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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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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钱人更有钱了。
他那一直在国外的外祖父去世,身后的遗产都给了这个唯一的外孙。
谢棠棣仍然并没有一夜暴富那样突然出名。
美术作品大赛并不是常常有。
而谢棠棣和她的作品是那么清高孤傲,一时间哪里会有那么多拥趸和粉丝。
而几乎两年的无性婚姻,不知林安是怎么过来的。
但俩人依旧是外人眼里不错的夫妻。
他们仍然是很好的舍友、朋友、亲人,他们有一个很爱的儿子——安安。
可怜的中国人的婚姻。
一个人的时候,棠棣也笑自己。
大家都是忍者神龟!
有时候觉得林安也挺可怜的。
事实上大家已经是亲人,她希望他快乐,活得快乐。
但是她又不希望他对她全无感情,那样对安安不好,安安需要一个爱妈妈的爸爸。
所以这个毫无激情的婚姻不死不活,像僵尸一般,在那里挺了好多年。
两年,仿佛是一生。
就是小龙女在活死人墓,差不多也就那样了吧。
可惜人家小龙女是无欲无求,天人一般。她和林安呢,还六根未净呢。
有时候站在亲人的角度,她希望他快乐。
但是又担心在外面日久生情,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一切都是为了安安?
大概也不是吧,还有那种习惯吧,习惯了这个家,习惯了这个人。哪怕是亲情。
人的本性,大概都害怕变化,喜欢稳定。
□□也交往过几个女人。
他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
没有爱的交往,是不可能持久的。
心缺的那一块,始终没法补全。
小若已经离开公司,只因为他说:“我不会在公司里谈恋爱。”
她大概会错了意。离了职,但和□□这个前老板保持着联系。
现在他们在一起。
他问过她是不是处女。
她微笑,半晌轻轻摇头。
□□太累了。他只想找一个让自己放松点的女人。
和苏婧蕊相比,小若当然不错。
当那天,他看到床单上一抹殷红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
小若缩在被头中。
□□愣半晌。手指撑着半边脸:“为什么?”
到了公司,半晌提不起精神。
手机滴滴一下。
是小若的微信:“等你有了女朋友,等我有了男朋友,我们都可以分开。你不要有负担。”
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回家,他陪她到家附近的馆子好好吃了一顿。
看她开心,他心里那抹歉疚才慢慢好了一些。
他说的少,也很少笑,但很耐心,很温柔。
小若喜欢的,也就是这样的□□。
他带她去游泳。
两个人的身影吸引了太多的目光。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吃冰激凌。
泳池里闪动着光影,健硕的身体、深湛的双眸……小若心想:“把这一切都牢牢记在心里,等到年老,总算不会后悔。”
她不知道,自己才是这冬日游泳馆里的那抹阳光。光鲜亮丽,美艳夺目。无论是那张眉目轮廓深重的新疆面孔,还是修长纤弱的身材……都在无限昭示着青春无敌。
旁边伴着心爱的情郎。
最美的时光莫过于此。
青春正好,正是可以放肆纵恣的时候!
在波光潋滟的水池里,□□仿佛脱下了那层重压,放松下来。
他一口气游到远处,在阳光下微微笑,半侧的轮廓分明的脸,光影在眉目下投下深深的暗影,挺出的鼻梁,暗影下翘起的嘴角,扬起一个浮动的酒窝,配着小麦色的肤色,三十岁的男人,阳光下居然有一种魅惑的甜美。
小若慢慢地游过去。她埋首到水中。
一个声音轻轻说:“大概是错了。从此我还会爱上别人吗?”
在他身边站起来的时候,满脸的水花。
两个人拥抱。他半护着她再游到远处去。
当然不是没有男孩子追。
追她和想追她的男孩子,不知道能排几条街了。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像他一样,令她着迷和沉醉。
之后的每周周末。两个人都要去健身房。
小若跳跳瑜伽,□□游泳打球。
在他们的爱巢,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也知道保护她,两个人的亲密没有负担,分外和谐。
他也从不像她之前的男朋友,常会偷偷翻看她的手机。
这些表现也许是爱,也许是不爱。
他们有一个暗暗的契约。
也许是家境的原因,又也许是性格,两个人的花费,小若几乎从来不过问。默认是□□这边出。
她花费也不多,□□反而觉得简单,心里越发轻松一层。
她和苏婧蕊这上面也很不一样,苏婧蕊那种方式就让他很有压力。
他也并不在意她爱不爱他。
他自己心里都有秘密,自然不会再要求她。
她有她的自由。
老妈当然不知道这些。她介绍相亲的工作,已经到了狂轰乱炸的时候。
除了上吊这个法子还没想过之外,其他威逼利诱的法子老太太都想过了。
有一次说走了嘴。“儿子你不是那个吧?!咱没有什么毛病吧?!”
