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生》天倾

30、22.绝处逢生

　　“achord，你是说表姐自己走去了闻绝那里，现在跟灸舞关在一起？”叶宇香扶着面色苍白的修立在achord床边，焦急的询问。
　　“咳咳……是啊，她使了个手段把我先弄出来了，让我出来跟大家报备，然后通知她的护卫，一起商量营救灸舞和她的办法，她说她会寻找机会将灸舞带离叶家的范围。”achord说着说着便要起身，“我说超级小护士小姐，就算我全身都是伤，你也没必要把我包得像个木乃伊吧？”
　　高分贝的刺耳哨音果断响起，众人的耳朵一阵嗡鸣。
　　“谁准你起来啦？！快躺下去，你是病人！”熟悉的嗲音大叫道，然后转头继续炮轰叶宇香扶着的修，“还有你！探视时间过了，回去躺好！”
　　无语滴汗，没有人敢再讲什么，不然耳朵要坏掉了。
　　叶宇香扶着修躺回另一边的床上。
　　为了方便商量救灸舞的事情，大家都待在异能转换所的大厅，连床都搬来这边。
　　“这个，超级小护士小姐，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出去一下，麻烦你行个方便吧……”achord唇色依然苍白，两手握着虔诚的向着小护士讨好。
　　“不行！没得商量！”
　　“这……咦？恐龙啊！”achord郁闷的扁了扁嘴，突然像看到了什么似的两眼放光冲着小护士身后大叫。
　　“嗯？”小护士好奇的回过头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转回来时面前已空无一人。
　　刺耳的哨音顿时响彻整个异能转换所。
　　Achord，你这招儿烂透了，还拖我们下水。
　　可怜剩下的人只好用力捂住耳朵腹诽。

　　不老林里
　　“有人吗？熙然你在不在？！”achord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向着空气中大喊。
　　喊了许久却无人应答。
　　抬头，阳光刺眼，晃得一阵一阵晕眩，achord一个支持不住，闭眼倒了下去。
　　黑影乍现抱住achord一起顺势坐到草地上。
　　Achord抬眼，美丽的容颜，冰冷的表情。
　　“你终于肯出现啦……呵，我以为死之前都看不到你一眼，那多遗憾，唔……”兀自唠叨的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捂住，只能看见achord笑弯的眼睛。
　　“被打这么惨也学不乖么……”熙然翻个白眼，手移开结了手印按在他胸前缓缓的温养着。
　　“说吧，小姐是不是去救灸舞了？”
　　“是。”温暖的感觉在全身流动，achord扭了扭身子，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熙然的怀里开始讲起叶如意的计划。
　　熙然虽觉脸红，但碍于他一身的伤，不忍心推开，便由着他去。
　　阳光辉映在两人身上，忽略某achord的一身绷带，画面唯美的一塌糊涂。

　　熙然扶着achord一进大厅就感觉气氛有异。
　　不知何时回来的东方墨玉站在大厅中央脸色严肃的冲着她点了点头，转脸对一旁叉着两手明显是赌气模样的灸莱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去！更不能带着盟主令牌去！”
　　“我就是要去！谁知道那个叶赫那拉家的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救我哥！”灸莱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果然……若不是小姐有令，敢这样讲小姐她早就冲上去扁人了。熙然面色不善的眯起眼睛斜睨灸莱。
　　“灸亣镸荖·莱！如意当然是为了救灸舞！上次的大战那个闻绝千方百计想除掉她，不要讲你不知道！”东方墨玉显然动了真怒，就连身旁的夏宇都被她无意间散发的气势压得有点不敢轻易插嘴。
　　“呐个……灸莱啊，严格意义上讲，我跟夏天夏美阿香，都是叶赫那拉家的人哦……”夏宇嘴角抽了抽。
　　夏天点了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最后自己都纠结了。
　　灸莱挑高了眉，气得原地乱转，却什么话都讲不出。
