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龙裔》冥爵

8、北境

　　没过几天又回到临冬城，伊斯米尔有点不习惯这里的温暖。不过少吹一点冷风对于嗓子好。
　　鲁温学士帮他处理了一下嗓子的问题，但是伊斯米尔还是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发声，即使是说话也不行，龙吼更不行。
　　不过好在龙出来得没有那么勤快。
　　伊斯米尔倒是勤快地用龙骨遗骸做了一把龙骨弓和龙牙的箭矢。

　　伊斯米尔是个闲不住的人，时不时就要骑马去布兰登的馈赠看一圈，以前，这块地方就是被自由民掠夺得太严重所以才荒废。不过现在自由民们需要自己解决自己留下的各种问题。
　　伊斯米尔刚一到地方就听见托蒙德各种抱怨，“南方的空气真的是臭死了。”
　　比起耕地，很多自由民更擅长杀人和打猎。也许让他们当猎户或者守夜人是不错的选择，或者北境士兵？
　　“这里是北方。”谢德提醒他。
　　“哦，吾王，你给自己找了两个侍卫？”
　　“我是韦恩，这是谢德。”北境人很友好地自我介绍。
　　韦恩和谢德都还非常年轻，十七八岁，没经历过冬天，也没什么和自由民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是在南方，他们应该到了封爵的年龄，不过信仰旧神的北方人没这么重视。
　　“你们最近有什么问题吗？”韦恩问。
　　“除了一些北境人的风言风语？一些人想回长城的另一边找自己的家人朋友，曼斯知道。还有有个波顿家的少爷一直叫嚣着要把我们都扒皮，我们很多人都想把他给剁了。”
　　如果那个波顿真的这么做了，伊斯米尔不介意亲自剁下他的头。
　　一边的旺旺正扛着巨大的白杨树树干准备给自己造个合适的房子。
　　韦恩和谢德直直地盯着巨人，张着嘴愣了。
　　托蒙德和伊斯米尔都笑了起来。
　　“咳咳……”伊斯米尔咳了两声，韦恩和谢德才缓过神。
　　“抱歉，大人。”年龄稍大的谢德觉得这样有些失礼。
　　伊斯米尔摇摇头，让他们知道这样并无不妥。伊斯米尔第一次看到巨人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我能看看瑟恩人吗？”韦恩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
　　“你早该去当守夜人的。”谢德也开玩笑说道。
　　“斯迪和他的人在东边，那条什么河边。”托蒙德给他们指了方向。
　　“末江？”谢德对于北境地理比他们熟的多了。
　　“斯迪去烟柴酒馆了，你最好去看一下，万一遇到个波顿事情就很难看了。”伊斯米尔觉得他应该早点说。
　　伊斯米尔立马调转方向前往避冬镇，自从自由民迁移过来之后就变得很拥挤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斯迪和小波顿已经对上了。
　　看到伊斯米尔进来了，斯迪没有动手。
　　“对，你最好躲到塞外之王的屁股后面……”小波顿还没说完，斯迪一斧子剁下小波顿头，伊斯米尔对此无动于衷。
　　反正长城更适合瑟恩人。
　　“吾王。”斯迪向伊斯米尔致意之后，提着他血淋淋的斧头离开了。
　　伊斯米尔扔给老板一个金龙赔偿损失，随后也骑上马离开。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韦恩表示不解，“小波顿是欠揍没错，”
　　在伊斯米尔看来这样比较好。
　　卢斯-波顿对此非常不满，等他到临冬城投诉，瑟恩人们都已经到长城披上黑衣了，只能憋着。
　　等卢斯-波顿离开大厅，艾德-史塔克告诉伊斯米尔：“这不对。”
　　“自由民……不应该……低人一等。”伊斯米尔的声音沙哑低沉，随后是连续的咳嗽声。
　　自由民的脾气本来就暴躁，斯迪也是塞恩部落的首领，算起来也是个自由民贵族，怎么能忍波顿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挑衅。
　　或许自由民的确应该因为土地而对北境人心怀感激，但自由民也是为他们抵抗异鬼的人。谁都不该亏欠谁。
　　但实际上，伊斯米尔在临冬城的身份一直很尴尬。算不上是家人但也没有客人那么正式，算是家臣似乎差不多。但伊斯米尔头上有一个塞外之王的头衔，导致他手下的自由民的地位低了一等。
　　但如果去掉伊斯米尔的头衔，自由民就无人领导，最后为所欲为。

　　等到自由民们基本都安定下来，伊斯米尔的嗓子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塞外之王准备回去一趟。
　　“是关于前些天被你砍头的自由民吗？”艾德问他。
　　前些天，一个自由民和他的同党掠夺了一户最后的壁炉堡附近的农家，企图越过长城的时候被影子塔的守夜人擒获，送到了临冬城。
　　“为什么，摩尔？”伊斯米尔认识他——实际上他认识每一个跟他越过长城的自由民。摩尔善良正直，不该做这种事情。
　　“我是为了我的弟弟和他的女儿，我不后悔。”摩尔大义凛然地说。伊斯米尔不认识摩尔的弟弟。身边的曼斯-雷德告诉伊斯米尔：“他们在一次逃离异鬼的途中于永冬之地失踪。”
　　“帮助家人没有错，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伊斯米尔环视着周围的几位自由民首领，北境守护和几个来观看处决的平民，“在跨越长城之前，我们定下规矩。如果有人像以前一样掠夺、破坏长城、或是偷偷越过长城，我会亲手砍下他们的头。这也是一个承诺——对自由民，对北境人。而我今天不会破例。”伊斯米尔说完便拔出黑火剑。
　　摩尔心甘情愿地跪在断头台前，“摩尔——莫兰之子，以掠夺和偷渡的罪名，我伊斯米尔-黑火以塞外之王的身份宣判你死刑。”
　　在夜王之后，伊斯米尔第一次使用黑火剑是为了砍下这样一个人的头。这让伊斯米尔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去吧，但是小心点。”艾德-史塔克可以理解伊斯米尔的心情，他也砍下过不想砍的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