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番外--祝中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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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明,中明者,中明也.
我的名字叫祝中明，老天早就算计好了的让我当个自知的中间人，我什么都明白，所以对世间一切都那么的平淡，我对世间一切早已明了。
那年，我四岁。爹和娘盛夏归来，给我带来了一个妹妹。我并没有什么惊喜，走过去淡淡的看她。婴儿嫩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她的眼睛看上去空虚无神，她好像看不到我，眼睛却又直盯着我。我怔了下，对她竟生出一种怜惜，伸手想抚一下她的头，不料却被她的小手抓住。她拉着我的食指直往嘴里送。
我微笑，她很可爱。
爹和娘看到我们能和睦相处，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她竟会是一个痴儿。
她的眼睛依旧空虚无神，到了四岁，不会走路，只会爬。不会说话，而且经常流口水。这更增加了我对她的怜惜。我的第一个妹妹，命运就这样不济？
爹和娘时常叹息，府里的下人，丫鬟见到她都心生悲怜。管家也哀怜她，对我叹道：“哎，您和三小姐都好好的，可为什么偏偏二小姐就出了差错。夫人每天上香念佛，祈祷上天能让二小姐好过来。夫人心地那么善良，为什么上苍不能眷顾夫人呢，却让她和老爷整日愁眉不展。哎！现在只能希望二小姐快好起来，老爷夫人才能安心啊！”
试了多少遍，找了许多江湖郎中，却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她。她一天天长大，直到六岁，在我们都无望的时候，她如突然睡醒般，真正的好了。
我们都还依稀记得那年，她落水醒来第一声叫的是娘，第二声叫的是爹，第三声叫的是哥哥……声音婉转动听，我的心第一次有了很大的起伏，冲动，她居然能叫我哥哥了。
那天后，她不再会痴痴傻傻的看我，她忽然变的很成熟，成熟的让我陌生。她的声音在叫过我哥哥后，对我说话都特冷淡，对爹也是一样。
六岁，在她正常后一个月内，爹也看出她和寻常的女孩子不同，但做事懂得分寸，话却不多。特别是，她和女人说的话多，和男的几乎不多说。她见到我和爹只敬畏的称呼，却不亲密。我和爹都有些失望。
后来，爹给她和莲儿找了老师教导她们琴棋书画，她似乎早就学过，一抚琴，就能弹出琴韵。教导她们的老师都惊讶她天生的才能，不用学就能把琴弹的那么好，是奇才啊！
更让人惊奇的是，除了琴，棋、书、画她也会，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祝府上下无一不对她称赞，大家伙都为她高兴，老管家欢喜的又对我说：“上天先前让二小姐痴呆是有原因的，这回给老爷和夫人送来了个才女呦！”
是才女，还是个冷女。
莲儿对她也是充满了敬仰，缠着她，问为什么她懂得那么多，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忽然有种感觉她和我的心一样，对世间一切都明了，却只是在心中藏着。唯一不同的是，我对世间不冷不暖，而她却是淡漠的。
她为什么对男人那么冷？对女人却能暖暖而笑？她的那些技艺又是从和而来？是她在痴呆的睡梦中学到的么？我第一次有了好奇，对她猜不透，摸不清，我能感觉到她的神秘，她的与众不同。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好奇心，而且是女人。
我开始周密的计划，既然她对我只是尊重，并不热情，似乎把我当成陌生人。我必须拉着哥哥的架子，对她热情，给她六年前我未能给她的疼爱，疼她。
我带着她四处游玩，带着她去江都最著名的酒楼，她不喜欢吃荤，只吃素。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起点。她只吃素，难道和佛家有关？
渐渐的我也了解到她的性子，她喜欢安静，处处都淡然，但谁若对她好，她会加倍对他好。她心地善良，自然开始对我好。刚开始，她对我很自然的笑起来，兄妹关系有了升级；后来，她开始和我说话，不亲不近，已不是冷淡。我再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对我更好。
渐渐的，她开始和我撒娇，说些亲近的话。我们的兄妹关系开始正常化。
我的心却说它不够，我还想再继续深入的了解她，我的二妹。
我对她又好一步，一日三餐都关切。
我想更深一步了解她，每天都会在她闲暇的时候来看她，由闲聊慢慢转成说心里话。我渐渐的了解她，却又觉得她总是在逃避着我，不愿和我敞开心扉。
