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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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刚关上门，铁路直接扯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扔墙上，袁朗背撞上墙的时候双手抬了下，然后就放下了，铁路大队长不管他什么反应，上前就紧紧揪住他的衣领。铁路大队长怒了，第二次怒了，上一次怒是因为自己和吴哲放肆过度，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袁朗不是说一点数都没有的，但是事情已经做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袁朗一点不后悔。结果铁路看着袁朗一脸的坦然，怒火更升一级，直接就是一声大吼：“你，吴哲，你们自己决定谁留谁走！”
一句话吼出来，袁朗傻了，铁路自己也傻了，袁朗是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铁路是没想到自己怎么就把最不应该做的决定吼出来。袁朗和吴哲的事情铁路知道，从苗头一开始的他就注意到，可是他什么都没说。毫无疑问，袁朗和吴哲都是聪明人，他以为两个聪明人肯定不会两个同时脑袋发热，而且铁路一直想着，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能有什么超出常理的感情？结果自己亲眼看见吉普车上两人在接吻，当时就想爆发，可是当时齐桓在身边。到现在铁路都没搞清楚，为什么齐桓看到就象没看到一样，难道觉得别扭的就自己一个。天知道后来铁路用了多长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并没有危害到队伍，也没有影响到别人，铁路甚至躲着人通过各种渠道查询男人之间的感情的问题，好吧，这不是病态也不是变态，两个男人之间产生感情不是没有，是正常的。铁路一遍遍提醒自己，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吼这两个智商都是奇高的家伙，这里是军队，是一个一贯要求苛刻到离谱的军队，你们还想不想好了，你们要不要将来了？你们真的要拿自己的明天赌一切吗？你们赌的起吗？
铁路告诉自己，人真要有了感情别人也是没办法的，可你们至少也学着躲着、藏着、掖着吧。A大队里看得出看不出的都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可是A大队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总有其他人会过来，自己人不说什么，可是要是被别人看见呢？上次爆发后这两个安分老实了一段时间，至少不那么气场明显了，铁路这才松了口气，可是成才探亲回来后，和以前类似的气场又出现了，铁路已经眼睁睁看着袁朗吴哲他最器重，也最有本事的两个兵陷进去了，现在一个是A大队，乃至全国的排得上名的枪王，一个是真正的兵王，成才和许三多，难道还要看着这两个也跟着入魔？铁路本来准备只是把袁朗叫进来吼一顿的，A大队出了袁朗和吴哲已经很了不得了，难道还要再出一对？可是现在看到袁朗的眼睛，铁路觉得怒发冲冠真不是夸张，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很清楚成才和许三多的事，可是清楚归清楚，他却什么也不打算去做。
“袁朗，你，你……”铁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说成才和许三多还是说袁朗和吴哲，头疼，怎么自己手下也尽是这些难管的兵。
“大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吗？”短暂的僵硬后袁朗恢复了常态，人是开始脑筋转动了，可是脸色却难看的可怕。
这下轮到铁路脑筋卡壳了，“对，啊，不对，你们队到底怎么回事，成才和许三多又怎么了，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老子眼睛不是白长的。你说说，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他妈的一个个在这犯什么浑？”
袁朗沉默，这个时候即使是他也什么都说不出辩解的话，要怎么说，能怎么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思想和情感是无法控制的。可是袁朗沉默的时候却没有低下头，笔直的看向铁路的眼睛，完全没有退缩。
铁路的怒火越发不可收拾，“滚，你给我滚，一个星期后给我答案，成才许三多不能走的话，你和吴哲，随便哪个，给老子滚出A大队！”
袁朗敬完礼就离开铁路办公室，再不离开袁朗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吴哲在那里两次犹豫两次躲闪不就是因为吴哲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自己和吴哲的事有瞒着谁吗？袁朗自己很清楚，两人最多也就做了表面的掩盖功夫，不是不知道危害，只是觉得很累。两个人的事，感情的事，能瞒得了多久？自己和吴哲很清楚，这里是军队，比任何地方要求都苛刻的军队，一句生活作风问题，一句影响不好就足以毁灭一切。袁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甚至连走到位子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背靠着门，顺着门滑到地上，看着办公室里一点一点的黑，外面有队伍训练的声音，解散的声音，然后食堂吹号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里面，袁朗只听见吴哲的声音，吴哲说：“队长，死人不仅不能说话，更不能反抗的。”
吴哲说：“队长大人，别怪小生说话直接，这次任务，您还要小心来自背后的枪口啊！”
