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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梦靥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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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什么时候一道光进来了,我看见两道人影,不真切,觉得熟悉,等他们走近,我才发现是胖小子跟老臭。他们却像不认识我一样,无论怎么喊他们都不去答应,直直的往石头撞,血了一地,流进了石头里面,石头瞬间充盈极了,胃口越来越大,他们的血越流越多,我却阻止不了他们,我急得把头直往石头上撞,突然间,石头好像不在吞噬他们的血,一道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老臭跟胖小子就像瞬间清醒了一样,纷纷出声。
说是人,却是怪物,有脚有手有尾巴,没有嘴,只有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眼神示意我们,好像是跟他们出去,这时也顾不上许多,跟着它走了出去,总比无边的黑暗强,走了出去,是一片天地,有草地,有动物,有说不出的飞鸟,出来的才觉得渴了,奔到小溪边,就喝起来,在水里看见两个巨人,直直的往我们倒过来,幸好动作快,躲过去了,是石像,裂开来,出来一个女的,神情淡然,长得很美,给人一种郁郁然的样子,年纪看上去很轻,大概只有二三十岁,喊喊她没有反应,t突然间,手镯剧烈的烫了起来,我实在是受不了,扔了它,却又被强行的带了上去,我疼得实在是不行。
满地打滚,没多久,我最后的意识消失了,我陷入了黑暗中,好像又回到那片石头城的感觉,在梦中,又在人间。
我看到一个男的手持一把长剑杀了王座上的男的,那个男的看起来年纪很大,不怒自威,男的临死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女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女的拼死跟长剑男殊死一搏,结果却是输了,临了想把自己的元神渡给了地上的男的,地上的男的,却把女的推出去,跟长剑男同归于尽,是女人声声的绝望声,女的化成了石像。
我猛然惊醒,躺在地上的女的就是我梦中镜头中的女的。
“你可算是醒来了,医生说你思虑过度,需要我们细心呵护,天天跟你说话才行,你再不醒来,胖小子就要跟你而去了。”
“老臭,我们不是在火山上嘛,怎么又在这边了,我们都掉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洞里。”
“开什么玩笑,你在医院,再去火山,我总觉得我们要把命送在这里,好不容易胖小子没事,你又来这一出,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别吓我,你都昏迷小半个月了,胖小子都醒了,你都没醒,急坏我了,你家胖小子去给你拿药了。”
我大惊,那我之前是在那里,为什么会这样,这场景好像我也经历过。我再问老臭,还是一样的答案,压根没去火山,一直都在医院,你昏迷着,什么也没做,难道时空倒错了,可是经历的却是那么真实,手镯也还在发着烫。我再问他们,得到的答案,就是脑子烧坏了,需要好好治治。
回到国内,夜里的噩梦又开始了,这次多了一个人,是那个女的,我很害怕,总觉得这个女的要伤害我,她却紧紧的拉住我,不让我走,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很多表情,好像要跟我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抓住我,不让我走。
我害怕的甩开了她,一整夜无眠,生怕睡觉了,又梦见她。
没多久,我所在的馆里被大洪水冲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淹没了我所在的镇,深夜来不及逃,很多人都遇难了,死伤无数,老爹也是侥幸逃脱,出来后黑压压的一片,跟小蚂蚁似的,洪水漫的很快,一会儿时间刚刚还在呼叫救命的人,此刻已经没了,救援措施都来不及,洪水一直蔓延了三天都不退,就像一定要淹没这里,没有人迹。
侥幸活下来的不单单要承受死的悲伤,活的沉重。大洪水莫名其妙的很,又莫名其妙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隐隐的觉得可能跟那个女的有关,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又不像是个坏人,好像就是想跟我说话。
听老爹说,万年前这块地方也曾经发过大洪水,他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当时是记载在神话上,之前听个道士说,我们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再问道士却不跟多说,只道是天机难测,泄露天机必遭天谴。如今发生这么大的洪水,还真的有可能被道士说对了,当时只觉得那是个疯癫子,之前是村里的无赖,不晓得在哪里学会了算命测字的,有时候算的准,有时候算的不准,相信的人无论怎样,都信,不相信的人,怎么都对,还是不信。
