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同人]寶石 （kenken 08年生日賀文）》伊夏

4、第四章

　　koji每天都會來一下，有時候是呆上一個下午，有時候卻特意跑來跟kenken吃個午飯就手忙腳亂地離開。
　　他知道koji在忙著自己第一張專輯的錄音。爲了更好地表現自己的心情，koji每天起早貪黑地練習演唱，修改歌譜，錄製音樂，明明自己的工作一大堆了，但是koji每天還是抽時候出來陪kenken聊天。
　　有時候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koji頂著一雙睡眠不足的眼睛，滿臉疲倦，沒有了往日的可愛純真，kenken就覺得連自己的心也疼起來。
　　這樣的孩子未免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吧，有必要把自己的身體搞垮嗎？一邊說著“kenta前輩要乖乖地養病”，一邊自己卻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樣說出來的話能有什麽説服力？
　　“伊達君，你如果太忙的話不用特意每天都過來的。”kenken接過koji削好的蘋果。
　　“啊，沒事沒事……”koji笑嘻嘻地搖頭：“而且，每天來見kenta前輩是我生活的動力哦～”
　　kenken靜靜地看著koji好一會兒，才淡淡地接著說：“你對我那麽好，是因爲我是鎌苅健太嗎？”
　　？
　　似乎不是太明白kenken在說什麽，koji皺起了眉。
　　“如果你以前認識的鎌苅健太不再回來了，怎麽辦？”kenken看著koji，很單純地提出自己的問題。
　　Koji想了一下說：“我相信kenta前輩……”
　　“而且，就算kenta前輩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現在所經歷的也是屬於kenta前輩的時間。其實kenta前輩不用介意到底現在有沒有做得和以前一樣，kenta前輩現在只要想怎樣做就怎樣做，太介意的話反而覺得彆扭。”
　　“……你以前也會跟我說這種話嗎？”
　　“啊……”koji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是kenta前輩安慰我的時候比較多，因爲我很沒用，特別是上臺前很容易就緊張，每次都是kenta前輩安慰我；演出結束之後，看到我在哭，也是kenta前輩哄我的。”
　　“哦……這樣啊……”
　　kenken的右手一直藏在被窩下面沒有拿出來，被手心裏的東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伊達君……”kenken慢慢地說：“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我的什麽人。”
　　“呃！”koji完全被嚇壞。
　　他明明沒有做出什麽讓kenken懷疑的事啊，爲什麽kenken突然想知道他倆之間的關係？
　　“我、我們不就是……朋友，還有搭檔……”
　　“真的？”
　　kenken不信任的眼睛揪住自己，讓koji渾身冒汗。本來自己就不擅長説謊的了，這樣子被kenken盯著看更讓koji覺得難受。
　　“嗯……”怯怯地點頭，koji連頭也不敢擡起來。
　　“……這個東西。。。”右手遞到koji面前，露出裏面的銀光，koji一下子驚住，看到koji的反應，kenken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是你的？還是說，是你送我的？”
　　“不……是kenta前輩自己買的。”koji開始閃爍其詞，說起話來舌頭也跟著打結。
　　“我不是完全的失憶，自己有多少件首飾我還是知道的，唯一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的就只有這枚被當作項鏈來戴的戒指，但是怎麽看，還是不會有人覺得這真的是當作飾物的戒指吧……我問了很多人，大家都說不知道……而伊達君你對我的態度……沒有人會像你一樣，就算忙翻天了，卻依然像是遵守什麽約定似的每天必來報道，到底是爲什麽？”
　　“……”
　　要怎樣解釋？無論說什麽，解釋就是掩飾，乾脆把什麽都告訴kenta前輩吧！
　　一絲閃過的念頭讓koji有種窒息的感覺。
　　面前這個人不是以前的鎌苅健太，只是從前段時間才開始認識的人，一般人不可能會接受自己的説辭的。說出來的話，kenken會有什麽反應？那種結果很難預想，而且koji也不想去想象，有可能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從此破裂，那時候就真的什麽也不能變回來了。
　　“算了……”kenken突然放棄逼問koji，收起手上的項鏈：“對不起，說了奇怪的話……”
　　kenken看著koji，抱歉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koji意外地沒有出現，kenken還以爲koji生氣了，果然那天說的話都太沒有分寸了。Kenken知道koji是個善良的孩子，所以才對自己那麽溫柔，只是koji對自己越好，kenken就莫名地湧出一股奇怪的感情，那種想法甚至讓kenken覺得討厭，討厭koji，更討厭自己！
　　然後接著的一天，kenken才剛睜開眼睛，病房裏的門就被人打開，從外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腦袋。對方傻乎乎地笑著打招呼：“kenta前輩，早上好^-^”
　　“……啊，早。”想不到koji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kenken也跟著呆頭呆腦地回應koji。
　　koji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地鑽進來，把懷抱裏的一團衣服塞到kenken手裏。
　　kenken還來不及提出疑問，手上那團不明物體就動了起來，然後衣服滑下，裏面冒出一個白色的毛球。
　　“ハッピーちゃん？”kenken大叫起來。
　　“噓……”慌張地一手捂住kenken的口，koji不安地把食指放到自己唇前：“不要那麽大聲kenta前輩，被醫生知道的話就糟了……”
　　“嗯嗯^o^”kenken抱住happy猛蹭，眯起眼睛不停地點頭：“伊達君你好厲害哦！居然把happy都偷運進來>w<”
　　“哈哈～還好啦，只是剛才差點穿幫＝　＝”拍了拍小狗的頭，koji笑得很開心：“真好呢，kenta前輩沒有忘記你。”
　　“啊咧？伊達君你說什麽？”
　　“啊，不，沒什麽……”koji把自己最後一句話給敷衍過去：“我是想問，kenta前輩要不要跟koji一起去……”

