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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司正是个犬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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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司正,十阎殿第一鬼判殿秦广王的辅佐官。原来的第一首席辅佐官是崔钰催大人,但现已调入具有代表色彩的第五殿阎罗王大人那里司生死簿。我是个司刑的辅佐官,但是资历不够年龄太小,于是现在在各个地狱间跑腿,干各种琐事和杂活。同时,我的法器锤可以直接将诡辩否认犯罪事实的罪人再于孽镜台证实罪行后,打入各大地狱。
生前的性格更让人觉得像一只猫,但是本人确实一只实实在在的犬控派。
如果不考虑垢岱是同一个师傅教的师兄的话,仅仅就当做一条可爱的小白狗来看,简直直击我的萌点啊!可是现实是骨感的,垢岱不仅是师兄,而且还不会变身成人用正常的汉语交流。明明是活了三百岁的犬神一族的妖怪,居然表现得像一条普通的狗甚至还不如。最乐观的来说,其实它的有点可能仅限于寿命和智商了。
“汪!”垢岱很努力地把自己表现得很凶狠,每次跳起来都是一副要把白泽扑倒的架势,可这只狗实在是太小了,而且白泽本身也很灵活,左躲右闪的没让垢岱第二次占到便宜。
“这只狗坏掉了吗?”白泽捏了个诀腾空飞了起来,这些垢岱可咬不着了,干在下面汪汪汪地叫。
辟邪接过话茬笑着解释:“刚垢岱说了,不准你瞎摸它救命恩人的手。”
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亡者跑进妲己开的花楼里骗吃骗喝,被现了原形的妲己一巴掌给拍了出来还撕碎吃了,我挡了根柱子没让小狗被砸伤。其实算不算是救命恩人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觉得它那么小那么矮,也许不会被那根木头给牵连。但那时万一真给砸中了,那么小的身躯可能就……
我跑过去把垢岱给抱了起来,使劲摸它的头。不管是不是妲己的亲戚,也不管是不是条普通的狗,但只要是条狗,长得还这么可爱,就完全忍不住地想摸肉球!
“赔钱!”白泽瞪着眼睛脑门上暴着青筋趴在祥云上不肯下来,虽然年龄上垢岱和他相差了几万岁,可现在在气势上仿佛垢岱更胜一筹呢。不愧是世界有名的恶女妲己家的亲戚,我心里暗暗地想。
为了缓和气氛纾解尴尬,白泽说要赔他的药方给他建个更大的,我允诺了;白泽说不光是砖瓦钱要报销,还有被烧毁的珍贵药材也要报销,我允诺了;白泽还说差点把他和玉兔在屋子里烧点烧成野味的事也要赔偿,我心想火烧天界神兽确实挺过分的于是一并允诺了。
但是赔偿绝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火虽然是我点的,可放火的地点是辟邪挑的,而且他还往草垛上泼了一桶能直接点燃的烧酒。这个辟邪,司掌财运,金钱必定是不少。就算我要负责最主要的责任,辟邪先生也别想逃脱那次要的四成!
“唉,辟邪大人呢?”
这个家伙居然趁我被垢岱和白泽的厮打吸引注意的时候跑了!不愧是传说中的神兽貔貅,只出不进居然是真的。垢岱师兄见我找不着辟邪,就汪地一声嗅了嗅地面示意我跟着他跑。真不知道是辟邪大人开溜的速度快,还是犬神搜索的能力更强。
我们一路追寻着辟邪的气味,从天界跑到了地狱,最后一直寻到了传闻中地狱里最豪华,设备最全面,从职鬼差人员最多的第五殿,恰逢地狱闻名的第一辅佐官司生死簿的那位崔钰崔大人从殿门走出。
急着入第五殿殿门门口排队的亡者多得数不清,一看就是比平日里的忙更上一个层次的忙。这个时候崔大人不帮着阎罗王审判,出来是做什么?
崔大人穿着一身玄色官服,老远的就瞧见了我们。
“这不是鬼判殿的司正大人吗,秦广王近来可好啊?”这个司掌生死簿,全地狱有名的铁面无私的第一辅佐官出乎意料好相处。
我急忙就着礼数给崔大人作了个恭敬的揖:“在前辈面前还被称作大人,实在是太抬举小辈了。秦广王近日来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有劳您惦记啦。”
崔钰听后哈哈大笑,抬手一率胡子,又说:“突然就送来了这么多受审的亡者,可见秦广王的辛劳了。今早才特批了司正你去天界向辟邪大人那学鬼术,怎么这么早就下课了?”