不知不觉，我对她又产生了另一份感情，很微妙。
每天见不着她，心里就发慌，总想来看看她，哪怕站在一角看着也好。
她不比莲儿美，五官端正，眼睛很大，闪着的亮光却又深黯，她什么都知道，却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是美丽的，不经意间总是吸引着我去观察她。观察了无数多次，总是不能得到什么。她到底哪里有神秘？我暗自问自己，却又找不着。
我这是怎么了？本来一切平淡的心，却对着自己的二妹心上下起伏，好奇的观察她，接近她，了解她。之后呢？我想要得到什么？妹妹不是好好的活着么？我和她已经是正常的兄妹关系了，我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我到底想要什么？
心一团乱，从未有过的乱。
“这里好美啊！”十岁的她赞道，“比天堂还要美。”
“天堂？你去过天堂么？”
天堂！她说的很自然，像是去过一样。
她眨了下眼睛，小声道：“哥，你脑子又糊涂了？我哪去过天堂。”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她却怡然自得的飞舞在花草中，开心的笑，脑中有一丝恍惚的感觉，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比莲儿还美。我拍了拍脑袋，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她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安静下来，坐在花草中静静的思考，眼神不再是纯的，神色复杂，给人种理不清乱如麻的感觉。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忽然有种想揽她入怀的冲动。但，我克制住了。心下也是乱如麻。
她忽然把头靠在我肩上，轻闭上了眼睛。我心下一动，伸手抚了几下她的发丝，柔柔的……我不敢多想，慌忙把手缩回去。不敢再看她。风起了，她的秀发随着风飘在我脸上，痒痒的，一种暗香浮来，我的心随之荡漾。
为什么我的心会为她飘起来？我……。
我艰难的对自己。我不能认定，不能多想。
她起身，又开始跑起来，虽说她像个很成熟的人，却怀着一颗童真的心。她似乎不懂许多，却又懂得许多。还记得，我第一次领她上街，她像四处好奇的打量，微笑着开成了花。她最好奇的是那捏泥人，央着我买了好几个。那一天都笑呵呵的。
现在，她要捉蝴蝶，我看着她捉蝴蝶的姿势，像是在翩翩起舞，弯腰的动作精练，像是专门训练过。她在花中捉蝴蝶，似捉非捉，总像她自己很笨，捉不到似的。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她就像那蝴蝶仙子一样，深深的刻入我的心中。
接下来，我的心在煎熬。我不敢见她，不敢和她说话，一切有关她的话题我都不敢深入。我想回避一切，让自己忘掉一切，但我却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每每都会把心飞到她那儿。想知道她还好不好，她寂寞不寂寞，她现在开心不开心。
我几次走到她房门前，鼓起勇气想敲门，但都在抬起的那一瞬间放弃。一个理智的声音在我心里说：“你们是亲兄妹，不可能的。”
我的心中煎熬了数月，每次她来找我，我都刻意的避开。
我强压着心，忘记她，不去想她，把她视若空气。刻意的早出晚归，和贤友赏花对月，到各处对诗。不知不觉在江都也小有名气。那年我才十五岁，却陷入了情的混乱。
我和友人们再一次游览那里，我带着她第一次来的地方，长春园。
一样的春季，迎春花遍地开满，各种各样在春季生长的花也随之绽放。我仿佛又看到了她在花间飞舞，那清丽的舞姿，嘴唇自然的勾笑，还有她莺啼般的笑声。
她坐在我身旁遗留的香气，让人回味。我忍不住又记起了她，忍不住想她。她现在过的还好么？
那日，我帮她捉了许多的蝴蝶，她却皱着眉头训了我一顿。我心里很满足，看着她把蝴蝶放飞，听她对蝴蝶说的话，我想让她幸福。
可终究我不能，也不可以。
我眺望天边，她现在过的可好？
恍惚间，我看到了草地与天边相接的那条线，却有突起。那是一个人的身影，我熟悉的身影。
她，坐在草地上凝望，眼中充满了哀伤，却又含着浓浓的思念。
她在想谁？我的心突然一暗。
想走上前去，却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平静的心又开始跳动，开始混乱。
我用炽热的目光直望着她，站在与她只几步远的距离。
她发觉了，转过头，眼中一片惊，但瞬间泪花充满眼眶，欣喜与痛苦交织。
我凝望着她的脸，她瘦了，下巴变尖，脸色苍白。
看着她跑过来，我不感动，却期待她抱住我。
