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因缘误》慕轻颜

19、章十八

　　这一天雷声大作，大雨倾盆。恋次和一护坐在门槛上，疑惑地看着外面的鬼天气。
　　“不会是哪位道友要历天劫吧？”恋次轻声说，话音刚落，却见外面天兵天将。
　　“呔！屋内可是天枢星君与司命星君？”为首那个天将喝道。
　　一护惊了，恋次呆了。你说他们也就下界来住几天，除了一开始香了个嘴，其他时候可真是非常纯洁的男男关系。天庭的人，效率为免也忒高了些。
　　他们两个是拉着手撞着山下的凡，却又是被一群天兵天将压着回的天庭。
　　那天的雨大得可以考验各个城市的排水系统，那天的雨湿了衣衫一护觉得很寒冷。他侧头去看身边的恋次，他浅绿色的衣服湿了水颜色浓重了些，配上他的头发真是红花绿叶。恋次的表情非常淡定，比任何时候都要淡定。所以一护觉得，或许他的内心也是七上八下。

　　没过几天又见了玉帝，他老人家还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低头看他们的时候一护觉得一阵不安。
　　玉帝旁边站着白哉，白哉旁边坐着蓝染和银。这四个人凑在一起，一护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听说司命与天枢你二人有了私情，还携手同去人间？”玉帝朗声说道，很是威严。
　　一护看了看玉帝旁边站如松的朽木白哉，觉得怒从心生。虽然他们在凡间过来了七日有余，不过换算到天庭也不过十半个小时的事，这半个小时朽木白哉就能来玉帝这里告他们一状，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没胆又幼稚？
　　“错在我！”恋次突然迈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天枢星君对我并未动情，此次下界是我要求的，请不要罚他，要罚就罚我！”
　　估计上面的玉帝也非常忧愁。天庭禁止乱搞男女关系，自然也不能乱搞男男关系。偏偏一护才历九世情劫归来，还没在天庭坐热位置呢，又把人家给罚了未免太不厚道。如果罚恋次历九世情劫呢，一来司命星君的工作要给谁去做？二来紫薇大帝和长生大帝乱搞关系没受大罚、旁人岂不说他不公正？
　　山本正在迟疑，蓝染却转头盯着一护和恋次看了看，然后转头对山本说，“司命所言非虚，不过念在他们也没有做什么的份上，还是从轻判吧！”他说话那轻松劲儿，好像早先和长生大帝市丸银私奔的，之前害一护去经受九世轮回苦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玉帝又迟疑了片刻，终于有了主意。
　　“司命星君动了凡心，罚之在凡间壁门思过五十天！”
　　五十天，自然是按天庭的时间算的。这也就意味着恋次要在凡间住个五十年。
　　一护想起他之前感慨的，想在凡间住个几年的说法，觉得他的嘴真不是一般地黑。一护侧头去看恋次，只见他笑得非常洒脱，还真有几分无欲无求的神仙风范。不过他张口却让一护直怨念，“喂，一护，别忘给我带点酒下去。”
　　玉帝的面色青得好像白哉身上那件袍子，白哉的脸色黑得好像蓝染的墨玉扇坠。一护的脸色红了绿，绿了红，他说，“阿散井恋次，你真是没心没肺。”
　　其实他本不想说这些的。他也想说两句告别的话，也想拽一下文酸得恋次几年吃不下饭，不过对着恋次那张脸，他什么酸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快一护又感慨了一下天庭的办事效率。
　　也不知道是谁卖了个人情给恋次，能让恋次自己选在哪里禁足思过，当然恋次想都没想，选的就是那大森林里的小木屋。也不知道是谁用了法术，小木屋马上变了样子，不仅豪华了些，还多了一圈高高的围墙。
　　这些一护都是从白哉他家的镜子里看到的，他看见恋次迈进屋里的模样，表情很是风萧萧兮易水寒。进门前他抬头看了看天，目光正好与镜子前的一护对上，一护甚至怀疑他真的看见自己了，当然这实在不大可能。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身后有人语气不悦。
　　“朽木白哉，”一护回头冷笑，“你真能耐阿，连打小报告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我和恋次才下凡住了几天就被告到了玉帝那里，怎么就没有人说你我二人同居，犯了天条呢？”
　　“告状的人不是我。”白哉皱起眉来，“玉帝本就洞悉天庭之事，不需要我去告状。”
　　“那东华帝君可有在玉帝面前‘美言’几句呢？”一护还是摆着脸色。
　　白哉这次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哼。”一护转头继续去看那面镜子，恋次已经进房子了，房子里的事这镜子看不到。

　　“我不想让你走。”安静了一阵后，白哉突然开了口，“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留下。”
　　一护的身体一颤，却没有回头，“骗谁呢！”
　　有人从后面将他抱住，身体的温度微凉，他的手碰到了白哉的，感觉好像是触到了一块冷玉。
　　“我……不……信。”一护的声音都被冷得打起了颤。他多想向蓝染借一副看穿人心的眼，他想知道白哉心里到底把他当什么。这一刻他真的在九天之上飘飘然，他真的怕再次被白哉摔在地上。
　　他真的，就快受不住了。
　　白哉抱着他，没有吭声。他的呼吸都喷在一护的脖子上，连气息都是带着寒意的。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一护动都不敢动。他觉得身后那个人就是一冰雕，也许他动了动，那个人就碎了，碎得好像他每日不绝的梦境。
　　良久，他听见白哉说话了。
　　“以后，都不许再离开了。”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温柔，命令的语气让一护很想反驳。可是一护什么都没有说。
　　他闭上眼睛，黑暗的世界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
　　他真的没有办法拒绝那个人，即便是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他还是心甘情愿地送上自己的真心。被摔了多少次，砸了多少次，他就是学不会忘记。
　　真贱。他自骂。
　　真傻。他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