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漂浪尘埃

8、秘密曝光

　　靖竹说“我一直都很喜欢、很景仰这么厉害的大哥啊！不然以前哪会当他的跟屁虫，老粘着跟他上下学，还跟去音乐教室。不是这样哪会认识学姊你，还被你一直欺负！”

　　圣芬说“吼~~你自己刚开始老爱惹我好吗？你忘啰！你还叫我漂亮姐姐，一到音乐教室就老爱缠着我，弄坏我不少乐器、乐谱，害我没法好好练习。后来又害我欺负你、欺负到习惯了，我刚上初中这一年都欺负不到你，开始还觉得怪怪的咧！还好你现在又来初中部让我欺负啦！”

　　靖竹说“我现在变聪明了！不会让你欺负了。哼！”

　　圣芬说“你比人家都开窍的晚，心智嘛…开始到现在算起来才三年！再快我看最多也就是一般人小学三、四年级的程度，有啥好得意的！”

　　靖竹说“哪有啊？你乱说！别人都没这么说我。那…怎样才算是初中一年级？你说啊！”

　　圣芬说“很简单啊！人家都有男女朋友啦！有喜欢的人啦！你连那种感情的事是甚么都不知道吧？哈！”

　　靖竹就边思考边说“真的吗？…好像是耶？我哥有…咳咳咳！佳柔好像也有，就不告诉我，那你…你又喜欢谁了？都没听你说过。你自己还不是没有？你还不是不知道那种感情啥的？”

　　圣芬马上脸红了，没想到随便乱说还说到自己。圣芬每次被问到有没有喜欢的人，心里想到的第一个跳出的就是靖竹，圣芬会想可是明明靖竹就是白痴，自己还能对他欺负出感情嘛？而不愿承认自己喜欢靖竹，都会直接回答没有。现在还直接被靖竹这样问就算了，即便说没有不就自打嘴巴吗？圣芬一下子答不上他的话，看了看佳柔求救。

　　佳柔收到闺蜜的暗示马上说“吼~~靖竹，之前跟你说过，不能直接问人家淑女这种问题啦！你又忘了喔？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大人才不会这样问咧！要留点秘密、隐私给人家知道吗？你这样不绅士、没礼貌喔！”

　　靖竹说“就问问也不可以唷？当大人真麻烦，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问的，大家还能不能好好的交朋友啊？圣芬姐可以说没有，还是像你不想说啊，直接回答就好啦！长大说话老要别别扭扭的干嘛！我以后不问了啦！可以了吧？当绅士？！哼！我觉得还是当小孩的好！”

　　靖松说“佳柔说的没错啦！这是尊重别人懂吗？你也会有不想说的事情，好朋友也是要互相尊重的，互相体谅啊。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你，会教你的。”

　　靖竹说“喔！我知道了！那像刚刚圣芬姐说的，你也要教我，怎么去喜欢女生喔？”

　　佳柔跟圣芬一听到就爆笑了出来，靖松尴尬的说“这个…这个好像没法教啊！要怎么说咧？…喜欢的感觉就像…就像…恩……恩……。”

　　圣芬笑完，看靖松被难住，『恩』半天说不出来。就接着靖松的话…。

　　圣芬说“就像你的画画，是用你的感觉去画出来的，不是别人教的对吗？你遇到喜欢的人，就会有那种喜欢的感觉了！除了你喜欢的人，谁都教不来的啦！你看，我也懂吧！就你不懂！哈！”

　　靖竹就又开始陷入一个人的发呆思考中，佳柔跟靖松则对圣芬偷偷比赞。

　　佳柔说“我觉得靖竹真的是天才了！他提的问题，要我们三个臭皮匠一起才回答的了！嘻！”

　　圣芬跟靖松听到佳柔的话又笑了出来！靖竹则是边发呆边想什么才是喜欢的感觉，然后也不明白佳柔的话，怎么让他们三个笑成那样，大人的世界真难懂！自己真的是心智还不成熟吗？其实靖竹自己有想过甚么是喜欢，可是却也很怕自己喜欢上别人。怕像老爸老妈那样谈恋爱、结了婚，老爸还会打人。

　　电视上说这暴力倾向的遗传机会高，会打人的爸爸，就容易会有会打人的儿子。靖竹自己不想将来会变成像老爸那样可怕的人，所以想过自己宁可不要去喜欢人，不结婚都可以，这样或许就不会去伤害喜欢、爱自己的人了。

　　这想法靖竹在看过那段法律节目后，就慢慢在靖竹心里滋生了。家暴的事情对外是秘密，这样的想法，靖竹自然谁也不能讲了，也开始对所有女生都保持距离。靖竹在学校成了全校的热门人物，跟同学也都相处友好，还是一样拒绝任何人告白。可是就在二年级下学期，靖竹一直想隐藏的秘密，因为必修的游泳体育课而暴露了。