　　“灸莱，你冷静点，我想东方小姐的意思是，不能让令牌和盟主都落入敌人之手，那盟主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加危险！”修思量了一会儿冷静的开口。
　　东方墨玉赞许的望了一眼优秀的东城卫团长。怪不得如意这么放心的把妹妹交给他。
　　“对，你非但不能带着令牌去，还要负责保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令牌的下落，这样，灸舞的性命一时半会可以得到保证。记得吗，是任何人！”东方墨玉瞄了瞄在场的所有人，“并不是怀疑你们，而是事情关系重大，大到我们没有一个人承担得起，不能有任何冒险的举动。”
　　“我同意东方小姐的话，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百分百的慎重！”修站起来郑重的说。
　　“嗯，但是，营救的事情拖沓不得，要马上拿出最理想的方案，以便随时接应如意和盟主那边的情况。”
　　在场众人齐齐点头。

　　叶家地牢
　　“舞，感觉好点了么？”叶如意的手按在灸舞的胸前没有移开，关切的问着刚刚苏醒的人。
　　少年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茫然无助的样子看得她心里一阵揪心的疼。
　　“嗯……如意，谢谢你，我没事了。”不用完全对焦好，也知这令人舒畅的暖流只有叶如意能给予他，但此刻觉来倍感心酸。
　　“你刚刚做噩梦了？”叶如意松开手又坐到一边去。
　　“嗯……不太好的梦，我不喜欢……”赌气般嘟起了嘴，灸舞低下头掩饰眼里真正的情绪。
　　“不喜欢便忘了吧……我有话想问你。”叶如意收起了关心，淡淡的语气。
　　“你问。”
　　“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是为了全天下的人而牺牲一小部分人，究竟是对是错？”
　　“是错的。会这样做是没有选择下最后的无奈，但即便是这样，仍旧是错的。”灸舞几乎没有犹豫，回答的无比笃定掷地有声，“不能让人们认为这是对的，不然人们就会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由别人的牺牲带来的幸福，这样对逝去的人不公平。”
　　超乎预想的答案让叶如意整个人愣住。
　　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回答的这么……该怎么说？明确？坚定？并且完整。
　　灸舞明确的回答，这是错的。
　　心里那根弦又重新被拨动了。
　　舞，只有你能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也只有你能回答出我想要的回答。
　　这个盟主之位，你坐的当之无愧！
　　叶如意凝望着灸舞，目光里的心疼又多了一层。
　　“如意？你，怎么不说话了？”灸舞问得小心翼翼，侧着头勉强的瞄着叶如意的方向。
　　“啊，没什么，舞，谢谢你的回答。”叶如意如梦方醒，站起来走到灸舞面前。
　　族人事件后第一次这样正视着他，清瘦了许多啊。心疼的举手抚上灸舞嘴角的伤：“很疼吧……”
　　灸舞一双眸子灿若明星，此时微笑着把叶如意望着：“不疼。”
　　怕她不相信似的又补充道：“真的。”
　　锈蚀的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叶如意迅速收拾好情绪瞬移闪到离灸舞比较远的一边。
　　走进来的双生兄弟面带狞笑接近灸舞，手里的泛着金属冷光的棍棒昭示险恶用心。
　　“你们要干嘛？！”叶如意心里一沉，闪到灸舞面前拦住二人。
　　“没绑你算恩惠了，给老子闪开，别挡着老子每日例行伺候！”脾性火爆的灸跋直接一道能量打过去。
　　勉强化解掉攻击，叶如意依旧牢牢护在灸舞身前。
　　“不准动他！闻绝答应过我，他是我的！”
　　看了许久热闹的灸捱此时闲闲的开了口：“没错，他的命是你的，不过，只要不让他死，怎么伺候他，就是我们说了算！”
　　“我！不！准！”叶如意双眼都要冒火了，举起两手摆出架势挡在灸舞前面狠狠的盯住二人。
　　灸舞自始至终挂着冷冷嘲讽的笑容，此时在叶如意耳边轻轻的说：“如意，让开吧，别伤着你。”
　　下一句提高了声音笑道：“不过就是被小虫子咬的感觉嘛！”
　　“那不如来咬咬看！”灸跋皮笑肉不笑就要靠近。
　　叶如意把身后的灸舞又护了护，手上一团能量已经蓄势待发，眼中尽是厉色，咬牙恨声道：“你敢伤他，我要你百倍偿还！”
