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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两人相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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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渔并没有听见这声温柔的轻唤,她静静地望着面前躺着的沈一心,沈一心半醒着,脆弱的身躯顽强的抵抗着自身的剧痛,沈渔又抹了抹眼泪,容金珍也心疼一心,握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废纸废物上,发出一声碎裂的声音,拳头上沾染了一丝鲜血。
"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容金珍咬牙切齿,但说的很轻。
望见沈渔哭红的双眼,内心也软弱起来,容金珍上前,安抚道,"别太担心了,她幸亏只是擦伤,并没有伤及要害。"沈渔担心的并不是一心的皮肉伤,只是一心的病。
沈渔心疼地望着一心,娓娓道来,
"她这点皮肉伤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在发电厂那一次,受了严重的打击,身体也无法恢复,有严重的贫血,我怕她撑不过……"沈渔没有再说下去,说多了都是泪。
容金珍起了疑惑,"发电厂?"记得当初觉醒者侵略发电厂时,正是沈渔失踪之时,"难道……"容金珍心里默默地猜测着,但又无法否定,这一切都太巧了。"那她增么会失忆?"容金珍内心充满着不解,又是因为那个女人吗?容金珍此刻只能想到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哼,"容金珍冷哼了一声,带着一丝嘲讽。
不再多想,容金珍对胭脂说道,"现在她很虚弱,趁敌军还未发现我们,我先给她处理一下伤口,不能拖太长时间,否则就真的危及生命了。"
容金珍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带着一丝心虚。他只学过一些皮毛,但处在危难关头,容金珍不感到害怕,也不能害怕。
天无绝人之路啊!在这间避难所的角落里,不偏不倚地,一口水井藏在那,房屋的碎片遮盖了粉尘弥漫,留下了一口清澈的滴泉。
容金珍如获至宝,急忙奔跑着去角落,铝制的提水桶被丢弃一旁,沾满了泥垢与灰尘,一抹手上一片黑。
"嚓!"容金珍将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大片,仔细地擦拭着,虽说不是很干净,但容金珍面对这难能或缺的资源,已很满足了。
容金珍将提水桶上的绳子打了个活结,套在手掌上,握紧了拳头。将提水桶缓缓地往水井中放了下去。过了几秒,手中的绳子忽地变紧了,变沉了,容金珍两手一上一下,轻松地便将水桶提了上来。
继而又捡起了一块石块,扔下水井,只听得"咚!"一声,"就这点水了!"容金珍嘀咕着。
容金珍小步快走着,不敢奔跑,生怕水桶里的水撒了一滴,虽说只有三分之一的水。
"有手绢吗?"容金珍询问道,"有,有,有。"沈渔急切地回答着。沈渔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迫切地递给了容金珍,容金珍愤力地抓住了手绢的两头,"嚓!一声,不费吹灰之力,手绢便被撕成了两条。
"你去把她的那只胳膊扶起来,"容金珍吩咐道,沈渔此刻愿听从容金珍的话语,容金珍将水桶略微倾斜,对准一心的伤口,沈渔轻轻的抚着一心的伤口,将周围的血迹洗了干净,容金珍放置好水桶,将一半的手绢在胳膊上缠了两圈,继而打了个蝴蝶结。
沈渔偷笑了一声。
"不用再麻烦你了,我来吧!"沈渔说着,容金珍也是个明白人。
沈渔将剩下的手绢沾了水桶里的水,沈渔在一心干涸的唇上擦着,一心也干了嘴,轻启唇。
沈渔知道一心此刻很需要水,慌忙从周遭寻找着,指甲早已破了,沈渔从掉落的大片枝叶中拾起了一片完整的,异常整洁的桑叶,沈渔欣喜地笑着,急忙跑到一心的身旁,用桑叶舀了一瓢不多的水,"一心啊,来喝点水。"
沈渔说着将桑叶递到一心的嘴边,刚触碰到嘴唇,一心便轻咳了几声,"咳咳!"水沾湿了唇边,继而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沈渔擦掉了一心唇边的水,"一心啊,别吓我啊,喝点水吧,喝点水就好了,"一心没有回话,只轻轻动了动没有受伤的胳膊。
沈渔不再多说啥,"你也别太累了,别太担心了,啊?"容金珍深情的凝望着沈渔的侧脸,轻搂上她的肩,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沈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但她也不想挣脱,她好累,此刻只想静静地睡一觉,
她好害怕失去一心,一心是她唯一的支柱,失去了她,她就如同离开了水的鱼,没有希望了。
"别怕,你还有我,我陪着你。"容金珍宠腻地在沈渔耳畔轻回,他婆娑着沈渔的发丝,下颚抵着发丝,沈渔瘦弱的身躯躺在容金珍怀里,瑟瑟发抖着,容金珍继而抱紧了沈渔的双臂,两人紧紧依偎着。
他们终于相拥在一起,在这饱受摧残的地方。
一心微眯了眯眼,吃力地略微转了转头,忽地便瞧见了这令人心醉,令人心疼的这一幕,一心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惊讶,又是一些欣喜。
"你终于碰到他了,"一心欢喜地想着,像吃了蜜般甜甜的笑着。
容金珍与一心两人目光四对,尴尬之中容金珍用手指抵着嘴唇,示意一心,一心也识趣,不再看他们。
"沈渔…姐…"一心的一声轻唤还未传入沈渔的耳朵,"嚓…卡嚓…"这微妙的声音使得容金珍惊觉,
一个大大地黑影爬上墙边,"谁?!"容金珍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