　　一开始的游泳课，靖竹本来就很会游泳，但总是穿着泳裤跟T恤，跟老师说其他不舒服等理由不下水。宁可跟着生理假的女同学坐在看台上，被同学们取笑为女人、娘娘腔甚么的，靖竹只是装睡、或是不理睬。刚开始也就在自己跟隔壁班上传传，可是当要游泳考试的时候，体育老师要求靖竹脱上衣下水暖身，靖竹坚持不脱、不用暖身，想要直接这样考试。

　　老师气不过说“我平常看你常为校争光，你说你会游泳、不舒服不想上课，就让你在旁边休息。现在要考试了，你还敢不听话！没想到你那么骄傲，对你太好就不把我这个体育老师放眼里是吗？”

　　老师说着很生气就边说边直接动手，想去脱靖竹的T恤，靖竹没想到老师动作那么快，跟老师在很用力的拉扯下T恤就破了，掉了一半下来。老师一看到靖竹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有新有旧，就发现靖竹最近肯定是受了长期的欺负还是虐待。他坚持不脱衣服的原因，应该就是不想让人发现。

　　可是去年体育课也教过他在音乐班的大哥靖松，却没有这样啊？体育老师觉得很尴尬，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做错、本来穿T恤参加游泳考试也没规定不行、不该乱猜测靖竹是不尊重他就发脾气、还掀了靖竹这么大的隐密而一时呆掉了，同学们看到就大呼小叫也围过来，指指点点的。靖竹也生气地直接就把挂在身上剩下的T恤给脱了。

　　靖竹咬牙切齿说“老师！这样可以了吗？我不用暖身了，现在就去考试，谢谢！”

　　说完靖竹就去跳水台等着，练习的同学们也配合的将水道给让出来，老师很快回过神来，挥了一下手，靖竹就利落地跳水游完指定的来回一趟。速度非常的快，老师看了下码表，这成绩都差不多可以进校队了。靖竹游完就去更衣室，换回制服，面无表情的回到看台上乖乖坐着。

　　同学们有的围过去，平常靖竹人缘也还好，虽然成绩好又常常得奖，但个性很谦虚、自卑而低姿态，不太得罪人。大家只敢说说好话安慰他，夸奖说靖竹篮球打的好，没想到游泳也游得那么快啦！…成绩比游泳校队争选时很多人都高啦，可以考虑去参加游泳校队啦！…还有人好奇的问靖竹平常都不练习，是哪里学的。

　　靖竹也没生气，只是平静的说“我老爸教的，国小三年级的暑假，看我老是学不会就很生气，我那些表弟表妹，比我小的都会游了。我爸一气就直接把我丢在很深的河中间，第一次我差点溺水死掉，被我舅舅急救才活回来。第二次他又再丢我就学会狗爬式，其他的游法，都是后来跟表哥表姊学的。”

　　同学听了都吓一跳，还差点溺死，加上身上的伤，估计靖竹说话也没骗人，都更同情起靖竹了。有个女同学就说“狗爬式？真的像小狗那样游吗？好好玩唷！那你很厉害啊！跟家人学还能学得那么标准，游的那么快。”

　　靖竹说“是像小狗啊！就头要拼命撑在水上，四肢乱蹭的就会浮起来啰！狗爬式游得很慢啦。我每次暑假都会呆外婆家啊！那里有条河，我们几个表兄弟姊妹整个暑假每天就在那里玩，很凉爽，也常互相比赛，我还不是最厉害的咧，所以不像你们是刚学的，我已经会游很多年啰！”

　　同学们一致很有默契的不提伤痕的事，老师也装作没事的夸奖了靖竹是全班第一名。然后下课，同学们就到处去传颂，体育老师则是带了靖竹去辅导室，辅导老师怎么问，靖竹也一言不发的，找靖松来也不说话。

　　这件事隔天辅导老师就上报教务处，并说两兄弟问话都沉默，靖松没有明显惊讶是知情的，估计靖竹身上的伤应该跟家里有关。而不是在学校被同学忌妒、欺负的，校园内的暴力也很少这么谨慎，还都会弄在看不到的地方，施暴对象可能是大人等等，最后学校还派班主任与辅导老师一起去靖竹家对靖竹老妈专门的做了一趟家访。

　　然后没几天就靖竹这个备受瞩目的天才，被家里虐待的事情就迅速的传遍了学校，各种剧情版本都有。当事情传到音乐班时，佳柔跟圣芬都不相信，还找对方互问了一下，明明这几天还跟他们兄弟下课回家路上玩闹聊天，两人却只字不提，也没异常啊。她们一起去找靖松，靖松不肯说。她们只好找靖竹这个当事人想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