的东西不会有假？”我顿了顿，“非常室对我的记录，仅限于古府小姐。可我在成为古月之前，我在哪我是谁我的身份是什么，皆无从考证。”

　　“既然你不信，本宫作何解释你都不会相信的…不是么？”

　　“既然夫人不能证明你是汉人，那就让奴婢来证明你是匈奴人！就算夫人的身形、言语、动作与汉人无异，但瞳色是骗不了人的，这是其一；第二，奴婢在夫人的柜中发现了这个…这面纱是在细作训练时，每个女子都会有一个。当然，夫人可以说这不过一个面纱而已。不过奴婢记得夫人好像会吹箫，奴婢记得在单于营见到那个吹箫的女子倒是和夫人又几分相似呢！”

　　李夫人敛去面上的笑意，目光失了柔色，“古月你说的句句在理，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在像本宫表明你是匈奴派来的细作吗？你就不怕本宫告诉陛下么？”

　　李夫人一点都不吃惊，让我更加确定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夫人会么？夫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同伴暴露出去？若是传到单于的耳中，只怕会以为夫人叛了变。到时夫人的亲人…可就不好受了！”

　　李夫人挥了挥手，不愿再听我说下去，“本宫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宫累了，要去歇着了…”

　　“夫人，你是见过伊稚斜单于的吧？”（胡语）

　　“不，本宫从未…”（胡语），意识到不对李夫人立刻失了声，但刚说出的匈奴语却无法收回。

　　“就算汉语说的在流利，再像汉人，可是本能的胡语是忘不掉的。你就是他们要找的宫中同路人对么？一年前入宫，如今圣宠正浓…”

　　片刻，我又缓了缓语气，“夫人不必紧张，奴婢不会伤害夫人的，只是…奴婢和夫人的亲人都在单于手中，希望夫人能与奴婢联手，这样我们的亲人也能好过些…”

　　*********

　　李夫人早些时候采了些花，百无聊赖时在修剪花枝，插入花瓶中。错落堆叠，井然有序。我望着花枝发起了呆，直至李夫人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

　　“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怎么了？”

　　“就是奴婢前日给夫人所说之事…”

　　前段时间听宫人说皇上召集众将军商议要事，没几天冠军侯和卫将军就起身去了军营。由此推测，大汉或许又要拨兵远征…皇上在宣室殿与将军商议的军事部署，将军的策略与皇上的部署发生了冲突。卫将军虽已去了军营，但皇上为了此事已经连着多日待在宣室殿未合眼。

　　“不过这宫人口中传的，未必是真…”

　　我覆在李夫人耳边，低声道：“奴婢已派人传信给宫外的线人，询问他们那边了解的情况。赵柔回信说，李广将军确实于前几日被派去了军营…”

　　我小心翼翼地回话，观察到李夫人修剪花枝的动作一滞。“你确定？”

　　以赵柔的能力，她不确定的事情大概也不会告诉我。

　　“赵柔深受李三公子李敢的喜爱，而这李敢正是李广将军的三子，所以她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李夫人有些迟疑，自言自语道：“这就有些蹊跷了…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怎么突然就准备发兵了？”随即又吩咐我，“古月，此事先不要传信回北边…“

　　“明白，只是传信的八哥还没有来。本应是前几日就该到的，奴婢等了四五天了，可还一点踪影也没有…“

　　“大概路上或是在单于营耽误了，无碍的…“李夫人将最后一枝花插入其中，”只是我们必须在八哥来之前弄清楚此事，倘若是假的也就罢了，倘若这是真的…我们还必须将汉军的部署传递回去。只可惜陛下近日都在宣室殿过夜，不然本宫或许还能通过陛下知道些什么。“

　　“那…奴婢明日去趟宣室殿？“

　　李夫人点点头，“那你要小心！“

　　*

　　趁着皇上还未下早朝，端了盘糕点去往茶室。做糕点时，在上面的两个中放了些巴豆。如我计划的那样，青黛在行至宣室殿的半路，突然腹痛。她吩咐让我将茶水放置皇上的案台上后，不可逗留，因为宣室殿内有私密重要的东西，看了要砍头…

　　我应承着走向宣室殿，私密重要的东西…会是军事部署么？

　　宣室殿门口没有守卫，进殿后将茶壶放在了桌案上。确认四处无人后，我随手翻了翻案上的上疏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不远处的棋盘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虽不懂棋术，但落子的位置甚是奇怪。黑子突破白子左侧阻挡，反有要将白子包围起来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只觉头脑中”嗡“的一下，袖中的手指渐渐变得冰凉起来。”转过身来！“

　　*********

　　上疏：是在朝官员专门上奏皇帝的一种文书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