我的期待变成现实，她紧紧的抱住我，像离别了千年后的重见，激动满怀。
她紧抱着我哭了。我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抱住她。
她身子一顿，又软下来，更紧的抱住我。
那样的拥抱，我今生都无法忘记，那一刻，让我有了背叛的意念，我想拥着她直到天荒地老，没有理智的存在，只有自己的心，那里的情意满装，我好想抱着她离开。
她哭完了，放开我，直盯着我的眼睛，眼睛清澈，但看不清是怨是恨。
她开口：“哥哥……”
我心一颤，下意识的松开她。对，我是她哥哥。
只听她的声音缠问道：“你这几个月为什么不见我？……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她的眼神充满哀伤，我不敢看下去，下意识问自己，我这样做伤害到她了么？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凝望远方的天空。
对不起，我不见你是因为我害怕控制不了自己，害怕真的会爱上你。
她忽然又紧紧抱住我，不让我看到她的脸，她的声音微颤：“这几个月来，你不见我，刻意逃避我，我心里很难受。你做哥哥的职责是什么？为什么不见妹妹。”
她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不见我是想让我怀念你，懂得珍惜兄妹感情么？”
我怔住了，她也在想念我！！！
她见我没有回答，继续道：“可是，你给我的远远不是兄妹之间的情感。”
我讶然，扯开她，直直盯着她。她的眼睛依然清澈如水，望着我满是深情。
“我本不知什么是兄妹情，我以为接受你的关怀，我同样给你关怀，给你更多，这样我们才算是真的兄妹。你带着我玩，给我从父母那儿都从未受过的疼爱，每日都殷切关怀我。而我……我却不能再加倍给你。后来我才知道，兄长疼爱妹妹是理所应当，妹妹不必多以回报。……那，我做的是什么？我开始想慢慢接受你对我的关爱，可是，我没有办法往后倒退一步。因为，在我生命中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而你是第一个。我想要用自己的爱回报。……可我发现，我对你根本不用布满心思，我对你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想，我的爱会比我快上几倍。……每天，我都会想见你，想着你的身影，想着你来时的笑意，想着你会带给我什么，是温柔的问候，还是带着我出去游玩。我每天都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虽然那时的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感情。
你突然对我冷漠，你对我不管不问，你总是刻意避开我。这几个月，就像过了几年一样那么的漫长。我像是被你抛弃了一样，心碎了。本来做妹妹的不应该总想着哥哥的关心，她也应该自立在人世间，毕竟以后的漫长路还很远。可是，我就是想着你的疼爱，我每天无时无刻不想你，我每天发了疯的想见你。……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做你的妹妹我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
后来，我听欣云讲了一个男女爱情的故事。那个女人因为整日见不到她的丈夫，想念发了疯。对此，我想了好久，好久……心乱如麻……最后，我不得不理清我对你的感情，我终于明白……我……对你有了爱。”
她依旧看着我，但眼里已有泪水，我想说话，却被她制止：“不管怎样，是你让我明白，我爱上你了。……你……不要多想，我不会难为你，我会克制住我自己的。……只求你……”
她的泪珠已经掉了下来：“只求你，不要总躲着我好不好，我还想要你的关心，……至于其他的，我知道今生自己得不到，我……不会多想。”
我的心软到成了一地烂泥，冲动着总想把她搂进怀里，可是，理智又告诉我，不行。
我缓缓后退一步，看着呆楞的她，超常的平静的声音说：“我们不可能，这辈子没有可能，你忘记吧。”
我没有力气再对她多说一个字，转身背对着她，直望天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当我转回身时，只留一地暗香，其余什么也没有了。
是什么也没有了么？
我知道了她的情意，心下也变的安稳。我们彼此心都在受折磨，也可以算‘同甘苦，共患难’。那天后，我没有躲避，见了面和她正常的打招呼，她心也淡淡的和我寒暄，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感觉，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零点。