提到辟邪,垢岱就沉不住气地汪汪了几声。到底是崔钰大人,居然听懂了:“你是说辟邪大人他忽悠司正一起闯祸烧了白泽大人家的房子?哈哈哈哈哈果然辟邪大人跑到这躲起来了吗?我说本来就已经很忙了,突然亡者的人数就增加了四五倍,原来辟邪大人不想破费躲到我们阎罗殿来装雕像啦?”
崔钰一转头,眯着眼睛对着殿门口左边的那个石雕笑。我刚刚好像还看见那石雕被人盯得冒冷汗了。这石雕雕刻的本来就是两头狮子,辟邪化个原型恰好和着石雕长得很像,而且还可以把自己变成了灰色!
好个辟邪,不仅是个傲娇,和夜樱娘可能有一腿,还是个四处捅娄子闯祸只进不出的小气鬼!
我顿时感到对天界的神兽那么失望,白泽也好,辟邪也好。怎么活得越老就越不让人省心呢?我捏了个诀,一团小火焰噗地一下点燃了辟邪的尾巴。这下辟邪可不再假装自己是石雕了,嗷地一声跳起来赶紧化了人形把道袍角上燃的火给踩灭了。
“辟邪老师,白泽大人要你和我一起赔偿他八百八十八万百千八百八十八软来填补他的损失!”
“汪汪汪汪汪!”垢岱也如是说。
跟在辟邪身后的我们回到了他在天界居住的地方,用一把小铲子把辟邪家的地皮给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发现他家地皮下面几乎全是宝贝,金子银子金器银器还有各种各样的五颜六色的宝石珍珠。我和垢岱强行拉着辟邪去了天界的交易行,换成了现钱还给了白泽。
白泽看到一麻袋的钱眼睛都亮起来了:“没想到我没有金钱运但是很有福气啊!”我却说:“老兄,我们师徒三人跟你两清了,现在是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如果你在天界生活你可能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我和白泽两个人站在油绿青葱的草坪上叽叽歪歪地吵架,白泽洋溢着一脸不可描述的微妙笑容要强行拉着我去他所属名下的琥珀香泉那喝酒,我却很嫌弃地甩开了袖子大喊了一声不要。脚边站着一只白色的小狗汪汪汪汪地冲着白泽叫,似乎是在不满白老中医又不分时间场合地强行撩妹子。
月兔虽然已经把仔细洗了个干净,但是耳尖最后还是留下了一点无法去除的黑色。它正试图偷偷以一兔之力偷走那装了整整一麻袋的现金,但是还没挪动一厘米,就被机警的白泽给发现了。白泽黑着脸劈了道闪电给它,它用与生俱来的弹跳天赋躲了过去。
“为什么要偷走上司的钱!”白泽怒骂道。
月兔也不甘示弱:“这么多的现金一定会被你用来拿到众合地狱那喝花酒的,如果全被你败光了不光是药店,连我的工资都没有了。挣不到工资的月兔,嫦娥姐姐就再也不允许我回玉蟾宫了!”
听到这里我就安奈不住我想吐槽的心情,到底是房子重要还是你的工资重要啊。
辟邪这个家伙,好好的一个美男子非要哭得梨花带雨的。甚至还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他的好兄弟饕餮,说自己损失了一大笔的钱。
反正我就听见电话里的饕餮大嚎了一声:“老兄啊,你可看开点吧!您那院子底下那是泥吗,几乎整个地基整个范围全是珠宝啊,能不能别这样刺激你在地狱工作薪水还没隔壁众合地狱高的我啦?”
居然整个地基全是金银珠宝!我吓得瞪大了眼睛。辟邪注意到我了,他发现我听到了,立刻紧抓着电话摆了一张惊恐的脸:“不!你什么都没听见!那都是眼红我家产的人胡诌的,我可穷了!”
只听见电话里饕餮又悠悠地说:“可拉倒吧。”
从那之后,我和垢岱再也没有机会能去辟邪家。听说辟邪当天就强行搬了个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直到我第二次去挺辟邪先生讲课的时候才发现,辟邪他果然从那个地方搬走了。原来流着一口小泉的池子突然就变成了一大块池塘,我记着这里本事没有坑的。有坑就说明,那个传闻是真的,辟邪不仅搬家了而且还带着自家的财产一并藏了起来。
突然我看见池子水里有东西闪了一闪,我愣了一下,立刻脱了官服跳了进去。游了几下从那泥土中把那东西抠了出来,洗干净一看,是一颗有人拇指头那么大的一颗玉髓石。放在透过池水照耀下来的阳光下一瞧,亮闪闪地发着光。
真美。