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失控 ...
-
接着楼莲抽牌，她指定褚信抽。
褚信是输家，果断选择了真心话。要是她们抽风让他和欧阳澈再亲一次，那真的是人生第一大不幸。
楼莲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最后终于确定问题:“刚刚你和队长接的吻是初吻吗？”
“……是。”褚信不是没想过要求使用事后补偿逃避掉这个问题，但是想来想去觉得真没必要。如果真的不是初吻，直接答不是就好。如果是初吻，却选择不回答，同样还是证明了那是初吻。
“噢噢噢！”除了欧阳澈和褚信，他们又沸腾了。
……
他们一回来，整个场面又失控了。每个人的耻度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重鞅输的时候，被要求跳脱衣舞，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个小裤衩大家才放过他。
苏小北输的时候，被问到她的胸有没有下垂。
李静和输的时候，被问到耻毛平均有多长。
轮到唐骅时，被要求自撸一分钟。
轮到楼莲时，大家让她被宇文既成背着做俯卧撑。
轮到邵碧青时，被问到上一次意淫对象是谁。
轮到宇文既成时，他被要求跟他喜欢的人表白。
结果这一表白搞出了大事情。之前他常常和楼莲两个人坐在外面聊天，以及玩游戏时的各种暧昧全都有了解释。原来宇文既成喜欢楼莲，可惜君有情，妾无意，楼莲忘不了她的前男友，拒绝了宇文既成。她心里一方面觉得非常对不起宇文既成，一方面提到这种事，她就会想起之前她被她前男友伤害的种种……结果她情绪失控，哭了个彻底。
大家也没心思玩了，关系好一点的都去安慰她，关系淡一点对此表示同情，默默地回去休息了。
那会儿褚信和楼莲还不怎么熟悉，只出去看了她一眼，见到大家都围着她，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也就溜回去休息了。
大概一点钟了欧阳澈才回去休息，褚信一下子被他身上带的寒气冷醒，皱眉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欧阳澈说楼莲，常欢欢，唐骅，宇文既成都还在下面，准备聊通宵了。
那时候褚信就纳闷儿，欧阳澈跟楼莲似乎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来楼莲告诉他，说她大一的时候喜欢欧阳澈，虽然没跟他表白，但是欧阳澈也知道她的心思，楼莲没说，他也就装作不知道，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后来大二的时候，楼莲被一个大一的学弟追求，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他，又莫名其妙地被他甩了。
楼莲人如其名，是真的让人感觉特别纯真。她喜欢帮助别人，又从不怀什么不单纯的目的，常常给人她是圣母玛利亚的感觉。但此次她有她的坚持，她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自己受伤。宇文既成说他可以等她统统忘掉。
……
最后两天无风无波的过去，第十六天，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学校，到了县城，各回各家。
……
回家不久就是过年，欧阳澈的电话忽然多了起来，搞得褚家人都在怀疑褚信是不是谈恋爱了。
除夕那天晚上12点，欧阳澈的电话准时打过来，那边还有欢笑声和鞭炮声传出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褚信，新年快乐啊！”
褚信跑到外面，缩着脖子看烟花:“你也新年快乐！”
欧阳右手抱着一个小孩儿，说:“在干嘛呢？”
“在外面看烟花。”
“我也是，还要帮几个叔叔和姑姑看着小孩儿。”
褚信靠着墙壁，一脸闲适地说:“哈哈，你那么忙还给我打电话？会让我误以为你太想我哦。”
欧阳把孩子放到地上，自觉地照心里的想法说道:“是挺想你的。”
褚信猛地站直身体，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想我干嘛？”
是啊，到底想他干嘛？为什么要想他？
欧阳澈也反应过来，他这话说得太暧昧了，这种只会出现在情侣之间的对话，他却说得很自然，奇怪的是心里并不反感。
这可不妙啊……
但是此刻他并没有想好怎么跟他解释。
一阵难耐的沉默之后，褚信说:“我妈叫我进屋啦。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啦！改天再聊！拜拜！”
语气是装出来的轻快。
他逃也似般急促地说完这些话，像是承受不住重压一样蹲在地上……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褚信痛苦地捂住胸膛。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明明好好的朋友关系，他却在这边胡思乱想。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明明对方只是顺着他的话回答而已，他却希望能从他的话中问出些什么。这样的他，只会对目前的关系更不满足，进而要求欧阳澈做出更多回应，而欧阳澈又怎么会任由他需索无度？
可是现在怎么可能停止喜欢他？
如果不亲耳听到欧阳澈说他和他之间完全不可能的话，只怕他会把自己折磨疯。
……
他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情拨通了欧阳澈的电话……
“喂？”话筒里面传来欧阳澈略有些疑惑的声音。
褚信深吸了一口气，说:“欧阳，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你等一下，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褚信听得到对方边走边说话的声音，接着安静了一会儿，就在褚信几乎想放弃的时候，欧阳澈开口了，他说:“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了。”
褚信闭上眼，缓慢睁开，说:“欧阳，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什么？”欧阳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或许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许以为褚信在恶搞。
褚信苦笑着说:“对不起。可能你听到我说的话都会觉得恶心，被一个男生喜欢什么的，换成是我都会觉得恶心。但是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我明白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喜欢。”
褚信停下来，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又继续说:“我选择现在跟你坦白，不是希望你会回应我，当然你也不会这么做。我就是想亲耳听到你跟我说我们之间不可能。这样我就可以完全忘掉这些感情……”他没说他希望这样我们就可以忘掉今晚，明天重新做回朋友……
“褚信……我……”欧阳澈已经不能思考了。他以为只有他自己在烦恼那些不该有的感情，他以为刚才褚信挂掉电话以后自己绝不敢再打过去，可是褚信马上就打过来了，他说他喜欢他，他说了对不起，他在祈求自己跟他说不可能，他竟然打了这个可能会让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