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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严张两重天 ...

  •   迹岩国王宫正门,两顶唯美的鸾轿几乎同时停下。
      右边轿内女子盈盈细步,红衣披身,周围的红墙绿瓦,因她的存在而失去原有的光泽,她如仙女般飘飘而来,胭脂淡抹,眉如弯月,眸如清水,纤纤细手,与带有强烈嗅觉的若蓝,有鲜明的对比。
      正红色,正宫娘娘的象征,她有意登上后位,若蓝条条有理地分析。
      两位善于观眉察色的公公,一看便知将来谁胜谁负。
      “璃妃娘娘请。”
      “恩。”她淡淡应声,眯起凤眼瞪了若蓝一眼,带着不屑,跟着公公的步伐先走。
      王宫佳丽无数,美女如云,若蓝叹了一口气,开始参透同桌笔记本上的一句话“人丑心善,人美心毒。”,在21世纪应用稍有不妥,而深宫,应景。
      王宫大门除除关闭,它,锁着千百年轻女子,或辉煌,或惨淡的一生。
      若蓝转头凝视,凭她的武功,跃出宫墙,易如反掌,可惜她身系严家数百条人命,离开,谈何容易?
      她早就计划好,得手后的逃离,,只是,宫外无接应之人,难度加深,难道又要她上演一场自导自编自演的戏……
      羽倾宫。
      王宫内金碧辉煌的宫殿鳞次悸比,若蓝转了半天,才到达自己的“家”——羽倾宫。
      “羽倾宫”三字铁画银沟,一气呵成。
      若蓝对书法毫无兴趣,就算王羲之的真迹放她眼前,她也能当垫台纸用掉。
      宫殿内宫女奴才鱼贯而出,齐齐跪于两旁迎接羽倾宫的新主人。
      为头的一个绿衣宫女恭敬道:“娘娘,奴婢莲儿以及羽倾宫奴才15人恭迎娘娘。”话毕,她行三跪九叩之礼。
      若蓝顿时脑空了一片,虽话这场面是看多了,毕竟在有一幕之隔,她怪不好意思的,人人平等的意识在她的脑中根深蒂固,一时难改,她怕被人跪多了,自动升仙。
      小翠见小姐久久不反应,轻轻扯动她的衣角。
      同一宫殿内,各人各怀心思。
      莲儿跪在地上人没动,心里种种的猜测,她一来给她们一个下马威?那是其貌不扬,轮得宠,远远离队。
      “起吧。”若蓝轻轻的一句话,含金量堪比泰山。
      众人起磕,若蓝对面前十来个低头的人,一想起长时间面对着,暗自烦恼。
      她新屋入伙,准备说说闲话,拉拉家常几句,却一语惊人,“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结果,一屋奴才,除了小翠外,不约而同的刷刷下跪,齐声说:“奴才(奴婢)不敢。”
      小翠不知宫里规矩,照搬照做,也跪下来了。
      跪人感觉很好?若蓝独自郁闷,看来,与他们平等相处,心理不平衡的是人家嘛。
      “起来,我不喜人老跪下。”若蓝扯着一笑容,语气间淡淡的客气,几个新来的婢女不禁放心,娘娘,似乎是个好人。
      “娘娘,您应自称本宫。”莲儿矫正道,她不想自己看管的宫殿闹出大笑话。
      “本宫知道了。”若蓝不得不硬下心肠,冷漠的说,“本宫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对本宫忠心,本宫也不会亏待他。”她的狠、她的毒、她的冰、她的绝,六年间,被颜梦绫温暖如阳光的家庭磨掉了。
      “谨尊娘娘教诲。”
      若蓝自称本宫,有点郁闷,老了,人家说,女人十八岁一枝花,为啥她就没这感觉。
      她姿态端庄优雅落于上座,打量未来同一屋檐下的人。
      初了莲儿年纪稍大外,其他均与小翠年纪仿若,但人不可貌相。
      “一一报上名字,年龄。”若蓝从心里发散出的寒气,几个奴婢后背发凉,甚至有人大汗滴落。
      “奴婢莲儿,年二十。”
      “奴婢月儿,年十四。”
      “奴婢亮儿,年十三。”
      …….