不再有那个特别疼爱妹子的哥哥，也不再有那个整日满脸笑意迎迎的妹妹，我们之间一切趋于平淡。
我有时会在心中祈祷，如果她不是我妹妹该多好。
十六岁。
她快到十二岁了，可以参加才艺女子大赛，以她的才可以闻名四方，我默默等待着她的成功。到时会有各方的人士来拜访她，她会因才情而让众人倾倒，甚至可以早定终身。
我默默计算着她的人生，心中有一丝酸楚。
但人算不如天算。
他来了。西门庭，就像是她人生中注定要出现的毁掉她的魔，来毁掉她的生命。
爹娘从未有过的紧张，对西门庭非常冷漠。他，不是他们的外甥么？
但，西门庭也是个超冷酷的人。
我肯定，他不是一般人。
母亲让我时刻盯住他，不要让他靠近她。
我领命看着他和她，西门庭并没有动静，他每天都出去，看样子不想见她。
直到他待在这的最后一天，他也没有见她。
只是那天晚上，我心中隐隐不安。起身到她房前，门关着，她睡了。
我不忍心打扰她，离开。自己慢慢的走在四处散心，来到前边草池处，忽听到有声响。
我机灵的翻身躲在草丛下面，只能听见远处有人说话，听声音是一男一女，但话语听不清。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人站了起来，在月光下，他依然那样的冰冷。
只见他看着草丛底下道：“长痛不如短痛，你看着办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是一片宁静，过了一会儿，草丛才有声响。
她起身，被着月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她只是哀叹了一声，默默的走远。
我看着她颤颤的背影，心生不安，
他们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翌日，我奉父亲之命，送他们。这两个阴险的人，舅父和他。
临走时我不安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嘱咐道：“千万别做傻事。”
她只是不舍的点头。
那一日，是我平生最不安的一天。
家书传来，她终究是服毒了，自杀。
西门庭想要杀她么？他那么的镇定，早就料到了一切。
家书上还写着毒药的名称：断情
……
一天后，家书又急报来。
茹儿，又复活了！！！！
我，西门风，西门庭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家书……
当我迫不及待的赶回府中，看到的是另一种景象。
她虽然还是在病态中，眼睛却颇有神情，没有了婉转清丽，那双大眼睛却是滴溜的转动，闪闪的如天上的星星。
这是她么？虽然有些哀愁的样子，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走了，茹儿来了。
(2)
茹儿也是个神秘的人，她和寻常人不同。
先从性子上看，她没有女子的娇柔，性子直，而且刚。茹儿没有她的冷静，反而很急噪。她没有她的冷淡，对大家伙反而很热情。一会儿和这个拉拉家常，又逗逗那个；一会儿朝大家伙撒个娇，想从中得到别人对她的热情和关爱……
从习惯上看，她喜欢清静，茹儿却喜欢热闹。她行为端庄，颇聚大家小姐风范；茹儿却不大不小，不注重礼节，大大咧咧。而且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从没有看过有人可以这样，过个数月，本以消瘦的脸，长起肉来。她对我说，“猪就是这样养成的”。
她十二岁，应去参加才艺女子大赛。可茹儿的到来，命运从中转折。茹儿整日懒懒散散，一提到琴棋书画，她的表情就是头疼。真的只是失忆？性子，行为举止，习惯为什么都大大改变？
我让她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她说，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要是让她跳舞她还略懂些皮毛。翼天国，最不缺的就是舞会，一般女子都会跳舞。
茹儿的舞蹈却不一样，她跳的舞时柔时钢，时快时慢，舞姿多种多样。她给我介绍那些舞蹈：苗族舞、拉丁舞、街舞、劲舞……
茹儿的脑子里装满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刚见她时她还安分许多，过不了几天，就开始到处乱跑。她出府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每次回来，都拿着不一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被她整了一番，又换了一种奇怪的样子。比如说，她给我做的，用几根细草缠着那些被画上各色图案的贝壳，然后再合到一起，就成了风铃。风一吹，便能听到贝壳碰撞的响声……
