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俞皿

13、港口

　　连续两天天晴，他们无在镇上继续逗留的理由，于是雇车赶往码头。
　　楚沐先行下车，前去打探他们要乘的船，没想到船家愁眉苦脸的说，前几日江上风浪太大，船触上礁石，今日发现一处裂痕，现在还在修补，不敢贸然行船。
　　楚沐环视一下岸边，一片萧条景象，稀稀朗朗有几只船停在码头，有的还蒙着油毡。
　　他突然看见深水岸边，有一艘大船停在那里，一行歌妓正从船上下来，有车马将她们接走。
　　一名年轻人从船舱走出来，站在船头远望。
　　随后，另一位年长者也尾随出来，毕恭毕敬的向年轻人说着什么。
　　年轻人点点头。
　　他转向岸边，看见楚沐，爽朗一笑，然后抱拳施礼。
　　楚沐以礼相还。
　　“兄台可是在此侯船？”
　　“是的。”
　　“前几日江上风浪太大，我们也是被困在这里暂避风浪，听说雨季还未结束，恐怕少有船家愿意冒险，兄台要去哪里？”
　　“江陵。”
　　“船上还有位置，如不嫌弃，可登船一叙。”旁边的长者似要阻止，但年轻人摆了摆手，他便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我还有一名同伴，恐怕不太方便。”
　　年轻人露出爽朗笑容：“我最爱热闹，江岸湿冷，这里有酒有茶，就看兄台和您的同伴是否乐意。”
　　“为什么不乘此船？”坐在车中的人问。
　　楚沐没有搭话。
　　见他没有回答，车里人便说：“如不乘此船，几时能到程家，这或是天意，让你早点脱离麻烦。”
　　“也罢。”
　　楚沐打开车门，里面的人正是换了男装的程松儿。
　　她刚要将帷帽带上，楚沐便止住她。
　　“不用带吗？”
　　“你着男装，便要像男孩子一样走路，走几步看看。”
　　程松儿笑了，她像模像样的走了几步。
　　楚沐点点头。
　　欲盖弥彰。
　　楚沐领着程松儿来到岸边，登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