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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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男人
阿七送了一些药酒药粉过来，邹杨的体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何况顾凌沅这种弱质男流，被一大坨肉碾压式覆盖，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心不在焉的把杂七杂八的粉末往药酒里兑，邹杨把目光转向还没来的及走的阿七：“那个，阿七啊，我记得红姑和燚娘关系不怎么好，对吧？”
阿七怯怯的，眼睛水润的仿佛要滴下来，一副被吓得要哭又不敢的样子，看得邹杨脑门突突的，这似乎不是什么过分的问题吧？
索性阿七还是答了：“是……是不好，红姑是后来的，她来的时候燚娘就已经是花魁了，红姑跑过几回，有一次差点儿就成功了，又被嬷嬷抓……找回来了，有人说是燚娘……告的密。”
邹杨觉得牙又疼了，听起来两人这关系是水火不容啊，那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看姿势似乎是燚娘在上面，难道是强迫的，下药也说不定，看不出来燚娘居然是这样的人！邹杨脑子里跟唱戏似的飞快的上演了好几出爱恨情仇。
没有错，邹杨和顾凌沅在破门而入之后看见的不是他们以为的妓女和嫖客，而是倚红楼的两大花魁------红姑和燚娘！压根没想到的吃瓜群众表示，眼睛都快脱框了好吧！
听到这对话顾凌沅的眉头皱了一些，也许邹杨没有注意，但顾凌沅却是听的真真的，阿七说话的时候分明藏有一份对嬷嬷的维护，看那天他跟嬷嬷的相处，为什么那么害怕还要维护呢？顾凌沅摸着下巴，这一家妓院，三教九流的秘密倒不少……嘶，邹杨趁他不注意把药酒倒在了伤口上。
“能不能轻点”倚红楼的门是雕花镂空的，看着是好看，人体砸上去可就跟倒月饼一样，一个坑一个印儿，没有疼死，只有疼的要死。
手下的肌肤润泽细嫩，就像装满了水的皮囊，让人摸得上瘾，可惜邹杨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当偷儿，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就是喜欢听八卦，这会儿完全被八卦君吸引了注意力，不仅没空去感受软玉在手，而且有时候一激动就力气加大，把顾凌沅疼的直冒冷汗。
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乱子，倚红楼夜间迎客，白天一般都很安静，这时候却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邹杨疑心是有人闹场子，就赶紧出去看看。
姑娘们估计都累惨了，大堂里只有几个人影，嬷嬷当然是几个之一，她先是看到邹杨然后看到邹杨身后的顾凌沅，脸上变戏法似的笑开了花：“哟，看不出来我们羊儿还有特殊爱好，这大白天的就折腾，实在太不怜香惜玉了！”
刚刚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顾凌沅脸一僵，两个女人可以那个，两个男人自然也……他看向大堂一角的巨大瓷瓶，釉面上照出他的身影，衣半散鬓微乱，额头带着薄汗，唇角咬得绯红，一副刚做过坏事的模样，实在是太勾人联想了，顾凌沅看邹杨的目光顿时就不怎么善良了。
邹杨这会儿谁也没空搭理，因为大堂上闹起来的就是八卦主角红姑，一个男人正按着红姑做不和谐的事，红姑挣扎着却没有呼救，大堂上的人居然也就那么看着，一个帮忙的也没有。
“住手！”邹杨一声大喝，堂上的人都看了过来，他只以为大家都被他的王霸之气折服了，压根儿没去想这里头的深意，“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欺负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顾凌沅扶额，快来个人把这个奇葩收走，没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神经病似的吗？
“我教训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啊，看你小小年纪就来嫖一定也是有银两的，是不是看上这个娘们了只要给老子钱，老子就把她卖给你！”那个男人嚣张又痞气的道。
邹杨看着男人觉得不可思议，这男人没事儿吧就算能包几天花魁，也不代表这姑娘就归你了，还在这儿明目张胆的买卖，嬷嬷难道就不管吗？邹杨回头去看嬷嬷，发现嬷嬷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红姑眼神麻木，听到男人的话挣扎的更加剧烈，男人啪的一巴掌扇在红姑脸上，恶狠狠的道：“小三子还病着，你给我钱我就不卖你，不给就给老子老实点儿！”红姑身体一抖不再动了，眼里的绝望满的似乎要溢出来。
男人见收拾住了红姑，沾沾自喜的道：“哎，那个小胖子，你到底买不买啊？”这明显是接前面的话对邹杨说的。
这什么情况大庭广众的和人商量买卖人口的事，邹杨还是头一回经历，顿时懵逼了，连以往必定计较的小胖子三字都漏过去了，“你谁啊，怎么能打人呢？”
“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管的着吗？”男人揪住红姑的头发扯起来，露出了她泪迹斑斑的脸，仿佛故意以折磨红姑给堂上的人看为乐。
“你轻点！我靠！”红姑的头皮被男人拉扯着，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这时候一直反应不大的红姑突然抱住男人的腿咬了一口，男人疼的直叫唤，一脚就把红姑踢了出去，邹杨正准备去扶，红姑却朝着嬷嬷爬了过去：
“嬷嬷，求您了，我以后都听话，给您做牛做马，你借给我一些钱成吗，求您了，求您了……”红姑不停的磕头，额头碰着地面发出砰砰的撞击声，看起来可怜极了。
嬷嬷眼神很冷，满脸的审视，邹杨看不过去刚准备求情就被嬷嬷一眼瞪回去，只听见嬷嬷说：“你是我买的人，卖身契在我手上，就算我不借钱给你，你也要做牛做马，有区别吗？"
不理会红姑溢出眼眶的泪水，嬷嬷看向从红姑借钱开始就安静了，现在又要躁动的男人，“钱，我可以给，但是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我倚红楼不缺她一个女人，再有下次她也不用再在这儿待了！”
不在这儿还有别处，有什么可怕的！男人一脸的无所谓。
嬷嬷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直冷漠的脸微微动了动，带出一丝渗人的微笑：“我做生意从来不愿意吃亏，到我手里的东西它就是我的，我虽然不是正经生意人，门路却还是有些的，个把死人名额还是能弄到的，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面色瞬间苍白，这时候燚娘正好下来，也不知道是一直藏着看热闹还是刚刚来，她看也不看红姑一眼，倒是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倩兮：“这为大哥长的好生英气，你看燚娘眼不眼熟啊？”
估计是被嬷嬷吓惨了，如果是往常男人必定是抓着美女好好调戏一番，这会儿却连连摇头，仿佛生怕沾上。
男人跟着嬷嬷去拿钱，堂上几个人也快速的散了，燚娘意味深长的盯着红姑，眼神里仿佛堆了许多复杂的东西，嘲讽、同情、怨恨等等，两人待在同一个画面里，一个白衣目光冰冷，一个红衣满身狼狈，真是谁都看不出来两人昨天晚上居然还做过那种事情，邹杨原本还以为两人是真爱来着，现在感觉又不怎么像了。
燚娘没和红姑说话，也没有扶她起来，径自就走了，感觉她之所以来一趟就是为了和那个男人说一句那样话似的。红姑跪坐在地上，一边脸肿着，头发被揪的乱糟糟的，眼泪流了满脸，若是不说真没人相信这是倚红楼两大花魁之一，邹杨伸手去想要扶她，可惜红姑完全忽略，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顾凌沅瞅住空隙就上去把邹杨拽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