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徐承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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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我住的酒店前停下，我很高兴，手放在包里反复摩擦起那个小盒子，我就要亲手把这个戒指交给她。
她还记得我吗？
阿城为我开门，撑伞，我忘了飘在我肩头的雨。只想见到她，那个像精灵一样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
她背对着我仰着头，似是打量着酒店明亮的装潢，她的灰色棉布长裙，乌黑的散在肩头的卷发。
我的眼神就暗了下去，她不是我要找的女人。她的背影要丰满一些。
她欣喜地转过身来看我，向我抛媚眼，“肆爷。”
她的中文说得很流利，很有中国女人做作的姿态。
我对兰登说：“带她回去吧，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兰登很惶恐，他小心翼翼地跟着我，“所有的事情她都能答上，为什么还不是她……”
“那只能说明她当时在场，或者她认识那个女人。”失望的心情将我包裹，“我明天就要回中国了。”
戒指盒攥在我的手里，没有拿出来。
“肆爷，你要找的是西尔维娅吗？”女人追过来，我没有回头看她。
“阿城。”
阿城立刻拦住那个女人。
我并不是个需要整日整夜地躺在女人的怀里才能睡着的男人。
“她以为你是要抓她去坐牢，所以她不敢来！”我从女人的话里嗅到了一丝诚实的味道。
我居高临下，站在楼梯上打量她。这是一间欧洲复古式装修风格的酒店。
“你把她带来，我给你一百美金。”
我看向阿城，“先付给这位小姐五十美金。”
晚上，我坐在窗边，抽烟。外面还在下雨，外面的灯光很暗，只有我在明亮的房间里抽烟。
我醒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开，雨已经停了。我没有开灯，对着镜子打领带，怎么也系不好，把带来的几件衣服都试了遍，最后还是换上昨天的黑色风衣。
下过雨的洛杉矶是潮湿闷热的。
我紧了紧黑色风衣，有些冷。
我在房间里吃早餐，阿城来敲门，“肆爷，人来了。”
我擦了擦嘴，又去洗手间用毛巾擦了擦手。镜子里是一个富有的成熟的看不出病态的中国男人的面容。
那是我熟悉的身影，她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她没有抬头看我，我就知道是她。我的脚步轻快，仿佛是一个健康的年轻人。
“你……”卡在喉咙里吐不出的字。
他的嘴唇颤动，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又有些高兴。
她抬起头又迅速用帽子挡住脸，她的眼神惶恐不安，飘忽不定，她的脸上额头满是疤痕，有些结了痂有些还是鲜红的暴露在空气中。
我从钱包里拿出50美金给那个带她来的女人，好像是在告诉她我就是那个为她付钱的男人。
“阿城，把她带到我的房间去，请莫林医生来。”我已经尽力掩饰我的兴奋，说完这话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只是让开了上楼的梯子。
她的鞋子已经很旧了，沾满了泥。弄脏了干净整洁的地毯。我却在观察她的脚有多小，33码还是34码？
她就像一个赶着风雨而来的精灵。只听说她要来，他就激动不已。
莫林医生很快就赶来了，他因精湛的医术和卓越的医德而备受尊敬。曾有人拿着枪抵着他的头，他也没有屈服。
我坐在沙发上，夹烟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我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黄色的液体抹上她的面庞，白色的纱布覆上她的眼睛。她皱起眉头的小脸，她紧紧抓住床单的手，她被剪掉的额头上的一缕发。
清理包扎好她的伤口，阿城送莫林医生出去。
她呆呆地用一只眼睛看着我，眼角泛着泪光，像是疑惑而哀伤。她的嘴唇轻轻抖动，像是黄鹂般美妙的声音，“Why……Elvis……”
我欣喜若狂，一只手仍夹着烟，一只手扶住膝盖，她还记得我的名字，她还记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徐承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