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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酒店闹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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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身姿婀娜的舞娘们正合着音乐翩翩起舞,让所有男生都看得眼花缭乱,除了四个人。
“吴天宝,范大同一直盯着宋文文干嘛?”简直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贴在人家身上才好,让澈天宁服得不行。
“是我让他盯着他的,免得宋文文跑回学院告我们的状。”吴天宝端起酒杯碰了碰澈天宁的杯子,一饮而尽。
“所以他就‘盯’着他了。”咽下嘴里的酒,澈天宁也是醉了。
宋文文正对一桌子的酒菜大快朵颐,让盯着他的范大同大开眼界,他还以为他已经够能吃的了,可是在他面前,他甘拜下风。宋文文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一看平常就是滴酒不沾的人,被辣的一口喷了出来,刚好喷在盯着他看的范大同的脸上。被澈天宁和吴天宝看见,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这时,酒店老板娘推门而入,面带笑容地走到吴天宝和澈天宁的桌前。
她先是朝澈天宁微微一笑,然后对吴天宝说:“呦,吴公子,恭喜你考入弘文学院。”
吴天宝站起身,玩世不恭地笑道:“老板娘,你来这么晚,怎么给我陪个不是啊?”
“今儿个我要给你个大礼。”老板娘也是爽快之人,手中罗帕一甩,说,“你一弹指之间点的菜都算我的。”
澈天宁坐在桌前,比了个弹指的动作,不过短短几秒时间。只听见吴天宝说:“老板娘,你可别后悔啊。”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那我们就开始。”
老板娘伸出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弹指。吴天宝果真点出一溜菜名,而随后老板娘也如实报出他点的菜,众人惊呆。坐在他身边最近的澈天宁,看他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这吴天宝,平日看上去总和范大同厮混,可学问才干却远远甩了范大同一整条街啊。
“晋时有贾充之女贾午偷香送韩寿,成就了一段姻缘。今日我们就玩一次偷香。”酒足饭饱之后,吴天宝提议大家一起玩个游戏,将所有酒桌拼聚在一起。
“偷香?”玩,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
吴天宝说着游戏规则:“对。规则是这样的,要从我们这些人当中选出一个人,去其他的房间偷一件女子之物。我们来鸣曲传杯,一会乐师会弹奏一段乐曲,过程中谁弄翻了酒,或者奏完时杯在谁那里,就算谁输。输的人就要去偷香。”
乐师的乐曲已经弹奏了起来,第一个传杯的是金仁斌,就是一个人将酒杯衔嘴里,下一个人只能用嘴衔过来。然后是叶之祖、孙大山。其他人都随着节奏在桌上打着节拍,一边起哄着。
澈天宁从吴天宝嘴边接过酒杯,一心只怕打翻了酒,注意力都在酒杯上,完全无视了吴天宝的脸。顺利接过酒杯,她一转身,只见范大同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我去,怎么是他!”衔着酒杯,她有苦说不出。
范大同朝她做着鬼脸,就是不来接酒杯,旁边人的起哄声越来越大,把澈天宁气得不行,偏偏发作不得。
“死范大同,你到底接不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这男人就是故意要让她输的,是不是?
就在澈天宁气得满脸通红,以为自己输定了的时候,突然一张脸朝她迅速逼近而来。范大同本想趁机吓吓她,说不定就让她吓得松了口,打翻掉酒杯的。谁知澈天宁一紧张,反而把酒杯衔得更紧了。范大同衔着酒杯的另一端,发现怎么都没办法从她嘴里接过来。两人面对面地同时衔着酒杯,僵持在那里。
“你张嘴啊!”一旦衔到酒杯,他也没有办法说话了,只好用眼神示意她松口。
澈天宁双眼圆睁地看着范大同的脸,她甚至都感觉到他的鼻尖都快碰自己的鼻尖了。其他人都以为她这是在报复刚刚范大同不肯接她酒杯,所以一直不松嘴,更是不断起哄。范大同只好用蛮力将澈天宁连人带杯一起拖向自己。
“咚”的一声,酒杯随着范大同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说澈天宁,你也太过分了吧,你为什么不给我杯子?”范大同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质问澈天宁。“还故意害得我摔跤!”
澈天宁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也站起来指责他:“谁让你一开始不肯接,后来又来抢。你活该!”
一旁的宋文文不去管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偷偷庆幸着杯子没有传到他这里来。他就坐在范大同旁边,要是杯子不掉,天知道他会怎么耍自己。
“快去偷,快去偷。”其他同学们都嚷嚷着要范大同去偷香。
酒店大堂上,范大同被一群人推搡得快受不了了,连忙说道:“别推我!我范大同绝对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吴天宝说:“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闭上就闭上。”范大同果然用手蒙住自己的双眼,然后听同学们的话原地转着圈。
“停。”吴天宝喊,“选一间吧。”
范大同在蒙着双眼的情况下,随手向前一指,说:“这间吧。”
按照他的挑选,其他人都跟着一起来到二楼的那间房前,澈天宁和宋文文站在一起,都准备笑着看某人出丑。
“打不开?”
