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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病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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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顺利抵达长沙的二天后,二爷派人邀请我上门,说是丫头吃了药以后,效果不错,他想谢谢我们几人的帮忙。可副官报告说陈皮阿四被陆建勋抓走,张启山当即决定去监狱,我只能一人前往。当我到达红府时,正好九爷也刚下车,进门后,果然看丫头的精神明显要比前几日好很多。
我挺开心的,便对丫头说:“呵呵,姐姐,这下二爷可就安心了。”,正说着话时,梨园派人请二爷,有事要他去一趟,二爷不好意思向我们告退。
我发现二爷离开后,丫头不太对,九爷也察觉到,急忙帮她把脉。原来她是强打精神,假装的药到病轻,而且我发现她竟然咳出血了。“姐姐,你干什么骗我们,这药没效果,不要紧,我们再想办法,不行就出国治。”
九爷也认为不能瞒着,早点说给他们知道真相,不仅能让大家有点准备,还能有时间去另想救治的办法。可丫头却拉着我的手说:“天骄妹妹,先帮我瞒着二爷,我不想他再为我担心。算姐姐求你了。”没法,我只得先点点头。
老九也劝说丫头,“丫头,得为二爷想想,你要是有个万一,怕是他也不会独活的。”我忙制止说:“别想那么多,眼前你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我们来想解决办法。”
在回大帅府时,老九对我说:“这宝药无效,丫头病情难癒,二爷情深义重断不会帮佛爷出山下斗的。倘若丫头病故,二爷一定会殉情,就更难下斗了。”
我能看出二爷对丫头的深情,但这个时代医疗水平有限,就连丫头是什么病都不能确定,实在是束手无策了。老九和张启山商议半宿,也没个章程。就在第二天上午,张启山收到丫头送来的亲笔信和一盒药丸,信上写明宝药虽好但也不能救她的命,只能勉强让她多活几天,且副作用太强,嗜睡脱发,让自己太过痛苦,打算把药全数交佛爷保管,若是二爷前来求药也万万不能交给他。
我看完信明白,她这是一心求死了,无力地对张启山说:“她这是想放弃了。但是我们不能放弃,这药不能保管,退回吧。” 张启山也说:“她命在旦夕,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我点点头,赞同。
可老九却不同意,他说:“不妥,佛爷,现在不能优柔寡断,这鹿活草都不起作用,说明她已经油尽灯枯,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二爷的命。”
我想反对时,老九又继续说:“这样不仅能在夫人去逝之后,保住二爷的命,也能劝他下矿山,不能因此耽误了大事。”
“你们想过吗,要这样做的话,他二月红不会原谅你们的,不管有没有这封信。”我指着信对他们说道。
老九继续劝道:“大局为重啊,佛爷,日本人的秘密实验一天不搞清楚,长沙老百姓一天就得不得安宁。”
我和张启山都陷入沉默了,是啊,二爷要是不下矿山,怕是很难搞清日本人的秘密,那样将会有多少中国人因此而死。最后张启山收下了药盒,我虽理智上也算默认,可情感上我无法接受。我想到红府找丫头聊聊,劝她改变心意,丫头很高兴我能来,要亲手为我做碗面,我正在偏厅里,准备吃面时二爷回来了。
“天骄妹妹,谢谢你常来陪丫头。”
“呵呵,客气什么,这可是我姐姐,只要你们别嫌我烦,我天天都来。”
“妹妹愿意天天来,姐姐天天给你做面吃。”丫头笑着对我说。
“天骄妹妹,快尝尝吧,丫头做面的手艺可是一绝的。”
“呵呵,姐姐听佛爷说你是北方人,口味肯定要比我们重,我特意给你多加了点调料,快尝尝。”
“那我不客气了。”说完,我吃了口面,这味道真是超咸,看样她的味觉已失灵。可二爷在场,我怕丫头伤心,硬着头皮津津有味地吃完,“姐姐,你这手艺真不是盖的。”
“你要喜欢,我这欢迎你常来。”二爷笑着对我说。
此时,管家来报,张启山带着老八来看望丫头。丫头仍是强忍痛苦,假装病情好转了,二爷见状还想着带我们去游船,看着丫头喜上眉梢的脸,我咽下了想反对的话。
第二天,我们正要出发时,丫头终于没有忍住,在二爷面前咳出了血,那么她病入膏肓的事实再也瞒不住了。二爷让下人拿药,却说药不见了,他发了疯似地到处翻找。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回张府,要让张启山将药拿出来。
他听完我的话,他是不忍,可老九阻止。我对他说:“张启山,把药给我。”
“天骄妹妹,这不行。你要为大局着想。”老九坚决不同意。
这时管家说二爷带着丫头冒雨前来讨药,已在路上,我和老九同时看着他,张启山竟然说:“把大门锁上,今天张家人不得外出。”我听着二爷在倾盆大雨中拍门和“请佛爷赐药” 的哀求声,我实在受不了,直接冲进他的书房里翻找,我知道他书房里有间秘室,因为小盗告诉我这里有不少古物。
终于,让我成功打开秘室门,我看到左侧里面架子上的药盒,我几步上前想去拿,不想为何开启机关,箭驽齐射,我当即树起结界,可就这样还是左臂中了一箭,但我利用念丝成功将药盒拿出。
我直冲院中,在院中张启山听着门外的哀求声,在强作不理,他看到我拿着药盒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你想干什么?我说过张家人不得离开”。二爷从门缝中看到我手中的药盒,在外大喊:“天骄妹妹,快救救你姐姐,她快不行了。”
张启山却悲声告诉二爷,“我答应了一个有情义的人这样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二爷还是带夫人,回去吧!”
我对他说:“你答应的事,你去做,可我没答应,再说我可不是你们张家人。”说完猛得向他拉着我的手击打,他不妨被我挣脱,我是几步蹬上大门,借助念丝飞身落在门外。
二爷忙是接过药盒,给丫头喂下一粒。“姐姐,对不起。”
丫头吃下药却对我说:“为什么?”
我看着她和二爷说:“这药虽然救不了你,甚至吃了更痛苦,但姐姐,我不想你和二爷留有遗憾,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就让这最后的日子过得精彩点。”
“二爷,带我去吃碗面吧。”丫头笑着对二爷说,二爷毫不犹豫地抱着丫头离开买面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泪在不停打转,突然被人拉入怀中,是张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