　　“哇哈哈哈哈～～～～～太好玩了，伊達君這個太好玩了>///<”kenken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外面眼光的照耀下，那個笑容被襯托得更加耀眼。
　　周圍路人經過而注視的目光讓一旁的koji窘得滿臉通紅，想要讓興奮過頭的kenken安靜下來，可是似乎有點無濟於事|||
　　“呐呐，接下去我們去哪裏？”kenken一手抱住happy，一臉興奮地拉住koji問。
　　“呃？”雖然是koji主動提出要從醫院裏潛逃出來的，但是儅被kenken問到要去哪裏的時候，完全沒有計劃的koji一陣愕然。
　　見koji爲難的樣子拼命思考，kenken突然說：“我可以去伊達君家裏嗎？”
　　“啊？”
　　“不可以嗎？”kenken失望地瞅住對方。
　　“啊，不……”koji急忙搖頭：“那麽kenta前輩要去我的別墅嗎？”
　　“咦？伊達君還有別墅？”kenken顯得更加興奮，眼睛都發光了。
　　“嗯，kenta前輩以前也來過的^-^”koji笑著，眼底那抹失落並沒有顯露出來。
　　“這樣啊……”kenken默了一下，拉起koji的手說：“那麽我們走吧>///<”
　　其實有點期望kenken能在別墅裏想起一些什麽，哪怕一點點也好，但是似乎這種期待沒能如koji所願。
　　不過……kenken玩得很高興這點倒讓koji覺得欣慰，仿佛看到以前kenken的影子一樣。
　　正在想事情的koji，突然被從大海裏跑回來的happy撲上，追在happy身後的kenken也跟著撲到koji身上，koji因爲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重量，頭朝下重重地撞到沙灘上。
　　“抓到……哇啊～”只差一點就能把happy捕獲，卻不料那只小傢伙很靈活地從kenken眼皮底下溜走，kenken一個沒料到，身體就直往koji那邊倒過去，幸好他反應夠快，雙手及時撐住地面。
　　兩人之間的距離才只有10釐米，kenken咂舌：“啊！對不起……”
　　“沒事……”
　　Koji坐起來，kenken一道歉完又追著happy跑掉了。看著遠去的那個背影，koji發呆了好久。
　　玩著玩著很快就到了晚上，本來想讓kenken回去的，但是對方似乎很反對，沒有辦法，koji惟有聽從kenken的話，留在別墅過夜。
　　面前的茶几上零散地擺放著很多長渕剛的DVD，間中夾雜著一兩只公演的DVD，電視裏正播放著DL3的花絮。屋子裏面傳來灑水的聲音，唏哩哇啦的，koji突然覺得喉嚨有點乾涸，起身到廚房去為自己沖了杯咖啡，想著也許kenta前輩洗澡完之後可能口渴，於是找出杯子也沖上了一杯。
　　端著咖啡回到客廳，發現沙發上窩上了一個人。睡衣根本就沒有穿好，頭髮還溼淋淋地滴著水，而這身裝扮的那個人卻有想要睡死的跡象。
　　雖然現在已經是進入夏天了，但是晚上就那個樣子去睡覺的話，不生病才有鬼！
　　koji放下手上的咖啡，俯下身輕輕地對kenken說：“kenta前輩，要睡覺的話先把頭發擦干了，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嗯……”kenken應了一聲，卻沒有行動。
　　無奈，koji惟有拉起kenken，拿上毛巾給對方擦頭髮。
　　“kenta前輩，我已經打電話告訴媽媽你跟我來了別墅了……然後呢，被媽媽狠狠地罵了一頓。。。”
　　“噗！哈哈～～～”睡意朦朧的kenken聼了koji的話后一下子清醒過來，大笑著滾到地上去。
　　“好了，我自己擦吧。”看著koji那比竇娥還冤的表情，kenken偷笑。
　　“……kenta前輩要不要喝咖啡？”
