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坠崖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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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是兰洵下了这座被称作凌云山的高大山峰，来到山下一个小镇上。
小镇名为绿水镇，恰逢赶集，颇为热闹。李如是兰洵在街市中闲逛，一人买了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咬着吃，糖葫芦的山楂仁儿酸甜多汁，酸得李如是龇牙咧嘴，兰洵却吃得笑眯眯。
路旁不时有人叫卖着烧饼馒头，更多的是买卖蔬菜肉类，除了人人身着汉服，竟和现代集市没什么两样。
李如是兰洵问了两回路，终于在七拐八弯后来到了马市，说是马市，却也不尽然是买卖马匹，也有很多车夫赶着自家的马车候在一旁，时不时与想要雇马车的主顾攀谈价钱。
李如是兰洵挑了一个看上去稍微老实憨厚一些的车主，上前询问价钱，“您好，我们姐妹二人想去京城寻亲，不知雇您这马车得多少银子？”
车主显然不适应她们俩这“现代化”的打招呼方式，愣了一下后道：“到京城路远，得十三两银子，另外得包我吃住。”
李如是兰洵对视一眼，面露难色道：“我们姐妹二人实在囊中羞涩，十三两银子怕是不成，不知八两可行？可以包您吃住，要么十两银子也成，但是恐怕我们就包不了吃住了。”
车夫犹豫得地看看她们，两人确实衣着朴素无华，看上去不像什么有钱人，两个弱女子也不是很重，便道：“十两银子包吃住，不能更少了。”
“成交！”李如是兰洵爽快点头，直接坐上了车，兰洵拿出五两银子递给车夫，算作定金。
车夫挠了挠头有点困惑，这两人刚刚还一幅特别穷苦的样子，他以为还得好几轮谈价还价，结果转眼就这么爽快，真是奇怪。
他不知道，这两人在来之前就向文逸轩打听好了行情，十两银子到帝京算是合适的价钱，这车夫一来叫价十三两，是因为看她们俩像是外地人，顺口一说看能不能多要点，她们才装作很穷的样子压价。不过这两人都是没真正穷过的主，又自信自己轻易就能赚到钱，价钱一合适就懒得再讲，至于银子这种东西，到了京城再赚就行了。
此时已近午时，太阳升至中天，明晃晃地照着人间百态。李如是兰洵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中驶向她们既定的命运。
……
到酉时过半，天已近黑，马车驶到了一座大山脚下，李如是兰洵带着车夫一起歇在了山下的小客栈里。
吃过晚饭，车夫回房休息，李如是兰洵也回到房间，不过她们没有睡下，反而找了张纸，开始画起图来。
图上散布着几个人名，人名之间用横线连接，横线上还写着许多小字，
两人头靠在一起，低声絮絮地说着话。
“这里填师兄弟，反过去应该是君臣，对不对？”
“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不过慧缘那家伙认死理，不一定承认这种世俗的关系。”
“嗯暂时不管他，这里呢，填监视？还是控制？或者利用？”
“喂我们没有这么惨吧？”
“不然你以为呢？”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
……
第二天一大早，兰洵就把李如是从温暖的被窝中弄了出来，美名其曰早点出发早点到帝京，李如是非常怨念，愤愤道：“要是我们失散就好了，我就一个人睡到大天亮！”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兰洵一个爆栗赏给她，这家伙说话从来好的不灵坏的灵，简直加强版的乌鸦嘴。
李如是只好讨好道：“咳咳，就算失散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帝京见就好嘛！”
又是一个爆栗！
“痛！”
……
上车时车夫与她们商量，前面是一座大山，如果从山下绕的话得要三天，从山上翻过去就只要一天，问她们想怎么走。
李如是和兰洵考虑了一秒钟就决定从山上走，想快点到帝京，车夫也无所谓，从山上走马儿和他都要累些，但是快点拉完这一趟就能早点接下班生意。
马车沿着弯曲的山路向上，道旁开着春日里不知名的小花，蜜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一派温柔景象。
两个时辰后，马车渐渐驶向山顶，兰洵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瞧了瞧外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有人在监视跟踪她们，然而外面并无异样，只有道旁参天的大树越来越多，遮蔽了某些黑色的影子……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渐渐行至一处悬崖边，山石裂缝纵横，古柏倒挂，左边是峭壁如削，右边是悬崖绝壁，一个黑衣人影悄悄落在马车上，举起一把长刀，直挺挺刺入马车内部！
李如是和兰洵本来坐在车内养神，长刀急速刺入的那一瞬恰逢车帘被风吹起，刺眼的阳光涌入，刹那间刀光雪亮，照亮两人惊愕的眉眼！
李如是和兰洵只来得及将对方伸手一推，躲过那夺命一刀，两人均是往后大力一仰，兰洵背撞在车厢上，李如是直接撞出了车外！
车厢顶上那人一击不中，也不再补刀，直接跳到车橼上，一刀将车夫砍落，一瞬间鲜血迸溅，染红了李如是和兰洵的眼，“徐师傅！”
这时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动作迅速配合默契，一人向李如是脖颈砍来，另一人刺破车厢后窗，直直向兰洵砍去，先前的黑衣人一刀砍断车轴，马车顿时歪斜，惊马向前嘶鸣奔去！
电光火石间，兰洵伸手抓起马车内的小桌，架在了呼啸而来的长刀上，李如是却避无可避，刀光刺眼中闭上了眼睛！
“如是！”兰洵绝望大喊。
“锵！”入耳的不是刀入血肉的声音，而是剑器相交的金属声，李如是睁开眼，面前一把长剑架住黑衣刺客的刀，使长剑的竟也是黑衣人。
两拨黑衣人加入了战斗，尽管都是黑衣，一幅材质和样式都有不同，材质更好的一波人仿佛与那些使长刀的刺客来自同一个组织，都是招式凌厉，刀刀都是杀人的架势。另一波人却不怎么参与缠斗，只持剑护着李如是和兰洵，试图让她们从在摇摇欲坠的马车上安全着陆。
然而惊马嘶鸣，带着已经快要散架的马车直直向悬崖冲去，根本没有办法刹住车！
千钧一发间，几个黑衣人只来得及将更靠车后的兰洵接下车，李如是却随着发疯的马车一起坠下崖去！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坠崖分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