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45、故人来寻2

　　“你休想！”伊稚斜拍案而起，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在伊稚斜看到那匕首时，大概就已明白了我的心思。他将珍贵的匕首作为护身符送与我，我却转赠他人，那这个人定是我心中最重要之人！

　　霍去病有些不耐烦，“你还想怎样？”

　　“我可以放你走，但灵淑你不可能带走！”

　　二人相持不下，灵合来的恰是时候。灵合望了一眼我紧握的手，惊诧道：“原来这个汉人男子是姐姐口中所说喜欢之人？”我点点头，灵合居次对伊稚斜说道：“既然姐姐和他都喜欢彼此，父亲为何不能成全他们？”

　　“他休想从我身边带走灵淑！”

　　“父亲不想让灵淑姐姐跟喜欢之人走，是想让姐姐一辈子都郁郁寡欢吗？”

　　伊稚斜脸色大变，正欲斥责灵合，却被若兰瑾拦下，“灵合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难道你们都没发现，自从灵淑姐姐回到漠北之后从来都没笑过吗？我整日都跟她待在一起，只有我知道她每天都过得不开心，她夜晚睡觉的时候时常惊醒，然后缩在角落偷偷哭，这些你们都不知道…”

　　听到这些若兰瑾、伊稚斜和我三人都是大吃一惊，未想到灵合年纪不大，竟会说出这些话来。而霍去病因听不懂胡语，也并不知灵合说的是什么。

　　灵合语一出，伊稚斜才得知我的委屈。若兰瑾见气氛有些尴尬，开口道：“你们这样争来争去的有什么用，你们都不问问阿雪的想法，究竟要怎么选择让不如让她自己决定！”

　　我正欲开口，却听伊稚斜用胡语说道：“我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还回得去大汉吗？”

　　我被古府驱逐出来，长安城内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我唯一的亲人只有伊稚斜。就算我不想留在匈奴，可毕竟我还有居次的身份，这个身份足以让我想尽荣华富贵。

　　我推开霍去病的手，“我被古府赶出来了，如今我在长安已经没有家了，我没办法再跟你回去了…”

　　“你忘记我当初说过的，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家…”我还欲辩解，但霍去病掌心上传来的温度足以让我安心。

　　“我杀了你！”伊稚斜拔出匕首冲着霍去病而来，而我将霍去病护在身后，死死盯住迎面而来的匕首，终是在我眼前停住了。“你给我闪开！”

　　“依单于对我的了解，觉得我可能会闪开吗？”

　　我死死盯住伊稚斜的瞳孔，眼神中的坚定终是让他让了步，他眼中的锋芒却在我的面前化作了一汪泉水，失了往日的神色。手中的匕首滑落，落地清脆，声声震碎了伊稚斜的真心，他背过身去不愿再看我。

　　我瞥了一眼匕首，“你说过，有朝一日我若有困难便拿这个匕首来找你，你便会允我一诺。如今我求你成全，放我们走！”

　　帐中的气氛异常冰冷，沉默了很久之后，伊稚斜才缓缓开口：“你走吧！”

　　“单于…”

　　“还不走是等着我改变主意吗？”

　　我最后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一礼，终于把那两字叫了出口：“多谢叔父成全！”

　　伊稚斜知我心意已决，给我们二人准备了快马和路上的口粮。

　　离别时，伊稚斜却没有出现，灵合将霍去病拽去说悄悄话，而若兰瑾将行李交于我，嘱咐道：“照顾好自己…单于并不是不想来送你，他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反悔。他让我带话给你，若你在长安过得不好…就回来吧，这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应了一声，便和霍去病上了路。

　　我对灵合的悄悄话产生了好奇，霍去病并听不懂胡语，他们是怎么交流的？

　　出了单于庭，我便好奇道：“方才灵合居次给你说了什么？”

　　霍去病回想着，突然笑了一声，“没什么！”

　　“看你样子一定是有什么！还有，你又听不懂胡语，你怎么知道灵合想说什么？”

　　霍去病戏谑道：“你那妹妹的汉话是你教的吧？你怎么教的啊？‘喜欢’和‘习惯’是一样的吗？”

　　喜欢？喜欢什么？灵合着丫头古灵精怪的，究竟给霍去病说了什么？什么喜欢？

　　“灵合居次到底说了什么？喜欢什么？”

　　“你想知道啊？”我拼了命的点点头，霍去病却突然策马而去，“你追上我就告诉你啊？”

　　*

　　匈奴养的快马自然是好马，没过几日便追上了汉军回朝的部队。赵破奴和李敢看到霍去病追上，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霍将军一去不复返了，正愁到时见了陛下的面要如何做解释呢！”

　　霍去病笑道：“得了，你李敢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可不比我少，就别取笑我了！这场仗打的真是艰难，等你回了长安也赶紧背着李老将军和情人叙叙旧啊！”

　　提到赵柔，李敢脸色大变。霍去病与赵柔没有交集，并不知赵柔已死于火海之事。

　　李敢立刻仇视地瞪了我一眼，愤怒地驾马而去。留下霍去病一人还蒙在鼓里，“怎么了又？莫名其妙还发上火了？”

　　“赵柔…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