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们给印莲写的番外同人文》印莲

10、[1级]江森自白 清明

　　记忆依旧在昨天的澳洲，我是Rosin。但是看着眼前的东方面孔和中文写成的提示牌，我明白自己无论如何掩饰和逃避，自己终究是不能摆脱“江森”这两个字的。
　　“飞，我叫江森。”
　　她依旧是那样的淡然：“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惊叹于飞的聪明，更惊叹于她聪明并不外露。
　　我看着身旁的她，恍然之间，我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飞。
　　“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飞用试探的口吻对我说，“我是你的情人，可以给我一个分享你的机会吗？”
　　我沉默，那是忌讳，是保留了许多年的秘密。除了哥哥和我，没有人能感受、知道这样的故事。
　　“江森，我并不是想像高中生那样的恋爱一样，要在心底和最爱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作为我们爱情的标志。我只是想了解你，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生过，经历过什么。和你在一起，我从没有感觉过，你把我当作真正的情人看待过，只是在一起罢了。”
　　她的眼眶红了，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确实，她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我在一起。
　　“飞,”我盯着她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水，清澈得让人看了认为自己在亵渎这双眼，“我不爱你。”
　　没有任何的回音，房间中只剩下空洞的气氛和均匀中夹杂着一丝杂乱的呼吸声。
　　外面下着细细的小雨，偶尔可以听见雨丝碰在窗户上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
　　她转过头对我笑，没有任何可怜或者心痛的表情，反而是深刻而又开心的，不是很灿烂，却绝对没有假装。
　　她好似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啊。”
　　看到她这番模样，我愣在她的面前，不知所措。仿佛是一个犯了天大错误的孩子，等待着被赦免的机会。
　　而我，有什么资格谈及“赦免”呢？我从来没有给自己留过任何的后路。
　　又是一阵沉默，我终于开口：“是啊，从来都没有。”
　　“我以为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呢。”她带着有些倔强，也有些不服气的口吻说。
　　我抬头看飞的脸庞，读出了落寞，竟然发现可怜的不止是她，还有我。彼此都以为是相爱的，但真实的情况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仅仅是在套用着情侣所用的公式，做着情侣该做的一切。
　　“我们是朋友，对吧。”飞牵起我的双手，很真诚的问。
　　“当然。”我也很坦诚地回答她。
　　“是朋友就够了呀，还有，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洒脱，没有一点弄虚作假。
　　我们之间的“爱”，没有开始就这样真正地结束了。但得到了许多的解脱。

　　凌晨，我看着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任何的勇气拿起。
　　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secret。
　　下意识地摁下通话键，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听了许多年的声音，第一次这样让我心疼。
　　“森妹~姐姐我想死你了，你连个信都不带给我写的。”
　　“我在澳洲很忙的，本人可没那么多闲情和闲钱给您老寄什么越洋信的。”
　　“让你给我写信是朕抬举你，你可别不识相呀。”依旧是痞子的语调。
　　“你说你都嫁人了，还不去学会三从四德。”
　　“你说话慎重点，分明是秦然爱妃对我纠缠不休，最后只能娶他，随便让他做个正室。”
　　“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呀。”我轻轻地说。
　　“亲爱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做妾吧。”我很清晰地又说了一遍。
　　“森妹，你别闹了。我们可是姐妹！姐妹呀！”
　　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把我当作异性来看。我嫉妒秦然，原以为会原谅，可是到了现在才明白真的原谅不了。

　　十年前
　　“小森，这是你想要的盒子。”秦然用双手碰给我一个一直想要的盒子，算不上珍贵，只是因为奇特而喜欢的，只是一直得不到。
　　“哥，谢谢你。”
　　“有什么呢？你是我的弟弟，而且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三年前
　　“哥，你说过，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
　　“是呀，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样东西。”
　　“只要我有，一定可以给你。”
　　“小如。”
　　他的笑容缓缓消散，换上的是截然不同僵硬的表情。
　　“森，记得小时候你要什么我都会要给你，其实有些东西你分明是不想要的，我知道你想跟我争。”他用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说这话，“可是你要知道，小如是我的命。你也曾经说过，不是吗？”
　　“哥，我承认，原来许多东西，都是我要跟你故意争的。但这次，真的不是，我没有想过要和你去争她，甚至都没有想去喜欢她。”
　　“我只有小如，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她。”他的声音颤抖起来，这声音是我第二次听见，第一次是因为他向我回忆起奶奶烧掉灵堂的时候，那种声音像是没有底的深渊，只能这样坠落下去，却没有尽头。
　　我不能再去说什么，他说的没错。更何况，我是心虚的那一方，本来就没有打算胜利的谈话。记得高中同学给我发过这样一个短信：爱情就像两个拉橡皮筋的人，受伤的那一方往往是不肯放手的。对于错的人来说。
　　就是疼，我也想要这份感情呀。其中的艰辛和我们所经历的，无人能懂。一直用对她大吼大叫的态度来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真的很辛苦。