□□笑了。
“妈你就别瞎说了。我是那种人吗?!”
他尝试着给老妈提,喜欢一个有家庭的女人。
老妈震惊,惊吓之下第一反应是:“儿子你可别干傻事。破坏婚姻的事咱可不能做。”
“人家没离婚你就别瞎想!……有孩子吗?”
“有。”
老妈缩下嘴。不言语了。隔了半晌说:“什么好的没有!你这孩子!”
所有的母亲大概都这样。在这种事上,没人能大方到让儿子随心情喜好去做。
无数的相亲饭局。
直到□□避而不见。老妈说别的可以联系到。只要提相亲就没音讯了。
可怜的老太太只好暗自叹息。
没有人可以说,□□只好把一切默默按下不表。
棠棣的画前些日子被几个外国收藏人看上。
他们喜欢棠棣画的那种带点中国传统调调的画。
出了比较高的价钱。
小若原来在一起工作过,当然知道棠棣画画的风格。
她指着墙上挂着的那两幅画道:“这两幅肯定合那几个老外的心意,一定能拿个好价钱。”
□□横她一眼:“这两个画不卖。”
小若开玩笑道:“也没见你对谁的画这么在意过。你是不是喜欢她?”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两下。
他随意地翻看一眼。
突然征住不动。很快换了T恤出去。
门要关上,又伸出头叮嘱小若:“有点事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开车的时候,心中翻涌,他努力镇定着开出车。
这天谢棠棣休息,她做了一个梦。
好像是过了十一已经十多天了,她似乎在一个公司,又似乎在一个阔气的古老朱红色院落里兼职打杂。但是这一天她突然有了一点记忆,似乎自己十一前本来就是这阔气的朱红色院落里的人,自己好像是失忆了。
她努力的回想,终于想起来十一之前她确实已经在朱红色古老院落里工作了许久了。那怎么十一后就忘了回那里,却奇怪地在一个公司做着很奇怪的工作了,或者突然是在朱红色院落里兼职打杂了。
她心里突然兴奋起来。
很想让母亲也知道这个好消息。
她想立即去问那个朱红色院落里的人,自己以前也在这里工作,十一收假后居然忘了,有几天没来上班,不算什么吧。
在朱红色院落里走了好久,见到了几个似乎可以问话的人。但他们似乎都很忙,而且似乎并不熟悉她。
走遍了朱红色院落,也没有搭上一句话。要么就是搭上话以后人家不知所云,又没有时间听她从头说起。
她似乎碰到一群少女。她往里走,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夸张地大笑:“XX!”那女孩有着修长的身材、娇美无匹的面容,旁边的少女们都笑,说她已经是朱红色院落里的文艺部的兵了。虽然印象中这个美丽的少女从来成绩在班里都是倒数,但是她实在美丽得……有人插嘴说:“文艺部可是这里待遇最好、级别很高的部门了。”旁边的少女们纷纷附和。这个她心里自然也清楚。她的心里更着急了。她想确切地知道自己的情况。
她还遇到了旧时的好友A和B,她们三个围着一棵大树,分享分别后的情感。
好友在一起时的房间,很乱的床铺。
突然之间她想起来了,十一之前她是在朱红色的古老院落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但是手续在最后的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之后……之后就没有了……
记不起来了。
好可怕……
也就是说,她从此这一生都是要漂泊流浪了。
就像《阿飞正传》里那只没有脚的鸟,只能一直的飞呀飞……一辈子只能休息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痛苦的臆想中,她突然醒了。
想起来去看看客厅。
但是竟全身不能动。
鬼压床!
但她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到客厅,忽然发现客厅的天花板好低呀,低得有种压抑之感,而大门居然开着一条很宽的缝,一个目光诡谲的裸体男人正在窥伺里面。
两个人眼睛对上,两双手同时伸向门。
她的力气根本抵不上那个目光诡异的裸体男人,整个人吓得力气也使不上,门快要被拉开,而那裸体男人诡异的目光已经足以吓死她……
她突然醒来了!
发了一个短信。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