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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真的合适吗 ...

  •   娜佳回去把钟鐻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一看就是北方男人,又高又壮,开吉普车,部队的牌,我原以为只有南方的家族很厉害,没想到北方的家族更厉害,而且不看重利益,南方家族联姻一定是门当户对的,在这里只要父母合得来就可以”。琖风心里酸楚嘴上还在安慰娜佳:“你不是不服气常小月吗?觉得自己长相、气质没有一样比她差,运气比她差”。“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她什么地方比我强,桃花泛滥四季常开,而我从头到脚没有人追”。“现在明白什么了”“出身,家庭教育太重要了,我的父母是农民,再漂亮也是柴火妞”。娜佳恨得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抱着袜子蹂躏,小猫咪好脾气的眯了眯眼,瞅机会跑了。“好了,以后我们的孩子也是知识分子家庭”。琖风拥住娜佳,两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隔天下午琖风自己开车到了医院,病房里静悄悄的,常爸常妈在阳台上喝茶,常爸爸手里一本书,桌上还有一摞报纸,琖风他们是认识的,打过招呼,常妈妈招呼琖风喝茶:工作怎么样?前天娜佳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在家里办还是在北京办?常妈妈知道琖风家里不缺这点钱。琖风很有礼貌而且谦逊的问了常爸爸的病,还说开春暖和了让自己父母也来住一段时间,医疗条件和技术水平真是比济南好。又跟常爸爸聊了报纸上的新闻,并没有提和郭辜两家的官司。聊得刚好要告辞的时候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两个都穿军装,凭直觉琖风觉得后进来的高个子是钟鐻,前面先进来的男人手里大包小包进门看到常爸常妈亲热的叫叔叔阿姨,常妈妈非常高兴拉着年轻人的手:“你是小君,哎呀有四五年没见了,长大了长成大人了,从哪儿来呀?”,常爸爸也高兴的站起来叫小君:“你这孩子有几年没回家啦?我来之前还见了你爸,说起你,干得好孩子”。戚守军朝房间里看常妈妈说:“小月没在,上班忙又远,我叫她周末再过来”。说着常妈妈拉起钟鐻的手指着琖风介绍:“这是小月以前的同事,也是小月闺蜜的男朋友,这是钟鐻是小月的男朋友”。,钟鐻友好的跟琖风握手,又跟戚守军握手,没想到戚守军一个标准的敬礼:“少尉戚守军报告首长,XX部队戚守军请探视假”。钟鐻也很严肃的问他:“你怎么来的”?“报告首长,跑步到国道打车来的,用时一小时四十分,明天中午归队”。“把水果洗洗,去食堂看看病人的饭打回来”。“是”戚守军标准的转身,把桌上的水果收拾干净拿到简易厨房,洗干净切好端过来,又去大食堂拿饭去了。琖风冷眼看着,常家父母也有些不好意思,看钟鐻屋里屋外收拾袜子衣服,还有换下的床单堆在沙发上,戚守军打了两个人的饭,然后很自觉地去洗衣服了。钟鐻问了值班的护士今天的治疗和数据,又问了饮食和运动情况,戚守军晾了衣服就招呼琖风他们一起离开了,小月到的时候父母已经在小花园里遛弯儿了。小月奇怪的是戚守军留的是部队的电话。隔天打过去等的好久才听到戚守军说话,至于那天的事:钟鐻带他们去了部队的招待所,三个人喝到半夜才睡,至于说了什么三个人全都不提。琖风和戚守军却一个都没再来过。
      小月并不是天天都能来,忙了或者累了就隔一两天来看父母,可只要小月来钟鐻一定来,哪怕不进医院也一定会等小月出来送她回去。
