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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迟暮之年再忆往昔 ...

  •   据说,当人已垂垂老去,莅临死亡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将归于沉寂。
      老人坐在轮椅上,双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小憩,可紧拧着的眉头和握紧了的双拳暗示着他并不仅仅是在休息,也许,他在思考。事实上,这种类似沉思的小憩已经延续了好几十年了,几千几万个温暖和煦的午后,都能看见一个人坐在朝南的窗前,只是,这起初是一个坐在藤椅上吐着烟圈的中年男子,后来,就是一位两鬓斑白,蹙着双眉的老者了。
      “爷爷,爷爷…”孩童稚嫩的声音传来,愈发清晰,老者睁眼,原来那男孩已到了他身边,长长密密的睫毛下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正骨溜溜的盯着他看,高挺的鼻梁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叽叽喳喳想要不停说话的嘴则一定遗传了他。长得可爱的男孩或多或少都有些外向好动,这个调皮蛋当然也不例外,来爷爷家的短短十几分钟内,他已经成功地使自己的白色衬衫粘上了密密的蜘蛛网丝和灰尘。
      “汤姆.”老人和蔼的看着孙儿,凝重的脸渐渐舒缓开来,他轻轻掸去了孩子衣服上的灰尘。
      “爷爷,看,我刚刚在箱子里找到的。”汤姆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看上去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边角上磨损的很厉害,大大小小的折痕使这小小一方纸看上去更加脆弱,为此,他不得不将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向献宝似的双手递给爷爷。
      老人接过照片的手是颤抖着的,适时一缕阳光射进来,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着,手指像抚摸婴孩般轻轻划过照片上的那五张脸,眉头再一次蹙起。
      纵使生性有些顽劣的汤姆也不禁意识到:这张他偶然翻出的照片对爷爷很重要。他刚想开口问照片的来历,照片上的人是谁,为什么有个人像极了爷爷等等一大堆问题,就听见爷爷叹了口气,离着那么近的距离,汤姆甚至看到了爷爷眼角有晶莹的液体在闪烁。
      “汤姆…你想听个故事吗?”半饷,老人稳了稳心绪,混沌的双瞳变得格外幽蓝且深邃无比。
      “嗯。”汤姆拼命的点了点头,一溜烟儿的跑到客厅里随手抓了一个小矮凳,毕恭毕敬的面对着爷爷坐下,托着小脑袋等着冗长故事的开始。
      那是1941年的6月…
      老人缓缓开口,一束矍铄的光芒正从那片幽蓝中迸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迟暮之年再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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