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狼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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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明白了，维克多并不想在法律上承认他和她的男女关系。
他们互相属于对方，却又有奇怪的疏离感，正如他从来不会告诉她他的工作，从来也不会让她承担他的压力和痛苦一样。
＂我都快二十了。＂莉莉不怎么开心地对着镜子卸妆，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镜子里偷看男人的反应。＂…你不能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也不想别人把你认成我的爸爸。＂
＂闭嘴。＂维克多拧着眉表示不想听。他抬手把那头被她编得不像样的头发还原成原本的模样，接着站起来打开花洒开始冲澡。
＂……＂莉莉无语地看了一眼浴室里透明玻璃对面毫不羞耻地脱到一丝/不/挂的壮硕男人。
…就算是该做的都做过了，哪里都看过了，也看了那么多次，可是每次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瑟琴？
莉莉甩了甩脑袋把想要来第。二/发的思想甩走，然后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巧的鼻子和下巴，天生的可怜巴巴楚楚动人的模样。一半是亚洲人柔和的面孔，一半是金发和湛蓝色的眼睛…她原本的发色是黑色的，可是维克多要求她染成金色。
莉莉看着她自己发根部位已经显露出了浓重的黑色的部分。
其实她还是更喜欢黑色的样子…
浴室的水声停了。
莉莉看着从身后按在她肩膀上的男人的手。尖锐的指甲再滴着水，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刺破她的皮肤。
＂你的头发该补一下色了。＂他这样说着。
莉莉垂了垂眼睛。
＂我就不能留一次黑色的头发吗。＂
其实也并不是头发的问题…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爱人。能够做到同甘共苦的，互相理解的，能够平等对待她的男人…可是维克多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呢。
他连话都懒得说，回答她的只是染发剂挤出瓶子的声音。
莉莉听话地坐着，任由男人鼓捣着她的头发。
平时维克多并不会亲自为她做什么，亲手染头发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很好的了，她不该有什么怨言。
维克多很满意这个世界的百合子的样子。
玩具就该有玩具的态度，在任他摆布以外，不需要任何额外的东西。
＂维克多，我爱你。＂
＂……＂
维克多的表情停滞了一下，接着他有些无语地挑了挑眉。他活了这么久，算上大部分逢场作戏，对他说喜欢他爱他的女人记都记不清…他就知道，百合子就是个恋爱脑，不管长多大都和小时候一个样，总是想用爱啊不爱的借口来黏着他，有时候很烦，有时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比如说现在。
＂好吧。＂维克多耸耸肩。＂不意外。＂
＂什么叫＇好吧＇…＂莉莉一下子泄气了。她还以为他会回一句＇我也爱你＇呢。＂你不爱我吗？＂
＂爱爱爱，＂维克多一边敷衍着，一边仔细地梳理女孩的头发：＂我爱死你了。＂
维克多没察觉到，尽管他嘴上回避着这样的情感，动作却是无意识的温柔。他给她优渥的物质环境，让她接受正常的教育，从来都不让他罪恶的一面染指她——他却把这些看成了是在饲养宠物和保养玩具。
所以在听到这样敷衍的示爱之后，本来不应该妥协的莉莉非常没出息地脸红了。
＂维克…你能不能认真点啊！＂她转过身瞪着他：＂我…＂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莉莉看着维克多的脸愣住了。她看到他的鼻子下面有血。
＂你什么？＂维克多没有意识到。他刚刚才冲过澡，还以为那是浴室里的湿气。并不是他闻不到鼻子里的血腥味，而是他从来丝毫都不会想过自己会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流血。
＂那里…＂莉莉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鼻子下面。
维克多迅速用手抹了一下鼻子，抹到了一手的鲜血。
＂……＂
＂……＂
莉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刚刚分明看到，维克多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维克多挤开她走到镜子前冲洗着，血和着水哗啦啦地流到洗漱台里。
莉莉呆呆地看着洗漱台的入水口处隐约的红色。