吴天宝上前帮着范大同一起开门,无奈这门牢牢不破。
这下范大同乐了,说:“不是我不想开,是门锁着根本开不了,再见。”
他刚想转身开溜,就被吴天宝一把抓住,好心提醒道:“外面还有一个窗户哦。”
“喂,你是不是兄弟啊?这可是在楼上,你让我去街边的窗户往上爬,我怎么爬得上来?”
“房间可是你选的,别玩不起啊。”
澈天宁扶着额头,不忍心往下听。这范大同真是……被吴天宝一激就中了套路,抬头挺胸地说:“我范大同什么时候玩不起了,走!”
“站住。”
三个男子挡住了众人的去路,摆明没安好心。
“他们是谁啊,你认识吗?”范大同问吴天宝。
“好像……好像在学校里见过。”吴天宝试着回忆。
“在学校见过?”范大同是回想不起来了,转过头去问另一边的金仁彬,“你见过吗?”
金仁彬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大山,你肯定见过。他们谁啊?”孙大山可是在弘文学院上过十九年学的人,估计学院里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孙大山尴尴尬尬地回答:“学长。”
“你的学长?”范大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故意夸张地说,“那也就是我们的师爷?”
“师爷”一词惹来周围一阵哄笑。
其中一个身穿紫衣的学长开口说道:“弘文学院一向尊长,你们几个新生进校,连跟学长招呼都不打一个,还跑出来玩乐,也太张狂了吧。”
这三个人正好把澈天宁和宋文文隔在一边,他们两人都是一副双手抱胸看好戏的样子,望着范大同伸手问道:“这位是?”
紫衣学长旁边的人盛气凌人地回答:“元芳学长都不认识吗?”
“对、对、对,”范大同一脸假笑,“那作为师弟的我倒想请教请教,我们只不过是来酒楼吃个饭、喝个酒,怎么就叫张狂?”
原来他们三人不满酒店的酒菜都被吴天宝一个人点完了。吴天宝一听是这个,笑着说好办,他点的菜还有许多都没用动过,请学长们自己挑了喜欢的拿去便是。元芳几人觉得吴天宝这是在故意羞辱他们,气得要动手打人。站在楼梯边的宋文文,在混乱中被张龙、赵虎差点推下楼梯。
“宋文文!”离他最近的澈天宁赶紧一把抓住他,却被元芳一掌打在肩膀上。她忍住疼,先扶稳惊魂未定的宋文文,然后回身一拳打向元芳。
张龙和赵虎自然不敌武科出身的范大同,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澈天宁和元芳却打得难分难解,其他人这才知道澈天宁竟然还会些拳脚功夫,当然,和范大同比起来,那就不够瞧了。范大同只一招就分开了两人,再一个利落的回旋踢直接将元芳踢下了楼梯。
“你没事吧?”宋文文和吴天宝他们都过来询问着澈天宁。
澈天宁揉揉肩头说:“没事。”
张龙、赵虎扶起元芳,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元芳只好放下狠话,“你们几个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记着,我不会让你们安宁的。”
范大同挡在澈天宁身前,撇嘴一笑,“好啊,我记住了!”
被元芳他们这么一闹,先前玩乐的心情不免少了大半。吴天宝为了缓和气氛,说:“好了,好了。不要理他们了,我们继续偷香。”
金仁彬和孙大山都是一副“算了”的表情,宋文文也觉得似乎不太好。反而是刚刚打得最凶的范大同,无所谓地接过话来说:“好啊,就这么定了,偷香就偷香。不过这一次,换澈天宁去。”
“为什么要换我去?”虽然她也意犹未尽地想把这游戏玩下去,但她是想看范大同去偷,不是她去偷。
“对了,你竟然会功夫?你都不告诉我。”
“你又没有问我。还有,你凭什么要我去偷香?”
大家都从楼梯上走下来,两人边走边吵。大堂里,元芳、张龙、赵虎站在柳傲天的身后,幸灾乐祸地朝走下来的那群人看去。
“柳先生?!”
众人纷纷转身想跑,却被柳傲天喊住:“站住。”
回到学院后。
刘学监以“私自出校,还聚众喧哗闹事”的罪名,惩罚他们每一个人蛙跳五十下,然后统统去打扫厕所。
“都是你!”在回宿舍的路上,宋文文抱怨都是范大同惹得事,害得大家受罚。
“这不能全怪大同。”身为好友,吴天宝自然要站出来背锅了,“酒席是我订的,大家也是我请的。”
“可他和学长打架呢?”宋文文不满地说。“我们打扫厕所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又得罪了学长,他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他们那些人,就凭着自己是学长光知道欺负人,我才不吃这一套呢。”范大同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不屑地说。
吴天宝看了看左右,然后回头在队伍最后面找到了澈天宁,他走到她身边问:“你的肩旁还好吗?刚刚在打扫时,我看到你连水桶都提不稳。”
澈天宁勉强抬起左臂,笑笑说:“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澈天宁,”宋文文也跑了过来,“在酒店多亏你抓住我,我才没有摔下楼梯,谢谢你。”
她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已经是同学了啊。”
“对,”吴天宝也顺她的话说下去,“我们是同学,理当互帮互助的。”
刚走过来的范大同,望着澈天宁,嘴角微微上翘。打扫的时候,她的水桶都是他给提的,那她是不是也欠他一句“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