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6、第26章 ...
-
聂流光走向毕云天,温颜道:“都结束了。回来吧。”
毕云天看着他的脸,一脸木然道:“你赢了,恭喜。”
聂流光道:“以后再没有什么会阻挡你和谢姑娘的婚事了。这也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我也该恭喜你啊。”
毕云天点点头,目光中迸发出狰狞,恨恨道:“确实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确实应该恭喜我呢。”狂笑数声,将手中刀刃对准自己的脖子生生割下去。聂流光抬手发力,用掌力将刀震飞,但毕云天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伤痕。
毕云声嘶力竭道:“我已经一败涂地,你还有什么是放不过我的?”
聂流光肃然道:“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不放过你自己。”
毕云天傲然道:“你懂什么,我生是娴月阁的人,死……”话未说完,只听有人笑道:“哈哈,她说她是娴月阁的人。这是你们谁给她脸上贴的金,让她这么没皮没脸?”另一人也笑道:“娴月阁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成了无赖寻死觅活的地方了,还让不让战死的弟兄们在地下安宁啊。”这两人一问一答,顿时引起降将中一片骚乱。他们有的说:“要死便死,如此磨磨唧唧的真不嫌烦。”有的道“你懂什么?人家这是在向三皇子讨封赏,向娴月阁讨名声,又不是真的去死,你心也太实诚了些。”议论纷纷,鄙夷厌恶之声不绝于耳。连旁边维持秩序的官兵听了也忍不住想笑,却强绷着脸道:“差不多就行了。怎么好当着人的面这么说?”众人都道:“小的们也真是糊涂了,竟和她这样的人说这些!”
毕云天羞愤愧疚伤痛悲苦一齐涌上心来,高声嘶喊:“你们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只听一个官兵对另一个官兵道:“她们阁主若知道恐怕早就将她视为异类了吧。”
毕云天冲到那两个官兵面前,双目通红,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降将中有人嗤之以鼻,冷笑道:“说了又怎样,阁主要是待见她,怎么会让她死守在这里送死?”
毕云天大笑道:“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说着两行清泪自眼角滚滚而下。
将领略一凝神,问道:“让她守在这送死?这是什么意思?”,正要招来那降将细问,忽只见一队官兵自山上奔下,来到将领面前,附身禀报道:“回禀将军,山上娴月阁都已找遍,未见到阁主与谢郑二位大人的踪影。”
将领面色一沉,冷哼道:“好一个金蝉脱壳,咱们都着了他的障眼法了!”
副将因命人拉过毕云天来,询问她陶夭等人是几时走的,去了哪里等等。毕云天只是低头痴笑,如癫似痴,一概不答。将领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聂流光连忙上前道:“昨晚我离开时他们都还在山上宴饮。如果在我走后他们撤离,也不过行了一夜并一个上午,他们人不少,车马却少,想来走不出多远的。”副将也道:“我们分头查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将领点头应允。下令众官兵分为四路,分别向东西南北进发,若有发现线索者需第一时间上禀。众官兵依命而行。
聂流光骑在马上,想到毕云天此时的景况如果被谢堂燕看到了不知会是什么情景,又想到谢堂燕等人被陶夭治辖仍没有下落,又不免担忧。正在思绪纷纷,忽听得队中一人叫了一声哎呦,便停下马来问是怎么回事。官兵回报说不过是一人走路时不小心被草丛里的针扎了一下,并无大碍。聂流光微感诧异,只觉得这旷野荒凉之地,有绣花的大姑娘路过的事实属罕见,这被扎的官兵也未免太倒霉了些。
又走了五里有余,道路一分为二,一条继续向前延伸,另一条却向东拐去。正在为难应该走哪条路。忽见得东边那条路上来的行人,哎呦一声,突然坐倒在地。那人拍拍屁股爬起来,从鞋底拔出一根绣花针,骂道:“哪个天杀的,在好好的大路上埋下针来扎人!”
聂流光听闻不由心中一动,差官兵取向那路人要那针来瞧瞧。聂流光拿过针来仔细凝视,但见那针乃纯银打造,长度是普通绣花针的两倍,也更粗一些,针的末尾也没有穿线的孔洞。这样的针比起刺绣更像是女子防身用的暗器。暗器!聂流光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与毕云天在陶府外打斗时谢堂燕出手相救时的情景。那时毕云天向自己偷袭,多亏了细细的两道银光一闪,击偏了毒箭,自己逃过一死。那银光的长短粗细,依稀和自己手中的银针相吻合。
想到这,聂流光召来方才被针所伤的官兵,问他扎伤他的可是这样的银针。那官兵见了立即点头称是。聂流光顿觉心下一片清明,确定此针乃是谢堂燕趁陶夭等人不注意偷偷留下的记号,以便来人找寻。聂流光因将此发现禀明了将领。将领遂下令按照银针所在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