　　我失去了最后的心理底线，我对在电话那一端的小如吼道：“潘净如，你给我听好，我，江森，就是喜欢你！你听明白了没有，少拿姐妹这话来搪塞我。”
　　有些时候，一根电话线，也能改变人的轨迹。小如没有说话，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代表着千言万语。我以为她是因为想要怪我。
　　“太迟了。”她说话略带破音。
　　我惊愕，原以为她会说“我已经结婚了”之类的话语。
　　“为什么不早些说。”
　　“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是她最后的一句话。
　　嘟-嘟-嘟-传来短促的忙音
　　看看窗外朦胧的细雨，突然想起今日竟是清明。
　　是因为要祭奠些什么吗？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打这样的电话。
　　回过头，看见飞的模样：“江森。”
　　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哽咽：“你是秦然的……”
　　她拿起我钱包里面的那一张照片，是我和小如唯一的合影。
　　在女神峰前，小如站在我们的中间，笑得很亲密。她的头倚在我的身上，揽住然的脖子。
　　这就是所谓的女尊男卑吧，我所憎恶的。可是在现在，我宁愿她真的是一名女王，要我做什么都好呀。
　　“这么多年，大家都变了模样，你怎么还……”
　　“这张照片，是我照的。”
　　我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巧的事情。

　　“森妹，这里好漂亮哦~”
　　“说正题。”
　　“帮我和爱妃拍张照片吧，女神峰，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要拍也要把我放进去！”我假装生气。
　　“好啊，全家福也不错嘛。”她像路过的女孩说，“能帮我们拍张照片么？”
　　女生的眼睛直视着她身后的人——秦然。
　　“爱妃可真是万人迷呀，就这样也能把别人的魂给勾去。”小如低声对秦然说。
　　女生笑而不语，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说的是：“然，我爱你。”
　　那一刻，秦然把手链摘下，戴在小如的身上。

　　“我真的不想把手链还给他们。”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不想打扰他们，仅仅是保留着最后的想，和念。”
　　我了解她的意思，就像是哥哥在不见小如的时候，每日拉着那首小提琴曲。每一个音符中，都透露着对小如的思念，还有爱。
　　那首唯美的提琴曲，随着□□日夜夜的反复弹奏，每一个音律，都渗入我的骨髓。
　　其实我也可以拉的跟他一样好，只是不敢。甚至不敢去碰他的琴，不敢触碰和提琴有关的事情，我好像是一个在赎罪的罪人，小心翼翼，不敢去做出格的事情。
　　寂寥的曲调，哀伤的旋律，竟是如此压抑。

　　还是要面对的，重返这个地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小如。

　　到了小如家，开门的竟然是一个5岁左右的女孩，无论从神态还是模样上，都是小如的翻版。
　　就算是小如的，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你们是什么人？”小霸王的模样，小手插在腰上，仿佛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匪徒。
　　“潘净如那丫呢？”看到这孩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老女人和老爹私奔了。”
　　“……”
　　我刚要发作的时候，秦然上来了：“小森，你怎么来了。”
　　飞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以此来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秦然看见飞，笑着问：“你不会是异国情缘，找到这样么漂亮的女生吧。”
　　“小然，”飞终于忍耐不了，“我是飞呀。”
　　“我认识你吗？”
　　她咬住下嘴唇，没有说任何的话。我知道，她怕一说话，就能听见她的哭声。
　　世界上有许多悲伤，唯有这种，让人感到无比无望。
　　我只得代替她说：“Fay，是你在新西兰时的朋友。”
　　他直直地矗在那里，那是他的噩梦。深藏在心底的，就这样被戳破了。巨大而悲怆感受从他的心里汹涌而出。
　　“今天是清明，我应该给妈妈扫墓了。”
　　他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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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随承认，是慢了那么一点。原本想的一周两章就这样泡汤了。
　　关于江森真正表白，其实是因为我昨天被小雨姐姐刺激了。是啊，江森应该为自己的感情找寻一个出口。
　　还没有想好下文的发展，随缘吧……写这一章心里难受得很。清明啊，本随又无病呻吟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