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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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和泉守兼定，很帅气也很强!是最近很流行的刀! ”
爽朗笑容，帅气面庞，新诞生的打刀拥有很讨人喜欢的自信明媚，一见面就心生好感。
与他相比，旁边那个披着破烂白布的孩子，更显落魄。
“ 我是山姥切国広……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对仿刀的身份感到在意吗？ ”
连入世之语都是如此的不自信。
“二位，恭喜显现于世。”梓戮暂且并未对两刃发表意见，一视同仁做出了欢迎，“我是审神者，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嗯！”和泉守勾起帅气的笑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她曾经在现世看到过的爱抖露的气质，一拍胸脯，“像我这种长相和实力兼备的刀，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不强大。”听到和泉守的话，处于被单阴影下的山姥切更深地垂下了头，“无所谓，反正也只是把仿刀。”
那双刚才还暴露在外的，漂亮的翠绿色眼瞳，被遮掩在暗处，浑身孤寂，像是得不到关注暗自神伤的孩子。
惹人心疼。
“山姥切殿，”这把纤细愁苦的打刀莫名戳中了梓戮的萌点，她的语气也变得更加轻柔，“仿刀是什么？”
扎心了，老铁。
审神者发誓，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说出自己的疑惑。在入尸魂界之后，她只来过一次现世，其他时间都是待在鬼道众安安心心当她的鬼道长，现世之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清楚。
但这对于本就自卑的山姥切国广，更是打击。
“我是……山姥切的仿品。”他垂下眼眸，声音低落，像是不想解释这事，却又怕审神者误会而勉力诉说，吞吞吐吐，“是仿造山姥切制造的，随时可以被替代的……”
“但是，我可是国广的第一杰作！”
最后一句，声音猛地提高起来，竭力证明自己，所赋予的意义。
“原来如此。”梓戮喃喃自语，转而把视线对向有些疑惑的和泉守，“和泉守殿下，您怎么看？”
“哎！”审神者的问题来的突兀，和泉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神，才摸摸脑袋，迟疑说道，“呀……我对这种事没有什么看法的啊，我也不是仿刀，没有这种体验呢。”
吧唧，山姥切的背更驼下去一点，他甚至怀疑审神者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他，要不然怎会一次又一次地挖心。
“山姥切殿下，是什么时间诞生的？”梓戮今天的思维有点跳跃，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却一点儿都不连贯。
“啊？”山姥切有点郁闷，但他内心早有思想准备，也端正好了自己的态度，现在还能正常地回复审神者的话，“天正十八年。”
“天正十八年……”梓戮埋藏在深处的记忆被挖起，掩盖在其上的淤泥逐渐清除掉，显露出内容，“这么看来，和泉守殿下的年纪，怕是要比山姥切殿下还要大一些吧。”
“大？不是不是！”和泉守搔搔头发，急忙反驳，“我是江户时期的刀，比他要晚很多呢！”
“江户时期？”这下轮到梓戮发懵了，她虽不去现世，却也在酒宴聚会上听同僚们谈起过，“您不是文亀2年被作铭的那把刀吗？”
当时于酒桌上，那位爽朗大方的友人还向自己描述过这把当时在现世颇有名气的刀剑，地铁多板目诘，栋寄柾目，刃缘柾挂，锻炼细腻漂亮，在关物中最为出色，还记得当时自己略有微羡。
怎么，眼前的这位不是？
“噢，您说的是九子兼定啊！”和泉守恍然大悟，“您弄错了，那是二代的兼定，我是第十一代，我们之间差了老远啦！”
“第十一代？”
“嗯，锻造我的刀匠是您所说的那把兼定刀匠的后人，所以那把刀算是我的长辈，但那真的不是我。”和泉守认真解释，还不忘再次强调自己，“虽然我没有那把兼定有名气，但也是很强的哟！”
“我自是不怀疑和泉守先生的实力。”梓戮说道，“只是我想问一下，那把兼定和您相似吗？”
“应该……是一样的吧。”和泉守皱紧眉头，思考半响，最后还是随意耸了耸肩膀，“除了有无铭文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那山姥切殿，你和你所说的本体山姥切，是不是也没有差别。”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山姥切国广所说。
“都说了是仿刀，差别当然不大，就连样子也是模仿了那个人……”披着白布青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甚至到了听不见的音量。
“那么，山姥切殿又在自怨什么？”
梓戮抖了抖身上还残留着的煤炭碎屑，她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色便服，落上污迹也看不出来，动作行云流水，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支离破碎。
“和泉守殿下是传承之刀，历代皆造，且通是以第一任兼定为原型，若传承未断，怕是会出现更多的兼定。”
“而你称自身为仿刀，其原型来自于那位山姥切，终其姿态，与和泉守殿下有何区别？”
梓戮露出茫然的神色，一瞬即逝，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最初诞生的意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存在于世间，虽不说及时享乐，但也要为自己的目的而存活，而目的诞生最初的那份心思，真的需要那么高尚吗？
总之，她不懂。
“不说这些了，和泉守殿，山姥切殿，”明明是自己开头了这个话题，梓戮却在最后轻轻掠了过去，“我先带你们参观本丸吧，顺便去迎接出阵部队。”
带着一脸深思和满脸纠结的二刀，梓戮离开锻刀房。
只是越走，两位付丧神的脸色就越诡异。
山姥切还好，他现在无心关注本丸的景色，粗粗看了两眼就越过去，然而和泉守的面部肌肉确实越来越纠结，由白转红，由红转紫，到最后甚至隐隐变成了黑色。
“主公，”虽然还是第一天见面，和泉守还是凭借自己胆大不怕死的性子勇敢地发出提问，“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问吧。”有关本丸的事，审神者很乐意给他解答。
“为什么湖的旁边要种那么那么多的树？”
“在我灵力的供养下它们会成长得很快，夏天就可以拿来乘凉了。”
“那为什么树底下要种这么多的花，这样在哪儿乘凉？”
“这是风信子，夏天就会枯萎，不会碍事。”
“那么旁边这座楼阁怎么会建的这么高啊！”
“这是台榭，以阶梯形夯土为基础，逐层建造房屋，依靠土台的逐步升高，很节省空间。 ”
“那这个……”
一连问了许多问题，和泉守终于面如死灰，嘴角抽搐。
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这位举止优雅，谈吐得体的新主公，似乎审美并不是很好。
夜晚，本丸。
由于和泉守和加州清光还算熟悉，审神者把他们暂时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内，相互照应着。
躺在被褥里的和泉守翻来覆去未曾入眠，台边的烛火还微亮，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想把那丝火光吹灭。
加州清光移门而入。
“你不陪着主公吗？”和泉守诧异问道。
“你刚来，不知道，主人晚上不需要近侍陪寝，处理完公文就回来了。”他瘫软在被单上，伸了个懒腰，“本丸现在的事情还不是很多，主人一个人就能处理好，我只是在旁边帮忙磨个墨而已。”
“喂，清光。”沉默半响，和泉守出声呼唤。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主公有一些问题。”对上他投来的疑惑目光，和泉守赶紧摆手解释，“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主公的审美观，跟别人有些不一样？”
“有吗？我不觉得啊！”加州清光立刻给出了这个回答，还反问一句，“为什么你这么认为？”
“算了，当我没说。”跟加州清光这个主厨说也是白说，和泉守及时制止了给自己寻麻烦，“早些休息吧，我先睡了。”
“嗯。”清光点点头，起身去浴室洗漱。
不一会儿。
“和泉守兼定！！！你就是把你的衣服丢在这儿不收拾！没了堀川国广你就是个废物不是！！！”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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