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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夜幕是不为人知最好的屏障。
      “哎二哥,咱的车咋没到啊?”一个寸头青年问旁边一个右臂上全是纹身的彪形大汉,那大汉约莫也是没有头绪,不知怎么回答,就瞪起眼睛凶那个青年,“这不都是你安排的司机吗?你小子还有脸问我?”青年也慌了,点头哈腰的朝大汉道歉。
      “那……那这票我们还做吗?我们没车了怎么运货啊?”寸头搓着手问大汉,面色紧张。“怎么不做啊妈的!公司都安排好交接了,你没有货去了不是找死吗!现在也来不及取消了!这样吧,你去用□□借辆车,我们交接了再还回来,应该不会出问题。大不了货少点,这趟少赚点。”寸头赶忙点头,“是是是,那我去借车。”转身后被大汉踹了一脚,踉跄着几步,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不远处的车里,小王戴着耳机,“喂,梁队。去借车了,我跟着呢。一会儿把车牌号发给你们。”
      “寸头,我觉得这事儿总是蹊跷。那几个司机都是生面孔,给钱怎么不办事呢。车肯定是提走了,怎么没停对?”寸头嗯了一声,手上转了方向盘,向左。
      车直行平稳了,寸头说,“二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您拿个主意。这车吧是有蹊跷,但我们能以后慢慢查,大不了把挑事儿的人做了。但今天我们要是闪了节,没交货。公司能放过我们吗。”大汉向上摸了一把光头,低声骂了句脏话,“是,那几个人总归没有公司腕子大,我们先把货交了再说。行了,去王朝酒吧。”
      灯红酒绿,霓虹交错。寸头把车停在酒吧后门,轻车熟路的给大汉分了点什么东西,两个人搓搓手,就分头而去。酒吧后门有烂醉如泥的男子,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子,寸头一个一个看过去,寻找目标。要喝醉的,意识本来就不清醒的;要单身的,没有人看着的;要位置隐蔽,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那个正合适,红裙子的叉开到大腿根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孩,被做了也活该。寸头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走上前去,用手捂住她口鼻,女孩挣扎着又渐渐意识模糊。寸头把她架到肩膀上,嘴里大声嚷嚷,“行了。一会儿就回家了。看你这像什么样子。”然后顺利的把她扶到车后座,用安全带卡着。寸头拍拍手,坐在驾驶座上。不久,大汉也搀扶着一个女孩回来。刚安置好,寸头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大汉一看表,“三点了,我们得快点交货,一会儿天亮了。”寸头一路开到交货地点,小王悠悠绕了一圈,给梁森打电话,“梁队,交货地点在龙泉路和花园路的这个路口,对对,郊区。目前第二节还没来,任务开始。你们快来。”
      这边的寸头也在观察,“二哥,你看那边那辆黑车,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这里鸟不拉屎的,他来这儿干嘛。”大汉也不回头,只跟寸头说,“我也在观察,是不对劲。会是条子吗?你去看看,我在车上。形势不对你就往回跑,我们就走。然后联络公司。”寸头就要走,敲了敲小王车窗,小王拉下玻璃,寸头笑着,“哥们儿,借个火。”小王拿了个打火机丢出去,恶狠狠地说,“有多远滚多远,少在这儿坏老子好事儿。”寸头眼珠一转,回到车里。“二哥,那人横的很。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的人,也是来交货的。但他车里是空的,说不定货在后备箱。”
      大汉示意寸头别说了,向前看。一辆车徐徐开来,停在黑车附近。下来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子,敲敲黑车车窗。寸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哥……那那那那是不是我们的车啊?咋让这女的开了呢?”大汉白他一眼,示意他看着。
      这边再说我一晚上不睡觉可算等到小王打电话说任务开始了,梁森嘱咐了又嘱咐,我才上了车往交接点开。绑好马尾,深呼吸深呼吸。看到了小王的车。
      敲敲小王的车窗,小王下来,朝我眨眨眼镜,然后我开始朗声说道,“我的钱呢。”小王也大声喊着,反正他们也看不到表情,这个戏难度不高啊,“哈哈,你们大学生都是这么天真吗!还想要钱?你今天命也未必拿的回去。”
      寸头在车里又犯嘀咕,“哥,这这这咋和我们套路不一样呢。”
      我掏出特制的道具刀捅了小王一刀,小王赶忙把人造血浆弄破,然后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抽出来小刀尽力扔远。我又朗声念台词道,“你真以为我是空手来的吗?早知道你们就都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故意放慢步伐去找我的车,一步,两步。
      “哥,她她她是不是要走了啊。她咋开我们的车呢?”大汉拍拍手,像是拿定了主意,“再干一票,绑了再问。”
      车门开了,两个男人冲过来把我推倒在地,用绳子绑我手脚。小王大喊,“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大汉走过去,看看小王流满血浆的肚子,“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是公司的人吗。”小王惊恐的瞳孔放大,“你……你们也是?”随后又放松下来,“那算了,这票就给你们了。我送空货就空货吧。”然后挣扎着站起来,“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省的一会儿直接被做掉。”大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挥挥手,让寸头抱着我到车上。小王安全了,我安心不少。
      寸头把我放在车上,我立马观察着,除了我还有两个女孩,都是青年,没有意识,可能是下药了。
      大汉问我,“劝你老实点,要是敢耍什么小聪明,你这条命可未必留得住。”
      我想了想,说:“我今天本来就是送命的。”寸头沉不住气,问:“你怎么开我们的车?”