茹儿经常恶作剧，小聪明小点子一大堆。那天她生日时，把那三个毛贼整了一番，说了一些很有趣的问答题。我在她身后看着她和他们拼死拼活的样子，好笑又疑惑，她竟然那么狠的咬人……她真的走了么？
后来，莲儿出名，夜间总有采花贼在祝府上空转悠，顽皮的茹儿居然把那些武功比她强的采花贼戏弄了一番，有的被整的尿了裤子，有的被整成痴痴傻傻的呆子……从此无人再敢来祝府搔扰，府上的人对她是越来越佩服和敬重。
茹儿不愿学琴棋书画，把那些老师都败在自己脚下，想着赚钱的法。后来又迷上了武功，娘很赞同，还让我给她当老师……看来，真的她，已经走了。
茹儿来到了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兄妹生活的开始。每天有说有笑，她敞开心扉对我，把我当成了真正的哥哥。
我出了名，只不过是因着城里的花痴姑娘们追捧再加上茹儿的煽风点火。后来遇到了齐忆飞，互相交谈，我们居然‘同病相连’。
才子比拼大赛上，茹儿那鬼脑子里又有了新的鬼点子。
把整个翼天国都染上一层疯狂，连皇上都要召见她。
她就像一个活宝，这个时代最无忧无虑的人。
我还是忘不了她，总在睡梦中记起她的笑容，她的忧伤。得到她死讯的那天夜里，我梦见她向我告别，她只对我说：“我爱你……”。
她的身体和茹儿的灵魂，我心中充满矛盾，我看着她，禁不起忧伤，我看到茹儿的灵魂，
又不知不觉的想望她。她是我一生挚爱，茹儿，我只把她当作妹妹。可是，我怎样才能把两人区分开。
我平静的看着茹儿，慢慢把她与茹儿区分开，渐渐的，我的心不再那样慌乱，不再那么矛盾。她，在我心里永藏。
茹儿，在我心里就像一个小孩子，总是长不大。
但终有一天，她长大了。懂得了爱和痛。
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我仿佛看到了她；看着她哀伤的表情，我心抽痛。
她的哀伤是为我，而茹儿是为了他。
三年后，西门庭又来了。
他却以要参加科考的名义住下，我们一家人都不欢迎。
茹儿却开心的叫好，她热情的拉着他，这说说，那聊聊，完全不知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她还傻不拉叽的和他交朋友，我们也是无奈。我不知道西门家为何要至茹儿于死地，不过，茹儿心态好，她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由此看来，她对生命很看重，不会轻生。像西门庭这样的人，他不会拿着刀杀人，他只会借刀杀人。两厢比较，若要茹儿死，西门庭可真得拿起刀来亲手杀了她，否则茹儿决不会死。但那种可能性非常小，至少现在茹儿很安全。
他还真考上了个状元，在京都也大有名气。他是真的来考状元的？还是想借官来压人。
娘是西门家人，却不和西门家人一伙，她特别仇视娘家人。
为什么要杀她？她和西门家有什么渊源？
我心中不安，一直没问过母亲，我想到时候她会把事实真相告诉我。慢无目的的走在院中，忽听到娘的声音。细细听去，她正和茹儿的奶娘说话，正叹息：“虽然茹儿不是我的孩子，可我一样把她当成了自己亲生的，我站着对得起玉妹妹临终对我的嘱托。我不能食言，我答应她的，一定要把孩子照看好，看着她嫁人，看着她幸福。在我有生之年，我不会让他们杀她，死后，也不可以。”
茹儿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惊讶之余，又有些哀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早些知道这些事情，我若早知道了就会竭尽全力挽留她，保护她，不让她哀伤致死。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就这样不留情面，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拆散我们，我们心中的煎熬有谁知，我们的痛苦谁来安抚。
天，不公平。
我还是忍不住告诉茹儿。一直以来，本以为可以理的清对她的感情，可到头来，还是一团麻，越理越乱。最后，我把这个一直绕我们心结的东西阐明，虽茹儿不是她，但她也可以听见的，她会明白我的用意。
我的自私，让茹儿也离开我了。她在那一夜悲伤的消失。
我自问，我的生命中还有什么？
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中间人，中间的明白人。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无须多想。
我最后剩下的是对她的那一份单纯的爱。
仰望天空，东方一片暖暖红光。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番外--祝中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