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18、上林春狩2

　　“倘若他会原谅你，而且愿意接受你的身份呢？”

　　“古月你又在说笑了…我的亲人还在单于手中，我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男子背叛单于呢？”

　　赵柔在离开大漠时，她让伊稚斜答应她的请求便是善待她的家人。赵柔跟我不同，她还有亲人在伊稚斜手中，所以她必须忠于匈奴。她只能选择以细作的身份活下去，所以她终是不会和我同路。

　　身后一声怒吼，震耳欲聋，仿佛落叶都被此声震落下来。一直黑熊不知追着何物到此，而后看见我和赵柔二人突然起身怒吼。一只没脑子的蠢物而已，我和赵柔相视一眼，我将剑扔给了她。

　　“我去引它！”马因听到声音向后跑去，我顺势骑上了马，拉紧了缰绳，转身拔箭向熊射去，正中了黑熊的一只眼。黑熊因疼痛嘶吼一声，而后磕磕碰碰地朝我奔来。

　　吸引了注意，赵柔翻越而起，砍下了黑熊的一只爪子，而后在黑熊背上借了力稳稳落地。又是一声惨叫，黑熊被砍伤了一只爪子便朝着赵柔扑去，眼见形式不妙，我立刻勒马回去，吹了声口哨引起黑熊注意，又拔起一箭却落了空，不过好在黑熊终于换了目标。

　　赵柔欲拔剑而起，看到有兵马赶至，赵柔却立刻收了手，她的肩膀被黑熊的爪子划伤，人也摔落在地。

　　“赵柔——”

　　我闻声向后望去，马却因黑熊冲来受了惊吓，前蹄抬起。我手持弓箭，无暇拉扯缰绳，从马上跌落在地。

　　马匹惊走，黑熊朝我奔来，我紧握着手中的箭矢，却闭上了眼。

　　随着一声哀嚎，黑熊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柔——”，赵柔肩头被黑熊抓伤，摔在地上昏了过去，李敢心疼地将赵柔搂在怀中。

　　我却在心下发了狠：事到如今，你为了继续隐瞒身份，突然收了手，不惜让黑熊伤了自己，甚至…连我的性命都不顾。赵柔，你选择了继续欺骗李敢，看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大单于…

　　“看什么呢？吓傻了还是摔傻了？”

　　看到李敢将赵柔抱起，我一把搂住了霍去病的脖子。“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选择你，不会后悔…”

　　霍去病取下我的手臂，“哪儿疼啊？摔着哪儿？我瞧瞧是不是摔着脑子了？”

　　我多么希望赵柔可以和我一路，多么希望她可以选择李敢。

　　可她的选择，终是和我走到了分岐路上…

　　“刚才摔伤了，哪都疼。回去以后侯爷要给奴婢揉吗？”

　　霍去病狡黠一笑，“好啊！”

　　回程的路上，见李广将军独自一人在林中，弓弦拉满如满月，却并未见他周围有任何奔跑的猎物。我向霍去病示意，向李广靠近。只见他一箭射出，箭矢如飞星一般急速。

　　“你们看看老夫射的这老虎死了没有？”李广冲着我指了指，示意我去看他的猎物，却见箭直直射在一块有暗纹的石头中。

　　“李广将军真是好神力，居然射穿了石头？”霍去病惊叹道。

　　“你说什么？石头？”李广驾马而来，难以置信地望着箭矢。“许是老夫眼花，竟把这石头当作是老虎了，真是糊涂。”

　　霍去病不由得敬佩道：“这石头可是比老虎硬多了，这要是传到军中去，绝对是一段传奇之事！”

　　我有些吃惊，“将…将军是如何做到的？”难怪即使李广将军一把年纪，也依旧是匈奴人最惧怕的敌人，他真是老当益壮，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这有何难，待老夫再为你演示一次！”李广上马，又回到之前的位置，满弓射出，射了数十箭，却无一支再能射入石头中。

　　人往往在生命受到威胁，最危急的时候，才会发挥出最大的潜能。李广将军此番射入石头中大概也是这道理。

　　*

　　托塞之死是匈奴的一大损失，他若是想活，以他的能力，这汉宫恐怕没有东西能拦的住他。此事事发突然，托塞也未来得及向长安线人传递情报，我身在宫中却没有保护住他，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而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怎么了，你从春狩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李夫人哄着怀中的刘髆，目光停在了我的面上。

　　“奴婢在春狩上见到了赵柔…”

　　我曾向李夫人提起过赵柔，她是与我一同被送入长安的细作。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了上林苑，李夫人面上有些焦急不安，“她怎么会出现在春狩上，是线人又有什么命令吗？”

　　“线人突然失了托塞的消息，派她来询问情况。托塞之死与奴婢有干系，恐怕奴婢得亲自去解释一趟了…”

　　“你一个人去真的没事吗？”

　　我的心意已变，我不确定会不会被看出，不知此行可否平安。最后目光落在刘髆的脸上，“奴婢不知，但夫人肯定是和奴婢站在一边的对吗？”

　　李夫人眼神坚定，“髆儿来的有多么不易，你应该跟本宫一样清楚。为了髆儿，本宫甚至可以放弃一切…说吧，需要本宫做什么？”

　　“夫人可知道兰铃花和毒芹草？”兰铃花花为钟状，白色带有香气，但全草含有剧毒。毒芹草根大有甜味和香气，花呈白色，全草有剧毒。

　　“奴婢希望夫人能帮奴婢准备其中之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