心里难安的很,寻了个日子,去了庙里一趟,把我的梦魇说给了师傅听,师傅听罢,只说,前世大罪,人间大乱,轮回转世,不得善终。再问如何而罪,师傅却是半个字都不肯再透露,说是自己做的果,要去找自己的因。
也不晓得是如何出了庙门的,连胖小子在跟前喊我,我都没听见,只是恍恍惚惚的走了过去,眼看着我就要从桥下栽下去,幸好胖小子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我,忙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心里很沉重,说不上来话,许是被师傅的吓住了,却又不知从何而解。
胖小子也不再问,只是一个劲的抱住我。
后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得了抑郁症,吃了好多的药的,期间胖小子一直都陪着我,要不他陪着我,我恐怕早就死了好多回,我总觉得在我身上有好多的迷没有解,天天被这些困扰着,梦靥也缠着我。
我的徒弟臭一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五年后我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跟原来的差不多了,这些年胖小子一直都陪着我满世界的散心,即使家里面的人阻扰他,他带给我依旧是只有温暖。
期间尔雅,老臭跟我见了面;你晓得不,就是前几年在你馆里跟你学习的那个大学生,张一扭离婚了,听说是他老婆爱上别人了,,现在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很,天天就是醉生梦死,喝大酒,连孩子也不管。
“你晓得外面的人怎么说,说是他家的孩子也未见得是他的,说是他兄弟的。”
“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当初还亏的我们也去参加婚礼了,也是,在婚礼上,看老婆就是别扭,现在离了就是好,可惜人家还深陷其中,拔不出来,虽说不像女人般大哭大喊的,但是天天喝大酒,不务正业,想必是相信到了深处,才会这样。”
这两个人损起别人来,自然是嘴贱的多,只不过没想到才几年光景,他就离婚了,时间就像被偷走了。
“别愣住了,你瞧瞧你都不说话,不是生病生傻了吧,当初你看人家结婚,简直就是恨不得新娘是自己,看当初眼巴巴的那个表情,是不是啊?”
老臭的嘴一向都是心直口快的,这会被她问的,我一时都不晓得如何去说,单相思有何说的,我现在也有胖小子了。
终是我还是见到他了,人瘦的不像样子,很憔悴,胡子都没刮过,身上的衣服凑近闻了闻,好几天没换了,嘴上抽着烟,不停地喝着酒。
我远远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没有看到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喊住了我:拉拉,好久没见,你去哪里了?
告诉他什么,我得病了嘛,还是莫名其妙的病,这几年过得很不好,但是里面有个影子一直在,等着他告诉我答案,等来是被邀请的答案,我偷偷去看过你,你的所有的信息我都知道,我迫不及待地去了解你,想知道的你的一切,关注你的点点滴滴,你却还在鼓里,一句话说的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千言万语化作:我一直都在满世界的旅游,有点忙,你怎么样?”
“挺好啊”自己却先笑了起来,看看我,又看看自己,一杯酒又下了肚。
大家静静坐着,他喝着酒,我看着他喝,一杯又一杯,越是在乎,越是伤害的深,婚礼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可惜只是半世的缘而已。
告了辞,出了酒吧,蹲在大门口,就哭了起来,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想大哭,为了一个男人的现在而哭,哭的不能自已,胖小子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也许他才是最爱我的人,这个人不配。
慢慢起身,后来的后来,他出家了却又还俗了,师傅说他尘缘未了,该回人间。
我的病也在慢慢好转,渐渐的我也不怎么依赖药物,慢慢的从每天的一拳头药到现在的两三颗,连我的主治医生都在为我高兴,梦靥也不怎么出现了。
我很高兴,回了趟馆里,到处转转走走,走到当初的厕所那边,想起一人在,不晓得他在不在,拿了些吃的,放在边上,果然他是在的,我看到东西都漂了起来,老朋友都在,很是高兴,虽然我跟这个小家伙接触的不多,但是每次遇到他,总是亲切感十足,好想抱抱他的实体,只有影子,看不到他究竟长什么样子,许是个小帅哥,超级帅,要是有女孩子说不定就被迷住了,我痴痴的想着,调皮的他把影子都包围在我身边,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