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没什么，就一项任务。”吴哲四人进入房间的时候，里面坐着一个军人在低头看资料，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开口就是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还好四个老A眼睛尖利的看到他肩膀上的肩章，两杆三星，行，省了那些无聊的自我介绍，直接进入正题很好。
可是到吴哲他们四人一字排开站在左又与面前之后，左又与还是那副样子就让人多少有点不爽了，问题是军队不是别的地方，对于等级的要求也是相当苛刻的。所以吴哲、C3、成才、李不凡就只能在左又与面前站军姿，十分钟后左又与放下手里的资料，平常心的吴哲、人精的成才、老练的C3都还好，李不凡却有点扛不住了，要不是左边吴哲右边C3压着，估计早爆发了。左又与放下资料还是不看他们，一手对着他们象赶苍蝇似的挥挥，一手按压着自己的左右太阳穴。吴哲和C3几乎是架着李不凡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椅子里坐下，继续等待左又与发话。左又与按完太阳穴又不慌不忙的起身去倒杯茶，再慢条斯理的喝几口，这才抬起眼睛打量起他们四人，同时他们四人也打量起这个一来就把架势摆足的上校同志。
左又与神色不动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反观这边的四个人都不小的吃了一惊。以吴哲的年纪成为少校已经是火箭般的速度了，这左又与年纪看起来跟吴哲差不多，却比袁朗还高一个级别。和他军阶完全不相符的青涩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视线却似乎是穿透过你看向虚无。左又与不管这边神色有异的四个人，自顾自的开口：“没有原因，没有结果，我也不会给你们任何交代。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只要服从我的命令就可以，其他的，你们什么都不要问。”
“你是说，”吴哲慢腾腾的，斟酌着一字一字的开口，“上校同志，你是说我们接下来就象个机器人一样执行命令就可以了吗？可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
左又与手一挥打断吴哲的话，“我不管你们接到什么命令，既然你们人在这里，那么你们就只有服从我的命令这一条路，你们甚至没有后退的路，如果你们现在想放弃，我就有权枪毙你们。”
一时间四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李不凡身子还没直起来就被吴哲和C3两人死死压住，四个人的眼睛都有不掩饰的怒火，可是一分钟后四个人站直身体，齐齐向左又与一个利落的敬礼，“是”，一声大吼似乎将空气都震动起来。
四个人接到的第一个命令是去休息，在左又与的副官王海的补充下，完整的命令是：去203、204两个房间沐浴休息，然后从里到外全部的衣服都要换掉，在得到下一个命令前除了203、204外不许去其他的地方，食物、衣服包括武器都会由王海送过来。王海特别强调，如果他们看见其他人送东西过来，他们有权杀死那个人。听到这里李不凡当先发难，“你是说，除了你以外其他的人来找我们，我们都可以动手杀人，包括他？”李不凡说着“他”的时候，手指指向左又与。
“对，”左又与在王海说话前开口，“就算是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也有权，甚至必须杀了我。第二个任务是由王海给你们下达的，以后的任务都是这样。”
左又与说话的口气淡淡的，王海的表情也很平静，可是吴哲等四人在这些平静的表面下内心发寒，这次接的到底是什么任务，这么恐怖？事情已经不由他们多想了，C3、成才一个房间，吴哲、李不凡一个房间，进入房间后四个人才发现，本来就是相邻的两个房间，间隔的墙上还特地开了个门。一进房间李不凡就把自己扔床上，没两分钟又爬起来跑到窗户旁边，下一分钟李不凡就叫了起来：“靠，什么鬼玩意，居然把窗帘都订起来了，什么意思啊，拿我们当囚犯吗？”
吴哲顺手拿起床上的衣服走向浴室，还不忘回头安慰李不凡两句，“平常心平常心，不就是个任务嘛，没事，早点完成我们早点回去，不在这里看他们甩脸。”
李不凡想想吴哲的话，傻傻的点着头笑了。
庆幸的是并没有要他们等上很长时间，第二天下午三点，电子报时钟响起来的同时王海打开房门走了进来。203、204两个房间之间还有一个公用的客厅，客厅的三个门左右两个通往203、204，正前方的是通向走廊，王海就是从这个门进入的，他进来的时候，吴哲、C3、成才、李不凡正聚集在这里，按李不凡的话，再这么无聊他就要找东西画扑克，四个人捉老A算了。王海一进门就把一个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李不凡上前打开，里面就一样的东西，一张照片。
“任务很简单，牢记这个男人的脸，从三十分钟后开始，你们负责二十四小时监视他。写明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几点钟上厕所，大号小号，用了多长时间，出来后是否洗手，洗手用了多长时间诸如此类，你们做好做到滴水不漏，同时还不能引起对方注意，尤其要写清楚目标人物所接触的每一个人。这个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左上校会亲自告诉你们任务是否结束和下一项任务，其他还是昨天说的，除了左上校外任何人干涉你们的任务，你们有处决他的权限。这个任何人同样包括我。”王海自顾自的说明情况，看看四个人身上穿的已经是新准备好的衣服，于是摆了摆手，“请吧，各位少爷，你们可以出来了，现在对下时间，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零两分十三秒，二十六分四十七秒后我会把你们带到目标人物附近，车子里面东西都准备好了，包括现金和必备的工具，当然还有武器。任务期间你们没有任何证件，如果出什么问题落到警方手里，军方不会承认你们的身份，你们有问题可以现在提，但我保证我一个问题都不会回答，有问题吗？没有？好，现在，出发。”