　　“哼，就知道你不会真的舍得这个小子，不然怎么肯轻易就走进这里来。”闻绝一脸老谋深算从门外走进来。
　　“闻绝！你要是敢任人伤他，这辈子都休想拿到掌门至尊戒！我叶如意说到做到！”计划已被瞧破，叶如意再没什么好顾及，冲着他厉声怒喝。
　　“呵呵，我倒不信你的三个护卫会死脑筋到不顾你的性命！”闻绝不以为然的捋着胡子慢悠悠的说。
　　叶如意忽而轻笑出口：“你尽管试看看，我的意思，只有他们懂。”
　　闻绝的目光上下审视这她突然放松的表情，心里一阵盘算。目前还是拿到东西比较重要，一切就等东西到手再作计较！不过，也不能这么容易就便宜了这两个大障碍！
　　“好，我可以保证不再折磨他，但是，叶如意，我改变主意了，就算你现在肯交出掌门戒，而且我也拿到了盟主令牌，你，和他，只能活一个，自己考虑吧！走！”话毕，甩了袍袖带着灸氏兄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如意，你这是何苦？他是怎么样都不会让我活着走出去的，你不要跟我一起送死啊。”灸舞又气又疼的声音响起。
　　展开唇角展现一个完美的微笑，叶如意回过身望着他。
　　“舞，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对不起曾经打伤了你。一句抱歉一直僵在嘴边。
　　那就让我用行动来赎罪吧。
　　想试着拥抱少年不算宽阔的胸膛，却终究忍住，那不停跳动的地方，住着另外一个人。
　　灸舞愣在那个微笑里，许久才懂反驳：“如意，我不准你无故牺牲！你不能这样！”
　　“哪里是无故？我哪样啦？”
　　“你——”
　　面前的少女突然调皮的笑模样看得灸舞又是一愣。
　　心里那种别样的悸动到底是什么？
　　灸舞就那么愣愣的望着叶如意，心里忽然冒出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
　　突然想知道从前不敢想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会久到让人觉察不出时光铭刻下来的痕迹么？
　　会久到让我忘记所有曾经在我生命里出现过的人么？
　　还是会，让我忘记你的笑容……
　　如意，你的笑怎么可以这么纯粹，纯粹的看上去很心碎。
　　“我绝对不要你为了我牺牲！”灸舞回过神埋下头，只丢出这样坚决的一句。
　　回答他的只是一串少女特有的清脆轻笑。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夏宇走出大殿看着东方墨玉烦躁的挥退了斥候兵后轻声问。
　　“宇，我快担心死了……”东方墨玉转身望着夏宇，眼里水光就要泛滥。
　　“阿玉，会没事的，如意的三个护卫不是都出去了么，你不要太担心了。”夏宇走过去心疼的把她的头按在胸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乱了方寸几乎哭泣，就连上次大战她舍身救他都那么有条不紊。
　　东方墨玉窝在夏宇温暖的怀里，瘪了瘪嘴终究没有哭。
　　不能哭，如意一定还在等着我去带她回家，我不能这样软弱。

　　叶家地牢
　　叶如意默默的坐在灸舞身边的地上，这次没有再离那么远，在他的视线内，却背对着他。
　　灸舞也沉默着，不时看看叶如意的背影。
　　气氛从闻绝走后一直这么干着。
　　灸舞不讲话是不知该说什么，要是讲得听那还是叶如意么？
　　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啊！虽然不知她为何那么坚定的说绝对不让自己死。
　　叶如意却是在发呆。
　　没办法联系上三护卫，要怎么样才能把舞安全的送出去呢。
　　这一次，即使想拼了性命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为了你，没有奇迹我创造一个给你。
　　哈，原来这么白目的话我也能想得出啊。
　　自嘲的摇摇头，嘴角的笑终于弯下成忧伤的弧度。
　　打定了主意不管到时会是怎样的情况都要保灸舞安全，叶如意整个人反而轻松了起来。
　　拍拍灰站起身对着灸舞笑开。
　　“舞，我们来聊天吧，好闷呢。”
　　“如意？你……”到了嘴边的劝说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嗯？我什么？”叶如意歪了脑袋眨了眨眼，状似天真。
　　明显的装傻。