      听完一轮报告,若蓝细眉一挑,脸色依旧,心里早缺了堤,她,是羽倾宫内第二老。从小,她就很介意自己的年龄,原因呢?莫名其妙的。
      “做事去。”她吩咐下去。
      莲儿识相地扶着若蓝进寝室,小翠一下子空虚了,只好落在后面。
      若蓝知晓她,“小翠来。”她另一只悬空的手一招,她如鸟般欢快地扶着她。
      一入候门深似海,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样的道理,若蓝很明白,也经历过,为了小翠,为了忠心耿耿的严氏一家,她无论如何要在阴谋毒计横生的深宫中占上一席之地。
      “莲儿,若蓝初进宫,不懂宫规,有不妥之地,请提醒。”糟了,一时忘记,说了自己的名字,不能慌张,冷静冷静,说错了,将错就错。
      “娘娘,若蓝是?”莲儿问了若蓝等候的问题。
      “是本宫儿时的小名,从小身子欠佳,算命先生说有利于我。”若蓝字字真确说道,小翠的神色由慌张变为放松,被莲儿全览到。
      “原是娘娘的小名。”莲儿不动声色说下去。
      “本宫不熟宫廷礼仪。”若蓝及时转话题,避免落出破绽。
      “王太后长居佛堂,为迹岩大地众生祈福,不可打扰。处政殿,王处理国家大事的宫殿,后殿是陌离宫,始王帝下旨,后宫妃宾一律禁进……”之后的一大段,若蓝虽听得昏昏欲睡,可一字不漏地印在心中。
      入宫第三天。
      若蓝斜靠着窗,灵魂飘洋过海,到达彼岸。
      “小姐,小姐。”小翠小心地问道,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定,眉间的担心,若蓝逮住。
      “哦?有事?”若蓝恍惚间反问。
      “如妃和陈贵人在大殿等候。”小翠越说,声越细。
      如妃冯氏,冯尚书之女,陈氏,父在军中任副将,与“爹”在朝中同声同气,她们想与她连成一线,对付美貌惊人的漓妃?
      “她们等了多久了?”若蓝心上心下地问,初次见面,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还是打好关系?
      “一刻钟。”小翠细致观察她的反应,看她无怪责之意,稍稍放心。
      “唔。”若蓝闻不见声地轻答。
      “小姐不见她们么?”小翠见她一改往常亲切的作风,好奇一问。
      若蓝的嘴角挂上切到好处的好看弧度,聪明注满了亮如星辰的双眸。
      “小翠,本宫托你打探的事,进展如何?”若蓝最关心的非璐珏莫属。
      “小姐,凤寒宫在宫中最南处,是长公主的宫殿,王曾下令,闲杂人等,不得打扰。”公主,若蓝大眼一睁,有点不敢相信,冥界王住在公主的地方。
      难道她一直以来想出了一些事情,例如,冥界王是女子。
      羽倾宫大殿。
      “姐姐,她装什么大牌?”雪白的群摆拖地,女子不满地咕噜,声不大,修长的柳眉弯弯。
      “妹妹再等等,漓妃你也见过,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绿衣女子稍成熟些,深宫内,也许有一天,连自己怎么死也不知道。
      一刻后。
      抹着浓妆的若蓝,再次完全掩盖她的天生丽质,她不愿陷入无意义的争宠中。
      “两位姐姐久候多时,羽儿贪睡。”若蓝客气地念对白,无一丝的个人感情。
      “妹妹初进宫,尚未习情有可原。”进宫较长的如妃,话毕,她往若蓝脸上一看,扫过即失望又庆幸的神色,失望是为她的容貌不可与漓妃抗之,庆幸是少一人争宠。
      在男人眼中,女人是从三方面评定的,容貌,身材,内涵,貌似在迹岩国,最后一条早被遗忘到大西洋去。
      如妃娇艳可人,较为丰满的身段包于绿裙纱衣中,引人遐想。
      陈贵人颇为小家碧玉,她因不满长时等候,秀眉靠拢。
