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牙婆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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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临到午时，云清正翻着手中账薄，含章却急匆匆推门而入，一张娇俏的脸上满是怒气，云清放下账薄看她。
匆匆行了个礼，含章想起刚刚被下面人回禀的事情，气怒难消。
“怎么了？”云清淡淡问。
含章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禀告，说起姑爷在回春楼待了一晚上，直到今天午时才归，她胸口不由起伏了几下，一张俏脸上含着鄙夷与厌恶，心中为自己家小姐不值。
不过就是几日的冷淡，这往日看上去对她家小姐一往情深，斯文儒雅的姑爷便做出了这等事，想起之前自己还在心中可怜他，含章恶心的隔夜饭都要生生吐了出来。
青楼？
含章见自家小姐笑了一下，面上含着些许嘲讽，倒是没跟她想象的一般震惊生气。
估计是早就看穿了姑爷……呸，蒋还书的真面目，枉她几日前还觉得小姐如此做估计会冷了那人的心，如今看来，倒不如早点让他冷心，离自家小姐远远的，省得待着面前恶心人。
“小姐可要吩咐？”含章隐晦问。
云清顿了一下，摆了摆手，嘴角笑意清淡，一双眼睛却晦暗不清，“我巴不得他多错些，你把人都叫回来，只专心守着这小院，旁的便不需管了。”
含章还有些不甘心，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想起这丫头上辈子开罪了苏妙流，直接被蒋还书发卖的下场，云清心一软，道：“你且去吧，我都心中有数，他畅快不了多久。”
瞧着自家小姐一脸笃定，含章不敢再耍小性子，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傍晚，云清正用膳时，门外来了个小厮行完礼说：“夫人，老爷如今已在院外站了有一刻钟了。”
云清眉头一皱，还未开口，便被一旁给她布菜的含章抢了个先。
“说了几遍，改口要叫小姐，你是跟谁的，脑子莫不是猪脑子？！”她显然还是对于上午那事耿耿于怀，口气呛人的很。
云清虽有感她维护，可是这规矩却是不能乱，“含章。”
得了自家小姐轻飘飘一眼，含章脑子一下子便清醒了，懊恼的咬了咬唇，闭上了嘴。
那小厮被她一通火发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汗如出浆，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云清这会儿也没了胃口，慢吞吞的抿了一口茶，瞥他一眼，道：“刚刚的话可记住了？”
“回夫、小姐的话，记、记住了记住了。”小厮连忙点头。
“那便退下吧，往后这种事情无需再过来通报，他愿站多久就站多久。”
“是是。”小厮手脚发软的站起身，退了下去。
院外听完小厮的回复，一脸难堪的蒋还书朝那院内看了一眼，终是颓然收回视线，凄声喃道：“莫不是往日的情谊都是我自作多情？不过这短短几日，你却已变的面目全非，再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人……”再不能抑制自己心中的悲痛，也接受不了云清的变化，适应不了现在的落差，蒋还书一脸颓废的朝外走去。
且不说蒋还书伤心之下出府遇上前来赔罪的方明儒，就说云清这刚让人撤了饭食，带着含章往那灯火通明的湖心亭去乘凉，半路就见身后一阵匆匆脚步，驻足回头一看，身穿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含宁提着灯笼，疾步朝这边跑来。
心知定是那牙婆之事有了进展，云清心中莫名一阵激动，踌躇了一下，抬脚朝含宁走去。
含章心中惊讶，忙也跟了上去。
含宁行到近前，一张与姐姐含章极为相似的脸上满是奔跑出来的红晕，她快速的喘了一口气，果然没负云清心中期望，道：“不负小姐所望，那前去江城的牙婆今日带着一大批丫鬟奴仆回城了，如今正在城南胡同里歇息，约莫过两日养养人，就要往外卖人了。”
云清心中期望落实，手猛然攥紧，眼中幽然鬼火森森，她克制不住的畅快笑了一声，道：“快去备马车！我要起身去城南，含宁前面带路。”
这段时日再没看见自家小姐笑得如此畅快的含章一呆，下一秒反应过来，急忙跑去准备马车。
夜已深，夏日闷热的温度还未消散，蒋府偏院大门敞开，一辆低调的马车驶出，马夫鞭子挥的甚响，骏马昂头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朝着城南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牙婆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