      初雪的清晨是星期天,小月买了鱼,到医院的时候钟鐻已经来了,昨夜漫天的大雪早上居然停了,白雪皑皑的山峰、树木还有高高低低的房子,奔跑的孩子们,世界干净了。小月明显感觉到妈很想跟她说戚守军的事,小月只好在炖汤的时候悄悄跟妈说:钟鐻会介意,还是别让他再来了,况且戚守军离这里还有百十里有点远,常妈妈只好私下跟丈夫说:小君那孩子从小我们看着长大,现在见见还得顾忌人,上次连话都没说就走了,这回去咋跟他爸妈说,说孩子来看我们被人家指使着干这干那的,尽管心里想常妈妈还是亲亲热热的招呼钟鐻小月吃饭。只要女儿幸福其他的都是小事儿,陪父母吃了午饭小月钟鐻出了医院,附近一条小河已经结冰了,河上是戏冰的孩子,还有双双对对的情侣,小月心情格外好,拉着钟鐻去看,钟鐻不大热心,钟鐻只看小月,看她饱满细腻的脸、含笑的眼睛,长睫毛挂着霜,裹在毛毛领的帽子里就像一朵水晶的牡丹。小月有钟鐻在身边再也不怕了,以前这种人多的场合,她是不敢往里挤的,怕有咸猪手,怕丢东西,怕有人盯上她,她自己也嫌脏。现在穿得厚,小月大胆的走上冰面,脚下滑,钟鐻赶紧拥住她,旁边有人眼热看过来,钟鐻穿呢军大衣,没有带帽子,身形笔挺、眼神凌厉。旁边的人赶紧躲。两人爬上一座高一点的山顶,山顶上并没有大的树木,四周的村庄和远处的高楼大厦隐隐约约,四周安静的只剩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钟鐻一只手抓住小月的手,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吻她。轻轻地吻她冒热气儿的鼻尖,挂着白霜的眼睛,红润的唇,辗转间突然增温,挨着一株小树,钟鐻贪婪的吮着,咬她下巴上圆圆的嫩肉,和她贴的那么近,隔着厚厚的衣服,小月依然能感觉到一股热气还有钟鐻身上的味道,渴望和需求燃烧着,飘落在脸上的雪花只是让他们多了一次亲吻对方的理由。他们回到了小月的家。一夜激情,周一早上常小月看看自己浑身还有脖子上青的紫的一块一块哭笑不得,身上到处都疼,钟鐻天不亮就走了,周一有早训练,小月只好请假,胡乱吃点剩饭,小月睡了一天。身上还是疼,小月只好妇科消炎的药和红花油买了一堆。钟鐻打电话来知道她没上班也没吃东西,急速驱车赶过来,小月吓得花容失色,钟鐻一再保证不动她才让钟鐻进门。给娜佳打电话,娜佳笑的喘不了气,女人那个地方很耐磨的,不然那些妓女一天接客二十次怎么办,等你适应了他就好了。姑奶奶我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小月心里有了排斥,之后两天钟鐻都等她下班,可是小月怎么都不让他碰,钟鐻只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梅老太君的寿宴设在寿光阁,来的不是老头老太太就是年轻人,小月做了头发,咬牙买了一件白色貂皮短款,里面是定做的粉灰色缎面的棉长旗袍,丝袜,短靴子是普通的咖色。钟老太太送了一串五台山的开光手串,是一般的绿松石,可偏偏跟梅家老寿星的大袄很配,老太君本来就高兴,这下一边往手上带手串一边止不住的夸小月:“孙子媳妇,谁家的?真是好,你还真是有福气,这重孙子指定聪明又漂亮,你看看这孩子长得,哎呦,真漂亮”。屋里就剩下她一个年轻的,小月赶紧给在坐的每一位倒水、拿点心,帮着服务员拿热毛巾。会客室大部分茶桌坐的满满的,隔壁是宴席室,全是年轻人,部队的一拨,回国的一拨,大家聊得火热,小月进来的时候大家静了五秒:钟鐻是部队的,也是回国的,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钟鐻的女朋友,还是家里认可了的。但是没有人说话,小月只是站了站又转身走了心里止不住笑:看来这大户人家一样愁嫁要相亲。