　　灸舞的脸色阴下去，语气冷冷的：“我不准你为救我做任何牺牲，这是命令！”
　　叶如意被戳破演戏并不气馁，反而悠闲的掏了掏耳朵，仿佛要把他刚刚讲的话掏掉，接着若无其事的道：“盟主大人，你的命令好像命令不到我吧？”
　　疑问句但是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摆明了在讲，你的命令关我甚事。
　　一时间噎得灸舞哭笑不得，这世上竟然还有比他还赖皮的人。
　　“如意，你不要任性……”
　　“舞，我不是任性，为自己喜欢的人付出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喜，欢？
　　灸舞讶异的抬起头望着面前少女忽而严肃的表情，两只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这算是告白么……怎么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呢，心跳的声音忽然变好大……
　　他呆呆的样子惹得叶如意一阵轻笑，她笑着望着灸舞认认真真的说：“灸亣镸荖·舞，认识你，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我很高兴。”
　　灸舞从呆愣中清醒过来，脸上泛起两朵红云，尴尬的直想挠自己的头，才想起自己还被绑得结实着。
　　这样的情景下这样的气氛，真心不知该如何答言。
　　总是女儿家，叶如意再有勇气，讲完这模糊的告白脸上也是红成一片，低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叶如意，你也有这么女人的时候啊，真少见，呵呵……”
　　干得快要冒烟的气氛中突然插进一句懒懒的调笑。
　　叶如意迅速回神，猛的转身盯着突然波浪翻滚的池子。
　　灸舞突然心里一动，终于想起为什么上一次来这里会觉得这个诡异的池子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三尺见方的红色池子翻滚得愈来愈厉害，鼓起的巨大气泡的最顶端爆裂开来，叶如意连忙撩起斗篷盖过头顶，却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放下斗篷，视线恢复，池水已经恢复缓慢流动，池壁上坐着紫裙紫发的少女，懒懒的歪着头调笑的打量着她。
　　“伊迪斯？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叶如意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鸡蛋了。
　　“那你和你的小情人又怎么会在这里？嗯……他还被绑成了粽子，做错事了么？你在惩罚他啊？”伊迪斯玩着自己紫色长发的发梢，笑眯眯的反问。
　　叶如意嘴角明显的抽搐，额上青筋有暴突的迹象。
　　“伊迪斯！你在乱讲什么？！他是被闻绝抓来这里的，我是自己走来的，这千年寒铁打造的锁链不用钥匙是弄不开的！我干嘛跟你解释这么多！”叶如意头上快冒烟了，摔了斗篷边幅走到灸舞身边赌气坐下去。
　　“唔……”伊迪斯忍着笑，但忍不住继续欺负叶如意的心情，“呐，自己走来送给闻绝宰啊？我就知道你对这个小盟主的感情没那么简单。”
　　“喂！你够了啊！偷听来的算什么！”叶如意死盯着面前一块小石头，压抑着自己捡起来冲伊迪斯丢过去的冲动。
　　“我才没有偷听！我从家里跑出来，到了门口刚好就听到某人深情告白啊！”继续闲闲的语气。
　　“伊迪斯！”这次真的冒烟了，叶如意呼得又站起来气呼呼的瞪着慵懒的伸着懒腰的紫发少女。
　　灸舞从伊迪斯开口的第一句汗到现在，之前已经尴尬到不知该讲什么，现在更是无语。还是不要插嘴了吧，如意快要变身喷火女神龙了，跟阿玉有得一拼啊……
　　等下……家里？门口？
　　“咳咳……呐个，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一下。圣战公主殿下，可以请问一下，这个是你家的……门口？”灸舞硬着头皮插进两女的硝烟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伊迪斯身后的池子。
　　伊迪斯的表情不自然了一下，飞快的扫了叶如意一眼，含糊道：“算是……后门……”
　　叶如意脑子里面闪过了什么东西，一时又想不清楚。