　　“好^o^”頂著亂糟糟的頭，kenken笑嘻嘻地接過koji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好苦>_<”
　　“咦？啊！我忘記幫kenta前輩加奶精了！”koji叫起來，沖到廚房去。
　　“你一直都喝黑咖啡的嗎？”kenken瞪著koji，難道現在的孩子都是那麽奇怪的嗎？
　　koji笑了笑，算是默認。
　　“小孩子不可以整天喝這種東西的，知道嗎？”
　　“……嘻^-^”
　　“……你笑什麽=口=”kenken沒有認爲自己是在說笑話啊？爲什麽面前這個人突然就笑起來了呢？
　　“kenta前輩以前也經常這樣跟koji説教。”
　　“……”kenken不再説話，默默地喝起了咖啡。
　　咖啡加了奶，也加了糖，可是kenken還是覺得——很苦。
　　電視上，正坐在koji身邊的自己一個勁地打擾對方説話，koji卻依然溫和地笑著，那種不耐煩的語句從koji口中吐出來卻變得曖昧不明，有種第三者不能插入的氛圍。
　　可是……他完全沒有印象。就算現在看著DVD，kenken卻覺得是看著別人的事一樣，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這種感覺真討厭！
　　“呀……kenta前輩，不要在這裡睡……”左肩突然壓上來一個重量，koji側過頭來勸説對方。
　　“不要，我這樣就好了……我不想動。”腦袋離開koji，kenken往左邊直躺下去窩了起來。
　　不由分説，koji一下子橫抱起kenken，把對方嚇了一大跳。
　　“你在幹什麽，放我下來！”kenken的臉蛋漲紅，雙手卻只能緊緊地圈住koji的脖子，第一次這樣被人對待，kenken真害怕自己亂動的話，koji一個不留神就會把自己丟到地上去。
　　“kenta前輩說不想動嘛，那koji只好這樣做了。既然媽媽沒有追究這次的出逃，那表示媽媽把kenta前輩交給我了，我有照顧好kenta前輩的責任。”
　　“……”
　　抱著kenken走上樓，把對方輕輕地放在柔軟溫暖的大床上，為kenken披上被子，koji理了理對方染了淺褐色的頭髮說：“kenta前輩自己一個人睡沒問題吧？我呢，我就在隔壁的房間裏，如果kenta前輩有什麽事可以過來找我哦。”
　　koji蹲下來抱起跟過來的小狗，把他塞到kenken的被窩裏笑咪咪地說：“happy會陪kenta前輩一起睡的>o<”
　　“啊……嗯……”莫名地點了下頭，額角突然被印上一個吻，kenken驚訝地縮進白色的毛髮裏面。
　　“那麽kenta前輩晚安了>///<”
　　關上燈，koji就離開房間。身後的門被掩上，koji才猛然紅了耳根。
　　kenken還什麽也想不起來，自己卻把以往的態度搬出來，不知道對方會怎麽想呢？

　　昏暗的房間裏，kenken摟緊了happy，小狗眨巴著黑黝黝的大眼睛，舔了kenken一下。
　　“你主人……真是個笨蛋！”
　　喃喃地說了一句，kenken無奈地嘆氣。

　　說實話，kenken討厭鎌苅健太這個人，那樣說或許很奇怪，但他真的不是鎌苅健太，卻被當作是這個人生存下去。
　　特別是對於koji……兩人之間可以說是沒有交集的，因爲kenken根本一點也想不起來。可是koji卻像對待以前的自己一樣，其實……kenken討厭鎌苅健太，是因爲他很妒忌鎌苅健太這個人。
　　甚至……kenken還想就這樣保持原狀，一直這樣下去，他不想鎌苅健太回來。。。
　　但是，koji卻沒有那種想法，他堅信自己會……不，是鎌苅健太會回來的，所以，他需要的並不是自己，他等待的只是那個叫鎌苅健太的人，而自己，剛好是披著那個外表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