      会客室一阵热闹连宴席室都有不少人跑进来:一位着灰鼠狐皮的气派高挑的女士正脱外套,亲热的跟寿星打招呼,她的两位随从小心翼翼的接过大衣、手包,又递上礼品。梅老太太很高兴的让对面的人起来让座给这位惹眼的夫人,小月找到钟奶奶,走过去,帮钟奶奶添热茶,旁边有年轻女孩小声嘀咕:江南楼家的掌家媳妇,气派也是没谁了,那件大衣:高定,全世界只此一件。小月听了下意识想躲,悄悄的低了头站在钟奶奶身后,楼太太随眼一扫就看见了小月,常小月不认识她,她可是认出了常小月。吃饭的时候楼太太一直陪着梅家的寿星,之间倒是找了几次机会不过都被小月躲过去了,楼太太有些恼火:很明显常小月不想跟他们家有任何的联系,同时楼太太也弄明白了:钟家已经给常小月贴上了标签。想到宗显的颓废,楼太太暗下决心:楼家从来都不少好打发的人家。但是她的这种自信在见到钟鐻之后动摇了。
      宴会结束,门外的人比参加宴会的还多,钟家就来了两个,钟爸爸和钟鐻,钟爸爸在大厅里跟熟识的人打招呼,近两年,也只有老人和孩纸们的生辰可以庆祝一下,家庭之间彼此联络一下感情,家主们是不允许大搞宴请的,但是必要的联络太重要了,接参加老朋友生日宴的老人就成了很重要的事情,提前来看看谁家来的是谁?私下打听一下送了什么?新贵们都和谁熟悉?钟鐻无疑是小一辈里最惹眼的,很多父辈的人跟他打招呼:“小谷,来接奶奶?听说你小子有媳妇儿了?”消息传的真快,钟鐻满面憨厚对着每一个人笑,钟爸爸那边的问题有点深入:“小谷有媳妇儿了?有了就赶紧办事儿?解决了终身大事就该正经有任务了”。钟爸爸有些失神。
      钟鐻敏锐的觉察到楼太太的眼光,几次扫到这边不经意的注意小月,小月很坦然却下意识的躲着楼家人。楼家来的除了管家还有楼宗显。楼宗显肆无忌惮的眼神却有些哀怨。钟鐻怒发冲冠却不好发作。先送了小月,钟鐻跟父亲回家,钟爸爸有话跟他说:“老高的弟弟,就是总参那个”,“我知道总参那个小高,他说什么?”,钟鐻不动声色,但是话有点冷。钟爸爸没注意继续跟儿子探讨:“他叫你早点结婚,结了婚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任务”,“这帮老狐狸,他们打听常叔叔了?”“估计是,要说大事儿,鸭绿江和黑瞎子岛不用你,你也不行,那就是年里年外有一艘船下水”。“潜艇?不可能,我又不是海军”嘴上说不可能钟鐻还是有点激动。钟奶奶在车后座打盹儿。钟爸爸瞧一眼老娘继续说:“我军一贯需要的是全能人才”。钟鐻默认,要说这方面他老爹一贯正确。
      到家以后,夫妻俩简单碰个头,钟爸爸去找李同顺商量,钟鐻去见小月,深夜的街道上钟鐻憋着气加大了油门儿,他不管以前小月有什么样的男朋友,现在他必须尽快把常小月娶到家。小月在等钟鐻,这种聚会以后,很多家都会开家庭会议,钟家也不例外,可她总觉得钟鐻会有话问她,对于钟鐻猫头鹰一样的洞察力,小月已经领教了。她准备坦白,可是打开门钟鐻一把抱住她,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攻城略地,防护都没有,一再的需索,小月疲惫不堪、躲避不及,再三哀求无果,小月果断拿起小茶桌上的水杯泼了钟鐻一脸,钟鐻懵了。
      艰难的起身,小月抓起一件围巾,踉踉跄跄奔进卫生间,痛,浑身都痛,小月想骂娘。钟鐻片刻之后,清理了一下,穿上内裤看小月,一条印花的厚围巾裹着常小月玲珑有致的身子,肩膀和脖子上红的、青的一块一块,大的有鸡蛋那么大,其他地方还有硬币一般大小的紫色、红色的印迹,凝脂一般的皮肤上,小月在上药,一股子红花油的味儿。钟鐻一阵愧疚。他伸手相帮小月上药,小月下意识闪避,他想抱抱她,她坚决的躲开了,好像他是洪水猛兽。钟鐻一脸尴尬,只好转身回了房间,小月磨磨蹭蹭上了药,回了房间,钟鐻睡着了。这样也好,小月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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