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对于失去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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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莉莉是□□/。 。醒的。
机械粗暴的动作，按压着她的脖颈的手，以及尖锐的指甲嵌入皮肤的痛感。不过这场折磨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对体质特殊的莉莉来说和蚊子咬一下差不多，除了那些恼人的jy，连一个吻痕都不会留下。
最后的几下冲刺后，维克多满足地喘了几口粗气后翻身又睡着了。
＂……＂
莉莉茫然地爬起来，一脸问号地看着身侧睡死过去的人。
埋头扎进被他自己的指甲勾破了的冒着棉花的枕头里，就算是睡着了胳膊还绷的紧紧地，头发乱七八糟揉在毯子里。
…真是粗犷难看的睡相。
莉莉隐约有些担心。她还没忘了昨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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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她慌张地发现，他的头发变白了。
＂嘿…维克多，你最近还好吗？要不要放一阵子假？＂
＂管好你自己…多管闲事。＂
＂维克…＂鉴于是不请自来地来他的私人公寓找他，莉莉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你有一根白头发…＂
他从来都没有白发，一根都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他变老了。
维克多不应该变老的，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白头发？＂维克多恶声恶气地打断她：＂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tm眼瞎了吧！＂
＂……＂
莉莉被凶得红了眼圈。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生气。
＂所以你来干什么，钱花完了？我才刚刚给的你信用卡。＂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来找我就是说些无聊的玩意么？真tm荒唐！＂
维克多用力地摔上了门。
＂……＂
莉莉站在紧闭的门前愣了半晌。
该死…她在他面前总是没什么勇气。
手机响了，莉莉拿出来看着信息。
＂维克多…凯特叫我去做客，因为上次的婚礼我没能去成所以…＂
＂快滚！＂
…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没等莉莉消沉完，门忽地打开了，一样东西啪地打在她怀里，随即而来的是维克多骂骂咧咧的声音：
＂拿着这个。那天忘记给你了，不戴起来真tm的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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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凯特充满歉意的邀的路途中，莉莉的脖子上多了一串钻石项链。
看着窗外的风景，她默默地把手搭在脖颈处闪亮亮的石头上。
精美的，昂贵的…却是十分冰冷。
车子颠簸了一下，莉莉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司机看着她的眼睛。
…大概是在看后方的车辆吧。
＂我猜你没有去那场婚礼。＂司机开口闲聊着。
＂……是。＂莉莉叹着气回答。
她叫了之前载过她的那个司机大叔，因为想要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司机大叔的声音有些迟疑。
＂你看上去不高兴。＂
＂诶…我是不高兴，＂莉莉苦恼地托腮，＂是关于某个人，我真正想要什么他从来都不关心，就只是一个劲地给我钱和钻石…＂
＂哈…＂司机从鼻子里喷出了笑意满满的哼声。＂那不是很好吗。＂
＂……＂
＂你不需要为钱担忧，这很好。＂司机说着咳嗽了几声，声音便又低沉了几个度。＂你应该多看看像我这样的垃圾，就知道你的生活多有希望了。＂
＂…我的朋友结婚了，我也想结婚。＂
司机大叔手猛地滑了一下，转弯的时候车子飙出去了一大圈。
＂…你还这么年轻，结什么婚！你还在上学吧，多读几本书不好吗？＂
莉莉不知道为什么司机大叔突然这么激动，不过她觉得他很有趣。她咯咯地笑了：
＂哈哈…大叔，我还以为你刚才还自称是＇垃圾＇呢，你想让我听你的垃圾话么？＂
＂哈…当然。＂司机轻笑着从副驾驶拿了几包零食扔到后座：＂还有，顺便也吃点＇垃圾＇吧。＂
莉莉接住了那几袋东西。
海盐的饼干和薯片。
她最喜欢的零食…这连维克多也不知道的。当然，维克多是不屑了解这些。
＂你是怎么知道…＂不是…大概就只是巧合吧。
莉莉下半句没有问出口。＂谢谢，那个…詹姆斯先生。＂她不怎么记得他的名字，说的时候，是看着手机说的。
＂不客气。＂大叔眼睛看着路，声音低沉而平稳。＂叫我罗根。＂
作者有话说第82章 狼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