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龙裔》冥爵

9、绿先知

　　长城的大门再度开启，伊斯米尔带着曼斯-雷德，托蒙德，韦恩和谢德穿过了黑暗的隧道。
　　“好棒！”韦恩有些兴奋过头。
　　“也没什么不同……”谢德冷静不少。
　　“至少空气没那么臭。”托蒙德说。
　　“如果你去过君临，你就不会说北境臭了。”伊斯米尔跟着父亲伊耿和雷加去过几回，不仅是环境拥挤不卫生，更是因为那里的人心臭不可闻。
　　“我们去哪里？”韦恩表现得比所有人都积极。
　　“北。”径直向北。
　　卡斯特的城堡依旧是原样，上次南迁的时候就问过他要不要一起，然后他拒绝了。
　　“哦，‘塞外之王，’我很荣幸可以帮上忙。”卡斯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和无礼。但一行人依旧在他的地盘休息了一个晚上。
　　与平常一样，伊斯米尔梦到了关于龙的梦：白色的巨龙飞过绝境长城，奥杜因从西方而来，帕图纳克斯落在一个山洞的门口。
　　“Brendon Grohiik（幽灵狼）”
　　帕图纳克斯告诉他这两个词，但是伊斯米尔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Wah Brom Voth Ruvaak（跟随乌鸦向北）”
　　“伊斯米尔。”韦恩打断了伊斯米尔的梦，“有些不对。”
　　“韦恩，不要疑神疑鬼。”谢德也被叫醒了。
　　伊斯米尔觉得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Laas-Yah-Nir……”
　　透视穿过帐篷探测着生命，周围都是人。
　　“杀了那个塞外之王。”带头的人说道。
　　“趴下。”伊斯米尔话音刚落，野人们的弓箭就全都射了进来。
　　韦恩和谢德本能地扑在伊斯米尔的身上……
　　在野人们跑进帐篷检查的时候，伊斯米尔已经不见了。
　　“曼斯-雷德，托蒙德。”
　　“吉德。”
　　“塞外之王呢？”
　　“你们已经杀了他了。”托蒙德看向韦恩和谢德的尸体。
　　“带走他们，等我们攻下长城再杀了他们。”
　　处于幻灵虚化状态的伊斯米尔静静地离开了卡斯特的城堡，骑上马，逃向北方，跟随乌鸦。
　　伊斯米尔本该杀光他们或者回长城报信，但这样的风险还是很大，而且这个梦也不是无缘无故，他相信帕图纳克斯。
　　月光微亮，乌鸦落在鱼梁木的树梢上，与伊斯米尔确认了眼神。

　　两天之后，伊斯米尔找到了那个山洞。四周一道裂缝，周围环绕着鱼梁木。
　　在山洞的门口，几个矮小的有着大耳朵的栗色皮肤的孩子似乎是在等他。
　　“进来吧，最后的龙裔伊斯米尔。”
　　“你们是谁？”伊斯米尔觉得他们似乎不像是人类。
　　“我们是最后的森林之子。”
　　伊斯米尔对于森林之子不是很了解，鲁温学士曾经跟他说过一些。
　　“请跟着我们。”
　　名为叶子的森林之子举着火把带路，开始的通道很狭窄崎岖，一些细小的白色树根从墙壁上长出来。在洞穴上面是一片巨大的鱼梁木森林。脚下是各种鸟兽的骨头，人类和巨人的骨头，可能还有一些属于森林之子。下行了一会儿就开始分叉，走过几个岔道到了一个巨大的空旷洞穴。
　　一位皮肤苍白，乌木装点的坐在鱼梁木王座上的君王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表情似乎是在沉梦之中，树根缠绕着他。
　　“我知道你很着急，龙裔，他们还没开始进攻。”
　　“你怎么知道？”
　　“我是绿先知，我知道一切。来看。”绿先知让他握住树根。

　　野人叛军驻扎在卡斯特的城堡，他们让托蒙德把韦恩和谢德的头送到黑城堡，分食生吃了剩下的部分。
　　他们准备了一些攻城的武器——之前被曼斯-雷德丢弃在霜雪之牙。
　　他们派出了一支小队探索尼戈地道，准备两面夹击。

　　地点和时间发生了变化。
　　塞外的鬼影森林，伊耿-黑火和莱安娜-灰史塔克结婚的当天，伊耿送给爱人一枚雪白的龙蛋。三头冰原狼在在他们身边嚎叫。
　　“你的母亲曾经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易形者，我以为她会接替我成为三眼乌鸦。但我们还是无法预见未来。”
　　“灰史塔克？”伊斯米尔第一次得知母亲的姓氏，“她是怎么死的？”他一直都不知道。
　　绿先知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鱼梁木林，“异鬼。”
　　三只冰原狼牺牲自己掩护着受伤的主人逃到了三眼乌鸦的山洞，异鬼无法靠近，“我们没能救活她。”
　　伊斯米尔看着母亲的离去，却无能为力，“不。”
　　“你要好好运用自己所有的天赋，你不只是个龙裔，你还是个易形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成为绿先知，但你是最有潜力的易形者。”
　　“谢谢。”伊斯米尔说。
　　“我们还有些东西要给你。”叶子说完，递上了一条黑曜石的项链，上面刻着一只野狼，这是灰史塔克家仅存的记忆。森林之子灰烬递上了那枚白色的龙蛋。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使命……去完成它。”如果伊斯米尔是个可以支配龙的易形者，绿先知想想就兴奋。
　　临走前伊斯米尔问了一句“你知道幽灵狼吗？”
　　“易形者也被称为狼灵……”绿先知的回答很奇怪，伊斯米尔觉得这似乎不是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