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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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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夜晚,陈越泽不知来者何人,目的为何,只能沉着以对,马蹄声越来越近。
来人并不多,只有五个人,但是这五个人出现在这样的山林里,这样的夜晚,仍然引人注目,为什么因为来个是五个哥儿。
什么样的哥儿?
年轻的哥儿!
穿白衣的哥儿!
蒙着面纱的哥儿!
夏舒阳说不上此时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奇心甚至战胜了恐惧,这些哥儿是谁?半夜三更地要去何处?他们为什么蒙着面纱。会不会来找他和陈越泽的麻烦?
这时,其中一名哥儿说了一句话:“四个汉子,全给我带回去,听凭寨主发落!”
“几位哥儿,在下不过是路经此处,还请哥儿们不要为难在下!”
“凡是汉子过凤落山都要接受考验,给我带回去!”
两名护卫刚要动手,却浑身无力,情知对方早就动了手脚,夏舒阳觉得一阵强烈的睡意涌上了心头,这次可不是他要睡,而是别人迷昏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耳边低喊:“小阳,小阳,你醒醒,没事吧?”
夏舒阳睁开眼睛,却发现他和陈越泽正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天还没有明,黑漆漆的,两人的身体倒是自由的,也没什么绳索绑着,只是这地方的寒气太重,让夏舒阳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战,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但是陈越泽还是把他的身子揽了过去,柔声说:“冷吗?”
“现在不冷了!那些哥儿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将我们抓来?想必你也不知道吧!”
“是不知道,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答案,放心,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我说陈大人你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呀,我甚至觉的真正危险的人好像是你而不是我,毕竟我也是个哥儿,大不了加入他们一起混,你就不成了,呵呵!”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哥儿,如果不是,要娶你过门的人可是我呀,那我不就亏大了!”
“你,油嘴滑舌,我最讨厌油嘴滑舌的人了!不过你们古代不但交通极其不方便,而且治安也不好,好端端地赶个路,也会被别人抓起来?”
“‘我们古代的’是什么意思?”夏舒阳怪异的用词引起了陈越泽的注意。
“这,也没什么意思了,陈越泽你相信吗?也许在过许多年,我们人类会创造出新的交通和运输工具,而我们回到京城只需要一两个时辰,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的麻烦了!”
“相信,可是那太遥远了,还是先养足精神对付天亮以后的事情比较重要!”就是呀,那太遥远了,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可是他对这个时代是在不了解呀,要是早知道会穿越时空,当初也应该选修个古代历史才对,不过,目前遇到的事情,恐怕历史书也不能告诉他答案吧!真是计划跟不上变化!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
“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吧!”
“好吧,那我睡了!”
陈越泽低头看着怀中的这个哥儿,他一直认为:能扮汉子的哥儿一定漂亮不到哪儿去,但在夏舒阳这里开了先例,他身上的气质和他的男装一点都不冲突,仿佛过去十几年,他一直是穿男装过来的一样!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哥儿呢?
他的目光又下移到了他的脸蛋上,他本来不喜欢方脸的哥儿。
可是现在见了怀中的伊人,才明白原来方脸的哥儿也可以那么美的。
这几乎打碎捣破了他一向来的审美观,所造成的震撼力未必小于他有一张和夏小公子丝毫不差的脸。
但是,他已经明白他的个性绝对不可能是夏小公子了。
那夏小公子那里去了呢?
但这眼前的美人,却还是实实在在在的。
不但在的,而且还很美很美。
这他心里的美,又添了一种,原来的不美,又删去了一样,不过仔细看,他也不完全是方脸的,方的只是他的颧骨,很有在水一方的那种:‘方”,方舟聚处的味道,但下颔却还是尖的。
香的,跟他的柔软的身子一样。
像一个梦。
想到这里,陈越泽就不许自己再想下去了,他是个君子,是不应该唐突佳人的!
偏生脑里要想的事,你不能叫它不想它便马上不想,更何况他有信心要将他永远留在身边!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门外终于有了响动,两名面蒙白纱的哥儿推门走了进来,阳光也占领了整个屋子,两名哥儿进门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对陈越泽说道:“你先随我去见主人?”
陈越泽和夏舒阳对望了一眼,夏舒阳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个世上最离奇的事情他都见到了还怕什么?让他更好奇的是不知这些白衣哥儿的主人是何等模样的人,看来古代的飞贼和强盗也是与众不同呀。
陈越泽却开口道:“我可以跟你们去,但你们不准伤害他?否则,”陈越泽没有说下去,但是几人都听出了他口中威胁的意味!
夏舒阳闻言心中一暖,这个男人虽然是个文弱书生,却是不经意中透露出一丝霸气,也不枉他们结交一场,再一想,如果这些人真的要自己的命,大不了再死一次,说不定这次倒可以穿越回去了,不过想到这种情形,不由地弯起了嘴角,陈越泽心中虽然担心,但看到夏舒阳的的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顿时心中爱怜,一时竟不知如何疼之惜之,反而没了语言。
夏舒阳见陈越泽傻痴的望着他,心跳如鹿撞,知这是难以纵控但其实也不必按捺的情怀激越。
显然,那两名哥儿等待的不耐烦了,催促道:“还不快走?”
陈越泽看了看大片的阳光落在脸上的夏舒阳说道:“那我先去!”
“你要小心!”在这一瞬间,夏舒阳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再对离别的情人送行!难道不知不觉他对陈越泽这个古人动了心?
陈越泽闻言,不禁用自己的大手,按在夏舒阳的柔荑上。
夏舒阳的手一颤,但他并没有把手缩回去。
他只低着头说:“我等你。”
我等你。
就这么一句话。
“我等你。”
陈越泽要听的就是那么一句话,爱听的就是这一句话,现在想要听的也是这句话,他不愿与这个几天之内就俘虏了他的心的哥儿分离,所以他说,说得每一个字都像重逾八十八斤八十八两:“你等我。”
你等我。
夏舒阳面上也飞红了一片。
“你等我。”
夏舒阳点了点头,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却没有觉察到陈越泽这话中还有另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