      我故作惊讶,“你们的车?是那个人给我钥匙让我开这个来见他。”大汉又问,“那个人是谁,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需要钱,想卖一个肾或者一半肝,那个人联系的我,让我来找他。”寸头低头想了想,开口说,“二哥,这是那小子自己联系的,不是公司业务啊,他开我们的车来,是想借我们的名义交货赚钱啊!我们咋放他走了啊。”大汉沉默一会儿,“算了,走了就走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会找条子的。再说了,我们是负责女的,带他一个男的也不合规矩,你看他身上流那么多血,肯定会留下痕迹,说不定麻烦更大,走了就走了吧。”寸头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这个我们不给她打针?一会儿交货的时候出问题咋办?”大汉挥手表示不用,“那就那俩用了药的让他们搬,这个我们亲自送,让二环打吧,我们省点药钱。”
      我心下松了口气,至少这样我能多记几个坏人。目前他们也没有对我进行伤害,我虽然紧张,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就是有点后悔绑马尾了,早知道应该把头绳绑手上,这样哪怕手被绑着也能发信号出去。
      我在心里默数着,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交接的卡车就到,所以一般来说交接时间是在三点半到四点。卡车上下来两个大汉,朝着寸头他们打招呼。寸头连忙安排着,“今天出了点意外,就三件货。两件用了药,一件你们上点心,上了车再给药吧。”大汉A不高兴,嘟囔着:“你们不赚钱还连累着我们,得了,我们还有个点要收货呢,快搬吧。喔对了,公司上面传了消息说,这个市可能事儿太多了,引起条子注意了,我们下批货去河北办吧。到时候怎么交接你们负责什么区域住在哪儿我会给你们发短信的。”寸头点点头,去搬我身边的两个姑娘。搬完回来大汉A和寸头来架我,我也不挣扎也不逃跑,乖乖坐到车上,希望他们能不给我用药。放眼一望,卡车货箱里是一个一个纸箱子在最前面,因为要让我们上车,寸头把纸箱子挪开一个口。基本结构就是四周是很高的纸箱,中间偏后的位置真的像堆货物一样,堆着十来个女孩子,大概是都用了药,大部分都闭了眼睛,小部分睁着眼睛,却不清明,迷迷糊糊的。寸头用力推我一把,示意我乖乖坐下。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大汉A去翻东西,不一会儿拿着一个针管回来了,看向我,我这才感到慌张。
      “大哥,我特害怕打针,小时候好像有点金属过敏。您这针头可别要了我的命啊。”大汉A咧着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大哥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规矩,可以给我用像那两个姐姐一样的药就求您别打我针了吧。”寸头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也开了口,“这不是我们从酒吧截的,自个儿动了卖肾的主意,估计烟酒不沾,要不就别打针了,别毁了器官,说不定还能多赚一笔零件费。”那大汉A也问了一句,“烟酒不沾?那是不适合打针。得,捂药吧。”这个梁森给我讲过,人不可能不呼吸,但是怎么呼吸就决定了你的药量,当然会晕会意识模糊,但是只要能早点醒,就不会出大问题。当大汉用湿湿的毛巾来捂我的口鼻是,我脑子里全是梁森嘱咐的要诀,呼气深吸气浅,卡住气管少进气。大汉把毛巾拿开时,我的脑子晕晕沉沉的,心里却也清楚,这个药量,想把我交接几个环节,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边厢,梁森开着车跟着这辆大卡车,握着拳头,快点,再快一点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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