三点三十分正，王海已经离开车子独自离去，四个老A坐在车子里大眼瞪小眼，从出发到到达的这一路上，至少是李不凡一直没放弃的不停提问题，而王海就像他说的一样，一个字都没有说。车一停下来，王海开了门就径直离去，包括走的时候都一字不说，四个老A被憋个半死。率先爆发的当然是李不凡，“靠，什么玩意，把我们往这一扔就不管不问了，目标人物呢？会从什么地方出现，什么时间出现一字不说，干嘛呀，要我们在这，这满大街人里面还众里寻他千百遍啊！”
成才跟着开口，不过不是抱怨，他张望了一圈四周，转头问吴哲和C3，“这，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这是到哪了？”
C3看了眼车窗外，“NJ，满大街车牌号的苏A，你说能是哪？”
吴哲笑笑还没来得及开口，李不凡二次爆发，“啊啊啊啊，不容易啊，我总算又见着大城市了。他奶奶的熊个死老A，非把基地按那么偏僻的鬼地方，老子加入老A后就没见到大城市长什么……”
剩下来的话被吴哲一手捂回嘴巴里，吴哲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把菜刀的毛病也学来了，一激动就满嘴的不文明。行了行了别激动了，都说把我们放目标人物附近，那大家就睁开眼睛好好找找，别把目标弄丢了，到时候人家给我们难堪。”
李不凡反应奇快的就后座窜到驾驶位上，嘿嘿一笑，“呵呵，行，咱们干脆比一比，看谁现从人群中找到目标人物。”
成才还算给他面子，C3理都不理他，吴哲则开了门走向后车厢，没看他拿什么东西，可是几秒钟车厢门就被他打开了，吴哲拎着两大包东西钻回车里，其中一包直接丢给C3。包里面有几件衣服，四个只装了现金的钱包，四个后面贴着名字的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等，当然枪支弹药也在里面。吴哲拿起写了自己名字手机看了看，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我敢拿一个月工资打赌，这手机肯定是能接不能打的那种。”
“我赌了，”李不凡接过手机，随手就拨110，果不其然是忙音，李不凡垮着小脸看向吴哲，“吴老大，吴哲大哥，亲爱的吴哲兄长啊……”
C3在后座绷着娃娃脸回答：“你家兄长在基地水深火热。”
吴哲在副驾驶座上幽幽的开口：“小生不才，但也知道君子当以诚信为本。”
C3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说：“愿赌服输乃人间正道。”
吴哲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我华夏大地自古就是礼仪之邦，信义之乡。”
在李不凡泪飙前成才开口救了他一命，“目标人物在十一点钟方向出现。”就在李不凡即将笑逐颜开的时候，成才补充，“不过回去后，我们会监督你做一个言而有信的华夏儿女的。”李不凡最后还是没笑出来。
监视行动是枯燥无聊的，由于缺乏联络工具，四个人都不敢轻易离开车子，只能二个人一组的换岗，就在车子里吃睡休息，所有的记录都写在笔记本电脑里，这一监视就是五天，这天吴哲的手机响起来，左又与在电话里告诉吴哲一个地名就挂了。吴哲四人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一个很普通的小旅馆，左又与独自一人在指定的房间里等着。四个人一进门，左又与就拿过笔记本电脑看了起来，习惯他的冷漠，四个人各自找地方坐下来休息。五天时间，两人一组十二小时轮班倒的监视不是人受的，即使他们是老A也有些扛不住，等待的过程中李不凡睡着了，吴哲成才也几乎睡着，只有C3还强撑着。左又与一大堆资料看下来，拍拍手掌唤醒众人，然后左又与一句话，大家彻底清醒了，左又与说：“行了，你们通过考验了，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开始行动。”
c3脸色很难看，“你是说，之前五天的监视只是一个测试？”
“是的，”左又与神色不变的回答，“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理解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你们，”李不凡直接就吼了出来，“是你们打申请特地要我们来协助你们，你们还要测试我们？你们太过分了！”
左又与完全无视李不凡的怒火，“这项任务非常艰巨，所以我需要审查一下你们是否具备参与行动的资格。”
连成才都笑不出来，“是你们需要我们协助，而不是我们请求加入你们。”
左又与难得有个表情，极其冷漠的一笑，“都一样，你们加入行动，并且通过审核，那么就像我刚开始说的，你们没有退路了，谁想退出我都有权枪毙他。”
吴哲勉强控制住自己，“随便吧，但是我们需要联络器，否则分开行动的时候很不方便。”
左又与又是一笑，“没必要，你们必须四个人在一起，现在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我会过来叫你们，并安排真正的任务。”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吴哲叫住他，“你有没有其他要说的话了？”
“你指望我说对不起吗？”左又与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幼儿园毕业了吗？天真！”
左又与走了很长时间房间里都没人能说出话来，吴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想，袁朗是个烂人，可是这左又与却是烂人中的烂人，极品烂人。烂人烂人烂人，吴哲想着想着想到另一个烂人，翻个身进入梦乡前，吴哲嘟囔着，烂人，原来你还不算是最烂的人。进入梦乡的吴哲不知道，他说着烂人时，嘴角翘起了微微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