　　“叶如意，想不想带着你的小情人离开这里？闻绝那老狐狸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俩吧？”伊迪斯不知是想混过灸舞的问题，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突然掉转了头，正视着叶如意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叶如意和灸舞对视了一眼，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眼里的复杂情绪。
　　“伊迪斯，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叶如意比谁都希望能把灸舞安全的送出去，可是，对方是魔尊的孙女，从来没有过利益冲突，也从来没有过信不信任的问题。
　　“当然不是。”伊迪斯冷笑一声。
　　“说吧，你的条件！”叶如意呼出一口气，在心里决定不管她的条件是什么，只要能让灸舞安全离开这里，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简单，带我进夏家。”伊迪斯说的轻松自然，回头瞥见叶如意瞪大的眼睛，皱了皱眉接着道，“我不是去打架的，放心吧。”
　　“好！我答应你！”叶如意给了灸舞一个放心有我的动作，制止了他的怀疑，转身继续对伊迪斯说，“但是，我会时刻留意你在夏家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的话，我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没问题！走吧，再哈拉那个老头子来了就走不了了！”伊迪斯转身作势就要走。
　　“等下！舞那个样子要怎么走？！”叶如意猛然想起灸舞还被绑在架子上，差点跳起来。
　　“我是不是没有讲我有钥匙？”伊迪斯无辜的望了望灸舞。
　　一头黑线恶狠狠从她手上拿走钥匙，叶如意赶忙去解开灸舞，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舞，你还好吗？”
　　“我没事，走吧。”灸舞刚一说完就觉胸口的部位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眼前一阵发黑，连忙狠命咬住牙不发出声音。
　　叶如意刚好抬起头错过了他脸上一瞬间痛苦的表情。
　　“走吧。”
　　伊迪斯根本就没有注意灸舞，待二人站定，两手隔空举在叶如意和灸舞的面前，手心延伸出的紫色能量将二人笼罩进一个能量防护罩中，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没入红色的池中。
　　原来，那些红色的看上去像液体的东西并不是液体，只是能量幻化的屏障。
　　“伊迪斯，你居然会有钥匙，果然这里就是你从小翘家的路啊……”全身没入“池水”前，叶如意终于想通了之前脑子里闪过的念头。
　　“呵……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让你认识了我？”伊迪斯不无得意的轻笑。
　　叶如意翻了个白眼没有搭言。
　　一直在灭里类似结界的通道里穿行，灸舞的样子好像不太好，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一只手还一直紧紧压着胸口，叶如意心里惴惴的担心。
　　“伊迪斯，还有多久？”
　　“快了。”两手结着手印向前推行，伊迪斯的回答很简短。
　　“终点是哪里？”叶如意的动作越来越像搂抱着灸舞了，因为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朝着叶如意压过去了，“舞？舞？你怎么样？你撑住啊！别吓我！”
　　“夏家，冰箱……”伊迪斯没有回头，声音闷闷的。
　　又过了几分钟，在叶如意的感觉里却像几个小时那么漫长，灸舞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全靠意志撑着不倒下去，看得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前方终于显出一线光天，路，快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