吴哲说：“队长，小生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请问您这刀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宰割呢？”
吴哲说：“报告，士兵吴哲请求归队。”
吴哲说：“是，我是白痴，你也是白痴。”
吴哲说：“如果我们就这么走开，那就已经毁了。”
吴哲说：“我算明白了，以后怎么样是以后的事，我豁出去了，今天在一起，明天在一起，后天在不在一起是后天的事，我不管了。”
袁朗坐在地上无声的笑，吴哲你是不用管了，接下来的事我们谁也管不了。如果说我们是成才或者许三多也还好点，他们就俩普通士兵，可是我们是袁朗和吴哲，走到哪都是遮不住光的人物，所以被瞧个分明。吴哲，美人鱼公主最后化为泡沫，我们的童话结束了。
吴哲发现袁朗没出现在食堂，出发去查岗前拎着一饭盒食物特地先拐进袁朗办公室，那家伙果然还是头也不抬的在忙文书工作，吴哲也不说话，只是把饭盒放他手边，袁朗难得自觉地拿起来就吃，都不用吴哲提醒。吴哲临出办公室之前还是忍不住打趣，“袁朗，你慢慢吃，我查岗回来帮你写报告。”
袁朗看着屏幕嘴巴动着，手上忙着，脑袋点了几下。
吴哲想想又补充一句，“你看你多幸福，有我这个免费的全职秘书在身边，袁朗，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啊？”
吴哲是笑着关上门离开的，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袁朗瞬间垮下的脸，“袁朗，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啊？”谁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袁朗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猛地灌几口，咽下嘴里还没嚼干净的饭菜，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点燃了咬嘴里，狠狠吸一口。老烟枪的袁朗忽然生涩的跟第一次抽烟的小孩似的被呛住了，止不住的咳嗽，咳嗽，一直咳嗽。香烟被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左手捣着嘴，右手握成拳，袁朗咳的全身颤抖，耳边有声音一直回响“袁朗，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啊？”、“袁朗，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袁朗，要是我不在……”、“……我不在了……”、“……不在了……”
袁朗抬起头看着电脑，神色苍茫，眼中无泪。
七天倒计时还没正式开始，就在当天晚上，吴哲的查岗甚至都没有结束，吴哲、C3、李不凡、成才被叫进铁路办公室，一个特殊的任务需要他们四个参与执行，任务期间不得私自与外界联络，任务期间凡事以一位叫做左又与的上校的命令为准，任务执行的是最高级别的保密条例，任务从接到命令这一刻起立即执行。
于是袁朗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吴哲、C3、李不凡、成才就这么急匆匆的上了直升飞机，甚至连装备都一样没拿。袁朗就这么看着，看着飞机消失于头顶的天空。铁路走进袁朗办公室的时候袁朗还是站在窗口没动，桌上有两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铁路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袁朗先说话了，“大队长，桌上的是本季度的训练总结和下季度的训练计划，我已经完成了。关于我和吴哲，等吴哲任务结束回来后，我会给您答案的。”
铁路脸色阴沉下来，“袁朗，你是在对我之前命令的不满吗？”
“不是的，大队长，”袁朗转过身子，直视铁路的眼睛，“不是的，大队长，这是迟早的事，如果唤作别人也许就不是把我和吴哲分开这么简单了，我想我们肯定会被赶出部队。大队长，谢谢你。”
“我，我他妈不要你的理解和感谢，”波澜不惊的袁朗再次点燃铁路的怒火，虽然铁路并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无名火，究竟火的是袁朗的明知故犯还是自己的无能为力，“你要是够聪明一开始就别走这条路，你非要搭上自己的前程你才能满意吗？你要知道犯这种事，别说你妈是将军，就算你妈是□□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我知道，”袁朗的声音越说越轻，可是嘴角却翘了起来，“可是有些事情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大队长，我和吴哲都知道，可是……”袁朗最后的话语化为一声叹息消失于空气中，可是嘴角的笑容却一如往昔的坚定。
“你们，你们，唉……”铁路也说不出什么了，一切的一切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安静了很长时间，还是袁朗先打破沉寂，“大队长，这次任务……”
话没说完就被铁路打断，“这是最高级别的秘密。”
袁朗点点头，看着这样的袁朗铁路忍不住还是多说了两句，“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不会有事的，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铁路自己越说越心虚，袁朗却笑了起来，“他们当然不会有事，他们是我训练出来的兵。”
第二天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袁朗带队照常进行一天的训练，这同样是让大家尸横遍野的一天，只是队伍里面少了几个人，吴哲、C3、成才、李不凡，他们去执行任务了，其他人在训练的休息间隙嘻嘻哈哈你一拳我一脚的羡慕这四个脱离队长荼毒的幸运人儿，齐桓嚎着“等他们回来我们找茬干死他们”，这一提议得到绝大部分人的积极响应。
好吧，让我们一起等待他们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