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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捡来的小团子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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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
鸟鸣的声音将床上那人吵醒,丁布动了动,迷糊着神色,伸手下意识的拍拍身旁的床位。
是冰凉的。
一下子被惊醒了,丁布抬眼去看,身旁的位置上还有些许起身时的褶皱正无声地证明着昨夜少年确实来过。
应该是走了很久了吧。
手触着那床铺,冰冷得没有一丝余温,心下想着,丁布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不经意间正瞟见那桌上茶杯下倒扣着的一张纸条,想来是少年给他留的吧。
这样想着,丁布走近些,取出字条,字条上赫然是少年清秀的字迹。
布丁,这几日难得的与你独处,虽然说是我单方面的将你拘禁在此,但我仍旧很开心。
这样的生活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幼时,我仍是那个我,那个不肯唤你哥哥,总唤着你布丁的我。
不晓得你是否还曾记得……
无意识的唇角上扬,丁布想起少年儿时的小团子形象,眸中的笑意更浓了。
向下看去,却是面色一白,急忙的在院内寻了一遍,终是不得.
无奈归家,却发现府上之人对他的突然回归并未感到惊奇。
倒是母亲从院里迎了出来。
“奇怪,阿灯那孩子不是说你要处理布庄事是许久才归的吗?怎的现下就回来了。”
丁布一愣,他自是没曾想到少年早已将他的行程安排好,心下一个念头闪过,丁布眸中闪了闪。
“布庄,可是还好?”
妇人诧异地瞧他一眼。
“怎的这么问,布庄的事不是你一直在处理吗?不过,这些日子也是累坏了吧,布庄的生意好了,你倒是瘦了。”
不满的皱了皱眉,妇人心下微叹。
“娘知道你与那李氏……不过现下她既然已为人妇,你便早早将其忘了吧。也免的你整日沉投于工务,这一回,瞧着人都憔悴了不少。”
妇人苦口婆心,丁布却是听的一阵恍惚。
明明前些日子,只要一提及那李念娇他的心便一阵阵抽疼,只是现下,他的心,好像在他不知不觉中更加偏向了另一个人。
“娘我明白,我现在,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丁布抿了抿唇,声音沙哑的像是吞咽了沙子,妇人瞧见她这副模样,只以为他心间还念着那李念娇,心下不忍,便也由着他去了。
望着夕日与少年共伴的桌案,丁布提起那毛笔,一滴墨黑滴落在纸上,绽开了一阵墨迹。
少年之间的往事也随着那墨黑的绽开喷涌而至,不知不觉中,少年已然浸透了他的人生。
像是想通什么,丁布那执起的毛笔一下垂落,从高处坠下,正落于那砚台之处。
“当——”
黑色的墨迹溅落在衣衫处,丁布却是不顾,面上狂喜,从桌案处站起,一路往奔于外。
没错,他不能没有少年,所以,他要将少年找回来!
丁布的想法那厢的尸婴自是不知,他正走在街上,观赏着的风俗人情呢。
只见少年五官精致,身上虽只着一袭奈白的青衫,却也是出奇的好看。
那少年路过,一时倒叫几人看的痴了,脚步微顿,竟抱在了一起。
少年却是闻所未闻,将那玉白的瓷瓶放在手心把玩着,愣是多了抹既风流潇洒之意。
抬眼望了一眼头上的牌匾,少年反手捏住那瓶子上前。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长的可真是水嫩,竟是像块儿豆腐似的,倒是叫姐姐们好生羡慕。”
老鸨这话虽是有些夸张,但也不假,瞧着那少年的皮肤白皙嫩滑,倒也真的像块豆腐。
“你们院里,可有位叫静心的姑娘?”
少年不理会老鸨的调笑,只捏着那玉瓷瓶,漫不经心的问道。
“静心姑娘啊……有的有的!”
那老鸨瞧见少年手中的玉白色瓷瓶,一下子瞧的已经都发直了。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花魁,什么金银珠宝没瞧过,自然是一眼便晓得少年手中那一白色的瓷瓶价值连城。
“那边带我去见见她吧。”
少年毫不在意的将那玉白色的瓷瓶地头老鸨的手上,那老鸨一下笑开了花,手下忍不住抚摸着那瓷瓶有些凉滑的瓶身。
“好的好的,奴家这就带你去!”
瞧着宝贝到了手,老鸨子也不吝啬自己的笑脸,眉开眼笑地将少年领了进去。
“静心姑娘,又有客人来了。”
老鸨轻叩着门板,这要是旁的人,她早就一脚踢门,让人把金主供佛似的供着了,由此可见,这静心姑娘的地位之高。
“叫他进来吧。”
不多时,里间传来了一个女人满含笑的言语。
老鸨微微诧异的瞧了少年一眼,心下暗暗想道,这小公子倒是好运,想来是恰好碰到了这几天姑娘心情好。
“进去吧。”
老鸨心下有些吃味,到底推开了门。
待那老鸨走远,尸婴才抬眸瞧着座上的女人。
“你倒是一贯的喜欢这虚名。”
想到女人第一个世界的圣母身份,尸婴心下有些无语。
“亲爱的,难道你不认为这个身份意外的适合我。”
尸婴看着一身白裙的女人笑的温柔,炉烟薰蒸之间,漂移至女身上,倒是显得有几分飘渺之感。若说那女人是那天上的神仙,怕是也不会有人怀疑吧。
见尸婴不回答,玛丽亚笑着抚了抚袖子,那香炉上的蒸烟也随着她的动作摆动,更是无端的添染了一抹仙气。
“亲爱的,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来寻杯酒喝吧。”
“确实不是。”
尸婴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那玛丽亚却是一挑眉。
“怎么,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尸婴没理会玛利亚,只是将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放入盒中,那戒指与盒凹完美的镶入,仿佛本就是彼此的一半。
“你不认为你要向我说些什么吗?我觉得这件事,似乎,和我有很大关系。”
玛丽亚眸子间一瞬的闪过什么,快的即便是一直紧盯着他的尸婴也没能捕捉到。
“这个嘛……就算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玛丽亚勾唇又是一个挑眉,尸婴面无表情的看她,手下一个用力,那茶杯被捏得碎片四射,正直直地朝着女人的喉咙处射去。
“咔——”
那眼角微微上翘,玛丽亚反手将的是一片倒扣的茶杯里。
“小家伙倒是心狠。”
换了个茶杯沏茶,玛丽亚猛地将茶杯抛空,待尸婴下意识的接住时,玛丽亚才缓缓开口。
“那么我们不妨来打个赌。”
“赌什么。”
嗅着手中那茶水的清香,尸婴心下隐隐地感到有些熟悉,到轻抿着饮下。
“你且听我说……”
***
“有他的消息了?!”
“是少爷,这是在青楼发现的。”
听到准确的回答,丁布也顾不得其它,拿着那玉白的瓷瓶,便冲进了夜幕。
“少爷——”
见拦不住,小厮站定望着丁布的背影,转身往丁家家主的房间走去,面上,有几分凝重之色。
好像,正逢月色朦胧,晨光心法,街巷处寒风微拂,偶有行人,路过,皆是行色匆匆。
前面一处灯火明亮 ,正是那烟花之地,疾步上前,却也忘了瞧路。
“啪答——”
与那对面之人撞了个满怀,丁布下意识的伸手抱住那人的腰肢,酒坛应声落下,怀中那人身子颤动了一下,不安分的欲去抓那酒坛。
“抱歉,会赔你的……”
丁布见那人站不稳,丁布下意识地往怀中带了带,那人呓语地说着什么。
“布……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