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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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停下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到了某处荒郊野外。
白哉背对着他站着，一护看不见他的脸。不过他明显是在生气的，从他捏人的手劲就能感觉。一护觉得自己手腕估计青了，还好不是右手，不然他回去怎么拿筷子提笔？
他看见白哉的手握了松，松了握，心想白哉估计是在犹豫到底是打他巴掌，还是给他一拳。
一护也不想站着任白哉打，所以开口为自己辩解，“我与恋次是来找露琪亚转世的，可是她都转世了，我与她两不相干，难道还能害了她？”
话音才落，眼前的景致一下转换，他被白哉压在一块石头上，棱角硌腰，撞得生疼。他正想起身却被白哉按住了肩。
“不要再与司命在一起！”他听见白哉这样说。
那双冰封一般的眼睛吐着火牙，眸子里不是那种带着厌恶的愤怒，而是另外一种更炽烈的怒火。
白哉……他在吃醋。
一护闭上了眼。明明是该高兴才对，他心理却悲凉了几分。
朽木白哉这个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当年那场雪让他重病，肺炎发烧，一直烧到了42度。可那个人到底也没有来看他。后来一护出院回了他与白哉同住的房子，那个人皱着眉说，你怎么来了？
那个人的薄情与淡漠，让一护明白决不能自作多情。那个人便算是吃了醋，也未必说明他爱他。一护想，他追了白哉那么久，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没有那个人的爱，那个人却连他与朋友在一起也不许了。这几天的倦怠终于爆发，一护寻思自己为了眼前这个人付出了这么多年，熬了那么多年，的确是该死心了。神仙都说要无心而为，什么都不要强求。没有这份缘，就算沧海桑田，那又如何？
断了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放开我！”一护咬着牙说，“你凭什么管我和恋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不要再与司命在一起！”白哉重复，现在全身上下都会喷火了。
“你放开我！朽木白哉，以后我不缠着你，行了吗？！我以后不爱你，行了吗？！”一护瞪着眼，一边说心里一边疼，“这下你满意了，也请你不要再伤我了，行吗？”
这下白哉真的松了手。
“你说什么？”白哉放缓了声音。
“我说我以后都不爱你了！你饶了我吧！”全身上下都在痛，心里最痛。这句话每个字都像在凌迟，心里却一丁点的解脱感都没有。
“不行！本帝君不许！”白哉皱眉。
“那……你心里可以一点我的位置？你可曾喜欢我，一点都行？”一护觉得自己脸上是凉的，他不想在那个人面前哭，真的不想，可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了。他当初与那个人死别，都没有一丝的难过，果然生离比死别还要痛苦。
白哉沉默了。这是必然的答案，一护心里清楚的很。他从石头上坐起来，不管腰上多痛，也还是笔直地站好。
“当初在凡间我纠缠帝君，算是我的不对。帝君，来日你我相逢，便如陌路；你我二人，两不相干！”他转身，想用最潇洒的步伐从白哉身边走开，可是才迈了两步，又是一阵疾风，把他吹回了那人身边。
“一护。”那个人第一次这样唤他，“别走，留下来。”
一护想，他的心绝对是橡皮泥做的。白哉一句话，他就能转了心意。
白哉说，“你留下来，我试着喜欢你。”
这么多年，才换了个试用期。明明是赔本买卖，他却乐意去做。
为他人做了嫁衣的恋次闷闷不乐，“你搬去了东华帝君府，我以后找谁喝酒去？”
一护笑得幸福非常，“你可以跑去你那里。”
“算了，我看你会乐不思蜀。”恋次灌了一口酒说，“我不祝你幸福。我祝你被东华帝君给气回来！”
“滚！”一护一掌把恋次推下了椅子，恋次手忙脚乱的握住桌子，还算没有摔得太惨。
“一护，你可想好了。你这要是住进去了，可就不能悔了？”恋次席地而坐，突然眼睛清明了不少。
“嗯，想好了。”他早就想好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这么多年他就盼着白哉说这句话，那个人好不容易松了口，他难道还不珍惜？
“算了，我看我劝你也没用。这样吧，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们俩私奔吧，也效仿一下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紫薇大帝。”
“去！谁和你私奔。”一护把最后一件衣服收在行囊里，往背上一扛，说道，“我走了阿！”
恋次挥挥手，到底没有说一句“再见”之类的话。一护明白，他是特别对不住恋次，可惜神仙没有来世了，不然他下辈子一定好好报答。
东华帝君府上大门紧闭，一护敲了门，里面的小僮出来迎接，却不见白哉。
“星君跟我来。”小僮说道，说完带着路在帝君府上左转右转，到了处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别院。
“帝君吩咐，请星君住在这间房。”
房门口有处水潭，潭边一树梨花开，香满枝头。清静是清静了，不过这算哪门子同居？想去找白哉估计都得腾云而行。
不会虽然不大高兴，倒也不想迁怒于其他人，于是面无表情的推门进去了。孰料朽木白哉正坐在桌边，读一卷书。
“来了？”白哉回头，话语里是柔情了不少，可还是冷冰冰得刺人。
“嗯。”一护点头，“我以后就住这里？”
“你有意见？”白哉站起来，略微低头看他，“这府上的客房本就没有几间，也容不得星君挑选了。还有，有件事必须告诉星君。我之所以答应你，其实另有缘由。”
一护瞪大了眼。
“当年露琪亚去世时，知道我是神仙，她托付我要补偿你。这算是我答应她的最后一个要求。所以……我给你这次机会。”
一护有如冰水淋头，全身上下凉了个透。他本以为那人真的动了点心，不料却还是应人所托。心里已经提不起恨来了，一护木然地坐在床上，涩然地说，“帝君，请你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章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