      “为了补偿两位姐姐,不如留下就餐。”若蓝热情的招待着,真诚的双眸水汪汪地一眨一眨。
      “平民百姓称就餐,宫内称用膳。妹妹该早日学会宫廷用词,不然,闹出笑话可不好。”如妃笑笑地提醒着。
      “多谢如姐姐提醒。”若蓝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含笑答谢,心里早“问候”她的祖先N遍,她用另一种方法讽刺她新人初到,别打算摆什么大架子。
      一个人惹人不满了,受罪的是祖先。
      “姐姐,带妹妹逛逛王宫。”若蓝亲昵地拉着如妃的纤手。
      她们进宫比她早,一切较为熟悉,事到如今,打好关系有利于打探公主的事。
      三人行,必有我师。
      如妃居中,陈贵人和若蓝相伴左右,慢慢在悠长的宫中移动,周围的奴才们对新进的羽妃娘娘有了初步的印象,无如仙之貌,无如火身材,惟独一双一浏印入心扉的明亮双眸,与如妃修好。
      处政殿,男子面带疲倦之色,闭眼靠坐与正位之上,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冷俊的脸部线条,散发着王者之气,令人心生敬畏。欧逸航,迹岩国新君。
      “她们如何?”
      一袭黑衣的俊美男子从华美的布帘后走出,他时而妖惑,时而危险,一个只能远观而不可进看的美男子。
      爱由心生,欧逸航初见他时,惊为天人之貌,如幻如仙,当他得知他是男子后的落寞,无语可言。
      他,聪明绝顶,料事如神,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他招他为国师,他回绝,他赐他名誉、地位、金钱、美女无数,他也回绝。
      终于,他愿为他效犬马之劳,只为一条件——他要一个女人。
      欧逸航问他是哪一家闺中碧玉,他笑而不答,是世上,最凄厉而哀伤的笑,华丽如梦。
      欧逸航苦想多时,究竟何方女子让出色的男子倾心一片,无从查找。
      于是呼,他成了欧逸航的近身侍卫,表为主仆,实为朋友。
      “羽妃与如妃等交好,至于璃妃,尚未有任何动作。两家处于送女进宫的离别之苦中。”席字如金的男子,罕见的为王说出一番话。
      “果然。”欧逸航闭眼微笑,她们与父辈一样,搞党羽,弄权谋,早晚有一天,让你们消失。两虎争夺,必有一伤,现时势力薄弱的他,只好借一边之手,除掉另一边,时机成熟,把余下地连根拔起。
      “要不是你,我也许撑不下去。”欧逸航与他独处,从不以“本王”自称,他认为,他们是朋友,是平等的。
      男子秀眉一高挑,脑中浮现四字“断袖之癖”,心里猛的一惊,背汗如珠。
      他做“人”千年,阅人多不胜数,这事他可没遇过。
      “王言重。”他努力挤出这一句。
      “王,太生分,叫我逸航。”从小,他一个真心的朋友也无处可寻,天天夜夜,每时每刻,尽闻奉承左右之话,心灵之窗,早早紧闭。
      他已逝的父王,教育他,不可轻信一人,钟情一人,后宫妃子无数,集君王宠爱在一身,为她带来的,只有危险,阴谋,死亡。眼见不为实,朝堂上,后宫内,毫无心计者,几乎不见踪影。
      黑衣男子苦苦寻找,如何把话婉转挑明,又不伤其自尊的语言,想是想到了,可组织上来,又遇到少许困难。
      轩流三年九月十七,新晋宫妃十二人,加上先前进宫的羽妃严氏、璃妃张氏,合共十四人。
      迹岩国开国以来,未侍寝而封妃的,只有她们两人,可谓宠爱之福,享之不尽。
      这一段流言传进若蓝耳中,早被夸张扭曲不知数百倍,她只无奈一笑,笑他人不知宫中人苦,不加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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